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通過了鍾顧考核的一些書生們興趣高昂的呼朋喚友,三五成群談笑著朝舉辦花朝盛會的鄴河邊漫步而去
金成雙、鄭玉、江游、洪弘一行四人身著青城書院統一的白色長袍,四人各持一把折扇,並排走在熱鬧的街頭,頗為搶眼,見四人偕是英姿勃勃、風度翩翩,不時的引來周圍的姑娘們頻頻回頭。
可這四人卻表情不一,金成雙搖著折扇面帶微笑還不時的向那些回頭的女子們拋去兩個媚眼,引得那些女子一個個面露桃紅,紛紛掩面而走。
走在金成雙右邊的鄭玉卻顯得靦腆得多,一路都微低著頭,明明不是太熱的天他卻不停的扇著手中的扇子。
而走在鄭玉右邊的江游也是始終面帶微笑,但只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走在江游右邊的洪弘表情就沒那麼輕鬆了,自書院被江游與鄭玉兩人叫出來的他一路來都緊皺著眉頭。
「哎?我突然現今年的花朝比往年要更濃重啊。」金成雙突然注意到了沿路的商舖都掛上了各色花燈,並且每戶都將自己精心栽種的盆花擺了出來,不由的收了扇感歎道。
「呵呵,那是,今年是難得一遇的七聖花會,當然要比往年濃重了。」江游淡淡一笑說道。
「七聖花會?」金成雙有些不解的問道。
「七聖花會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大鄴人啊。」
不知洪弘什麼時候回過了神,突然冷生生的插來一句話,嗆得金成雙不由得身子一疆,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對,她不是大鄴人,七年了,她離開那個溫暖的家已經有七年之久了,她也幾乎忘了自己已經長高長大了,估計現在若是回去,爸媽一定認不出來了吧。
金成雙想到此卻只是微微一笑,將頭別向了一邊,在眾人還未查覺之下迅抹去了眼角滲出的淚。
「七聖花會要雙七之年才會遇到一次,成雙自小就……」鄭玉有些木訥的解釋道,但說到此又猶豫了一下,微微看了金成雙一眼說道:「他……他是孤兒,不知道也很正常。」
洪弘聞言身子一怔,而其鄭玉與江游兩人也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一時間四人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金成雙微微皺了皺眉,深吸了口氣,過了片刻,她突然朝江游咧嘴笑道:「江游,要不你講講那七聖花會的事吧。」
「啊?」被點到名的江游一頓,隨即轉頭看了看兩旁的鄭玉與洪弘二人,見兩人無異狀,便拉過鄭玉自徑到金成雙身旁笑著說道:「這七聖花會啊,就如剛才玉所說的,要雙七之年才有一次,也就是十四年一次,一個人一生中也沒有多少次機會參加這樣的盛會呢。」
江游接著說道:「七聖花是極其珍貴的花種,普天之下只有七棵,而且七花的顏色各不相同,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
「傳說世上本沒有七聖花,花神降世時,也只有她背上就有七聖花的紋身。這世界原本也是一片清平,但因為人們的貪慾引來了地獄之魔,魔王欲讓世間成為第二個地獄,便奪走了天上的太陽,花神為救萬民於水火,便**其身,化為了七色之光,讓世間重獲光明,魔王得知後大怒,便欲將這七色之光毀滅,但他哪之這七色之光便是花神化身而來,為的就是引魔王出來,最後花神打敗了魔王奪回了太陽,但她自己也元神盡滅。後來人們將她的骨灰埋於清水之濱,不想在十四年之後花神的墳上長出了這七株形狀一樣顏色卻不一的花,人說這花就是花神的化身,她會一直留在人間守護著世人,之後世人便將那花並稱為七聖花,七聖花十四年才開一次,而且天下間僅此七株。」
「今天剛好是七聖花並放,這也是為何花朝會會在七聖花開這一年顯得格外濃重的緣故了。」
江遊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道:「花神**其身來救世人,可知世人的慾念卻是無窮盡的。」
「哈哈,此話差矣。」洪弘聞言笑道:「游,世人皆有欲,人若無慾就該不思進取了,那這世間又何來進步?」
「主要是我們要將這欲如何來定義,這欲是站在損人利己的角度上還是站在利人利己的角度上。」鄭玉站於二人中間說道。
就在此時,四人隱約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嗩吶鑼鼓聲,金成雙好奇的率先轉過了頭,只見不遠外的人群緩緩的自動朝兩邊散開,不一會兒便見一隊披紅掛綵的迎親人馬吹吹打打朝四人站著的方向緩緩走來。
「哎,是誰家娶新娘呢。」金成雙興奮的叫道,並隨著人群退到了路邊,但她話音落下除了周圍有些嘈雜的人聲並未聽到其它幾人的回應,她轉過頭不由的一驚,此時自己的周圍已不見了其它三人的身影。卻是自己剛才只注意花轎,而不知何時幾人已被人群衝散。
她正欲擠出人群去尋找其它三人,卻無意間瞥見了那騎著高頭大馬身前掛著紅綢花的新郎,不由得又是一怔。
看著那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的人不正是那威震八面的大將軍葉諾麼?她透過人群看到了那走在花轎旁的丫頭,一眼就認出了那正是洪照清的貼身丫環蘭凌。
就在此時,金成雙只感覺一道冷冷的目光朝自己射來,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她尋著目光看去赫然現這目光竟然是來自葉諾的。
她一驚,忙退到了人群之後,忙抬手按了按前襟,感覺那道被自己私藏的聖旨還在,這才放下心來。
但這時她又不得不狐疑了起來,皇上賜給葉諾的聖旨不是在自己這裡麼?既是奉旨成婚,那必是要帶著聖旨去娶親的,如此一來,葉諾娶親又是何來的聖旨?
迎親隊伍此時也緩緩而過,片刻之後,原本因讓道而擁擠的人群也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人們開始四散而去,各自開始忙著各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