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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在空中打了幾個圈,然後便落下來。
還有三個拿著步槍的日本兵,還想著對陳東開槍,卻是讓反應過來的北伐軍就地槍決。
陳東飛騰出去放完飛針,便失去了知覺。
雖然有著防彈背心的防護,可是步槍子彈的威力,即便是一般手槍的威力就能讓他受傷,更何況是威力比手槍大出好幾倍的步槍。
有一些骨頭是當場粉碎的。
到了地面,昏迷中的陳東竟然從口中滲出了口鮮血。
那一張俊秀的臉,此時顯得有一些蒼白,而中槍部位,也快速地流淌出一股子的血液。
短暫的昏迷過後,陳東醒了過來。
「啊,媽的真疼,啊,」捂著身上的疼痛,陳東是怎麼都爬不起來,北伐軍衝過來趕緊給他抬起來,用擔架抬到了緊急醫務室。
「啊,我沒什麼事,大家還是各回崗位,隨時應對小鬼子來襲。」
忍著疼痛,陳東咬牙撐著,不是他精神有多高尚,不讓人管他,而是此時己方拿著日本軍隊的軍隊作人質,日軍一定會隨時再來犯。
「記住了,日軍有狙擊手,軍官們都小心點,不要出入就前呼後擁的,也不要穿著軍官服裝了。」陳東絕對不敢相信那五個狙擊手就是日軍的全部底牌。
然後,兩軍就開始了真正的對峙。
北伐軍在陳東好起來之前根本不能再一鼓作氣地醞釀個陰謀,從而對日軍的主力造成影響,那些俘虜也只能先放著,等著時間一到再作決定。
日軍更不可能在此時對北伐軍造成大衝擊。
岡田狼狽地回來之後,將整個事情都回想了遍,這才開始有時間檢討自身過錯。
「拔卡,陳東根本就沒死,怎麼辦事的。」那五個去執行命令的,他根本不奢望他們還是活著的。
「岡田將軍,屬下請求責罰。」
「責罰,那是必須的,不過,你們現如今趕快去給我查查我們的另一支隊伍有沒有怎麼樣,這一次,無論有沒有將陳東殺掉,都不要再輕舉妄動。」岡田說著,有推卸責任之嫌。
不會兒便也來報,說那五個怕是出不來了,北伐軍總統再次被殺掉。
兩次都說陳東已經死了,倒是讓岡田有一些犯糊塗。
「陳東,真的死了嗎?拔卡,不管死了沒有,都要給我小心點,另外,看看我們的俘虜怎麼樣了?」
「報告岡田將軍,俘虜的情況還好,想來敵軍總司令是身受重傷了,北伐軍並無什麼異像。」
岡田多留意了下這個士兵的猜測,以己方的實力,不可能輸得那樣慘,那些「特種」兵,當時也已經繞進去了,是能對打算窮追不捨的北伐軍的軍官造成一定影響的。
邱一龍一路都跟隨著陳東的腳步,這一路北伐上來,他的醫療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救死扶傷,讓軍隊得以如此順利,敢打敢拚,沒有後顧之憂。
對於陳東身上的傷,他也算比較清楚,新傷導致的舊病復發,他用了個頗具現代的方法將陳東的整個胸腔先固定住,再纏繞上松枝,緊接著又用了激光槍對準了他的受損部位刺激,以助於骨骼的恢復。
「哎,軍人的職業病。」躺在床上,陳東一陣感歎。「一龍啊,我想起了過往,小敏那張可愛的臉,還有清音,那時候在你的地下室醫務所,她們天天來照顧我,只是現如今北伐軍中竟然沒有她們的影子,已經半年多沒有見過她們了,哎,想她們啊我。」
在床上仰天說著,輕聲慢語,想來自己這一趟又經歷不少次的生死,但已經從最開始的蠻幹英勇地不知死活的沖,到如今卻是能英明地指揮上萬人的軍隊。
「改變歷史,這樣的事,我也算是幹出來了,還有什麼不能幹的,如果現在讓我就這樣死去,我也早就無所怨言了。」陳東覺得心情好舒暢,逕自說著話。
「東哥,好好養病吧,這一次能輕鬆衝過去了,不過要痊癒只怕也要兩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邱一龍看著陳東,感受到了這是很願意拼的人,「哎,這人值得自己去忠誠一輩子。」
自從跟了陳東,邱一龍的醫術就得到了很大的用武之地,加之他本人也是個喜歡探索的,所以,他的醫術比於一年多前跟隨陳東,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醫療隊如今一般水平的都有他一年前的水準。
邱一龍又陪了陳東說了會兒話,這才從營帳中出來,在剛剛過去的一仗中,北伐軍受傷的不在少數。
