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快別鬧了,吃些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吧,要不繡娘給少爺找兩個姑娘進來如何。」繡娘連忙制止了三少的大手,開口說道。
看著眉宇間佈滿春意的繡娘,三少不解的問道:「怎麼,繡娘今晚不想陪著本少爺了嗎?」
脫離了三少的魔掌,繡娘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開口說道:「繡娘也想陪著三少,可繡娘總不能把這醉仙樓扔下不聞不問吧,那天就是因為三少把繡娘搞的起不來床,這醉仙樓就差點出了問題。繡娘總不能為了圖一時之快,而至醉仙樓與不顧吧。」
三少一手敲擊著桌面,一手把玩著手裡的白玉杯,有些不解的問道:「難不成,還有人到這醉仙樓裡來鬧事的?」
「當然會有些自視甚高的人以為自己很厲害,想來醉仙樓裡鬧騰鬧騰。但也不乏喝多了耍酒瘋的人在內,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借題發揮。還有的是競爭對手派來挑場子的人,想借咱們醉仙樓這塊最大的跳板揚名立萬的。也有些江湖敗類自以為武功了得,想來這耍威風的。」繡娘回答著三少的話,眼中露出的鄙夷一片瞭然。不過這繡娘也不愧是能坐上管事這個位置的人,瞬間便淹沒了眼中的鄙夷,恢復平靜。
「呵呵,還真有這不怕死的人啊。平時都怎麼處理這些人的?」三少微微一笑,隨口問道。
繡娘雖然不理解三少為什麼會問這樣的事情,但還是如實回答,「基本上官家的人很少來這裡鬧事,即便鬧事了也都是低調處理掉就算了,賠點錢就算了事。喝多了耍酒瘋的,一般都是收了身上的錢財趕出去。想要挑場子來的,呵呵,這個就不好說了,要看他們鬧事的程度而已。要是點到為止的話,就讓他們或者他們的主子賠了錢扔出去。要是得寸進尺的話,就打殘一兩個。」
雖然不想管這些問題,但三少還是不想自己家的人受人欺負。聽了繡娘的話,三少皺了皺眉頭,問道:「這規矩是什麼時候定下來的?」
「從漢朝時期就有這規矩了,只不過現在低調了些而已。少爺放心,咱醉仙樓的姑娘們還沒讓別人欺負過。」繡娘看三少的模樣便伸手撫平了他緊皺的眉頭,雖然感覺這樣有些唐突,但三少沒有拒絕,她也就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她喜歡看三少思考的樣子,很有味道,但她不喜歡三少皺眉的樣子,那樣讓人感覺很不好,彷彿那深皺的眉頭破壞了三少整體的美感。
「這點我當然放心了,要是自家的場子讓人欺負了,那我天門就不用混下去了。」三少抿了口酒接著說道:「這樣吧,官家的人咱就按以前的方法處理,畢竟我們不太適合和官家正面起衝突。不過也不能太慣著他們的脾氣,該怎麼樣你們自己把握好分寸。耍酒瘋的,想藉機鬧事的,都給我把錢袋和衣服留下,留一條內褲就扔出去,讓大家都看看,醉仙樓不是誰都能耍的地方。至於那些砸場子的,哼,凡是參與的一律打折一條手臂,叫他們老闆來贖人,否則就讓他們完全消失。」
「少爺,這樣做手段是不是有些……」繡娘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三少一眼問道,她覺得這樣的方法有些太過激烈了,弄不好就容易讓別人聯合起來對付醉仙樓。
三少看了看繡娘,伸手在她飽滿的胸部捏了一下,才陰笑著說道:「繡娘啊,就是因為我們低調的時間太長了,才讓別人都認為我醉仙樓好欺負,誰都想爬到我醉仙樓頭上來幹點什麼。要是我醉仙樓總是要應付這些無聊的人,那我醉仙樓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頓了頓,三少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杯,眼神突然變冷了起來,嘴角掛起一絲微笑說道:「我們要做的就是立威,告訴世人,我們醉仙樓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這樣他們才能正視自己,正視我們醉仙樓的存在。」
三少剛說完話,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之聲。三少仔細一聽,便微笑著說道:「看來本少爺我趕的還真是巧啊,走,我們一起去瞧瞧,看看是哪家的牲口沒拴好,敢來我醉仙樓鬧事。」說完便起身摟著繡娘走了出去。
剛步出房門,便看到對面二樓的房間裡人影戳戳,整個醉仙樓的人目光都盯著那裡,顯然是那個房間裡有人鬧事。繡娘很是不快的叫了個龜公過來詢問了一下經過,便回頭看了三少一眼。
