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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危險感使得陳東不能不作出反應。
他將手錶放於拿出來,等著要用它大顯神威。
「現在要是有一道天雷自天上來,我這輩子就有寄托了。」陳東道,可是將手錶把玩一番,沒有任何消息。
「我該怎麼辦?」
士兵未到,子彈先行,陳東找不到任何空隙出去。
仰頭向著天上看去,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陳東卻發現情況似乎並不那麼糟糕。
這棵樹挺大挺粗,陳東在後面可以黯然地躲著,而自己伸手抱卻還不能抱住這根樹。
「上樹。」當機立斷,陳東筆直著向後退出去,卻是要借勢。
他退到了後頭,卻是子彈呼嘯著從兩旁飛過,然後,他快速地向著樹跑動起來了。
那速度堪稱鬼魅,陳東踩中了那樹幹,憑藉著摩擦力,一躍而上直接向著樹枝勾去。
如果沒有勾中樹枝,陳東這一下往死裡跳躍,如果掉落下來,身形定然不能站穩,到時候往外面一歪,只怕只有吃子彈的份兒。
索性,陳東的右手一揚還是抓牢了其中一顆樹枝,掉在了上面。
眼見著樹枝搖搖晃晃就要折斷,陳東乾脆就狠命再一用力,整個人都上去了,只是樹枝葉「蹦」地折斷。
因為子彈紛飛,聲音噪雜,這一聲竟然沒有吸引更多的注意。
「他娘的,好險好險,這高度,只怕相當於從兩分線起跳扣籃。」驚呼好險,陳東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到了樹上,他裝成一支樹幹橫於這顆大樹。
敵人繼續攻擊過來,全然不顧子彈會打光。
這會兒,陳東倒是很悠閒,在樹上看著底下的情況,那些個士兵沒有一個有仰望星空的習慣,正是一個個只顧朝前放槍。
「哼,等你們一過,馬上開溜。」
這隊人一經過,陳東不敢再行逗留,從樹上下來又跑向了別處,融入那些士兵中。
殊不知現在的情況已經大變,那些高級軍官被陳東一人冒著生命危險斬殺之後,整支隊伍其實已經失去了首腦失去了心臟。
這隊一支隊伍是致命的,韓平雖然想過可以通過自己死後的軍官來待任,不過那些代理人,也是都死光了。
衝出陣地,陳東四下裡開始尋找己方人馬,三連很成功地完成了這次阻擊。
「總統,剛剛都撤兵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都快抵抗不住。」一個長得很像寶強的,眼睛細細的,頭四四方方的,人不高,卻是精瘦的人道。
「寶強。」陳東不自主地交出了這個名,可是這人卻是一臉的不解。
「寶,寶強?」面前的人一臉的不解。
「哦,沒有,我認錯人了。」陳東以為寶強也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便多問了句,要是那樣的話就太好。
「你叫什麼名?」沒有關心戰鬥,陳東倒是打聽起這些瑣事。
「我叫大強。」那個年代的人以「強」字命名的居多。
「大牆?」陳東覺得他看著弱不禁風的,怎麼是一堵大牆,太牽強了。
「嗯。」
「你是哪個連的?」
「二連副連長大強。」
「他們人人呢?」陳東預感到不好,雖然是見到了己方人了,可是人也太少了。
「他們,連長他們都犧牲了。」大強說著似乎要哭出來。
陳東會意,沒再多行過問,「將隊伍集合起來,清點人數。」
沒有再佈置任務,陳東只是想現在那兩千人該到了南門,北伐軍該可以破城了吧。
沒有出任何意料,北伐軍到達了南邊城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守城官兵的後方突擊,對敵方來說,確實是致命的打擊。
一邊是正面猛烈的攻擊,一邊是後頭快速的突擊,守城將領深感此戰必敗,想要抽出人來抵擋後方,卻是有心無力,前頭的敵人更是有爬上來不少。
「全軍後撤吧。」守城最高指揮只能下達了如此命令,早已逃之夭夭的士兵卻已經不在少數。
段祺瑞還未到達鄭州南城,如果到了的話,他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傷心得想要自決。
不是自己不行,不是自己的兵不行,而是,北伐軍實在有勇有謀。
段祺瑞趕到這邊的時候,鄭州城已破,他剛開始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還想過來指揮。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太離譜了,鄭州城已經淪陷。
「居然那北伐軍能從城中給我破了,我就也同樣能將鄭州城攪得個雞犬不寧。」段祺瑞似乎還接受不了失敗的事實。
可是,很快傳來的消息就將他徹底地擊垮。
「司令,開封援軍和東門趕來支援的軍隊已經被全部擊潰散。」
「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給我速速報來。」段祺瑞幾乎快瘋了,手抓著探子的領帶,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
「具體情況不明,總之,他們都撤退了,司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發你媽媽的,」一巴掌過去,不過段祺瑞也只能承認這個現實了。
「聽著,現在跟隨我向西撤去,務必將撤退的隊伍都集合起來。」段祺瑞如今有光桿司令的感覺,身邊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實在再難有作為。
夜已經很黑,洗黑又吸收著這個空間的熱度,讓人覺得深刻的冰冷。
佔據了鄭州城的三支軍隊,也終於在這夜晚裡迎來了他們的黎明,這一次攻城,貴在速度而又竭盡全力,可以說,這一仗贏得相當艱難,從早到晚幾乎沒有人在休息。
現在拿下來了,他們的心裡,是一陣陣的高興,不過在高興裡頭,總是夾雜著悲劇,城外都是他們的戰友的屍體。
陳東處理完三岔口,也沒再耗下去,沒有直接撲向如今幾乎已經成空虛的鄭州城政府,倒是向著鄭州南城飛奔而去。
陳東帶著一千個犧牲得只剩下不到三百人的隊伍趕到了鄭州城,如他所料,己方軍隊已經攻破了鄭州城,如今正在打掃戰場。
有外到裡,由裡到外,數不清的武器,數不清的死亡,他們覺得這不是在打掃戰場,這是進了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