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空很急的樣子,也很衝動,一般喝酒的人都這樣,灑能消磨意氣,也能讓人豪氣勃發,酒能讓大款喝的覺得自己是個乞丐,酒也能讓一個乞丐覺得自己是個大款。
現在的賈大空拍毒害胸膛,坐在原地,屁股都不挪動一下,只是看起來,中國幾大銀行的錢都裝在他的口袋一樣,隨時可以讓他提用,底氣十足。
賈大空當然不知道,這痊葉先生從來沒有著急的時候。
聽到賈大空一幅誰付賬,主和他拚命的樣子,葉楓歎了口氣,倒是不想再和他多喝,倒不是他的量不行,只是他覺得,能讓賈大空忘記采方訪,不再跟蹤自己就行,犯不著讓他喝的忘記付賬。
不知道什麼開始,葉楓就發現自己其實很能喝,更沒有喝醉的時候,這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很會打架,比小偷還會開鎖,比專業人員還會設計電路圖一樣,這讓他總是時不時的想起葉貝宮說的,他是個天才,可是從來都是自詡為才子,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父親,這是事實,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樂月中眠。
漫勞海內傳名字。誰論腰間缺酒錢。
詩賦自慚稱作者。眾人多道我神仙。
些須做得工夫處。莫損心頭一寸天。
葉楓也記得這首詩,莫損心頭一寸天?誰都有心中的一寸天,自己的呢?
「為,來。來。葉先生,再喝一杯。」賈大空看著一瓶白酒還剩一半,退回去人家肯定不樂意。拿回家裡老婆會打,看來只有倒在肚子裡面最實在。
只不過等到半瓶也被二人平攤後。賈大空舌頭上已經跑不動火車,有些僵硬,葉楓看著他今天不要說採訪。就算是上訪都沒有能力了,站了起來,「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啊?賈大空茫然的忘著葉楓。多少記起今天的任務,動了支胳膊,好像不是自己地一樣,想要伸出去拿錢包。卻又拿起了酒杯,「好。葉先生,改天我採訪,你一定要賞臉。」
「一定一定。」葉楓臉上滿是笑意,樂呵呵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迎賓小姐禮貌地拉開了門,笑意盈盈,「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葉楓點頭示意,心中卻在想,這裡的水煮魚頭實在不錯,夠辣夠開胃,只不過不知道下次還有誰會破費一次,請自己再免費吃一頓呢?
「賈總,不採訪了嗎?單耀武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好像放一了情人的一雙手。
只不過什麼都有飽的時候,都需要培養,感情一親,吃飯也是一樣,單耀武和葉楓倒是難史難弟,一頓狂吃後,又要了三碗米飯,只希望把這幾個月被刮清地腸油能被補充一下,打了個飽嗝,覺得米飯混著醬血鴨要小溢了出來,看來明天早上都不用吃飯的。
「採訪,還採訪個屁。」賈大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老子不怕麻煩,可是不能天天找麻煩,我們這頓飯就是堵住這個葉貴族的嘴,無論我們再寫什麼,只要不過火,就沒有問題的。」
「賈總高見呀。」單耀武看似欽佩的說道。
賈大空被他這一句賈總叫地飄飄然,好像又喝了半斤白酒的樣子,坐在雲端,快樂的如神仙一樣,想要拍拍單耀武的肩頭,說一聲,你跟著我混,有你學地,卻又有些力不從心。
一隻手抻了過來,一下了把賈大空從雲彩上拉到了地面,「先生,兩百三十塊,多謝。」
「怎麼這麼多?」賈大空吃了一驚。
「這是菜單。」服務生笑容滿面,「先生,你可以看看。」
知道費用基本不會差的,賈大空揮了揮手,掏出了錢包,看著乾癟的和自己的肚子不成比例,歎了口氣,「沒有果盤送?」
「有,正在切,請稍等。」服務生接過錢,轉身離去。
賈大空看起來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今天怎麼回事呢,莫名其妙的就請人吃頓飯,這半年來從來沒有的事情呀,自己就是奴性,骨子裡面的奴性,見到了有錢人,心中雖然罵,可是卻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巴結。
「賈總?賈總?」單耀武晃晃手。
「幹什麼?」賈大空看著單耀武好像三隻手的樣子,
