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之上,讓漆黑的夜空顯得不是那麼陰森恐怖。點點繁星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上,不斷的閃爍著。彷彿調皮的孩童眨著眼睛一般,偷偷的望著大地上的事物。
月光透過屋頂的漏洞照射進來,破廟內的篝火辟啪作響,通紅的火光讓將三個女人的臉頰映的通紅。
突然,旁邊躺著的三少猛烈的咳嗽了一陣,緩緩的睜開雙眼。舉目四望,見到滿臉擔心與焦急的三個女人,三少咧嘴一笑說道:「我都說過了,我是超級無敵小強命,死不了的。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婉兒的情況如何?」
「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柳月馨口中略帶醋意的說道,不過還是連忙走到三少的身邊,輕聲的說道:「婉兒姐姐沒事,她體內的內力非常的古怪,能夠自動治療傷勢。她的情況比你起來可是好了不少,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微微一笑,三少便放下心來。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擔心上官婉兒的傷勢。心中歎了口氣,三少便沉下心神,進入內視狀態。
看到自己身體內的破損程度,三少都不禁咂舌不已。這次的傷勢可比上次還要嚴重,如果不是鴻鈞送給自己的那白玉般的殘片,估計這條小命就算玩完了吧。鬆了口氣,只要少爺我的小命還在,那就不愁沒辦法恢復。
嘿嘿,看來又要有一次香艷的治療了,還真是期待啊。緩緩的睜開雙眼,三少便開口道:「我的傷勢比想像中的要嚴重的多,在這裡是沒辦法療傷的了。」
三少微微沉思了一下,便面帶苦笑的對著柳月馨說道:「柳姑娘,有件事情要麻煩麻煩你了。」
看了看三少,柳月馨便說道:「什麼事?」
「麻煩你一下,我懷裡有一個玉瓶,裡面有一些療傷的丹藥。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動手,只能麻煩你幫我取出來了。」三少微微一笑,便用眼神示意柳月馨一下。
俏臉一紅,對於柳月馨這樣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男子的姑娘來說,三少這個麻煩還真是不小。不過看到三少如今這個樣子,柳月馨也知道,三少並沒有說謊。只能羞紅了小臉,將手伸進三少的懷中。看著柳月馨那嫩白的小手伸進自己的懷裡,三少一陣的喜悅。嘿嘿,只要能走出這一步來,以後還不是任由少爺我隨意發揮了。三少這個時候也不忘了泡妞,可見其色心之大,簡直就是曠古絕今了。
其實三少根本就能自己將儲物空間的丹藥調出來,放進自己的嘴裡。否則的話,他在戰鬥之時哪能隨意的將嘴中的酒水噴出來迷惑敵人的視線啊。
摸索了一陣,柳月馨面帶詫異的問道:「酒公子,你懷裡並沒有什麼玉瓶啊?」
三少聽了這話才驚醒過來,他娘的,剛才光顧著想美女了,怎麼就忘了這茬呢。連忙開口道:「往下一點,那可是保命的玩意,我當然不能隨便就放在一個地方了。對對……在下一點。」眼看柳月馨的小手就要接近三少小腹的地方,三少趕緊將玉瓶從儲物空間裡調出來。玩也要有個度不是,可不能讓人家美女對自己有了反感,那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果然,柳月馨摸到了一個小巧的玉瓶。將玉瓶拿了出來,柳月馨便被這玉瓶深深的吸引了眼球。就算是旁邊一直在看著三少的兩個女人,也同樣忽視了三少的存在,看起了玉瓶。
晶瑩剔透的玉瓶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明亮。女人對於漂亮的東西,都有一種佔為己有的衝動。白嫩的小手死死攥住玉瓶,柳月馨已經忘記了掏出玉瓶來是為了幹什麼。
直到三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柳月馨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全都看在三少的眼裡。俏臉嫣紅,目光躲閃著不敢面對三少,只能用細弱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酒公子,你的……」
三少苦笑了一番,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他的玉瓶太漂亮了呢。雖然這東西自己這裡有太多太多,但是在這天下間肯定找不出多少來。即便是別人有,也肯定不會像三少這樣,當做裝藥的瓶子。
「柳姑娘要是喜歡的話,這玉瓶就送給你了。」三少說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強烈的震動牽動了體內的內傷,讓三少的嘴角流出了絲絲鮮血。
柳月馨見狀連忙掏出手帕,將三少嘴角的鮮血擦拭乾淨,看她那手忙腳亂的模樣,顯然就是沒有照顧過人。越擦越是弄的三少滿臉都是,急的柳月馨眼淚都差點掉了出來。
看到她這模樣,三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連忙說道:「柳姑娘還是快點將丹藥取出來吧,否則的話,我這條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聽了三少的話,柳月馨這才想起來,那玉瓶裡裝的是三少的救命丹藥。連忙打開瓶蓋,頓時一股汔人心扉的清香自瓶中傳出,問道這股清香,柳月馨三女頓時感覺頭腦一清,彷彿整個身子都增添了不少的活力。
