天氣突然變得悶熱了,天地間就如一個巨大的蒸籠。:整理
蒸的地上的綠野快沒了生氣,蒸得江湖斷流,蒸得天地迷茫火紅一片。
酷暑難耐,人們恨不得解了繁重的衣衫一頭扎進清涼的水裡,再也不要出來才好。
勤政殿門前,幾個小太監端著水盆往遍遍滿水。
莫言急急穿過幾人,向殿內走去。
黃鄴端坐在案後,平靜的看著書,身旁的四賢拿著一把團扇正為他輕輕扇著風。
莫言在案前站了會兒,卻見那黃鄴似乎已沉靜入書中,絲毫未覺殿內進了人。四賢與莫言一番眼神交流,停了下來,恭敬道:「萬歲爺,奴才先告退。」
突然而起的聲音,引起了黃鄴的注意,他抬頭一看,見莫言已至,「哦呵,你來了。」
他合上書,轉向四賢道:「天氣炎熱,莫統領剛從外來,去端些解署的冰茶來。」
「是,萬歲爺。」四賢俯身退了出去。
莫言立即近前幾步,神色凝重的說道:「銀火遭伏。」
黃鄴一愣,驚訝的看向莫言,似是聽到了不可思義的話一般。
「幽暗門昨晚執行任務時,他們在南方大蛙山的密林裡現了銀火,和一些白蓮宮的人但……所有人都沒了氣息,據幽暗門來報,銀火是跟蹤白飛雪至大蛙山時,中了圈套,被白飛雪引入了白蓮宮已事先佈置好的迷陣之中,並遭到大股白蓮宮人的圍攻,他們經過一場惡戰,但卻沒有一個能逃出。」莫言沉聲道。
黃鄴收緊了拳頭,緩緩起身,「白蓮宮近年的勢力迅擴大,他們更是悉心培養了一批武功高強高手,如今之勢已不可小覷。只是……他們何以得知銀火?銀火的勢力朕非常清楚,若非他們自己主動露面,白蓮宮的人不可能現他們。」
「依皇上的意思是……我們當中還有內鬼?」莫言皺眉問道。
黃鄴正欲開口,門外窗前一道黑影落入他的視線中,「什麼人?」怒呵一聲,卻是一道清麗的身影戰戰兢兢的出現在門口,此人竟是悅女,她跪在門口,微低著額頭,卻依然掩不住焦急的神情。
「大膽,來人,將此女拖下去亂棍打死。」黃鄴不悅,沒想到這女子竟如此大膽,敢直接到勤政殿來偷聽。
話落,呼啦啦竄出一夥帶刀侍衛,架起悅女就要往外拖走,那悅女頓時嚇得面容失色,忙跪求道:「皇上饒命,奴婢是有要事相稟啊。」
「慢。」黃鄴聞言,揮手道,侍衛得令停了下來,放下悅女,悅女一下癱軟在地上。
「有何事稟於朕?」黃鄴面無表情的問道。
「太后……太后病了。」悅女哭著說道。
黃鄴一愣,反應過來後顧不得整理衣衫,便急忙跑往殿外跑去,卻一下撞上了端著兩杯冰茶的四賢。
「啪」
倒翻的托盤滾下了台階,杯子碎了一地,水盡數潑到了兩人的身上。
四賢大驚失色,忙跪了下來,但黃鄴卻已然顧不得這些了,自顧的繞過四賢邊走邊急問道:「叫了太醫沒有,母后現在怎麼樣了?」
悅女急忙爬起來跟了上去說道:「稟皇上,奴婢已經差人去請太醫了,太后娘娘現在上吐下瀉的,情況很不好。」
說話間兩人已出了勤政殿前門,四賢跪在臉莫明奇妙,轉頭很是不解的看了看立於門口的莫言。
莫言聳了聳肩,伸著懶腰走出門,向台階走下了幾步,轉頭見四賢還悶頭悶腦的跪著,說道:「別跪了,去,給本大爺弄杯解暑茶來。」
四賢白了莫言一眼,站了起來,道:「咱家可是皇上的內侍臣,咱家只聽令於皇上。」
「呵,挺忠於職守的,那就這樣吧。」莫言輕笑了一聲,說完便身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四賢待莫言走後,卻見先前還在灑水的小太監們都看著他,有些不悅的呵道:「看什麼看,沒長眼睛啊,沒見這地上還一團糟的嗎?」
幾個小太監見四賢生了氣,忙埋頭拿來掃帚,開始清理起來……
延壽宮
殿內四處窗子大開,太后半躺在涼榻上,臉色蒼白,宮女端著一碗湯藥,一勺勺小心亦亦的餵給了她。
這時,黃鄴同悅女走了進來。
屋內的太醫宮女見黃鄴進門,便跪拜道:「臣等(奴婢)給皇上請安。」
「平身。」黃鄴簡單的說了句,便急急的走到了榻前,坐下後觀察了一下太后的臉色,問道:「母后,你怎麼樣了?」
太后抿嘴微笑,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
皇上轉過頭看了眼立於一旁的太醫,道:「太醫,朕母后是何症?」
太醫俯身拱手道:「稟皇上,太后娘娘是中暑,請皇上放心,臣已命人給太后服下解暑的湯藥,太后娘娘小睡一會兒後就沒事了。」
黃鄴聽此話,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這時太后有些無力的握住了黃鄴的手,黃鄴轉過頭,太后說道:「皇帝,如今京都悶熱無比,哀家正要同你商量出城避暑一事,不想今天自己倒先中了暑。」
黃鄴反握住太后的手道:「母后,近日生的事太多,朕沒能好好照顧你,你先休息,其它事就不要操心了,朕立即讓人安排避暑事宜。」
「嗯,天氣悶熱,皇帝也應該多多注意休息。」太后說道。
黃鄴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