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唐先生,謝謝向中校。[]」
到達終點站南京西站的時候,列車長使勁握著向前的手感謝道。
他倒是也想這樣握握唐宋的手表示謝意的,不過想了想,還是不唐突了,他跟那年輕人的層次相差實在太遠了,而且之前,還被用槍指著腦袋嚇出一身冷汗,現在再熱臉貼上去,這個,換誰來心裡也有點掛不住啊。
不過,現在想起來,那黑洞洞的槍口似乎也沒什麼,因為要不是那槍對著他並嚇出一身冷汗,那即將發生的事情,就不是光流汗可以解決的了。
幾個小時前,五個人走下列車後,在唐宋的指點下沒費吹灰之力便找著那個幾乎有拳頭大小的螺母,手電筒一照,列車長剛剛消下去的冷汗便又止不住地冒了上來。
那螺母上的痕跡豈是一個裂縫可言的,都已經像嬰兒的嘴張開了。可以想像,要不是現在找出來,在列車行駛時強大的拉扯力下,那玩意分分鐘便有可能崩裂,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身為列車長的他可比唐宋要明白得多。
真要讓那樣的事情發生,身為列車長的他必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到時候,不說還能不能做列車長,還能不能再在這一行裡呆著了,大概除了進去,都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重新找了個螺母安上的列車長已經兩個機修工,再看唐宋向前兩人的表情,已經不是先前那樣了,不說諂媚吧,感激倒是真心的。
老實說,在蚌埠到達南京的幾個小時,已經知道他們身份不同尋常的列車長,還想著向組織靠攏一下的。只是面對他們一行裡的眾多女賓。而且看看唐宋有些冷淡甚至冷漠的笑容,那心思也就淡了。終究不是一個檔次裡地人啊。
如此,也只好現在這樣表示一下謝意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唐宋並不太在意,只是順手而為罷了,何況,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想袖手旁觀都不可能。
跟列車長說了聲再見。唐宋一行也便往車站外進發了。
這個檔次不一樣地軟臥。出站口跟普通硬座也不一樣。因此並沒幾個人。
不過。一行人還沒走幾步。前面忽然迎面走來了一個軍人。軍銜比向前還高兩級。是個大校。
乍見這樣一個高級軍官一板一眼地接近。唐宋向前腳步都是一緩。找他們地?
還有兩三米地時候。那大校停了下來。很有禮貌地問道:
「請問。是唐宋先生嗎?」嘴上雖然在問。不過眼睛已經盯著唐宋了。很顯然。已經瞅準了他就是唐宋。問這話。只是個禮貌罷了。「我就是。請問你是?」
啪,就是一個軍禮,然後那大校說道:
「我是南京軍區參謀高翔,奉命來接唐先生一行。」
唐宋向前相視兩眼。不禁面面相覷。羅錚那傢伙還說兩個人一塊過來太顯然,大概他怎麼也想不到唐宋的行蹤從頭至尾都在某些人掌握之中,還沒下火車呢,就被人逮了出來……
鍾情卻是大訝,這個,唐宋因為執行某些任務,跟北京軍方的關係似乎不錯,所以那邊派出了一個少將做接待,還找了中校跟班。而這邊。似乎還沒接觸,連人都認不清楚。怎麼就找了個大校出來?大校啊,在地方上的身份絲毫不比北京的少將低多少了,若是下放一般地級城市,都是可以進市委常委地師級軍分區司令員了,好像,好像南京警備區的司令,才不過是個大校軍銜吧?上海警備區老大,倒是個少將……
這小子,究竟做的什麼事情?怎麼到哪兒都嚇人一跳?她這心臟可有些受不了。
清楚中**銜制度的蘇珊也吃了一驚,當然了,相比於北京那不多久就在唐宋身邊晃一圈的那個少將,似乎也沒什麼了,只不過,看唐宋的眼神,又神秘了一點罷了。
至於小丫頭香珠,對這些事情卻是沒多大概念,當然,心裡歡喜還是有點的。有人敬重唐宋,可比尊重她們自己還要讓他們高興。
看了向前一眼,唐宋遲疑道:
「這個,不知道高大校是奉誰的命令?」
高翔一笑:
「當然是我們軍區莊司令。」
莊司令?難道是莊曉宇?唐宋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名字——南下前,羅錚倒是給他來了個常識教育,也沒別的內容,只是將幾大軍區現在的領導以及中堅階層地人介紹了一下,當然了,能入羅錚耳目的,起碼也在少將之上,所以,總共也沒多少人。
這莊曉宇,便是南京軍區的司令,中將軍銜,很有可能在一兩年內晉陞上將。唔,不是可能,幾乎肯定——能在三年前以中將軍銜接手大軍區擔任司令或是政委地,毫無疑問都將是未來上將候選人之一,而且是板上釘釘的那種。
除了這位莊司令外,應該也沒別人了,已經改稱警備區的南京軍分區,最高領導人也不過跟這位大校同一軍銜,便是職務有高低,但也不必如此恭敬地用上奉命二字。何況,那南京警備區,會有知道他行蹤的能力嗎?