小心翼翼的將藥丸倒出,柳月馨雙手捧著這一顆指甲大小的藥丸遞到了三少的嘴邊。看著柳月馨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三少心中一陣的好笑。如果不是為了不讓她們發現自己的秘密,三少才不會吃這丹藥呢。
這裡丹藥其實就是一顆增加二十年功力的藥丸,三少吃下他就是想為自己多聚集一些內力,好能起身走路而已。也許這丹藥對別人來說等於是仙丹靈藥,但對於三少來說,這也就是糖豆,甚至比糖豆還不如。因為這玩意雖然聞著清香,可吃到嘴裡的時候卻真的不怎麼樣,糖豆好歹還有股甜味不是。
將丹藥送進三少的嘴裡,柳月馨連忙將身旁的水袋拿起,往三少的嘴裡倒了一些進去。看著三少吃下了丹藥,柳月馨便將目光放在了玉瓶之上。看著柳月馨那愛不釋手的模樣,三少便開口道:「柳姑娘既然喜歡,這個玉瓶便送給你了,反正在我身上也就是個裝藥的工具。」
「真的?」柳月馨驚喜的問道,可隨後一想,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說道:「這玉瓶這麼漂亮,肯定費了你不少的心思,而且一看便知這不是什麼凡物。如此貴重的禮物月馨可不敢收,酒公子還是留下吧。」說著便要將玉瓶放進三少的懷中。
「柳姑娘要是拒絕的話,可就是瞧不起本劍仙啦,嘿嘿。放心吧,這樣的玉瓶我還有很多的,柳姑娘不用擔心我沒有裝藥的。」三少笑著說道,神態沒有一絲做作之意。
看著三少那堅定的眼神,柳月馨也是心中一甜,對著三少道了聲謝,便美滋滋的把玩起了手中的玉瓶。那羊脂般柔嫩的小手與那晶瑩剔透的玉瓶相互糾纏在一起,看的三少也是心曠神怡。
「柳姑娘,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了。我現在要盡快恢復體力,這樣我們才好早一點趕到揚州,那時候我也能放心的療傷。」三少看著她那模樣,便開口道。
微微一驚,柳月馨剛才把心思都放在了玉瓶的身上,卻忘了三少。聽了三少的話,連忙開口道:「酒公子請放心,如果沒有敵人來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打擾公子的。」
點了點頭,三少嬉笑著說道:「如果柳姑娘不嫌棄的話,便叫我一聲酒哥吧。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公子公子的有些生分了。」
「既然如此,那月馨也不客氣了。酒哥便稱小妹月馨吧。」柳月馨聽了三少的話,俏臉又是一紅,不過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微微閉上雙眼,三少便藉著融化的藥力開始為自己恢復體力。這個時候三少才不得不苦笑一番,自己練的這玩意實在是太特殊了。普通的療傷丹藥根本就沒辦法治療自己的傷勢,必需要與女人合體才能讓自己恢復。
看了看自己亂七八糟的經脈,三少心中也是暗道自己好運。幸虧這次沒有給那老雜毛機會,讓他施展他那個要人命的功夫,否則的話,少爺我還真不知道要讓誰來給我化解那掌勁了。
現在還是盡快恢復自己的體力吧,內傷已經被壓制下來了,等到了揚州便能開始治療了。想的這裡,三少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躺在自己旁邊的上官婉兒。如果回到揚州的時候,這小妮子醒來,會不會答應跟自己雙修呢?這可真是讓人期待不已啊。
漸漸的,三少便控制著內力開始在自己的體內運轉。而自己的意識也漸漸進入了入定的狀態,拋開一切思想,努力的恢復起了自己的體力。只有將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三少才能動身,否則的話,在自己清醒的時候騎馬?別開玩笑了,那還不得被弄散架了才怪呢。
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進破廟之中。暖洋洋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有些慵懶的意味,三少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依偎在火堆旁邊的三女,三少心中苦笑。這三個小妞,不知道這裡還有兩個病號呢嘛,怎麼就能這麼睡著了呢。萬一晚上來人偷襲的話,別說我們兩個病號了,就是你們這三個完好無損的人,都不一定能活著離開這裡。
想要起身來,卻是感覺一陣的乏力,根本就提不起力氣來。果然,一夜的修養還是不能讓自己有足夠的力氣。歪過頭去,看到躺在身邊上官婉兒,三少心中一陣的溫暖。就算這個女人不跟自己說實話,就算這個女人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幫她全家報仇,三少也決定接受這個女人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她在對戰之前對三少的承諾,就為了她能夠為了對自己的承諾而捨去性命也要堅持下去。
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三少轉過頭來剛要說話,卻透過破敗的只有半山門板的大門看到對面樹林裡面一道人影閃過。雖然身受重傷,但三少的眼裡猶在,猛的發現這道人影,三少怒喝一聲:「誰?」
一聲怒喝將還在沉睡的三個女人驚醒了過來,首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平日裡調皮的仙兒,也不是柳月馨,而是整日裡都溫婉的凝兒。
