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眉豎目地道:「你給老娘說清楚,你剛剛說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把老娘當成了你的車伕不成?」
「呃,沒有,我正想邀請你上去喝杯茶呢,恰好你追來,請吧。」金飛笑嘻嘻的把身子一讓,語氣很城懇,眼神很真摯。
蕭蕾蕾本來想要發怒,可是看著金飛那俊逸的面孔,還是忍住了,冷哼了一聲,扭身直接走了上去,嘴裡氣嘟綁地道:「幾樓?」
「三樓!」金飛微笑地說,看了下懷裡有些不願意的樸淑嫻,聽見樸淑嫻不滿地道:「你為什麼要她上去?我不想她上去。」
金飛無語,只是溫柔的拍拍她的臀部,安慰的一笑,不是他想占樸淑嫻的便宜,只是他現在抱著他,實在是沒辦法拍她別的地方。
樸淑嫻惡狠狠的瞪了金飛一眼,不過卻沒說話,接著小腦瓜一瞇,躲在了他的懷裡,扮起了乖寶寶。
這是第二次走進樸淑嫻的房間,不過這次金飛比上一次還驚訝,因為裡面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人。
金飛的腳步剛踏進一步,就看見沙發上站起一個消瘦的人影,對著他溫和地叫道:「叔叔好。」
「你,你是?」聽這個人的聲音語氣像是跟自己認識,可是金飛卻是實在的想不出自己從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
蕭蕾蕾則是不管這些,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直接一腳把腳上的涼鞋給踢了下去,穿起了門邊的拖鞋,扭身就往裡走。
「那是我的鞋,你還給我。」樸淑嫻一見不幹了,這個房間裡面就這麼一雙女士的拖鞋,那就是她自己的,可是現在卻至了蕭蕾蕾的腳上。
掙扎著就想從金飛的懷裡掙扎下來,可是卻被金飛給組阻止了,他現在還是看著那個沙發邊上的青年,或者說是少年。
「姐姐,你受傷了?」男孩臉色一下累張起來,快步的來到了金飛身邊,看著樸淑擱小腿上的傷口,可是看了看金飛抱著她的姿勢,又很自然的後退了兩步。
「叔叔,我就是那個被你買下來的男孩,您忘記了?」男孩很靦腆的笑了一下,對著金飛說道。
「是你?」金飛眼睛一轉就確定了這個男孩的身份,可是他不明白的是這個男孩怎麼會在樸淑嫻的這裡。
「我回家把家裡的房子跟地都賣了,然後加上您給的錢,我把帳都還上了,安葬了我的爸爸,之後我來這裡找你來了。可是叔叔您上次並沒有告訴我您的名字跟住的地方,我就在我先前賣身的那條路上等著,直等了一天多,終於碰上了姐姐經過,所以我就來了姐姐這裡,我知道姐姐一定知道你的住址。」男孩說的很干跪,也很堅訣。眼睛看著金飛的時候充滿了感激。
「哦,是這樣」,金飛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了下懷裡的樸淑嫻,見她點頭,知道男孩沒說謊,他看了看屋了裡的擺沒,沒有什麼不同。干跪直接就到了床邊,把樸淑嫻輕輕的放在床上,問道:「藥箱呢?在哪?」
樸淑嫻小手一指,金飛找出藥膏跟藥水輕輕的一點點給她擦拭著,做的很細心,對這些包紮的技巧,他的水平絕對不會低於那些專科的大大。
蕭蕾蕾跟男孩在一邊看著金飛那種專注的神情,都很驚訝,男孩還好一些,畢竟他對金飛的認識不多,可是蕭蕾蕾就不行了。她的印象裡,金飛就是一個無恥的流氓,雖然長的帥氣了一點,卻是一點正行都沒有。
可是現在的金飛的表現真是讓她出乎意料的緊。
看著金飛那種認真的表情,雙手熟練的動作,讓人感覺他對待的不是傷口,而是一隻容易破碎的精美瓷器。
蕭蕾蕾看著金飛的輕輕的動作,真恨不得現在受傷的是自己,心裡莫名的有些生氣,忍不住地說了一聲:「只不過是一個傷口,你至於這麼小心嗎?又不會死人。切!就知道哄小女孩開心。」說完氣嘟嘟的坐在了一邊的便攜沙發上,扭臉不去看,可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偏偏越看就越是生氣。
到了最後,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嘴裡氣哼哼地說道:「走了,看著你們這麼肉麻,一會都隔應死了。」
樸淑嫻床上冷冷的笑了一聲,本來走到門邊的蕭蕾蕾卻站住了腳步,一扭身又是了回來,一屁股又坐在了沙發上,眼睜睜的看著金飛那裡動作,她又不走了。
「以後沒有把握的事不准再去做,要是今天沒有我的話,你會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下場嗎?」金飛給樸淑嫻包紮好了句話就是責備。
樸淑嫻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金飛說的雖然難聽,可卻是在關心她。何況,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有些恐懼,要是沒有金飛的話。樸淑嫻很難想像自已是一個什麼後果。是被先姦後殺?還是被致死?