只不過,卻不知這莊司令是跟北面通過氣後才這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當然了,唐宋也不會傻瓜到認為這樣的大區司令也有問題。
既然這邊地老大沒問題,那自己的任務有他們支持的,那自然要輕鬆很多,最起碼,不需要擔心什麼安全問題。
微一遲疑,唐宋便道:
「既然是莊司令的意思,那求之不得了。正好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呵,那就麻煩高大校了。」
見唐宋答應。高翔一直謹慎的臉龐露出一個笑臉,然後一舉手,便有兩個少尉跑了過來。卻是來幫著拎行李的。
本來麼,唐宋是沒什麼行李的,不過,哪個女人到了旅遊勝地不會買點東西的?何況現在有錢,而且還不止一兩個女人,所以,亂七八糟地東西竟然拎了兩大箱。另外那些輕鬆些地小包還不算……那兩大箱東西,當然是唐宋跟向前兩個苦力的事情了,現在有人幫忙,倒是減輕了負擔。
出了車站,早有兩輛軍車準備得好好地。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南京軍區招待所。
別看軍區招待所名字土裡土氣地,沒那麼好聽,不過,論服務水平,卻未必就比那些所謂的五星級酒店差。更關鍵的是,乾淨清爽,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鞍前馬後將唐宋一行安頓下來後,高翔大校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後也便告辭了,只說他們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找服務員,也可以直接找他,另外。莊司令希望晚上能跟他吃個飯見個面……
到了人家的地盤,見個面交流一下,當然是理所應當地。
坐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的火車,一行人多多少少也有些累了,送走高翔後,唐宋等人洗了個熱水澡,也便各自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陣。
兩點多休息的,醒來時已經是五點多了,想必過不多少時間。那位高大校就要來請他了。
當然。真要去的話,也是唐宋跟向前的事情。鍾情她們,唐宋從頭到尾就沒把他們牽連進去的想法。何況,有些事情,似乎也到了該抓緊的時間。
洗漱完畢,高翔還沒來,唐宋便跟鍾情聊起了心中的問題。
擁著鍾情,半躺在床上的唐宋說道:
「那個,唐情玉石分店,你是怎麼想的?前天都說了,打算在年內開起來,要是能趕上上海珠寶會那就最好了,如果現在再不行動,那時間可能就來不及了。[]」
這事,也正是鍾情所關心地,光聽唐宋說了要開要開,可一點行動也沒有,她心裡也有疑問呢,反問道:
「那到底是你的公司,我最多只有些參考意見,你的想法才關鍵呢,你又是怎麼想地?」
唐宋笑了笑道:
「想法我是有,不過,你也知道,我最多也只是有點想法而已,具體做事,我可不在行,便是緬甸那三家店,也都不是我開的。所以……」
鍾情自是聰明決定,嘻嘻一笑:
「怎麼,是不是想找我這樣的苦力幫你幹活?」
「呵,你哪裡能算苦力?便是苦力我也用不起呢。別忘了,那公司也有你的股份。」唐宋一頓:
「不過,說起來,真要做事的話,還是非你不可啊。你看,我現在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是想做,也分不開身啊。」
