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您找我?」張媚兒走進劉月的辦公室,很恭敬的看著劉月問道。不管怎麼說,劉月總是自己的上司,這一點必備的尊敬還是要做出來的。
「媚兒,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快坐下,我去給你泡茶。」劉月從書桌後面走出來,微微笑了一下,走到了一邊的茶水室。
張媚兒著實的愣了一下。
「媚兒?」劉月竟然這麼親切的叫自己媚兒?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平時冷面妖嬈的女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對誰表現過哪怕是一絲多餘的好感。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正在愣愣的發呆,劉月手裡端著兩杯茶水已經身影翩然的走了出來。對著她又是輕輕一笑,逕直走到了窗邊的沙發上坐下,招呼道:「媚兒,你怎麼還是這麼客氣,還不快過來坐下?」那手勢跟姿態,竟是自然的很。
張媚兒很是愣了一下才回神,面對著突然變得跟平時不一樣的劉月,心裡充滿了疑問,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忐忑,乖乖的坐下,笑道:「劉總,您叫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吩咐,您說吧,只要是我張媚兒能做到的,我一定萬死不辭。」
「哎,我就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劉月見張媚兒說話這麼客氣,又是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裡有說不出來的一種落寞,看著要人心傷。
「劉總!」張媚兒還要說話,劉月卻是一把揮手,擋住了她下面要說的話,逕直的又站起身子,來到了書桌前,拿起了先前就預備好的那個文件夾,走回來放到跟張媚兒中間的茶几上,微微笑了下。
張口道:「張總,我這次叫你來確實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小忙。」
張媚兒不由得又是愣了一下,這劉月的臉面倒是變化的真快,剛剛還那麼親切的叫自己媚兒,可是隨機一轉就又叫自己張總,不過,她的眼睛看了看眼前茶几行的文件夾,嘴裡點頭道:「好的,劉總您吩咐吧。」
劉月呵呵一笑,眼睛也看了看張媚兒,又是微微一笑:「媚兒,我還是這麼叫你吧,叫你張總總是覺得太見外了。你說好麼?」她的一雙美目很專注的看著張媚兒,讓張媚兒不能夠拒絕。於是微微點頭。
「那好,媚兒,我問你,今天你可見過金飛?」劉月忽然問。
張媚兒愣住了,納悶的看著劉月,不明白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個問題。奇怪的問:「劉總,您問我老扳的事做什麼?」眼神多出了一種警惕,像是一個守護獵物的狼,盯著劉月。
對於張媚兒的眼光,劉月並不奇怪,也不擔心,微微一笑:「我今天找他本是想要給他一點有用的東西,可是剛剛我無論如何打他的電話都打不通,也不知道這個老扳到底去做了什麼?媚兒,難道你也不知道他的行蹤麼?」
劉月很古怪的看著張媚兒,在劉月的心裡,她其實是對金飛跟張媚兒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這麼問。金飛可能會真的有事,也可能會沒有。劉月甚至能感覺的出來,現在的張媚兒在金飛心裡的位置似乎早已經超越了自己,自己雖然不知道金飛的蹤跡,張媚兒卻不一定不知道。這個想法,讓她的心裡很是傷心,可是卻必須要問一下。
張媚兒一皺眉,沒有馬上回答,金飛剛剛給了自己電話,可是後來他就掛了,也沒有多說什麼。至於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張媚兒確實是不知道的。可是她又實在是琢磨不定金飛有危險的事有沒有也告訴劉月,所以她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劉月的話,於是就愣住了。
「媚兒,可是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嗎?」劉月是多麼聰明的一個女人,如果說張媚兒是一隻美麗的小狐狸精,那麼劉月就至少是一個嬌媚的大狐狸精。
張媚兒深知自己的心機根本就不是劉月的對手,她抬起頭,輕輕的抿了一口劉月剛剛給自己倒得茶水,苦笑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跟你說。劉總,既然你現在都叫我媚兒了。那麼我很想問您一件事,只是不知道您會不會跟我說?」
「什麼事,您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全跟你說的,咱們又不是外人。」劉月絲毫不知道張媚兒說的什麼,淡然而溫和的一笑。
「劉月,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跟金飛到底是什麼關係了?你們以前的事他都跟我說過,可是後來的事,你們又發生了什麼?他就沒有跟我說起了。我現在很奇怪,你能跟我說一句實話麼?」既然劉月叫自己媚兒,張媚兒也就不再叫她劉總了,而是直接稱呼起了名字,這個叫劉月的女人,這個曾經是金飛初戀情人的女人,到底現在跟金飛成了什麼樣的關係,關係到了哪一工階段,這是張媚兒很關心的。
