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才子 隱者無敵 第七十一節 驚變
    楓一口氣說出了心中所想,言語鑿鑿,擲地有聲。

    厲隨風一直低頭不語,聽到這裡終於抬頭望了葉楓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感慨之意。他已經知道母親這次還是不會成功,因為自從他上次打不倒葉楓後他就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骨頭或許不是鐵打的,意志卻是鋼鐵凝注,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好一番大義凜然的話。」紀紅霞冷笑著鼓掌,不為所動,「我只希望你在馬紅星和陳天龍面前也能如此硬朗,我不會為難你,可你不要小瞧了馬紅星和陳天龍,耀地紅星過天龍,龍行千里天地紅豈是白給,你還年輕,或許不知道他們的力量……」

    「那好,」葉楓霍然站了起來,打斷紀紅霞的下文,目光灼灼,「你終究有一日會知道,葉楓沒有欺騙所有的人,我葉楓的確謀算了二十年,可是我打動他們的只有是真誠,我葉楓相信這世上畢竟還是清者自清,邪不壓正。你說你可以等,我葉楓一樣可以等,馬紅星和我終究會見面,只是希望那時候,你也會在場!我想讓你知道,沒有厲家,葉楓一樣可以對付馬紅星。」

    葉楓說完這句話,霍然轉身,大步離去,頭也不回。

    紀紅霞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歎息一聲,緩緩的坐了下來,頭一回感覺如此的無力!

    ***

    紀紅霞是個聰明地女人。卻不是個聰明的母親。

    花鐵樹是個聰明的男人,但是他看起來也不是個聰明的父親。

    可是無論聰明不聰明,他現在都是感覺到精力充沛,這段時間,他一直處於很亢奮的時期。

    雖然他深謀遠慮,即使他沉著冷靜,可是面對如今的情況,他還是無法壓制心中的興奮。

    葉貝宮看起來開始節節敗退,已經陸續吐出他掌管的財產。可是花鐵樹並沒有掉以輕心,還是小心的應對,誰都不敢輕視葉貝宮,他花鐵樹也不能。好在他花鐵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知道葉貝宮雖然強煞,也有弱點,葉貝宮地弱點顯然就是沈爺!

    想到這裡的花鐵樹露出了笑容。帶有一絲詭異。

    任何人就算強煞,也會有缺點,葉楓的缺點是他對沈孝天的感情,婦人之仁,葉貝宮的缺點就是他對沈爺的忠義,杜橋的缺點是衝動,俞少卿地缺點是兄弟之義。

    一個人。只要能夠善於利用別人的缺點,不用大動干戈,就能讓對方束手束腳。

    雲南那面也傳來了好消息,馬紅星正式的和葉楓宣戰。

    花鐵樹很滿意自己的得意之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向來都是他們擅長的謀略。

    杜橋去砍馬海亮是事實,馬海亮死的神不知,鬼不覺。連人帶車掉入了河中,到現在屍骨早已餵魚也是事實!

    這樣一來,就算是神仙也調查不出馬海亮到底死在誰手,杜橋是俞少卿的兄弟,俞少卿又是葉楓地朋友,如此一來,洪家責任不可推卸。葉楓也是難能置身事外。

    事實上和花鐵樹想像的並沒有什麼兩樣。他這招借刀殺人的策略很成功。馬紅星已經下了閻王令,要抓葉楓。聽說就算陳天龍都和馬紅星一條戰線,要先抓住葉楓再說。

    葉楓在白家的謀略看起來很不成功,花鐵樹輕輕歎氣,嘴角一絲微笑,彷彿又想到什麼。

    仇恨的種子既然已經埋下,要化解豈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葉楓看起來高看了自己,如今他已經是四面楚歌,孝天這孩子,不用做太多的事情,其實只要靜觀其變即可。

    等到戈林將軍搞定所有的一切,無論葉楓和馬紅星如何,都已經無關痛癢。

    花鐵樹又輕輕舒了一口氣,如今F國局面穩定下來,春星石已經開始和他暗中接觸。自己和沈爺商量了一下,直接讓孝天這孩子去提親,結果如想像地那樣,春星石只是說再考慮幾天。

    春若蘭就算不喜歡沈孝天,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為了權勢而服務,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為自己撈取最大的好處。