這小子,膽子倒不小,那樣地大人物找他做點事,居然敢說亂七八糟的……不過,她平日已經幫不上忙了,要是現在再不努力一點,再不拿點本事拿點幹勁出來,那自己可不就成了對他一無是處的女人?那樣的結果可不是她想要了……毫不猶豫便道:
「你分不開身的事情,自然有我們去做,我們也做不了的話,再去請人也不是問題。呵,以你的身份,今後無論做什麼,不管是不是公司的事情,高屋建瓴,掌握大方向就行了。呵呵,要是你這樣身家億萬的大富豪,還事必親恭地話,那才是大問題。世上也沒那樣地富豪,那樣的人也成不了富豪,所以啊,你還是趕緊轉變點心態地好。」
這倒也是,不過,這不就等於偷懶嗎?別的不會,那些事情偷懶,也是他的強項。畢竟,他想著把玉石公司做好做大做強,可沒想著牽扯上自己一輩子的時間,若是賭石幹啥的他還有點興趣,那種點石成金,收穫的感覺很好,但具體管理,又或是別的什麼,那就不太感興趣了。
「那行。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發號施令了。對於唐情玉石未來店面的發展,我有個想法。第一。曼德勒那樣的城市無論消費水平還是別的什麼都不行,在那兒開公司,除了指望我們華人遊客外,別地也賺不到什麼錢,所以,我感覺就那麼大一個城市,開三家店的話。委實有些浪費資源了。」
對比國內大城市的消費狀況,在那地方開那麼多店,現在想起來,委實有些失策了。不過,那時候剛到緬甸,而且曼德勒怎麼說也是緬甸第二大城市,何況又不太熟仰光,所以當時除了曼德勒之外,便是想將店開到別地地方去,也不太可行。總之,那只是特定條件下的產物罷了。
在北京逛了兩圈,又從緬甸鄉下回到大都市的鍾情對那三家店也有這樣的感覺。國內頂級富豪多啊。不怕你東西貴,就怕你沒好東西,想想看,那兩樣翡翠居然能拍出那樣的天價,而放在緬甸,光是一個價格就把人嚇翻了。哪裡還有人買?便是遊客也不可能帶那麼多錢吧?想了想,鍾情問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
唐宋胸有成竹地道:
「我打算將另外兩家店面撤掉,只保留總店。至於那兩家店面的店員以及貨物,好辦的緊,不是打算在上海開店嗎,正好將人以及貨物都拉過來,省時省力,方便快捷,既不要培訓員工。又不要另外再找貨源。到時。只要找個店面,裝修一下。就可以在最快地時間內將店開起來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直接移植過來。不過,你準備用緬甸員工在這邊幹活?雖然他們在國內工資不太高,但到了這邊,估計低也有限吧?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貧,就怕不均……這樣的話,加上他們出國的各種手續等等,真要讓他們過來,比找本地員工也便宜不了多少。」
唐宋啞然一笑:
「現在不是沒時間嗎。已經培訓過的她們過來正好可以直接上班,至於將來,也沒想著將她們全留下來,優勝劣汰就是了,反正到那時,我們可以慢慢培訓接班人。就算她們個頂個的工作認真,態度負責,全留下也不是問題,那點費用,對公司將來發展,只是小意思罷了。再說了,我這公司開在緬甸,總不能就在曼德勒開一家店吧?十一月中的仰光公盤是一定要去的,到時候看看那邊怎麼樣。作為緬甸最大的旅遊城市,仰光的市場可比曼德勒強多了,所以,那邊一定要開家店地,等這邊上了正規,再將她們召回去就是了。呵,找緬甸人到這邊工作容易,找華人到那邊就困難了,尤其是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也不會有多高待遇的工作。」
