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聽到女孩的話後,崔靜康傻眼了,他看了看張楚凌,又看了看劉俊熙,最後又看了一眼周圍所有的人,到最後他不得不接受一個無情的事實,那就是沒有人會給他作證,說他挨了劉俊熙一拳。
「你什麼你啊,是不是沒有醫藥費去醫院,要是沒錢的話我就打賞你一點。」看到崔靜康結結巴巴的樣子,張楚凌不耐煩地叱責道,「對了,要是你想去警署投訴或者上法院起訴的話,最好先到醫院神經病科去檢查一下自己腦子有沒有問題。」
「誣陷,你誣陷我,我跟你拼了。」崔靜康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如此委屈,一直以來只有他擠兌別人的份,根本就輪不到別人來擠兌自己,可是今天自己不但莫名其妙地挨打,還被人指鹿為馬地冤枉自己撞了牆,更是被張楚凌給嘲諷得不行,饒是他再理智,此時也是變得惱羞成怒起來。
張楚凌見到崔靜康毫無章法地朝自己撲了過來,他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輕輕地閃過身子,他輕聲道:「崔靜康,別怪我沒提醒你啊,襲警可是重罪哦書」
失去理智的崔靜康自然聽不進去張楚凌的話,可是他再想對張楚凌有所行動時,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然動彈不了了。他愕然地轉身一看,卻發現自己被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汗給夾住了胳膊。自己地身子都凌空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崔靜康平時沒少來快樂時光,他卻是清楚這些快樂時光的規矩的,一般在碰到有人擾亂場子時,快樂時光的保安就會把這些人給扔到外面的大街上,以前他看到別人被扔到大街上時還覺得好玩。今天輪到他自己時他卻恐懼起來。
看到崔靜康被快樂時光的保安給拎了出去,張楚凌微笑著搖了搖頭,從錢包中掏出五張紙鈔壓在桌子上,也扶著劉俊熙離開了快樂時光。
「阿凌,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啊,我怎麼就看糊塗了呢?」出了酒吧後,裝醉地劉俊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緊緊地瞪著張楚凌的臉龐問道。
短短的十幾分鐘,劉俊熙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般時上時下的,要不是他心臟好的話,早就被弄出病來了。從一開始被崔靜康再三挑釁,接著痛快毆打崔靜康,然後被崔靜康給威脅,最後張楚凌化險為夷地把事情解決,簡直就是一波三折啊。
「可能是那個崔靜康犯了眾怒,大家才不願意幫他說話吧。」張楚凌看著劉俊熙好奇的樣子,他微笑道。
「真的有這麼簡單?」劉俊熙又不是傻子,他自然不會被張楚凌給輕易糊弄過去。何況崔靜康地囂張他領教過多次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崔靜康如此吃癟的樣子呢,劉俊熙自然想知道個究竟,看張楚凌到底如何對付崔靜康的。
「呵呵。不逗你了。其實我跟快樂時光的大康有幾分私交,而經常來快樂時光的都是一些老顧客。他們聽到我的話後,再看看大康的臉色,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動動嘴皮子而已,誰不願意賣大康一個面子呢?」張楚凌舉重若輕地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樣啊!」聽到張楚凌的話,劉俊熙沉默了半響,然後才大聲說道:「阿凌,今天實在太感謝你了,不但讓我避免了被開除警籍的厄運,更是整蠱了崔靜康一把。讓我出了一口惡氣。」
「盡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去崔靜康地家中看看。」張楚凌重重地拍了一下劉俊熙的肩膀。讓猝不及防的劉俊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劉俊熙聞言臉色又激動起來,他想對張楚凌說幾句感激的話語,被張楚凌給瞪了一眼後,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臭東西……」回到家中後,脫下襯衣地張楚凌忍不住咬牙痛呼了一聲,晚上跟劉俊熙分手的時候,劉俊熙似乎為了報復自己一般,在自己沒有注意時偷襲了自己一拳,而且還是自己防禦力最薄弱地地方。
