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能喝酒的,當然不止是陪酒小姐。
出外公幹的,基本都是有點量,現在的攻關,離不開一個酒字,要單子,好,喝了三杯再說,討賬好說,把這瓶吹了。
賈大空不做單子,不討賬,但是為了挖掘點葉楓身上不得不說的秘密,已經準備拿出絕活一搏。
「葉先生,會喝酒嗎?」
「不會。」
「少來點呢?」
「那更不行了。」
葉楓說話的表情很真誠,比阿甘都要真誠很多。
賈大空放下心來,覺得一切都很美好,也不著急追問什麼,等到大家喝個三輪五輪的,葉楓迷迷糊糊的更能說出點內幕。
等到水煮魚頭上來之後,眾人一看都覺得很飽,鍋子真的和鍋蓋一樣,騰騰的冒著熱氣,魚頭劈成兩半,紅的,黃的,青的,綠的,只要是辣椒都上一點,鍋底一撈,更是翻翻騰騰的,有如辣椒開會。
「葉先生,吃,吃,不用客氣。」賈大空陪吃請客的時候多了,可是出口陪貴族吃飯倒是頭一次,當然他不知道,這位貴族那是貴而不惠,華而不實的。
葉楓當然不會客氣。出筷子比出拳頭還要快了很多。單耀武也是不慢,315如果打假的速度有他的吃法的一半,估計中國地假貨也不會如此地氾濫。
賈大空拿起酒瓶。滿了三杯酒的時候,劈成兩半的魚頭已經不少四分之一。賈大空暗暗著急,卻又不動聲色,「來。葉先生,先喝一杯。」
葉楓並推辭,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後,又是提起筷子。
他是有些飾物,覺得這菜也比較對他的胃口。賈大空干了手頭的一杯,覺得一股火線下行到肚子裡面,和剛才吃地攪拌在一起,渾身有些燥熱。「來來來,葉先生。好事成雙,再走一個。」
葉楓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舉起了酒杯,喝水一樣的又喝了一杯。
賈大空倒不像別人那樣拚命的把酒往別人肚子裡面灌,這一方面是因為了覺得自己酒量好,對付一個不喝酒的還不用這麼浪費心機,二來這酒也不便宜,沒有必要讓葉楓一個享受。
兩杯酒下肚後,賈大空偷望了一眼葉楓的臉色,還是正常的,想看看他的眼神,又被眼鏡片擋了回去,「葉先生,感覺怎麼樣?」
「很好呀,菜不錯。」葉楓嘴裡寒地滿滿的,飢不擇食的樣子讓賈大空終於有了點懷疑,怎麼貴族就這吃像?
「來,葉先生,再來一杯,三陽開泰。」賈大空滿了酒,又端起了酒杯。
單耀武頭一回放下了筷子,「好好,三陽開泰,我也湊個熱鬧。」
三個嘻嘻哈哈的又喝了幾杯,菜已上全,已融合到了大堂裡面的氣氛中,平添了一分喧囂。
只不過一瓶老白干下肚,賈大空都有些熏熏然的味道,葉楓還是狠命的撈菜,彷彿和那個魚頭有仇的模樣,賈大空終於有些忍耐不住,「葉先生酒夠嗎?不夠我們再要。」
「隨便你。」葉楓吃的很飽我,這讓許母看到了,多半是暴飲暴食,不得身體健康,如果讓貴族看到了,我半會說一聲,我靠,你這是火星來的貴族吧。
只不過賈大空沒有見過貴族,還沒有幡然醒悟,看到葉楓好像還很清醒的樣子,又是手一揮,「小姐,再來一瓶白乾。」
等到賈大空把酒杯滿上的時候,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葉先生,你真的不會喝酒嗎?」
「真的不會。」
葉楓放下了筷子,打了個飽嗝,臉上的真誠比十成十的黃金還要足。
「可是葉先生好像都喝了增斤的白酒。」賈大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也叫不會喝酒?」
「是呀,別人會喝酒是都能喝醉,我是干喝不醉,所以是不會。」葉楓笑了起來,「來,來,賈記者,我敬你幾杯。」
「啊?」賈記者差點掉到桌子底下去,「這也叫不會?」
只不過心中洹有瞇覺得葉楓是在吹牛,賈大空一咬牙,幾乎忘記了自己吃飯不是目的,端起了酒杯,「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來,葉先生,干。」
不知不覺中,二個已經喝了兩瓶白酒,白干名字直稱數卻不比酒精多少,單耀武三陽開泰的時候,喝了一瓶覺得那杯酒化作了火,熊熊燃燒,燒了滿臉通紅,推說實在不行,看到兩斤白酒裝到二人的肚子裡面,吃驚的差點舌頭都吃了進去。