呃,這邊的店還沒開呢,又想著在仰光開店,可不要犯當年星巴克地錯誤,根基不穩的時候瘋狂擴張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以這傢伙的身家,以這傢伙的眼力,只要不是想到一個地方開一家店,那倒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反正,那些漂亮石頭也都是以極低的價格撿回來的……鍾情不禁問道:
「那你將來到底準備開多少店?」
「嗯,這我也已經想過了。曼德勒是根基,一家店是免不了地,作為緬甸最大城市,而且以玉石為代表的仰光,一家店也是少不了的。上海這邊呢,已經提上日程了。不過,以內地市場之龐大,只開一家店的話,那當然不行,所以我打算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北京,深圳也各開一家店。這樣在三個最繁華富饒大都市的三家店,覆蓋整個內地市場也差不多了。翡翠這種奢侈品不是肯德基,不需要薄利多銷,更不需要遍地開花,哪兒都是,只要闖出名聲了,真正有錢的人,不在乎坐個飛機飛上幾個小時來買東西的。當然了,要是日後閒極無聊了,各種資源齊全了,便是在南京,杭州這樣的二級城市開上一兩家店也不是問題……」
這想法倒是不錯,不過老實說,也不是唐宋原創——他對經營這方面本就不太擅長,更比不了他在聲音上地成就,而之所以能說這番頗有章程地話,卻是借鑒了某個行業老大的。那金鈺便是以三家店面(也就是三個分公司)覆蓋整個內地地,不過人家第一家店不是在上海,而是在雲南罷了。而就憑這三家店幾億元的鋪貨。使得金鈺現在風生水起……有這樣的珠玉在前,唐宋當然不介意借用一下了,何況。他認為這店開在上海比在雲南划算多了。上海這地方開店費用固然是高了不少,不過,這邊富豪也多啊,有錢人比比皆是,只要有好東西,當然不愁銷路。雲南?雲南終究是個旅遊大省而已,便是有富豪。大概也大多出自玉石行業,那除了遊客,還有多少人買翡翠玉石呢?
點點頭,感覺不錯的鍾情還以為唐宋已經將未來發展大計說完了呢,卻聽他微一思索,又道:
「這是緬甸跟內地地計劃,至於外面……香港是一定要一家店的,便是兩家店也不為過。香港啊,大概全世界也沒哪個地方的富豪有這地方密集了;還有台灣,有機會在台北也開一家店不錯;最後就是新加坡了——不過。新加坡人去香港台灣就跟我們從南京去上海一樣,太簡單了,便是不開也無所謂。」
呃。倒是不知道這小子還有這樣地雄偉藍圖,在香港台北開店,想想容易,做起來也不簡單,前期投入不小啊……不過,既然他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也是好事,自己盡力幫忙就是了,能力不夠的話,找獵頭公司請幾個高手還是很簡單的——其實,鍾情倒是將自己想差了,只是幾家珠寶玉石店面而已,她做財務總監的話,也不是多費勁的,不是那些千頭萬緒。左一糾纏又一糾纏。怎麼都不搞不清楚的大公司。所謂治大國如烹小鮮,將幾件店看成幾家大排檔就是了。難不成,她連幾家大排檔進出賬目都弄不明白?
當然,她也只能做財務總監抓抓財權就是了,關於玉石方面地專業問題,那是一定要找人的。不過,緬甸別的東西不出產,這樣的人才卻不少,何況吳作民這樣大師級的高手,有喬振波這樣的地頭蛇,找幾個玉石方面的專業人才,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吧?