「阿凌,今天你出警了麼,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啊?」小心翼翼地把紅花油均勻地抹在張楚凌的腰上,田妮心疼地問道:「不對啊,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讓兇手給得逞呢,這該不會是你玩鬧時留下的傷痕吧?」
感受到腰間柔膩而冰涼的手指,張楚凌舒服得差點呻吟起來,「我老婆冰雪聰明,還能夠有什麼事情瞞得過你呢?」
聽到張楚凌嘴中第一次提到老婆兩個字,田妮手中的動作明顯頓了頓,緊接著臉上便露出了狂喜的笑容,只聽她柔聲道:「阿凌,今天我也去了一趟警署,辦了一年的休假,而且我的關係也被調到檔案科去了,你覺得怎麼樣?」
田妮說話時聲音卻是有點低沉,畢竟她地興趣是在重案組而不是檔案科,可是現在剛剛有了孩子,哺乳期地小孩不可能扔在家中讓張父帶,請保姆她又不放心,加上她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繼續呆在重案組了,所以不得不轉到檔案科
「很好啊,檔案科也很重要地。記得年前劉督察之所以能夠破獲一起八年前的無頭屍體案件,就是因為檔案科的琳琳整理出了一些重要線索吧,我相信我老婆到了檔案科後肯定也會大展身手的8」聽出了田妮話語中的低沉,張楚凌輕聲安慰道。
「嗯,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堅決不拖你的後退。」原本心情還有點沮喪,在聽到張楚凌的話後,田妮彷彿吃了神丹妙藥一般,她的心情突然大好起來,所以手下的力道也就不由自主地重了點。
「哎喲,輕點,輕點,你想謀殺親夫啊。」房屋中頓時響起了某人的的嚎叫聲。
崔靜康是跟傭人住在一塊的,一棟三層樓的別墅,足足有300平方米大,張楚凌在劉俊熙的帶領下第一次趕到崔靜康家中時,不得不感歎有錢人的氣概。
俗話說仇人相見格外眼紅,鼻子處被包紮了的崔靜康猛然看到張楚凌和劉俊熙兩個人,他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要不是張楚凌和劉俊熙手中有搜查證,估計他早就放狗咬人了。
既然看張楚凌不順眼,崔靜康自然不會給張楚凌帶路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崔靜康吩咐自己的傭人看緊點張楚凌,然後他自己則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來。
「你們兩個人怎麼用這麼大一個冰箱?」看到客廳中一個長寬達一米五的冰櫃,張楚凌皺了皺眉頭,他打開冰櫃一看,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張楚凌也就是無心一問而已,他卻發現傭人的臉色不自然地變化了一下,張楚凌不由一下子起了疑心。對於家庭而言,這是一個很大的冰櫃,但是再大也躺不下一個人,可是,幹嗎非得能夠躺得下一個人呢?如果人剛一斷氣,就送到這裡來,準能輕而易舉地塞進去。人剛一嚥氣,全身肌肉的緊張性就會即刻喪失,變得鬆弛而柔軟。這時,全身各個關節都非常容易屈曲,這種現象稱為肌肉鬆弛。這個崔靜康該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最容易把屍體屈曲起來,塞進冰櫃吧?
根據劉俊熙說的話,發現了少女的破碎屍體,卻沒發現崔靜康家中有任何人的血跡,要是崔靜康不僅知道什麼時候最容易把屍體屈曲起來,塞進冰櫃,還知道一具冷凍的屍體鋸起來既容易又沒有血液流出的話,豈不是正好符合這一點麼?
順著腦海中湧出的思路,張楚凌知道自己要尋找什麼東西了。
很快,張楚凌又發現了兩個大功率的烤箱,接著他又在堆放雜物的地下室裡,找到了
他所希望得到的東西,一個普通的浴盆。他發現,這只廢舊的浴盆上少了一個水龍頭,更讓他驚喜的是,浴盆上居然還有幾塊小的缺損。
「白癡,這時候了,還想接著再用啊?」張楚凌心裡暗暗嘀咕。
「這個浴盆,我要帶走。」直視著莊靜昆的眼睛,張楚凌一字一句地說道。崔靜康腮幫子上的肌肉明顯地抽搐了兩下,不過在張楚凌的堅持下,他卻是無可奈何。
離開崔靜康的別墅,開車不足5分鐘,就是一個魚塘。那裡的魚又肥又大,張楚凌調侃地對劉俊熙說:「要不要到魚塘買條大魚帶回去,味道一定鮮美。」
「那麼有把握?阿凌你今天有什麼發現!」劉俊熙自然知道張楚凌話中的意思,他不由高興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