「這裡的事情你做主,不用看我,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吧。」三少淡淡的說道。
繡娘聞言便整理了一下一副,掛上一絲職業般的微笑,從容的走向了對面的房間,三少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半米的距離,拎著剛才從房間裡拿出來的酒壺一口、一口的喝著,倒是有些紅塵浪子那放蕩不羈的味道。
慢慢的走到房門前,這個時候樓下的那些保鏢大哥們也上來了四個人,將屋裡的人團團圍住,那一個個莽張飛的形象到也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繡娘走上前去,微笑著開口問道:「奴家繡娘,添為醉仙樓的管事,不知道幾位客官因何事發這麼大的脾氣啊?如果是姑娘們招待不周的話,繡娘就給幾位客觀換幾個乖巧的姑娘來可好?」
三少這個時候才跟了上來,抬眼一望,桌前坐的是一面白無鬚的青年男子,正細細品味著手中的美酒,身邊兩個中年人正怒視著圍著他們的大漢,那樣子倒是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見到繡娘過來詢問,其中一個中年人便開口問道:「嘖嘖,你這小娘子倒是漂亮,要是你能陪陪大爺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做計較了,你看如何啊?」雖然神態猥瑣,不過眼中卻沒有一絲色慾,彷彿面前的只是一具粉紅骷髏而已。
「這位爺可真愛說笑,奴家這半老之人怎能比的上那俊俏的姑娘呢。如果是這樓裡的姑娘們伺候的不夠周到,奴家這就給您換幾個姑娘,就當是給您賠罪了。這次幾位爺肯賞臉來我這醉仙樓玩樂,繡娘就做主全給您免了,如何?」繡娘這話說的很是輕鬆,一點都不在乎這點錢財。要知道,來醉仙樓玩的人,哪個不是揮金如土的傢伙,玩一次下來怎麼也得個三、五十兩銀子才能顯得出顏面來,否則都不好意思進來。
這個時候那青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還是找你們主事的人來吧,或者說你認為你能做得了主?」
繡娘微微一笑道:「這位爺您可說笑了,繡娘添為這裡的管事,當然就能做得了主了,只是不知道這位爺您想談些什麼呢?」
「本公子宇文壽,秦樓現任老闆。本公子來這裡就是想跟你談談這醉仙樓從今往後的問題。」宇文壽淡淡的說道,一道精光自雙目中刺出,直射繡娘的雙眼,繡娘毫無防備直接中招一陣恍惚,彷彿要迷失自己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宇文壽這手法不可謂不高明,在他的話剛說完的時候突然發功。這個時間正好是人的心裡一鬆一緊的關鍵時刻,而且他說話的內容還是關係到醉仙樓的,這就肯定會讓繡娘的心裡出現一絲漏洞讓他攻擊。只不過今天他卻是撞到了鐵板上,先不說繡娘的功力如何,單單就三少在這裡就不可能讓他得手,更何況,就算是繡娘也不是什麼善茬。
正當宇文壽想要再次催功發力的時候,三少手指一點,內力隔空射向繡娘。繡娘只感覺自己身體忽然一陣,一股清涼的感覺從丹田散發而出席捲全身,有些恍惚的腦袋瞬間便恢復了清明。
繡娘恢復了清明後感覺只是內力傳來,便知道三少只是幫了她一把,別的事情還得靠她自己。催動全身功力,繡娘一聲冷哼將正在施法的宇文壽打斷。
宇文壽施法途中被人打斷只感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連忙運功壓下,很是怨毒的看了繡娘一眼,開口道:「想不到醉仙樓的管事功力竟然如此高深,本公子還真是小瞧了你。」
「奴家也沒想到宇文老闆竟然會用出如此拙劣的手段,真叫奴家好生佩服啊。」繡娘也是針鋒相對,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繡娘現在很憤怒,身為一樓管事不單單是要精明能幹,最重要的是功力要達到地榜高手才行,今天她竟然差一點就栽在了一個被強行提升到頂級高手的雜碎手裡。
而最重要的是還是當著她的少主子的面,這讓她很氣憤。任何時候丟臉她都不在乎,可她不想在這個時候丟臉。說白了,就是不想當著自己的少主子面丟臉,給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畢竟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年輕的少主子的,雖然談不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