如果,如果真按照唐宋的設想,緬甸兩家,大陸三家,香港台北三家,這八家店開起來的話,那也是翡翠行業一大頂樑柱吧?便是喜歡一家獨大,已經上市了的金鈺,也還沒做到這種地步呢……哼,那天之驕女拿著唐宋地專利,去賺那樣的錢,咱雖然多大本事,但不信這樣的忙也幫不上……
想著想著,鍾情也被唐宋激起了幾分興致,說道:
「那,現在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吧,只要我能做到地,一定堅決完成任務。」
聽到任務二字,唐宋不禁一笑:
「也不是多難的任務。只是想你現在就會緬甸一趟,將我先前說的先操辦起來,別的以後再說,當前最主要的就是將上海這家店開起來。老實說,便是不開店,我也想著你回去幫我看看的,畢竟,曼德勒是根基啊,而且我在那邊有不少好東西放在庫房裡,那三家店還無所謂,但庫房裡地東西卻不能出一點問題。呵,別看那金鈺現在上市了,似乎牛得很的樣子,老實說,他們的全部身家,也未必能比得上我那保險庫裡的東西,所以,不能不小心點。」
這一點,鍾情已經有所瞭解了,不說那些因為唐宋離開,沒有匙所以沒能解開的原石,便是鍾情見識過的那山大帝王玉還有極品紅翡,那價值就海了去了。想想看,那紅翡才切下了十分之一,就賣了一億八,而那帝王玉,卻連百分之一的量還不到,便有了三億的收入,若是真正都切開賣的話,那不是得到幾百億?金鈺地盤子才多大呀?便是近萬噸地原石估價,才不過百億多點……
何況,還有一尊東西,比那已經切開的帝王玉還要大,裡面還不知是什麼東西。不過,這傢伙是不可能把垃圾拉回去地,那裡面的東西,哪怕品質只是一般,也價值也是無可估量了。
那樣的好東西放在家裡,就是唐宋不提,鍾情自己都有些不放心的。唐宋的東西,可不就等於她的東西?點點頭道:
「沒問題,那我要是能買上飛機票的話。明天就回去。」
「嗯,回去地話,主要是跟吳作民還有喬振波商量一下將那兩家店撤掉。將人員貨物轉到上海這邊的問題。當然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不說那些員工要簽證辦護照,便是貨物入境也不是那麼簡單地。你回去的話,最好讓喬振波先到這邊來一趟,先將這邊的店面準備好了,然後再弄那些事情。要是有問題的話。可以去找肖海華領事,也可以找林棟。呵,我雖然人沒回去,這點小忙,想必他們還是會幫的。」
將唐宋的手撈到自己胸前,按在高聳的部位,鍾情細聲說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瓜,現成地資源哪有不用的道理。」
下意識地捏了捏,揉了揉。引起一番輕吟後,唐宋注意力卻沒放在這方面:
「對了,回去的話。把香珠還有蘇珊也帶回去吧,她們在我這兒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要照應她們。至於小丫頭,就算了,她眼睛還沒痊癒。」
這事,是鍾情最高興的了。香珠的渴望,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實際上,目前最大的威脅卻是蘇珊。香珠嘛,到底是個小女生,不到那個地步,不會那麼主動的——她卻是將香珠小瞧了,香珠同志一旦主動起來,嘿嘿。便是她也有所不如啊。要不是剛到這邊時,一直都有很多人字啊左右。要不是唐宋的定力還算不錯,香珠小妹妹,說不定已經得逞了……蘇珊卻不一樣,美國人嘛,一向比較開放,只要瞧得順眼,便是剛見面又如何?還是可以來個體液交流的。最近,那蘇珊不知是慾求不滿還是怎麼的,看唐宋地眼神,落在她眼裡,怎麼看怎麼都像要生吞活剝了一樣,這個,自然不能不防?
若是將這些威脅人選都弄回去,那這傢伙呆在這兒,自然是放心得緊。
呃,也不對。
聽到唐宋這樣主動將這些威脅趕回去的話,心裡剛冒出幾分喜色的鍾情忽然想到一事,這個,男人在外,尤其是有錢地,想要找個樂子的話,又豈是這樣就有用的?大街上那麼多漂亮美女,就想著哪一天能傍個大款了,沒聽說過最近女大學生們都流行一畢業就結婚嗎?曲線就業啊,萬一,萬一這傢伙很拉風地開著輛軍車出去晃蕩的時候,被那些曲線救業的女人纏上,該怎麼辦?雖然她很相信唐宋的人品,不過也正因為太過相信他地人品,那才不放心。現在的人啊,為了自己的幸福,什麼手段不會用?便是她,不也佔了些許手段的光嗎?