營帳看守如今已經嚴格非常,兩組親自把守著,其他人根本近不得身。
日軍損失的五名狙擊手,那五支步槍便被軍隊收拾起來。
除了給出了三支給紅黃綠三軍隊,剩下的兩支便讓兩組一隊一把給分了,王遠勝一直苦於無法得到支步槍,現在得了這傢伙,還不是高興地摟在懷中,要李俊教他使用方法。
李俊的步槍槍法在這幾次使用過程中,已經非常純熟,排得進神槍手的行列。
李俊也樂得教王遠勝這個急性子的,索性那鬼子使用的步槍跟李俊的是一個款式,子彈不是問題,李俊從鄭州已經帶過來好多,足足用王遠勝的訓練。
短短半天時間下來,王遠勝的步槍水準便已經過了及格線,只要能克服心浮氣躁的缺點,便是一般的神槍手也能對抗。
一天晃著就過,岡田除了斥責自己的部將,還有當然也放不過袁世凱,發去密保道:「我們千里迢迢來幫助貴軍打仗,而你們竟然不派兵,是何意思。」
袁世凱也會打圓場:「我們派出去了,可是,你們提供的消息有誤,那陳東並沒有死,北伐軍根本就沒有軍心大亂,我們去了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那這一次我們要求中華帝國的軍隊聯合我方,前後夾擊敵軍,不然,等敵軍收拾了我們,再回去對付你們,自己可看著辦。」
「到底我是皇帝還是你們是皇帝,」袁世凱也有火氣了,他最恨別人不將他這個皇帝當回事,不過,自己這個皇帝確實要靠人幫忙著,便又回復道:「我們同意你方提出的,共同夾擊北伐軍。」
完畢之後那岡田又召開了個會議,將其中利弊向大夥兒全盤拋出,最後,大家最擔心的還是一個各懷鬼胎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自由分寸,只管出兵便是,管好我們自己。」岡田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對敵策略,他相信袁世凱現在不會坐視不管,因為日軍如今已經受了重創。
超過一半的兵都落到了人家手裡,岡田要想再隱瞞下去,只怕會引起兵變,所以便也只有將情況都報上去,日本軍部十分不客氣,但鞭、長莫及,也只有先讓岡田戴罪立功。
岡田表現得很積極,在一天內便已經製作好了新的作戰方案,加上軍部對袁世凱施加壓力,於是,北伐軍將陷入內外夾擊的重重包圍之中,袁世凱要將大軍調往城外。
此時,北伐軍雖然鬥志強盛,但在攻城和日軍的兩次襲擊中,都犧牲了不少人,當初本有機會撤出北平,如今看來卻是不可能。
陳東雖然在病床上,可卻密切關切著形勢的發展。
「我們安插在北平的力量怎麼樣了?」
「東哥,兩組在裡頭已經成功地混入了他們的核心軍隊,據悉,今日北平守軍將會調集軍隊有大行動。」
「他們能有什麼行動,守城不守城,出來外面便是要從後面找我麻煩啊。」陳東腦袋告訴運轉,思考著破敵的良策。「兩日以內,必定還會發生一場大戰,這一次,可能就是和北平和日軍的一場生死決戰了。」
陳東如今還想不出更好的破敵良策,只能大體地走一步算一步,顯得很被動。
李俊、王遠勝、韓風等也都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他們只是著急於怎麼做好守衛。
陳東一個上午沒事幹都在一個人靜靜地思考,終於,在煩躁非常的情況,他的腦中靈光一閃,心中卻有個策略形成。
「但願這個戰略能成功吧。」陳東想來也只有這一條了,原以為能不必忍受雙方主力的同時攻打,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要不是我在最後關頭出了這等事也不會如此了。」
「來人。」一喊,外面卻有兩組的人過來。「將各隊副將軍級別以上的都叫過來,有大事商量。」
此時距離陳東受傷已經過去了兩日,正是日上三竿,不會兒人便到齊。
「無需準備防守了,這次,我們跟敵人玩空城計。」居然在雙方合作起來攻擊他沒法解決日軍,陳東決定搏一把。
大夥兒聽了面面相覷,「空城計?」
「他們不是要這一塊地嗎,給他們兩方便是,我們直接溜進北平吧,居然我們當初可以從鄭州神不知鬼不覺到達此地,那麼,現在我們同樣可以潛入北平城中。」一道堅毅而睿智的光芒從陳東眼裡放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