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秦舞陽的小板凳
    從黃昏到傍晚,宋軍又趕到10萬人,聯軍總兵力已接近200萬,包圍圈也越來越厚,但眾將都認為還不到最後跟金兀朮攤牌的時候,剩餘的宋軍還沒到齊,項羽的30萬人馬還在路上,最重要的,朱元璋答應我的70萬人可是個重頭戲,如果說現在還只能算是兩軍對峙,那麼當我們湊齊300萬人馬的時候那就是絕對的圍剿性質了,從量變到質變有時候就在一線之差。

    深夜時分,西南方再次湧現大批人馬,看其行軍風格應該是目空一切的楚軍——他們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唐軍和宋秦聯軍的空隙中插了進來,好在秦瓊等人已經有了一定的適應性,而王賁則認識這位新到的統軍將領:荊軻。

    二傻以其一貫的執拗風格在聯軍中占好了位置,這才一個人跑來見我,我見他第一句話就抱怨道:「人家嬴哥的人都來了你怎麼才到啊?」

    二傻不好意思地說:「嘿,我把口令後一句給忘了,就記得五毛倆了。」

    我納悶道:「那你最後怎麼進來的?」

    二傻自豪地說:「我蒙的,才蒙到第10句頭上就對了。」

    看來劉老六他們當初的設定還是始料未及了,他們單知道一般人想不到這麼變態的口令,可怎麼也沒想到有人派了個傻子來帶兵……

    我問:「就你一個人來的?」

    二傻道:「章邯也來了。」

    我頓時頭大如斗,他一提章邯我想起來了,項羽派給我的3萬人馬裡有20萬章邯的部隊,他們是秦國的降兵啊!我忽然意識到這麼一個問題:如果章邯帶的都是秦國地老兵,那麼嬴胖子的軍隊裡會不會有他們年輕的前身?這一老一小見了會怎麼樣?會不會像金2見金1似的消失掉?

    我忙說:「軻子,你趕緊領著你的人從西邊繞到北面蒙古大營去。」

    二傻道:「為什麼呀?」

    我敷衍他道:「北邊吃緊。需要你們。」

    我可不想打著打著仗莫名其妙就少20萬人,還都他媽是隱形戰士!

    安頓好楚軍,吳用興奮難抑道:「總算到了三分之二了,等朱元璋的人一來就萬事俱備。」

    一人憤然道:「等他幹什麼,就咱們現在的實力從四面把狗日地金兀朮這麼一夾,還怕他成不了王八餡兒的湯圓?」正是秦舞陽。

    我愕然地看看帳門,說:「剛才你沒在啊?」

    秦舞陽道:「我剛進來。」

    ……那麼他是剛好沒碰上荊軻。我們這個大本營裡從育才跟來不少閒雜人等,每天烏央烏央的。

    這時一人誦聲佛號道:「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事要和平解決,和尚願做回說客。」我們一看是玄奘,都恭敬道:「陳老師不能以身犯險。」

    玄奘笑道:「不礙的。我就不信那金兀朮還能把我個老和尚怎麼樣。」

    我們又七嘴八舌地勸了半天,玄奘臉一沉道:「你們非要我說什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之類的話才肯答應嗎?」

    眾人:「……」

    寶金和鄧元覺同時道:「我陪陳老師去!」

    我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要麼去一個要麼去倆,你們風格不一樣啊。」

    一人站起微笑道:「我看還是我陪陳老師去比較合適。」我們一看這人均點頭——這是一位職業說客:毛遂。

    毛遂來到我跟前笑道:「小強,這可能是我為你幹的最後一件事了,本來我要早走幾個月你去找我地話我還能幫你說服幾個戰國的諸侯出兵幫你,可現在也就這點能力了。」

    我緊緊拉著他的手再三囑咐道:「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可千萬別威脅人家。那金兀朮打你富裕……」

    毛遂道:「放心,有陳老師在,我不會造次的。」

    兩個人穿戴整齊,未攜一兵一卒,輕身前去金營談判,我們站在遠處,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進了金營,一個多小時過去還不見出來,吳用不住張望道:「看來有戲?」董平哼了一聲道:「也可能是徹底沒戲了……」

    又過了半個來小時。只見毛遂和玄奘顛兒顛兒地在前面跑,後面跟著十幾個金兵用棍子追打,我們同時勃然大怒,等跑到近前,龐萬春們(?)和花榮一起放箭射傷幾個金兵。玄奘和毛遂才得以解脫。我怒道:「我這就叫李元霸去他們門口叫陣,非再砸飛他們幾個不可。」

    玄奘攔住我道:「不要衝動。金兀朮也是被逼無奈才這樣做的。」

    「什麼意思?」

    玄奘把我們拉進帳裡,緩緩道:「我們一開始進去他們還是挺客氣的,可怎奈就是說不對路。」

    我問毛遂:「你又拿煙灰缸砸人頭了?」

    毛遂無辜道:「沒有啊。」

    玄奘擺手道:「聽我說,那金兀朮說話的語氣裡已經有退兵之意,但他就是不相信咱們地目地那麼簡單,現在他一面騎虎難下,一面還得用兩個女孩子好使我們投鼠忌器,輕易放人那是萬萬不肯的。」

    「那他們也不該打你們啊。」

    玄奘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對我們太客氣了就會動搖軍心,好在那幾個兵丁也沒有真打我們。」他倒真能替別人著想。