何況,唐宋這傢伙平日人品是不錯,但最近剛剛識得其中滋味的他,可是癡纏得緊,她天天都死去活來的,都有些吃不消了。萬一自己不在,那是不是還能保持之前的人品,可就難說的緊,要不然,當初自己也不會一勾引就成功了……如此,他還能不能擋住那些花樣百出的曲線就業者,可是難說了——不說那些人了,便是酒店裡別提都厲害地高級公關……好在住宿地地方是軍區招待所,倒是少了許多擔
說不擔心,其實是越想越擔心,心道如果真那樣的話,倒不如將蘇珊留在這兒,雖然難免有遂她心願地事情發生,不過,有她看著些,總比那些到處飄著的野花好啊。怎麼說,蘇珊也是老外,什麼東西都看得開,就算有了某些事情也不會癡纏……
嗯,那就這樣吧,與其便宜外人,那還不如便宜自己人……鍾情吶吶道:
「那個,唐宋,要不將蘇珊留下吧。」
「留下?為什麼?她一個老外,在這兒也不方便,你也知道我現在有些什麼任務。」唐宋詫異道。他自然不知道鍾情一瞬間居然轉過那麼多念頭,如果知道的話,大概不知會笑成什麼樣了?這女人,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論自制力,他可是很有自信的,老實說,當初要不是鍾情做了那麼多事情,唐宋心中一軟,順水推舟也便成就了好事,否則,還真未必會受她的勾引。其實,當初唐宋對鍾情的感情,多多少少有些感激之意,而非純正的愛情,便是現在,也不全是,很大程度上,鍾情百依百順的溫柔,像網一樣困住了他……
鍾情氣苦,明明是自己吃大虧的事情,偏偏還要自己來找由頭……便道:
「飛煙在呢,而且她也不小了,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蘇珊就算幫不了你什麼忙,但照顧一下飛煙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唐宋眉頭微皺:
「這倒是,小丫頭長大了,這眼睛一好,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那行,就把蘇珊留下吧,陪小丫頭到處轉轉也不錯,我是沒那麼多時間了。」
鍾情心中很是滴血地想著,其實,我留她下來是陪你玩的……
這一嘮,便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然後,唐宋便聽到了某個人獨有的聲音,手上一鬆,道:
「起來吧,那位高大校過來了。」
果不其然,兩分鐘後,已經收拾妥當的鍾情聽到了敲門聲。
唐宋向前跟著高翔一出門,鍾情幾人也便在樓下餐廳享用起晚飯來——鍾情就這一點好,從來不摻和男人的事情,讓幹嘛就幹嘛,現在這樣的女人,在國內幾乎已經絕跡了……這樣的極品女人,便是唐宋人品不好的話,大概也捨不得不要的,何況,他人品還算不錯,至少目前來說,還沒有任何犯錯的跡象,便是那樣的心思都沒有。否則,也不會這麼長時間,絕情地連個電話都不給那位天之嬌女打了,其實,他是不敢打,更不知道打了該說什麼。
大約二十分鐘後,七轉八轉的軍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穿過重重警衛,唐宋終於見到了南京軍區中將司令員莊曉宇。
見老莊,當然是唐宋一個人的事情,在這位司令沒有命令的時候,那向前自然由高翔來接待了。
莊曉宇,濃眉大眼,粗獷豪放,說話聲音也比較響亮,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
軍人嘛,尤其是位高權重的軍人,除了臉龐不一樣外,那氣質幾乎就沒什麼差別。一看到他,唐宋就想到了副老大,只是副老大偶爾還有一絲微笑,而這位,卻只有冷冰冰地面容了。乍一見,唐宋還以為不受歡迎呢,後來才知道,人家天生如此,比他還不會笑。
碩大卻有些古板的辦公室裡,站在一副畫前面的莊曉宇見唐宋不動聲色地走了進來,轉過腦袋瞇著眼睛打量了兩眼,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唐宋?」
「正是。」
然後,莊曉宇一個立正,啪的一聲,舉起了右手!
咳咳,本文架空都市,一切皆是虛構,絕無雷同,也請勿與現實聯繫……
另,還是趕了,一點都沒來得及修改,大概,會有不少錯別字吧,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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