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凌沒有立即回答劉俊熙的話,而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彷彿要把心中渾濁的空氣都給吐出來一般。
「阿熙,你現在立即去把崔靜康家的那個菲傭給抓起來吧!」去過了崔靜康家一次後,張楚凌卻是不願意去第二次了,類似的案子他以前不是沒有碰到過,可是他沒想到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也會有人用這種手段作案,而且還能夠連續作案後那麼鎮定。
張楚凌這一次跟劉俊熙來崔靜康家中警署並不知道,而且張楚凌也沒有打算從劉俊熙手中接手這起案件的打算,現在他卻是有點慶幸自己沒有接手這起案件,不然估計自己睡覺都會做噩夢的。
「難道跟那個黑鬼有什麼關係?」劉俊熙聞言一愣,他知道崔靜康家的傭人是從非洲那邊買過來的,膽子小得要命,而且為人也老實,只是因為語言障礙的原因,他好幾次想從那個黑傭的嘴中問點東西都不得其門而入。
雖然對張楚凌的這個命令有點不解,劉俊熙卻毫不猶豫地執行了。^^,泡,書,吧,
劉俊熙再次走到崔靜康家中時,他遠遠地就看到那個黑人在崔靜康的催促下朝外面走去,看到去而復返的劉俊熙,崔靜康兩個人立即慌了神,只見崔靜康對黑傭說了幾遍,那個黑傭就立即飛速地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而崔靜康則關上了別墅的大門。
「果然有問題啊。」劉俊熙跟崔靜康交鋒不止一次兩次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崔靜康如此慌張,他立即變得興奮起來。
以前的崔靜康見到他總是很囂張,而且還對他百般譏諷。可是這一次張楚凌僅僅在別墅呆了不到半個小時,拿走了儲物間的一個破損浴盆,崔靜康就立即失去了冷靜,看來還是張楚凌厲害啊。劉俊熙心中不無感概地想到。
「對不起,我現在懷疑你跟最近的少女離奇失蹤案有關,請你跟我回警署協助調查。」看到拔腿就跑的黑傭,劉俊熙根本就沒有去追的打算,而是掏出一張逮捕證在崔靜康的面前晃了晃,異常嚴肅地問道。
劉俊熙地鎮定顯然讓崔靜康愣住了,崔靜康本來以為劉俊熙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去追自己的黑傭才對,畢竟在沒有抓到黑傭的情況下,警察手中的證據再多,也很難把事情聯繫到自己身上。即使剛剛被劉俊熙的同伴從家中拿去的證據是那般地關鍵。
「你不由發愣了,我來了你的別墅好幾次,知道你的別墅只有兩個出口,既然我在這個出口了,我的夥伴肯定就在另外一個出口守株待兔了。你完全可以放心的是,我地同伴身手比我好得多,他會好好地招待你的傭人的。」劉俊熙見到臉色陰晴不定的崔靜康,他冷笑道。這一刻。他不得不佩服張楚凌的決定。
就在幾分鐘前,劉俊熙還很是納悶張楚凌為什麼不跟自己在別墅時就逮捕崔靜康和那個非洲黑傭,非要等到離開了崔靜康的別墅一段時間後再讓自己回來逮捕黑傭,而且還要分頭行動,現在劉俊熙才知道。^^,泡,書,吧,張楚凌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欲擒故縱。讓崔靜康自己露出破綻來,崔靜康在幾分鐘前還那麼鎮定,可是現在卻慌慌張張的,這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麼呢?
聽到劉俊熙的話,崔靜康地一張臉立即變成了死灰色。
劉俊熙押著崔靜康到達別墅後門時,發現張楚凌已經好整以暇地在那裡等著呢,崔靜康地黑傭正滿頭大汗地跟張楚凌說個不停。
「阿凌,別告訴我你還會懂非洲語言啊。」劉俊熙曾經嘗試過跟這個黑傭交流,結果發現這個黑傭根本就不懂英語,更不會漢語。所以突然間看到那個黑傭異常著急地跟張楚凌解釋什麼。他異常好奇。
「拜託,你別那麼白癡好不好。難道崔靜康買這麼一個傭人,他就會這個傭人的語言?」張楚凌沒好氣地瞪了劉俊熙一眼,卻是被他氣得不輕,非洲那麼多小國家和部落,除了英語這種通用語言外,其它的語言實在太豐富了,到了三十世紀時早就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了,張楚凌又怎麼可能懂呢?
