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骷髏也瘋狂 卷四 山雨欲來 第二章 異能者
    龍汀會的人已經退到了一邊,佔著人多勢眾,又帶著兵器,有法師掠陣等,對這些雪熊人倒也沒多少驚慌,反而露出一副看好戲的面孔。

    「小馬哥。」古拉德喜歡科比他們對馬丁克的暱稱,他走到馬丁克身邊輕聲道,「你這些小弟,看看,別說武器,連鞋子都沒有穿的,這樣空手下去豈不是吃虧,我看……」

    馬丁克叫了起來:「老大,如果對付這點人,還用的著讓他們去動傢伙,就是他們不配做你的擁護者。你們說,是不是?」

    古拉德見馬丁克回話時,故意提高了聲音,差點讓他抱住馬丁克親起來,暗討這廝太懂自己心思了,他也想看看,這群做了三年苦役的雪熊人,現在還能不能打了。

    外圍幾個法師驟然發難,漫天冰水齊飛,龍汀會之人全都擁著兵器衝來,只見這群雪熊人揭起地石板,向飛來的魔法球砸去,雄壯身軀則投進了人堆之內。

    對於這群雪熊人來說,龍汀會這些人,是他們憋了三年的發洩品,只見胳膊腿的四揚,有些人被大暈,順手就扔到了屋頂掛著,馬丁克和安德魯見了這場面熱血沸騰,那裡還耐的住,挑龍汀會人堆最多的跳去。

    「強悍啊,太強悍了……雖然都沒有馬丁克身手好,但經過一段時間磨練後,未必會弱的哪裡去,只是要養活他們這幾十個,也不容易啊,還好混到了男爵……」古拉德除去對金幣的擔心,心裡只能用美滋滋來形容了,他停在一旁觀望起來,心裡大爽暗道這次的買賣真是賺大了,忽然他的眉頭一跳,心底一陣悸動,整個人像掉入冰窟裡一般。

    「不好!」古拉德對突生出這樣的預兆並不看好,不管他人看來後會露出奇怪眼光,他縱身滾跳到一旁,一道白色巨大光錘砸在了他剛才站的地方,地堅硬的石板盡碎飛迸,還留下小半米深的大坑來,他還沒起身,光錘又接二連三砸來,嚇的他雙足點地,迅速翻過一堵磚牆,跳到一處空曠的岔路口。

    「審判之錘,他娘的,難道是修立特到內斯堡了。」古拉德暗叫一聲,卻見剛才站在閣樓的那個中年男人,胯下騎著匹火紅色駿馬,著一身銀色盔甲握劍而來,剛才偷襲顯然是他所為。

    埃勞德故作瀟灑的揮了揮長劍高聲道:「免得你死了也不知被誰殺,聽好了,我是范斯洛聖騎士,也是龍汀會的老大。埃勞德先生,既然執意讓我親自取你性命,我只得勉為其難了。」

    「聖騎士?聖騎士也玩偷襲啊?」古拉德拍拍身沾的塵土,暗諷的說道。

    「嘿,戰鬥不在乎手段,追求的只是結果而已。埃勞德先生,怪不得連艾伯特都大意輸在你收下,原來你真的有點本事呢,嘿……」

    范斯洛臉面都被頭盔罩著,也看不出他有沒有臉紅,古拉德不等他把話說完,拔出青炎就撲了去,卻不料沒到跟前,就被他丟劍震退了回來。

    「力量祝福」、「守護光環」劍甩出手後,范斯洛摘下按在馬側的長槍,他頓喝兩聲,全身連同騎著的駿馬都被兩層光環纏繞著,他提劍俯身再暴呵一聲,駿馬奔蹄如雷疾馳衝向古拉德,立在前端的長槍已然變成光刺。

    青炎已有一米多長,古拉德稍用意識下,刀鋒就會吞吐出純青火焰苗,人馬合一的范斯洛即將掠到眼前,這種衝勢下身子挨後,必會被其貫穿的四分五裂。

    此時,古拉德心反而平靜下來,如果不能短時間增強武技修為,就算多了一群彪悍雪熊人擁護者,他不能和波吉相抗衡,充其量是多了三十多個殉葬品而已,每次度過生死關頭後,無論武技魔力等,都會有很大進步,這次他還想試一試。

    古拉德瞪目握刀,把體內力量和魔力都調到巔峰狀態,眼見光槍刺到面前,他長嘯一聲,火焰暴漲出三米多長,立刻又融進青炎之內,刀身呈裡青外紅艷色,轉眼功夫刀鋒已撞光槍。

    火花亂飛光芒劇盛,兩人身下四周石板盡碎震出,塵灰瀰漫,古拉德嘴角溢血的手握青炎跌退出好遠。再看范斯洛已頹然倒臥在亂石堆中,他身前長槍斷碎成幾節,駿馬口鼻是血的命斃。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范斯洛孱弱的指著古拉德,現在他開始相信,或許面前這年輕人,之所以能打敗艾伯特不光光是靠運氣和詭計。