好傢伙,貴族就是貴族,單耀武暗自歎息一聲,筷子翻了翻眼前的小炒肉,滿眼的全是辣椒,肉是一片都已經不剩,豬肉漲價漲的,一盤肉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單耀武歎息一聲,發現醬血鴨還沒有上,目光只好落到了沙鍋豆腐上。
酒水如同白開水一樣的倒入了兩人的肚子裡面,賈記者的話雙如同自來水一樣的流了出來,他雖然號稱千杯不醉,可是就算是白開水,喝個千杯也受不了,更不要說是白酒。
「葉先生,其實我最羨慕你這樣的人。」
「哦?」葉楓入下了筷子,開始主動的給賈大空滿酒,賈大空雖然有瞇忘記了採訪的目的,可是葉楓卻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他和賈大空吃飯有兩個很簡單的目的,一個當然就是混飯吃,另外一就是讓賈大空忘記了採訪的目的,讓他喝的找不到北,看到他有些迷離的醉眼,拍著有些發脹的肚子,葉楓倒是感覺,目的都已經接近圓滿。
「來,感情深,一口悶。」賈大空喝酒如果逃稅一親,不知不覺的又是一杯,「其實葉先生你活的瀟灑呀。」
葉楓頭一回聽到別人這麼評價自己的生活,倒是有些鷴,「賈記者,你也不錯呀,來,再來一杯,單記者,你來一杯?」
「別的,我一會還要扛這個大傢伙。」單耀武拍拍攝像機謝絕了葉楓不懷好意的好意。
「好大空感覺到腸胃都已經麻木,這杯酒更是坐滑梯一樣的往下溜,平添了一分迷惑,看著葉楓的笑容,都覺得有些朦朧,「我就羨慕葉先生你呀,貴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像我們這幫記者,孫子一樣的,看著別人的臉色,葉先生你這個貴族真的不錯,比那幫暴發戶,什麼大款強多了,***的,上次我就採訪了一個土財主,只給我了三分鐘的時間,一言不合,還要入狗咬我,他多個球,才子不怕他,最後才子改了改,那個土財主要告我,告吧,老子就等著他告。」
說完後,賈大空有些得意的笑,笑的有些猥瑣。
「那倒是,」葉楓看起來有些擔心的說道:「賈記者,你寫我的時候,可要實事求是的。」
「那是。」賈大空一拍桌子,筷子都要跳了起來,「葉先生,就憑你今天這酒量,我就服你,你放心,我寫的絕對,絕對的實事求是,不然你可以到報社大巴掌抽我。」
葉楓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心道從頭到尾你都是在編造,我可是一句話沒有說,你這如果能實事求是的寫出報道我的文章來,我以後可以用鼻子來吃飯,所以如果抽你的話,估計可以抽到我手痛,「我當然相信賈先生,就憑賈先生的酒量,我就知道,賈先生是個實在人。」
「那是,那是。」賈大空舌頭都大了起來,「來,就憑這一句,就應該喝一杯,酒中不語真君子,財上分明大丈夫,葉先生,我們都是君子,真君子,我***的鬱悶的,真***的鬱悶呀,人活著就是累,真***的累。」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咽喉中烏嚕烏嚕的,好像是想嘔吐,又像是在壓抑的哭泣,單耀武只顧得打假,把一些漲價的豬肉不停的添到嘴裡,嘗試一下是否注了水,聽到頭兒這麼說的時候,忍不住抬起了頭來。
賈大空算不上什麼官,只不過資格老一些,單耀武才到報社,本著畢業大學生應該謙遜的原則,所以苦活累活向來都是一肩挑,對於賈大空還是有點尊敬,以前也看著他好像很風光的樣子,這下看他五官擠在一起,彷彿一個熟透的柿子被打上一拳,說不出的可笑,不由暗地裡面搖搖頭,這酒能亂性,要不得。
「不錯,不錯,」葉楓隨聲附和,笑著舉酒杯,敲定一下註腳,「賈記者現在從酒上看來,絕對是個真君子,只不過一會付賬的時候,可千萬要表現一下大丈夫的風範才好。」
「沒問題,沒問題,說好了我請,就一定要我請。」賈大空伸出了一筷子,叨了一口肉放在嘴裡,咬著嘎吱嘎吱直想,雖然有些醉意,可還是一幅咬著自己肉的模樣,「葉先生,你是貴州,可是這飯得我請,你不能付賬,誰付賬,我和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