不過,無論走哪一種後果都要她想起來就不寒而慄,所以乖乖的沒有說話。
「你們難道是真的打架了?」蕭蕾蕾本來對金飛先前的話是一點都不相信,可是此時看著倆人的說話跟表情,心裡也猜到了什麼,不由得吃驚,她也是多少猜出了金飛身份。
「難道還有騙你的必要嗎?」金飛倒是不在意。
「你說的殺人不是真的吧。」蕭蕾蕾不確定地問道,眼神遊戈地看了下金飛跟樸淑嫻的眼神,想從他們的神情裡看出什麼。
「只是一個殺手罷了。」金飛還是說的很淡,就像是他說的跟自己無關一樣似的。
「道上的那些傳言果然都是真的?」夜花的殺手正在找「狼盟」的麻煩,我先前還不相信,可是現在我有點信了。」蕭蕾蕾忽然苦笑了一下,看著金飛:「你不要跟我說你也是,狼盟,裡面的一個頭目,我從來也沒見過你。」
「我當然不屬於狼盟,可是想要狼盟麻煩的人我也一定不會放過。」金飛說的很安靜,只是這一刻,他的身上出現了一股霸氣,很淡,很陰柔的霸氣。
不僅是樸淑嫻愣了一下,就蕭蕾蕾都呆怔了片刻,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金飛,從他的身上看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狗子!金飛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跟狗子很像,甚至更加顯得內斂和霸道,狗子的身上發出來的都是渾厚的霸道。
忽然,蕭蕾蕾的身子嗖的跳起,搶身站在門邊。這個突兀的動作不僅是金飛嚇了一跳,就是樸淑嫻也吃驚,心說這個女人走神經病了還是怎麼滴?一驚一乍的,跳大神呢這是?眼神不由得看向了蕭蕾蕾那一臉瀰漫出來的殺氣。
直到這一刻,樸淑嫻才發現原來這個穿著緊身健身衣的冷艷美女也不是簡單人物。
卻見,蕭蕾蕾一臉冷氣地看著金飛,伸手一指沙發邊上安靜站著的那個男孩:「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他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你瘋了吧你!」說這句話的是樸淑嫻,她也不管自己的腳上是不是傷勢嚴重,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搶步到了男孩的身前站住。
「叔叔要我死我就去死,不用你來說。我全聽叔叔的,我的命也是叔叔的。」男孩低頭淡淡地說,沒有一點的害怕跟驚慌,很平靜。
金飛本來是不大在意,可是此時看了這個男孩的反應他也愣住了,這個男孩的反應確實是有些太過不正常了,太安靜,太平淡。
「我不會要你去死!」金飛淡淡的一笑,接著說:「我會再給你一些錢,然後你就走吧,你也看見了,我們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是好人,你出去找一份合適的工作去吧。說完他扭臉看了下樸淑嫻:「去拿些錢出來。」
樸淑嫻很聽話的點頭,走到一邊的衣櫃邊上,從一個小皮包裡拿出了很大的一疊錢放在了金飛的手裡。
「金飛,你真的要放了他?你可不要忘記了,他已經知道了你是什麼人,如果去報警的話,你的處境…」蕭蕾蕾有些焦急地說,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個男孩的身份,可是剛剛聽他們的說話也猜出了一些。
「叔叔,我不要錢,我會出去自己掙,我的命是叔叔的,如果叔叔你真的不放心,我可以去死,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填麻煩的。」男孩說著安靜的彎腰脫掉了拖鞋,就拿起外罩往身上一穿,來到了蕭蕾蕾的身邊,抬頭很安靜地看著她。
蕭蕾蕾沒動,她還是不確定這個男孩到底出去會做出什麼,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什麼時候都一樣。
「你要去做什麼?「問話的還是樸淑嫻,她覺得這個男孩不會是什麼壞人,多少有點擔心。
「我會去大街上,然後去找輛車撞一下,就什麼事都沒了,最多明天的新司上會多出一各交通事故的新閏罷了。」男孩說的很安靜,眼神又是抬起看了下蕭蕾蕾:「這位姐姐,麻煩你讓開,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跟著我。」
「你不能去。「金飛淡淡地說,從床上猛的一躺,對著屋了中間的樸淑嫻道:「給我把煙點上。」
樸淑嫻嘴裡嘟囔了一句,倒是沒有反抗的走上來,摸出金飛的煙給他點上。就聽金飛說:」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我的兩萬塊錢就白扔了,我豈不是虧了。」
男孩果然沒有出去,很是安靜的站在門邊,又說了句:「我會離開這裡的,如果叔叔要我做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什麼都能做,打架殺人也行,我不怕死!」說著來到了門邊,很是輕巧的一伸手,就推開了擋在門邊的蕭蕾蕾,臨走的時候又對金飛說了句:「姐姐知道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