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怎麼了?」金飛一下慌了,東方玉的表現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腦海裡出現了兩個恐怖的字眼:失憶。
「你這個流氓不要碰我,你放手!」東方玉像是瘋了一樣用力的掙脫金飛的雙手,身子哧溜一下縮在了床角,像是一個受傷的小羔羊,滿臉的驚慌跟恐懼,看的金飛的心裡揪心一樣的難受。
可是他沒有敢繼續上前,就那麼站在床邊,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老婆:「小玉,你還記得你是誰嗎?你叫什麼名字?」這句話幾乎是金飛顫抖著說出來的,眼神更加充滿了無限的恐慌,現在的金飛心裡的感覺遠遠比東方玉還要驚慌。難道說,車禍的時候,撞擊了腦袋的那一下,讓東方玉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他不敢想像下去了。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叫東方玉,是廈門大學的碩士生導師。你閃開,不要那麼靠近我,不然我可要喊了。」東方玉的臉上一臉冰冷,雖然頭上還包裹著繃帶,但是那神情跟眼神,已經又恢復了金飛最先前看見她時候的樣子。
心裡一下涼了。
她還記得自己走誰,可是卻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個老公。金飛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看著東方玉那中警惕而恐懼看著自己的眼神,他無可奈何,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她相信。他的嘴唇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說。
一扭身,金飛走出了病房,原地的紫魅跟蘭香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倆人怎麼都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東方玉竟然失憶了?
紫魅留下陪護著東方玉,蘭香趕緊跟著金飛走出了病房,倆人一直走到了醫院的門口,金飛這才站住腳步:「蘭香,你跟小魅在這裡好好的看著小玉,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不能要我的敵人得手了。」金飛深沉的說。
「你去做什麼?你自己怎麼不在這裡陪著她?」蘭香很奇怪的問。
「我沒有時間,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去做。再說,她現在根本就不認識我,我縱使留下又有什麼用。呵呵。」無聲的苦笑一聲,金飛不再說話。
蘭香看著金飛那一臉淒苦的樣子,心裡也是不舒服,可是卻實在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只得微微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要她出事的。」蘭香做著保證。
「胡說,你也不能有事,不要動不動就說死不死的,難道上次有了上次你還沒覺得生命的珍貴!」金飛低沉的喝了一聲。
嚴厲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好聽,但是蘭香的心裡卻是覺得暖呼呼的,微微的泛出一絲甜蜜。輕輕的點頭,問道:「你真的要走了嗎?」
飛淡淡的點頭,回頭又道:「還有一件事,你現在不用在害怕你的哥哥了,他已經答應了我不會在跟你為難。」
「真的?」蘭香臉上出現了一抹歡欣,眼睛雪亮雪亮的看著金飛,說不出的興奮。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哥哥來了這裡抓自己離開,現在金飛說出這麼一句話,頓時要她把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沒錢了給我電話,我叫人給你送來。」金飛說著轉身,走到了遠處,猶豫當時把東方玉弄來醫院的時候,是叫的救護車,他自己的車都沒開來。只得打了一輛的士,然後絕塵而去。
「哼,就知道自己有錢,也不想想人家以前是做什麼的,這點小錢還是有的。」蘭香在後面看著金飛的背影,嘟起了一張紅艷艷的小嘴,哼了一聲,也轉身快速的走進了病房。她的心裡也很是奇怪,東方玉怎麼會失憶了呢,雖然說是撞擊到了頭部,可是人也不是那麼脆弱的,就算是撞的頭破血流,失憶的幾率也少的可憐。哎,金飛還真是倒霉。
「額,那個流氓他走了?」蘭香剛走進病房,瑟縮在床上的東方玉就一臉警惕的問,同時眼睛很快的在蘭香身後看了幾眼,終於確定沒有金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接著,連山那冰冷的氣息一掃而光,變成了一種讓人看了更加心疼的淒苦。
蘭香真是納悶了,心說金飛這個老婆的變化還真是大啊,表情變換的這麼快?