「原來是這個。」劉月沉吟了一下,美麗的一雙眼睛在張媚兒的臉上看來看去,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張媚兒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
然後她微微的張口:「其實」
墨狼的身上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衣服,整個人像是一個幽靈,從轎車裡鑽了出來,終於長處一口氣,娘的,總算是回來了。
可是他忽然發覺這裡的氣氛有點不對勁,雖然自己回來之前並沒有跟狗子通電話,也沒有告訴白狼說自己回來。
可是按照往常的習慣,狼盟在這裡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他很清楚,縱使自己不說,這裡的人也一定都得到了消息,可是現在現在門口竟然冷冷清清,不但如此,這衙道上冷冷清清的,讓人渾身都一陣的發寒,很是不舒服。
「墨狼,怎麼了?」眼睛跟蠍子從後面鑽出來,來到墨狼身後,見墨狼的神情古怪,不由得很是奇怪的問道。
「眼鏡,你有沒有發覺這裡一片死氣沉沉的。跟咱們走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像。」墨狼嚥了一口吐沫,心裡劃過了一道不好的預感。
「」
眼鏡沒有說話,而是眼神向著四周看了一眼,接著,向著門口裡看去,這裡本應該是一個開放的夜總會才是,可是站在門口,竟然聽不見裡面的一絲聲音。雖然說現在是白天,可是白天的這裡也絕對不會是這麼壓抑才對,難道會沒有一個客人,這裡難道說是倒閉了?
狗子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老大,你們回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雖然很壓抑,像是哭喪一樣,可卻讓兩人的心裡聽出了那一種驚喜。
「聶遠,到底出了什麼事,這裡是怎麼了?」眼鏡奇怪的看著眼前精瘦的男人。男人的身上穿著得體的西裝,鼻樑上戴著一副很斯文的眼睛,讓本來就充滿了書卷氣息的聶遠,看起來更加的斯文。
不過這個聶遠卻是典型的一個斯文流氓,他的外表純粹是一張羊皮,在他殺人,或者動手的時候,他還是會對著你斯文的微笑,可是手裡的刀子卻是沒有絲毫一點手軟的意思。
「幾位老大都碰上了殺手,被偷龔了,現在還在『花玉樓』修養。」聶遠淡淡的說,像是說著一件根本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目前這裡我負責,盟主下了命令,要咱們場子下的所有行業全部停業,等他出來之後再說。」
「殺手?」眼鏡的眼睛倏地瞇起,眼睛是小了,卻射出兩道更加冰冷的寒光,身後的蠍子連忙伸手,一把抓住了眼鏡的一隻大手,多年的相處,讓蠍子明顯看出,這個男人現在心裡冒出了無盡的殺機。
廈門市最大的醫院裡,金飛坐在病床前,看著眼前依舊昏迷不醒的東方玉,心裡除了心疼還是懊悔,心疼那如花似玉的老婆竟然會出現了這樣的車禍,懊悔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跟她說那些話,不然的話,東方玉也不會生氣的離家出走,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經過了醫院的搶救跟包紮,東方玉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腦部的撞擊很嚴重,醫生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叮囑金飛東方玉醒來千萬不要刺激她,尤其是在出院之前,千萬不能要病人生氣。
可是等了這麼久,東方玉竟然還沒有醒來。
按照時間的說法,她早就應該醒來才是,難道,醫生欺騙了自己?小玉的受傷更加嚴重?金飛的心裡刀絞一般的難受,堂堂的七尺男人,此時的眼睛充滿了無數的淚水。
兩個玲瓏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個是身材細長,一個身材嬌小。
正是紫魅跟蘭香,金飛剛剛給蘭香打了電話,沒想到紫魅跟她在一起,這兩個小美女殺手馬上被金飛強橫的給召喚來,現在東方玉最需要安全,金飛可不敢大意,更加不敢離開醫院,自己還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每天都陪在這裡,只能叫兩個身手厲害的女人守護著。
「你們好好的保護她,等我回來。」金飛深沉的說,看著兩個女人鄭重的點點頭,他站起身就要離開。
而就是此時,床上的東方玉忽然一下坐了起來,一雙眼睛帶著迷茫的驚慌,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像是看著三個陌生人。
金飛要離開的身影馬上站住,兩步來到床邊,看著東方玉:「小玉,你終於醒了。」聲音說不出的激動。
東方玉很迷茫的看著金飛,過了好長時間,一把推開了金飛抓住自己雙肩的大手,奇怪的問:「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