    再過幾天就是沈爺的生日,花鐵樹想到這裡的時候,拿起了電話。

    無論沈門如何改變,即使四兄弟早就分崩離析,可是他要向別人表明,他花鐵樹對於沈爺的尊敬不會改變。

    這些年地風風雨雨,能夠和沈爺走到最後地不是葉貝宮,而是他花鐵樹。對沈爺最忠心地不是死鬼金夢來,也是他花鐵樹。

    他花鐵樹是個鞠躬盡瘁的諸葛亮,就算兒子死了

    會責怪沈爺一分,這次沈爺地九十大壽他要好好操辦能含糊。

    他要打的電話是F國的一個金店,那裡以盛產金佛而著稱,他決定花重金給沈爺打造個金佛。

    他決定在金佛上雕刻四個字,仁手佛心,他準備讓沈爺好好高興一下,沈爺最近有點累,這讓他花鐵樹多少有些內疚。

    當然重金是重金,重金花的也是沈門的錢,那個金店就是沈門在F國的產業,花鐵樹知道這點其實也不算久。

    沈門的產業之多就算他花鐵樹見多識廣,也是臉紅心跳,撥通了可以背下來的號碼,花鐵樹徑直說道:「給我做一尊金佛,我要……」

    「抱歉,這裡不做生意。」

    花鐵樹愣了下,臉上有些異樣,半晌才道:「不做?你知道我是誰?」

    電話那邊的聲音沒有誠惶誠恐,只有冷峻異常,「我不管你是誰,這裡已經不做任何人的生意。」

    花鐵樹差點氣暈了過去,「你是誰,去叫你們經理來。」

    電話雖然方便,可是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花鐵樹聽到那面的聲音和前幾日的相比,好像北極赤道一樣,如何不怒,他只是恨不得把手沿著電話線伸過去,重重給對方一記耳光。

    「你又是誰?」電話裡面冷冷問。

    「我是花鐵樹。」花鐵樹已經決定,這個員工馬上要炒掉。

    「花鐵樹?」那面的聲音沒有任何激動和惶恐,「我是國家審計人員,本店已經歇業。」

    放下電話的花鐵樹有些發愣,轉瞬臉上露出惶恐和緊張,飛快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張發財,馬上到我這裡來。」

    張發財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可是最快也用了一個小時。

    在這段時間內,花鐵樹的一顆心被冰封了一樣。

    他打了最少不下十個電話,可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不止那家金店,張發財提供所有沈門名下的產業都被冰封!

    他本來以為到手的是金山,可是眼下看到,他到手的竟然是冰山!

    張發財久久不來,花鐵樹幾乎以為他已經叛變,想要詔令手下通緝張發財,他終於知道被最親信的人出賣的痛苦。

    張發財終於還是趕來,滿頭的大汗,一張臉上黃油洗過一樣,喘息連連,「花爺,什麼事?」

    「你不知道什麼事?」花鐵樹冷冷的望著張發財,「你在哪裡,怎麼這麼久才來?」

    張發財有些苦笑,「花爺,我在查賬。」

    「查賬查賬,這是怎麼回事?」花鐵樹丟出了賬本,冷冷問道:「為什麼所有的產業都被凍結?」

    張發財愣了下,難以置信的問道:「花爺,你說什麼?」

    看到張發財的驚詫,花鐵樹狐疑不定,「你難道不知道,你給我的名單中沈門的產業,如今已經全部被凍結?」

    張發財接過賬本,看了一眼,難以置信的搖頭,「絕無可能。」

    他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後,臉上也是露出驚駭的神色,「花爺,這是怎麼回事?」

    花鐵樹一直盯著他的臉色,緩緩的站了起來,「我想我們應該馬上去問個明白。」

    花鐵樹再坐下來的時候,已經足足的過去了一天。

    很多時候,一天不過是二十四個小時,可是這一天對於花鐵樹而言,簡直比一年還要難熬,沈爺坐在他對面,葉貝宮和白城竟然也在。

    沈爺,花鐵樹,葉貝宮,白城和張發財都算是沈門重量級別的人物,也難得再一次的重聚在一起。

    「貝宮,這是怎麼回事?」沈爺表情倒還算平靜。

    「我不知道,因為我在這之前,已經把F國所有的生意和張發財清點了一遍,正式的交接,自從那以後,我沒有再插手F國方面的生意。」葉貝宮搖頭,目光望向了張發財,「發財,這是怎麼回事?」

    張發財只有冒汗的功夫,聽到葉貝宮的詢問,一張臉和苦瓜一樣,「二爺,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爺用力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所有的產業被無聲無息的凍結,連個理由都沒有,這麼大的事情你說不知道,你張發財的腦袋什麼做的,石膏嗎?」

    沈爺頭一回有如此憤怒的表情,咳嗽個不停,眾人一片驚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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