    「以後不能再這樣試了,簡直是自殘……」古拉德撫胸暗討,見范斯洛已經倒地抽搐著,可他心中驚悸預兆依然存在,心想難道剛才的危險不是來自范斯洛。

    即刻,四道銳利鋼勾從范斯洛的胸前緩緩刺出,飛揚的塵灰消散,一個身高兩米左右、短髮紅面的健壯青年人現出身,驀地鋼勾消失,范斯洛屍體從他的手前滑落,但古拉德卻還沒看到他到底將鋼勾藏到什麼地方,空空雙手,緊身青衣,哪裡藏的下這麼大的鋼勾……

    「桀桀……」突現的鋼勾男冷聲笑起來,聲音像用手指甲刮光滑的晶石般刺耳,他一腳踢開范斯洛屍體,提步向古拉德跑過來,途中每踏出一步都似乎在加快,奔跑中,漸漸到了幾乎不是人類所能到達的速度。

    「還沒拿出武器,鋼勾哪裡去了,難道剛在眼花……」這樣的速度下,古拉德根本沒有時間多想,身後就是厚厚磚牆,他忙蹬腳跳到空中,見鋼勾男拳頭已貼著鞋地砸出,四道鋼勾倏地從手冒出,切豆腐般把牆體劃個大洞來。

    鋼勾男一拳打空,快速轉手換拳,另一隻手也冒出四根半隻手臂長的鋼勾來,猛地勾住古拉德揮來的青炎,把他摔飛砸在地,趁機還在他胸前勾劃了一下。

    「你是什麼人?」古拉德口中吐出血來,他悶聲咳嗽著站起來,胸前衣服被抓成了碎布條,他沒想對方鋼勾竟然不畏青炎,還能吸住刀身。

    鋼勾男伸出舌頭添了添鋼勾的血跡,他的手臂竟比常人大腿還要粗壯,他沒有回話,只把雙手重新垂在身體兩側,鋼勾在拳頭倏地收進。

    古拉德這才知道,那銳利無比的鋼勾竟是鋼勾男身體一部分般,而非什麼藏著的武器,他心中駭然起來,這還是人嗎,是人怎麼能讓手長出鋼勾來,眼前這人既然殺了范斯洛還要殺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麼多亂糟糟的思緒,不待古拉德去理清,見鋼勾男又衝了過來,青炎附出火焰斬出,他手掌又射出巨大火球,但鋼勾男依舊勇猛撲來,迅疾奔跑下輕易避開青炎,鋼勾從火球穿出,直搗向他。

    「不懼火球?竟然單用生出的鋼勾就把火球打散……」越打下去,越是讓古拉德心寒,鋼勾男每一拳揮出,鋼勾都能在古拉德衣服留下抓痕,青炎就算挨那人身前,也會被鋼勾發出的吸力引開。

    不多時,就連體力異於常人的古拉德都筋疲力盡來,但鋼勾男卻越打越起勁,一點沒有疲憊之像,圍著他奔跑和揮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照這樣下去,怕再用不了一刻,就會被這鋼勾男打躺在地了,他唯有希望馬丁克他們能早點解決那群龍汀會的人,但他聽到磚牆隔壁的遠處殺聲正酣,心知這盼望只能變成奢望了。

    古拉德手中竭力掄出青炎,連刀鋒最後一絲火焰都消失,他體內魔力和力量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眼睛連鋼勾男的身影都捕捉不清,眼見鋼勾抵至胸前,他連滾開的力氣都沒了。

    就在這關頭,鋼勾男如遭雷擊般跌飛出去,不等他爬起身,地塊塊碎磚陡然凌空浮起,下一刻齊齊向他暴射過去,饒是兩隻鋼勾揮舞,身還是中了數塊,他待還要衝來,卻又再一次如受重擊般倒跌摔在地,鮮血噴口而出。

    古拉德驚駭的看著這一幕,但好不容易逮到鋼勾男受傷的機會,他哪裡還肯放過,不加理會這種詭異場面,他提起全身力量沖步而出,剛跑出兩步,他整個人突然失控的側跌貼在牆,像被人用釘子釘住了一般。

    古拉德腦中清醒,但四肢卻不聽使喚,任他怎樣掙扎,也無法動彈一下,遠處的鋼勾男已爬起身,盯了他一眼後,忌憚的看向遠處岔道口,然後整個人到躍起,消失在後方的巷道之中。

    一個雙手攏在寬大袖筒裡的少女走來,這人相貌清秀,臉掛著甜甜的笑容,因笑著變成彎月亮般的大大眼睛,竟然是碧藍色,她走到被無形的釘在牆古拉德身前,腳下多個石塊隨之浮於空中,銳利的石尖都對準古拉德臉面。