小丫頭率先抽出長劍,身形一閃已是跨出門口,站在那裡四處張望,警惕的看了看對面的樹林,見沒有什麼人,便轉身走了回來。對著柳月馨和三少搖了搖頭,表示外面沒有什麼人。
揉了揉眼睛,此刻還沒有清醒的小迷糊仙兒對著三少說道:「酒哥,哪裡有什麼人啊,你是不是重傷到眼睛都花了。」打了個哈欠,仙兒撅起小嘴便埋怨了起來。
苦笑了一下,三少便開口解釋道:「就算你酒哥我身受重傷,但眼力猶在。只是剛才那傢伙的輕身功夫雖然不怎麼樣,那也比你們強的多了。看他的樣子,最起碼也是頂尖高手,凝兒要是能發現那才奇怪呢。」
聽了三少以酒哥自稱,仙兒難得臉紅了一下,不過也隨之釋然。畢竟昨天晚上自家的小姐都稱呼三少為酒哥了,那三少今天說的話也不算過分。歪著腦袋想了想,仙兒便說道:「是不是那個月長老的人啊?」
沉思了一下,三少便問道:「月馨,跟我說說,昨天咱們是朝什麼地方走的?」
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三少略微點了點頭便說道:「肯定不是月長老的人,昨天我與那老雜毛對攻了好一陣子,他受傷也不見得就比我好到哪裡,而且他身上還有劍傷,不可能這麼快就召集到人手的。這裡距離最近的大城也就只有穎州了,咱們從穎州出來已經有三天的時間,就算是腳程慢些也不是那老雜毛拖著重傷的身體能一天就能趕回去的。」
頓了頓,三少覺得有些口渴,看到三少那乾裂的嘴唇,柳月馨連忙拿起水袋,餵了三少幾口。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三少的嘴唇,立刻讓柳月馨的小臉塗上了一層胭脂般的粉紅色。
潤了潤喉嚨,三少便接著說道:「而且從昨天的戰鬥來看,那老雜毛肯定是個惜命的主,不可能拼著傷上加傷的狀態趕回穎州。想必那老雜毛此刻正貓在什麼地方療傷呢,我們不用擔心那老雜毛的人過來找麻煩的。」
「那剛才在外面的人是誰?」仙兒聽了三少的話,便疑惑的問道,既然不是月長老的人,那這個監視這自己等人的究竟是誰呢?
「你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在外面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仇人,我們走進樹林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有誰跟著我們?」三少捋了捋頭緒便問道。自己在這個身份結仇的人也就是月長老和那所謂的揚州雙狼了,揚州雙狼已經被自己給幹掉,就算他的人要找自己報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過來,畢竟揚州距離穎州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的。而且看揚州雙狼的模樣,便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好餅,那他們的手下就更不好說了,也許這個時候揚州雙狼的手下正為了幫主之位而大打出手呢吧。
而月長老的人現在已經可以排除,那麼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跟著柳月馨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敵是友。希望不是找自己等人麻煩的吧,否則的話,那個人可以很輕易的就將自己等人全部幹掉。
「沒有啊,我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人跟著。而且我們在外面都是在遊玩而已,並沒有跟誰結仇。進樹林的時候也把打鬥的地方都打掃了一邊,並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柳月馨在旁邊小聲的說道,一點一點的分析這一切事情。
突然仙兒驚叫了一聲,對著柳月馨說道:「小姐,會不會是……」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好說出來,眼光有些矛盾的看向了三少。
見到小丫頭這個模樣,三少便開口道:「只要不是跟你們有仇的,不告訴我也一樣。」誰人都有些秘密,只要不是對自己不利的人,三少便也沒有興趣追問。在說,三少也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
柳月馨見三少這麼說,心中非常的複雜,她不想三少因為這件事情對自己有什麼誤會。可自己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輕易的說出來,否則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也許眼前的三少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一旦自己的身份曝光的話,不論是自己還是三少,都會有麻煩的。
沉思了一會,柳月馨思索了一會,便對著三少說道:「酒哥,其實……」
三少揮了揮手,打斷了柳月馨的話,微笑著說道:「沒事的,誰還沒點秘密啥的。你不想說就算了,只要不是對我們不利的就沒事。」
三少這番灑脫的語言不但沒讓柳月馨放心,反而更加的擔心是三少誤會了自己,雙眼中充滿了淚光,連忙解釋道:「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想說,酒哥你剛才看到的人,很有可能是我家裡面派來保護我們的人。而且……而且……」說道最後,柳月馨便有些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