    我叫道:「那怎麼辦啊?」

    扈三娘甩手道:「圍著吧,多暫把丫圍崩潰了多暫拉倒。」

    吳用把我叫到一邊道:「看來咱們的威懾力還是不夠呀,你問問朱元璋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我邊掏手機邊忿忿道:「是啊,這小子答應借我兵的時候就賊眉鼠眼的,別是騙我的吧——喂,朱哥。我說你地兵怎麼還沒到啊,人家秦朝那邊地人都來了,你可不能晃點我啊。」

    朱元璋信誓旦旦道:「怎麼會呢,我第一批人都打發出去老半天了,你再等等吧。」

    「你還分批呢?」

    朱元璋道:「你以為將近100萬人說湊就能湊齊啊?離著近的都已經給你打過去了。」

    我嘿嘿笑道:「真要是那樣就多謝你了朱哥。」

    朱元璋忽然神秘道:「最後一批人馬也快出發了,我送給你一個大驚喜,不是我吹啊。我這批人一到,你那所有人都得樂開花。」

    我壓低聲音道:「你給我整了一批營妓啊?」我個人覺得從古至今比較靠譜的軍隊都不興搞這個,再說,他把明朝的女人弄過來,萬一和秦朝的士兵生了孩子那這孩子算哪朝地?

    朱元璋鄙夷道:「你怎麼那麼齷齪呢,反正你等著吧。絕對夠份量。」

    我把電話一扔道:「等著吧。」

    秦舞陽道:「要不我再去一趟金營——小強你放心,這回我絕對不會掉鏈子!」

    我失笑道:「這事用不著幹你們這行地,還有,沒掉鏈子那個也來了,你可不許抓著以前的事不放。」

    秦舞陽愣道:「你說荊軻?」

    隨著他話音,荊軻一撩帳篷真地進來了,秦舞陽希奇道:「荊軻。你沒死?」

    二傻笑嘻嘻地說:「你不也沒死嗎?」

    秦舞陽張手道:「不對。我死了一次了。」

    二傻道:「我也是。」

    秦舞陽聞言上前一步親熱道:「原來你也……誒不對啊,那我怎麼沒在小強那見過你?」

    我知道這事要讓二傻解釋會越說越亂,只好三言兩語把真相告訴了秦舞陽,秦舞陽反應了幾秒鐘,勃然道:「姓荊的你陰老子!」說著就要衝上去跟荊軻拚命,一幫人忙攔腰的攔腰抓手的抓手,秦舞陽在眾人地懷抱裡一衝一衝地怒吼:「姓荊的我今天跟你沒完!」

    眾人忙又勸,秦舞陽揮舞著手臂道:「都起開,今天誰說也不行!」

    混亂中玄奘一把拽住秦舞陽的手。眼神灼灼道:「我就問你一句話,前兩次你是不慫了?」

    秦舞陽回想當初刺秦情景,訥訥道:「我……」

    玄奘厲聲道:「我就問你是不慫了?」

    秦舞陽氣餒道:「我是慫了,可是哪來的兩次啊?」

    玄奘道:「你以為你就上回慫了?你去問問在場的列位誰不明白怎麼回事,第一次你更慫!」林沖小聲把秦舞陽和荊軻上上次正版刺秦的事情告訴了他。秦舞陽沮喪道:「你說真的?」

    眾人都笑瞇瞇地看著他。秦舞陽知道無假,帶著哭音道:「我真地慫了兩次啊?」

    我忙安慰他說:「我覺得你第二次已經明顯比第一次強多了。誰不是慢慢成熟地——愛因斯坦那麼大科學家,做個板凳不是還做了三次嗎?我相信要有第三次你絕對會是條硬漢!」

    人們趕緊跟著說:「是啊,你第一次基本上就相當於路人甲,第二次已經好多了。」

    秦舞陽:「我明白了……可是我是不是比他多死一次啊?」

    二傻定定地看著他說:「現在六國的人都說咱倆是英雄了,可我見不得光。我倒是很羨慕你,你要不高興可以殺我一次,省得我難受。」

    秦舞陽明白這裡面肯定是二傻出於內疚幫他正名出了不少力,歎道:「我自詡不怕死,可你是從沒把生死當回事,你姓荊的確實比我有種啊,服了。」

    玄奘這才放開秦舞陽,為眾人講解道:「你們看,有時候戳人的痛處才能讓他清醒,這是另一種當頭棒喝。」

    毛遂擦汗道:「我的水平跟陳老師一比就比沒了。」

    我笑道:「不一樣,你是專門挑起麻煩的,陳老師是調節矛盾的,術業有專攻嘛。」

    這時探子慌慌張張跑進來報:「來了,來了……」

    我問他:「誰來了?」

    探子上氣不接下氣道:「不知道,從咱們後邊來了幾十萬人馬,服色不明,番號不認識……」

    我起身道:「應該是朱元璋的人來了。」

    為了以防萬一,吳用仍命人全軍警戒,我們來在梁山後方一看,只見黑夜中無數人馬在影影綽綽地向我們接近,看不出他們是想偷襲還是想幹什麼,我回身跟一直充當文書的山濤說:「記下,聯軍沒有統一旗號這個問題一定得優先解決。」

    經過幾次試探性接觸,我們終於確認了對方地身份,確實是朱元璋的明軍,這次帶兵的是一個叫胡一二一的副官,聽名字就知道是苦孩子出身,光有個姓,不過聽名字他爹他娘應該是老來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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