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林深山,瀰漫著一團團白霧,林中樹木從生,橫枝側葉,讓人尋不見一條前行的小道。k
『嘩啦啦』
枝葉一陣響動後,被一群黑衣銀面人分開,幾人小心亦亦的走了一陣後,最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等等。」那人邊警覺的朝四周巡視,邊沉聲說道。
後面人忙握緊了腰間的佩劍,背對著朝四周看去。
就在這時,周圍的樹葉一片沙沙作響,無數利箭朝眾人直刺而來。
幾乎轉瞬之間,外層的黑衣人還來不及出聲音,便已倒地身亡。
僅管如此,這群黑衣人看來也不是一般之人,僅在轉眼間便已由慌亂中穩住了陣腳,抽出刀,在身前一邊揮砍,以擋住射來的箭,一邊慢慢的往後退。
但箭陣勢猛,僅一輪下來,黑衣人已死傷過半,安穩立於林中的寥寥無幾,但戰爭還未結束,本以為箭勢減弱,能先有一絲喘息,卻不想突然從林中冒出了一大群白衣持劍女子,將幾個硬戰到底的黑衣人團團圍了起來。
輸贏已成定局,可知那黑衣人絕非等閒,大吼一聲,揮刀衝進人群,一輪肉搏已開始。
只看那黑衣時而騰躍持劍而上,時而又被眾多白衣劍光隱沒其中,幾翻輪迴,倒下的白衣無數,血染紅了葉,也染紅了那潔白的衣衫,黑白身軀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最後一道劍光閃過,那硬戰到最後的唯一一名黑衣人橫刀一擋,只聽『嗆』的一聲,那刀已斷裂,劍刺破了黑色的衣衫,穿透了他的胸膛,紅濺上了持劍女子的白衣裙上,一點點,如紅梅綻放,孤傲,妖嬈……
白蓮宮
鄭玉睜開眼睛,動了動身子,從胸口傳來了一絲隱痛,他用手按住心口,驚奇的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似乎要輕鬆了許多,傷口也不似原來那般鑽心的疼痛,他試著慢慢爬了起來……
白飛雪一身白色齊膝短衫,腳穿高梆白靴,一臉平靜的沿著小廊走進了院落。
忽間院中那抹灰白色修長清瘦的身影,嘴角淡然一笑,走下了廊子,邊說道:「看來你的情況不錯,今天都能下床了啊。」
鄭玉聞聲,臉色立即陰沉了下去,抬腿便要往屋內走去。
卻見那白飛雪只輕身一轉,便到了鄭玉的身前,擋在門口看好戲似的說道:「就算你瞧不起我們,可你還是喝了我們白蓮宮的藥,並治好了你的傷,這一條,你這輩子都別想懶掉。」
「白飛雪,我鄭玉究竟是哪裡得罪於你了?你為何要這樣逼迫於我?」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鄭玉一連幾天都被白飛雪打暈,然後強行灌入湯藥,他忍耐著,終於在這一刻爆。
白飛雪心中一沉,原來好意幫人,卻遭人誤解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心中憋著莫大的屈,卻又無法說出口,說到底還是白蓮宮有愧,心中氣吁吁的想著,如果不是白蓮宮的宮規要讓她殺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才不想與一個呆板的書獃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我就要逼迫你怎樣?鄭玉,我告訴你,你別指望那個小皇帝能派人來救你了。」白飛雪說道。
「那我也告訴你,就算皇上不派人來救我,我也不會入你們白蓮宮。」鄭玉說完,推開了白飛雪正要推門而入……
驀地,一句話傳來,「小皇帝派的那隻銀火密探已全部消失了。」
鄭玉手一抖,收住了步子,猛的轉身,「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難道還不明白嗎?小皇帝派來跟蹤我們的人已經全部被白蓮宮的姐妹們消滅了。」
此話猶如一道睛天霹靂,鄭玉感覺自己的整個天空都迅陰沉了下來。
「呵,如果小皇帝真想救你,那我們還沒有回到這裡時,他們有很多機會來救走你,可他為什麼沒有救?」白飛雪逼進鄭玉,死瞪著他說道:「因為,他根本就不想救你,他只想通過我,找到我們白蓮宮真正的藏身之所,不過……沒能如他所願,我們宮主料事如神,早就設好了埋伏,就等著那群呆鵝上鉤,哈,這下他估計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不要說了。」
鄭玉猛的吼了一聲,接而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如你們想的那樣黑暗,縱然皇上那樣安排,他也是為了天下蒼生,我還是勸你們盡快收手,以免死無葬身。」
白飛雪氣結,沒想到他竟是這樣愚不可及的人,她真恨不得一掌直接斃了他,抬掌,卻久未落下。
鄭玉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看著她,等著她的掌風向自己劈來,可等來的卻是她收緊了拳頭,最後放下,怒道:「既然你那麼有力氣吵架,證明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到菜園裡去挑大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