事實上這個黑傭說的話張楚凌一句也聽不懂,張楚凌在看到他時只是朝他比劃了一個很簡單的手勢,告訴他他殺了人,現在要抓他回警署,那個黑傭就立即緊張地為自己辯解起來。^^,泡,書,吧,
看到自己傭人滿頭大汗地樣子,崔靜康知道自己完蛋了,劉俊熙的這個同伴顯然比劉俊熙難對付得多,對付劉俊熙可以用激將法,讓他因為暴怒而忽略一些重要地細節,可是在劉俊熙這個同伴面前,好像是自己容易情緒失控一點。
「阿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現在還糊塗著呢,剛才警署那些同事驚訝地向我表示祝賀時,我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劉俊熙在把崔靜康和那個黑傭關進警署時,一些跟劉俊熙協同破案長達一個多月的警員都非常驚訝,他們都清楚崔靜康的脾氣,在劉俊熙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之前,崔靜康是不可能這麼老實的。^^,泡,書,吧,
「你啊,人證物證我都幫你找回來了,現在還問我是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聽到劉俊熙的提問,張楚凌無奈地搖了搖頭,劉俊熙跟在自己身邊好像變得不會思考了一般,怎麼自己不在警署時他又那麼厲害呢?
「這不是有現成的答案在這裡麼,我幹嘛還要費腦筋啊?」張楚凌的話並沒有讓劉俊熙生氣,他反而嬉皮笑臉地纏著張楚凌不放,有時候好友之間的一兩句叱責只會增長兩人之間的感情。
「你還記得崔靜康家中地大冰櫃吧,你不覺得那裡正好可以裝進去一具屍體麼?」張楚凌一字一句地對劉俊熙問道,看到劉俊熙猶豫了一會後點頭,張楚凌才繼續說道:「屍體在凍僵後是很容易用屍體是很容易用鋸鋸開而且不留下任何血跡地,另外還有那大功率的烤箱……讓刑偵隊地同事去崔靜康別墅附近的池塘取證吧,假如我料想不錯的話,池塘裡面應該有不少有用的東西。」
饒是劉俊熙膽子大,在聽到張楚凌的推斷後他的一張臉也變得異常慘白,要不是看著自己身處辦公室當中,他早就不顧形象地大嘔特嘔了。
「阿凌,不會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變態吧?」雖然心底相信了張楚凌的推斷,劉俊熙還是抱著一絲僥倖,想著自己跟那麼一個變態的殺人魔打交道了近兩個月之久,一股寒意從他脖子後面升起,要是崔靜康對自己也來這麼一起毀屍滅跡的絕活,自己豈不比竇娥還冤?
張楚凌卻沒有再搭理劉俊熙,冷冷地看了劉俊熙一眼後,他就快步走進了自己的小辦公室,迫於無奈之下把自己心中的推斷說了出來,張楚凌心中也極為不好受,雖然他自認為冷酷,但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崔靜康和他的傭人雖然被抓回了警署,警署卻沒有辦法立即定他們的罪。一方面是警署從崔靜康家中收集到的證據並不充分,不能證明崔靜康就是殺人兇手,另一方面卻是崔靜康的那個傭人雖然不停地咿呀說話,警署中卻沒有人能夠聽懂他在說什麼,即使國際關係科的人也是不行。
不過這些都不是張楚凌關心的問題了,他開始從另外一個方面著手,那就是查崔靜康在干醫療器械經銷商之前從事的是什麼職業。
關於這一點並不難查到,張楚凌只是費了一點點時間,就把崔靜康以往的工作經歷給找了出來,與此同時還有很多意外的收穫。
崔靜康畢業於一所民政學院,讀的屍體美容專業,大學畢業後他就在一家醫院做屍體清理工,這為他以後清理屍體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在知道崔靜康做過很長時間的屍體清理工作後,張楚凌已經百分之百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張楚凌的意外收穫就是崔靜康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固定的性伴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開始不停地勾引未婚少女,跟那些未婚少女發生關係,而跟他發生性關係的未婚少女居然都不是處女,這就讓他對未婚少女有了一種仇恨心理,除了最開始的幾個未婚少女外,後面跟他發生關係的未婚少女無一例外地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