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只微微的點頭,剛要勸東方玉躺下,畢竟這裡可是加重病房,東方玉自己也是剛剛受了嚴重的傷勢。這麼嬌弱的身子骨,可不是自己跟紫魅這種變態的女人可比的。
但是東方玉卻首先說話了:「謝謝你們兩個留下陪我。我可以有一個要求麼?」
「老婆你沒事了吧?」金飛剛剛走下出租車,身後冒出一個人來,頓時嚇了金飛一跳,他忙不迭的回頭,便看見血臉兒一臉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後。
「你還真是跟鬼魂一樣,為什麼要跟蹤我?」金飛沉聲問,心裡很不爽,被人跟蹤的感覺實在是不舒服。
「我不是跟蹤你,我是擔心你的安全,你要是死了,我的妹妹怎麼辦?」血臉兒一臉鄙夷的看著金飛,絲毫也不害怕金飛那陰沉的臉色。
「放心,我還死不了,等你死的時候我都死不了,你就不要擔心我了。」金飛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別生氣了,一個大男人跟小丫頭一樣的磨嘰,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丟人。」血臉兒的話更加的不屑:「你老婆的傷勢到底怎麼樣?嚴重嗎?我看見你們做救護車去了醫院,也看見我妹妹了。」
「既然都看見你妹妹了,怎麼都不出來見一面。」金飛不由得有點奇怪了,扭頭很那啥的看著血臉兒。
血臉兒一聲苦笑:「你以為我不想見啊,我就怕我還沒出現,她就又跑了,哎,雖然說這丫頭跑了我能夠找到,可畢竟還需要時間不是。倒不如讓她就跟在你的身邊,這樣我找起她來也容易多了,想什麼時候見都行。」血臉兒很無奈的說,他確實有點擔心自己的妹妹,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誰叫自己的妹妹心裡現在就劑下眼前這個花心大蘿蔔了呢?自己這個親哥哥都給她扔在一邊不管了,想想真是悲哀啊!
血臉兒剛想再問問金飛老婆的事,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候,東方玉的出事給金飛的心裡產生了極大的壓力。
可是這次還沒等他問,金飛已經淡淡的說:「我老婆失憶了。」
淡淡的聲音,淡淡的心情,金飛走進了「花玉樓」,血臉兒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金飛的背影,心說:失憶有這麼容易的嗎?不會是你老婆耍什麼陰謀呢吧?
想了想,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跟在金飛身後也走進了「花玉樓。」
「花玉樓」還是老樣子,只是裡面多了三個人。
墨狼、蠍子,眼鏡,三個剛剛從東北趕回來的人,三個人的出現,尤其是墨狼跟眼鏡的出現,讓原本有些死氣沉沉的「花玉樓」裡又出現了一種迸發的生機。這裡的四個老大都出了嚴重是刺殺事件,墨狼倆人回來正好可以替補這個位置,以後到底要怎麼發動行動,現在就有了目標了。
「老大!!」金飛走進來的瞬間,裡面的幾個人都齊齊的叫了一聲,連床上先前還昏迷的白狼此時也睜開眼睛,只是除了一雙眼珠,身上哪裡都不能動。
「沒事,好好的休息,你好了之後,我一定把那些狗雜碎交給你處置!」金飛輕輕拍了拍白狼的肩膀,微笑說。
屋子裡的幾個人同時也看見了跟在金飛身後施施然走進來的血臉兒,別人還好,眼鏡先前卻也是作為殺手的,頓時感覺了一種隱藏的殺機,心裡崩的動了一下,兩眼緊緊的盯著血臉兒,心裡奇怪,這個男人是誰,老大怎麼會把他給帶了進來,這可是秘密的地方。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叫」金飛說到這裡,忽然回頭看著血臉兒,問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暈,屋子裡的幾個人都崩潰了,老大帶進來一個人,竟然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這萬一要是敵人的話,屋子裡的幾個都掛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但是幾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對進的盲目的服從,除了一點點的擔心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了。
「我的名字已經很久不用了,你們還是稱呼我的外號吧。我的外號叫血臉兒!」血臉兒摸了摸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很斯文的一笑
「嚇」
眾人齊齊的抽了一口冷氣,血臉兒,世界殺手前三的金牌殺手,眼前這個人就是血臉兒?裡面的幾個人除了眼鏡相信,其餘的幾個人卻是一點都不相信。狗子幾個人雖然是特種兵出身,身手也矯捷跟常人不一樣,但是他們畢竟不如眼鏡曾經當過殺手的人,有那麼強悍的敏感觸覺。
在血臉兒說出名字的時候,眼鏡的心裡就湧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感覺很奇妙,他清楚的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可怕跟湧動的殺機,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心裡想要對誰不利,這完全是一種職業造成的幻覺。就像是眼鏡自己,有的時候也會讓人覺得自己想要殺人。
「我叫眼鏡,以前經常聽見你的故事!」眼鏡表現的很和藹,畢竟血臉兒是自己的老大帶來的,應該不是外人,伸出了右手。
「我也經常聽見你的故事!」血臉兒也笑的很溫和,眼神在眼鏡的身上掃了一眼,莫測高深的一笑:「這次,我們要成為搭檔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