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三少知道柳月馨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開口道:「沒什麼的,月馨。我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只要不是關係到我們的安危,你不想說都沒事的。」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我怕說出來,你會笑話我。」柳月馨小臉有些微紅,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衣角,顯得很不自在。
「呵呵,說來聽聽吧,我不會笑話你的。」三少聽了這話,便有些好奇,想要知道柳月馨想說什麼。
彷彿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柳月馨雙目堅定的看著三少說道:「我和仙兒、凝兒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沒告訴爹爹和娘親。」說完之後,柳月馨便低下了小腦袋,有些侷促的模樣。
三少哈哈一笑,卻是牽動了內傷,猛得咳嗽了一陣,嘴角流出絲絲鮮血。還真他媽鬱悶啊,一天不進行雙修,少爺我就一天不能療傷。這一副殘破的身體,還真讓人受不了。
看著三少的模樣,柳月馨也顧不得害羞,連忙做到三少的身邊,掏出手帕輕輕的擦拭著三少的嘴角。這次她可是有了些經驗,不像昨天那樣,胡亂的亂擦亂摸。將三少嘴角的血絲擦乾淨,柳月馨便撅起小嘴說道:「你說過不笑的,怎麼又笑話人家。」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語氣中的擔心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這一副小女兒態看的三少一陣的雙眼發直,看著那羞紅的俏臉,三少恨不得衝上去啃上兩口才能解饞。只可惜,現在三少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哎,充分的發揮一下啊Q精神吧,望梅止渴也是一種非常高的境界。三少心中如是想到。
微微一笑,三少便說道:「我只是沒想到,想你這樣的乖乖女也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讓我有些驚訝而已,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真的。」三少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大手將柳月馨那柔嫩白皙的小手攥在了手心裡。
感覺到三少的動作,柳月馨略微掙扎了一番,便任由三少抓住,只是俏臉變得更加嫣紅了起來。粉嫩粉嫩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仙兒見到這樣子,嘻嘻一笑,拉起凝兒的小手調皮的說道:「凝兒,我們去外面找點吃的,這裡實在是太熱了,我們順便出去涼快涼快。」說完還對著柳月馨和三少眨巴眨巴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聽了仙兒的話,三少這厚臉皮肯定是沒什麼了,但柳月馨這小妞可就受不了了。想要掙開三少的雙手,卻又怕牽動三少的內傷,只能撇過頭去不看三少,卻是任由三少拉著自己的小手在那裡摩挲。
兩個小妞消失在破廟的門外,屋子裡便陷入了沉寂。過了好一會的時間,三少才開口說道:「馨兒?!」
「嗯?」柳月馨的聲音細若蚊聲,若不是兩人距離如此之近的話,三少還真聽不到她的話。
「馨兒,先扶我坐起來,這麼躺了一夜,實在是難受的緊。」三少略帶虛弱的說道,說完還咳嗽了一陣。
一陣的手忙腳亂,柳月馨將三少扶了起來。卻不料此時的三少連自己起身坐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軟的靠在柳月馨的懷裡。正好讓三少的後背靠在柳月馨胸前的雙乳之上,感覺到自己的重要部位被三少擠壓的有些變形,柳月馨剛剛恢復過來的小臉又紅了起來。
可這個時候,柳月馨也無法將三少推開。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三少要是沒有了柳月馨的支撐,肯定會倒下去。
無奈,柳月馨只能強忍著羞怯,讓三少就這麼靠在自己的懷裡。小手環抱三少的前胸,顯得略帶緊張,身體也繃的筆直。
拍了拍柳月馨的小手,三少便開口道:「馨兒,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偷偷的跑出來嗎?」
被三少的話語打斷了自己的嬌羞,柳月馨輕聲呢喃道:「我只是聽別人說,外面的世界很好玩,有很多漂亮的景色,就想出來見識一番。」
「呵呵,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外面的世界雖然美麗,但也無處不是充斥著危險嗎?」三少微微一笑,又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白啊。
「爹爹也跟我說過,外面的壞人很多,叫我不要隨便出來。可是人家真的從來都沒有出過家門,很想來外面玩一玩,闖蕩一番。爹爹有很多朋友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人家也想跟他們一樣,闖出一番自己的名聲來。」柳月馨略帶羞澀的說道,小嘴一張一合之間那溫熱的氣息噴在三少的耳朵裡,讓三少不自覺的撫摸其柳月馨的小手。
感受著手中那嬌嫩的柔荑,三少微笑道:「你這小丫頭,你當這闖蕩江湖是過家家麼?說闖出一番名堂來,就能闖蕩的出來。先不說這其中的心酸與辛苦,就是那些成名之人,有幾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呢。這個江湖就是個人殺人的世界,你不殺人,永遠都別想出名。」三少說著便頓了一頓。
雖然看不到柳月馨的表情,但三少此刻也能猜得出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便繼續說道:「江湖,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俗話說得好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你不想殺人,但有的時候你卻不得不殺人。就拿上次碰到的揚州雙狼來說吧,如果當初我心軟之下放過了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報復我?」
沉默了一會,柳月馨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口說道:「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對了,如果我放過了他們,他們不但不會感激我,反而會認為我讓他們丟了面子,從而會想盡辦法來報復我。這就是江湖,一個血腥的,卻又非常刺激的世界。這個世界你會有朋友,也會有敵人。但更多的,呵呵……卻是一群無聊的人。」三少冷笑了一陣,江湖也是一個戰場。雖然有為你兩肋插刀的朋友、兄弟,但更多的卻是那些不會雪中送炭,卻經常落井下石的人。
「酒哥,那你為什麼要出來闖蕩江湖呢?」柳月馨聽了三少的話,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三少知道這麼多,那他又是為什麼呢?