「我們今天晚上還要不要跟蹤採訪。」單耀武吃飯喝足,覺得精力旺盛的,無息怒洩。
「採訪個屁,回去摟老婆睡覺。」
「我沒有老婆呢?」
「那你就摟煤氣管道睡覺。」賈大空沒有好氣的說道。
「哦,我房子是租的,沒有煤氣管道。」單耀武自以為幽默的說了一句。
「那你就捧著煤氣罐睡覺。」賈大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手扶在單耀武的肩頭,「走吧,回家。」
「賈總,想吐嗎?」
「想。」
「那就吐吧,喝酒就是這樣,吐出來就會舒服一些。」
「捨不得。」賈大空歎息一聲,「葉出來的又變不成錢的,留著肚子裡面不糟蹋。」
單耀武無語,能做保是扶住賈大空,他頭一回發現,原來這個看似豪爽的賈決,其實也算是個節能標兵呢。
小伙了年輕就是好,一肩頭找扛著扛著攝像機,一個肩頭幾乎扛著賈大空,二人搭肓摟背的走了出去,頗有些同志的關係。
葉楓望著他們的背影,聳了聳肩膀,這才轉身離去,看到了一家老字號粥讓,買了一份,人家都說這裡放了人參靈芝什麼的,熬呀熬呀的,就熬成阿香婆什麼的,最適合病人吃,葉楓兩年來也沒有吃過,一直覺得誇大其詞,這下買了一份,不過還是要送給別人吃。
這一頓飯其實也就是用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和賈大空二人以飛快的速度報銷了三瓶白酒,一個大約一斤半的容量,賈大空肚子裡面已經前所未有的充實,葉楓還和沒事人一樣。
回到住所的時候,打開了房門,撲鼻先聞到一股香氣從廚房傳了過來,「竹筠?你還在做飯呢?」葉楓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我。」方竹筠的聲音從臥室傳了出來。
天呀,難倒今天的太陽是從南面出來了,葉楓和廚房的方向走過去,望了一眼,想看看鄧莎手上沒有鈔栗,拿的飯勺是什麼樣子,扯著脖子一看,地看到文靜關了火,端了一個湯集中精力走了出來,望了葉楓一眼,移開了目光。
「哦,文靜,是你,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本事?」葉楓望著她的手中的湯煲,聞者一股很香的肉味,有些汗顏的把自己的那份很有營養的稀飯往後拿了下。
靜的聲音和蚊子差不多,走到飯桌前面,把湯煲放了下來。
「文靜就是細心。」方竹筠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葉楓的時候,笑顏如花,「其實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文靜還專程從公司趕了過來,為了燉個雞湯,說開刀傷元氣的,補補身子,其實真的不好意思。」
「竹筠姐,你們幫我們那麼多忙,我現在照顧你一下,那是應該的。」文靜只是望著方竹筠,笑容很吝嗇,不想分給葉楓一絲。
吉楓豈是一個鬱悶了得,生活就是這樣,你以為付出了不少,沒有想到成比例,按理說,自己應該幫助文靜不少吧,給她找了一份工作,借給她的五百塊,到現在還沒有還呢,這還是眼前的,如果往遠了算,那一大包吃的,不是人情嗎?
只不過文靜好像已經忘了這茬,心中只是充斥著對葉楓的不滿,這是什麼人呢,明明都訂婚了,還在竹筠姐面前裝個沒事人一樣,如果不是看著竹筠姐病沒好,不想讓這件事情幹擾她的情緒,自己早就生和她說的。
現在的文靜只是有些痛恨,為什麼前幾天看到竹筠的時候,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到現在自己反倒成了個幫兇一樣,好像配合著中楓再騙方竹筠。
這幾天的文靜,可是說是在一處極其複雜的心情中渡過,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葉楓對她好,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對葉楓認識的越久,就越難明白這個人,參加訂婚的人不在少數,每個回來後,都是興奮的注射了興奮劑一樣。
每個人都在描述著那天訂婚儀式人華麗,每個人都在幫著葉楓吹噓他的身世的高貴,文靜就不明白了,這個高貴的一個人,為什麼平日卻和癟三一樣?
通過同事的描述,文靜雖然沒有去參加訂婚,卻比親自參加訂婚還得到多的我的信息,有的人說葉楓是英國的皇儲或者貴族,這個比例相信的人,約莫佔個百分之三十,而且經過沈總的確認,這應該是應該是屬於正式的官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