    「住手。」伴著聲輕喝,一個頭戴禮帽年約三十來歲的男人帶著個年老法師走來,他虎步生威,身自然發出一股雍貴之氣,他款款踱步而來,衝著有碧藍色眼睛的少女說,「可萊爾,這位可是大人物,怎麼能這樣對待。」

    「對不起啦。」那叫可萊爾的少女,歪著腦袋笑道,浮起的石塊盡落,古拉德也由牆摔了下來。

    「謝謝。」古拉德見眼前的少女全身都罩在綠色長裙中,看不出身材怎麼樣,但單單露出的笑容已讓他心神陶醉,驀地看到那雍貴的男人就站在身旁,忙開口叫道,「謝謝出手,不知閣下是誰?小弟……」

    「在下布蘭切特.奧古斯塔斯。」那男人探身把古拉德一把拉了起來。

    「呃,奧古斯塔斯,怎麼這麼耳熟……」滿腦子都是可萊爾的笑臉,古拉德還沒轉過神來,又見有兩個人從街角趕來,一人是高大俊朗的青年,生的瀟灑非凡,另一個則長得威猛,腰間還攜巨劍的中年,像個隨從般跟在那俊朗青年身後。

    「大殿下,剛還說我猴急,你還不是一樣這般急。」那俊朗少年來到跟前向布蘭切特躬身一禮,忽而看到狼狽之像的古拉德問道,「這位大哥是?」

    「大殿下?這人剛告訴我他的奧古斯塔斯的姓氏啊。我剛見二殿下沒兩天,現在又見了大殿下,還被他救了一次,聽說大殿下和二殿下不和呢……」若不是有可萊爾這個美少女在此,古拉德要死撐著,加剛才和鋼勾男一戰後脫力,他真要暈倒一會。

    「呵呵,內斯堡的新貴埃勞德男爵,暫住在城東林府,前天在香怡樓內,挫敗了名揚倫薩的艾伯特,還接受了波吉大導士的戰神之禮……」布蘭切特阻止古拉德施禮,他對古拉德的事情如數家珍般,然後指著那俊朗青年道,「埃勞德先生,這位可是尼斯頓有史以來,最年輕就能當侯爵的塞凡大人。」

    「不敢,不敢,不介意的話,叫我塞凡就行了。」塞凡沖古拉德稍點頭,客氣的說道,「埃勞德大哥的事跡,我雖然是剛到內斯堡,但已略有耳聞了,此一見,埃勞德大哥當真英武不凡……」

    「這些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古拉德還在愣神。

    「呵呵,用不了兩天,怕全內斯堡的人都會知曉了。埃勞德兄弟就快將成為內斯堡風雲人物了,想在倫薩還從沒有人和波吉正式交戰過,還經過戰神之禮這麼刺激。」布蘭切特笑了笑,接著伸手替古拉德拍落肩膀的塵土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膽識,在決戰前這期間,有什麼麻煩和難處儘管來找我……」

    「娘的,這些王子這類的,是不是都那麼會拉攏人心,一個小動作,幾句話就搞的好像多年朋般。」古拉德被布蘭切特拍的十分受用,心裡考慮新收養了這麼多雪熊人擁護者,是不是向這大殿下搞點錢花花,不過這樣似乎對二殿下和溫米勒那邊不好說。

    「大殿下,我們還是快點走,碧昂絲小姐芳駕剛至,不要讓那尼維利領先一步。」塞凡見布蘭切特和古拉德站在一起寒暄起來,他露出著急的表情,幾欲想拉著布蘭切特就走,他轉身向古拉德歉聲道,「埃勞德大哥,我們還有急事,反正都在內斯堡內,以後再聊,何況大哥這身,應該處理一下了。」

    「埃勞德小兄弟,我還有事情要忙,就此別過,改日再相約共飲一番如何?小兄弟這身衣服確實該換一下嘍,怎麼說也是男爵的身份,碧昂絲小姐來了內斯堡,說不定有機會一親芳澤呢,呵呵……」布蘭切特暢笑起來,說完就被塞凡幾乎擁著離開。

    古拉德眼見塞凡的勁頭,不由暗討這碧昂絲真有那麼大的魅力,連這王子侯爵都爭相一堵芳顏……

    「老大,這邊怎麼回事?你身?」馬丁克和安德魯從磚牆破洞中鑽了過來,見街道滿目瘡痍,古拉德身幾乎沒的一塊好地方。

    「差點沒命了。」古拉德把青炎放入腰間,道出剛才的事情。

    「酋長,據我所知,大殿下和二殿下一直都都他娘的不和,現在倒好,你和他們兩個都有了交情,都算是救你一命。」安德魯差點笑了起來,「你到底偏向哪一方,左右逢源不可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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