嘴角掛起一絲自然的邪笑,三少便開口道:「我呀,我闖蕩江湖就是為了認識像馨兒這樣的美人啊。如果我不出來闖蕩的話,又怎麼會認識可愛的馨兒呢。」三少說著還握著柳月馨的小手不斷的摩挲著,一臉享受的模樣。
「壞酒哥,就知道欺負馨兒,不理你了。」柳月馨嬌嗔了一陣,空閒的小手拍打著三少的胸口。但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如同撫摸一般輕柔。
可三少這貨卻是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陣,嚇得柳月馨兩忙查看三少的狀況,那緊張而慌亂的神情看的三少一陣欣喜,這小妞也到手了,就差選擇一個好時機將這小妞給來個摘瓜取食了,哈哈。三少這惡貨在心中不斷的意淫著。
看著三少那得意的表情,柳月馨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自己根本就沒有觸碰到三少的傷處,全是三少在騙自己呢。想到這裡,柳月馨便撅起小嘴說道:「酒哥,你要是在這樣的話,馨兒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三少嘿嘿一笑,只能拍了拍柳月馨的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馨兒不要介意啊。」
兩人一說一笑之間,柳月馨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拘謹與害羞,漸漸的也放開了膽子,就那麼摟著三少安然的坐在那裡說笑了起來。時間過得飛快,兩人說說笑笑之間已是過去了約莫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仙兒和凝兒兩人捧著一大堆的青澀的水果走了進來,剛一進門便看到躺在柳月馨懷裡的三少,兩個女人不由的詫異著看向了柳月馨,很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兩人就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兩個丫頭也只是嘻嘻一笑,尤其是仙兒這個丫頭,調皮的對著凝兒說道:「凝兒,看來我們兩個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啊。」說話時還對著三少眨了眨眼睛,一臉調侃的意味。
三少是沒什麼了,畢竟他那臉皮可是厚實的緊呢。可柳月馨這丫頭可不敢了,想要回嘴攻擊仙兒,卻又想到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想要伸手教訓她吧,自己還不能動彈,只能狠狠的瞪了仙兒一眼,強烈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三少嘿嘿一笑道:「小丫頭,你吃醋啊。沒關係的,本劍仙的懷抱還空著呢,來這裡吧。」三少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示意仙兒可以隨時光臨。
仙兒調皮的吐了吐香舌,對著三少說道:「酒哥真不害羞,仙兒才不上你的當呢。」說完便將手帕抽了出來,擦拭起手中的果子。
隨手遞給三少一個,便開口道:「吶,這個可是最大的了,給你這個傷員吃吧。」
三少苦笑了一番,心中不斷誹腹,這幾個丫頭果然都是小白啊。這果子看的是漂亮,可三少卻是認得,這種果子命叫青冥果,如果不成熟的話,根本就不能食用,吃下去絕對會上吐下瀉,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被折騰趴下。即便是成熟了,也只能做配藥煉丹用,可不是能吃的東西。
歎了口氣,三少非常無奈的說道:「我說仙兒,你要是想我現在就掛掉的話,還不如就抓起你手中的長劍給我一下呢。」
仙兒對於三少的話非常的不解,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說著還將手中的果子往自己的嘴裡送去。
「別吃!」三少連忙喊道:「你看看你摘回來的都是什麼啊,這個是青冥果,那個是……。暈了,就那個黑色的果子能吃,味道還是苦的。」
聽了三少的話,仙兒連忙將手中的果子扔掉。雖然她不認識青冥果,但也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拍了拍,仙兒苦著一張臉說道:「啊,怎麼都是不能吃的東西啊。」
歉意的看了三少和柳月馨一眼,仙兒便道:「要不我再出去多摘一些回來?」
「得了吧,我估計你就是挑那些好看的東西摘了,真正能吃的東西你是一點都不會摘回來的。」三少晃了晃腦袋接著說道:「我現在體力恢復的也差不多了,婉兒體內的內力正在自我療傷。我們還是快點到揚州去吧,省的我還沒到揚州,就讓你摘的果子給藥死了。」
吐了吐香舌,仙兒調皮的說道:「酒哥不是什麼超級無敵小強命麼,不會這麼被仙兒藥死的,嘻嘻。」
「厄……」三少被仙兒給揶揄了一番,也只能瞪了她一眼。隨即便示意柳月馨扶起自己。
將三少扶上了馬匹,卻見他身體搖搖晃晃的,彷彿隨時都可能跌倒下來。柳月馨也只能自己也坐了上去,與三少共乘一匹馬。凝兒和仙兒兩人將上官婉兒扶上了馬背之後,由凝兒這個比較會照顧人的小妞與上官婉兒共乘。仙兒則是獨自一人做一匹馬。
雖然五人三匹馬的速度慢了一些,但卻也要比走路快上許多。只不過三少這個重傷號可受不了這麼折騰,只是趕了半天的路,便已是冷汗淋漓,氣血翻騰了起來。也幸虧這一行人在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買了一輛馬車,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三少了呢。
原本眾人打算就在那個小鎮上讓三少療傷的,可三少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療傷的時候不說不能被人打擾,就算是被人看到也是不好的,自己用的可是雙修的功夫,難道讓自己純潔?的身體暴露在別人的眼中不成。
堅定的否決了柳月馨的提議,除了必要的休息與吃飯的時間外,幾人所有的時間都是在路上度過。偶爾牽動了內傷,三少也是咬了咬牙,堅持了下來。柳月馨雖然心疼三少,但看到他那倔強的樣子,也不好忤逆三少的意思。就這樣,眾人便用最快的速度趕路,目標直指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