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凝吟何等聰明,俏目微微一轉便知道了陸啟文的想法,臉色微微一變道:「還是不要吧,這對岳蘅來說實在是殘忍了些。」
邊上的岳蘅的父母有些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但是卻也聽得出陸啟文想出的辦法會讓自己女兒受很大的苦,不禁將目光落到陸啟文的身上。
陸啟文歎了口氣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況且這是救命,哪裡要講究那麼多,難道你還有什麼更有效的方法不成?」
楊凝吟搖了搖頭,憐惜的看了滿頭冷汗的岳蘅一眼。
岳蘅表現的很堅強,咬著牙顫聲道:「大哥哥,我忍得住的,只要能治好蘅兒的病,就是再痛苦蘅兒也能夠忍得住。」
陸啟文笑了笑道:「嗯,大哥哥相信,放心吧,有大哥哥在一定會讓你和普通女孩子一樣健健康康的成長」
岳衍與方綺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死死的拉著陸啟文的手,身子輕顫不已。
陸啟文手上透出一股氣息,瞬間進入兩人體內,讓兩人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畢竟太過激動的話對身體也沒有好處。
飛機平穩的在延吉機場降落,陸啟文、楊凝吟與岳蘅一家一起下了飛機,提著行禮出了機場。
看著岳蘅一家搭上一輛車離開,陸啟文拉著楊凝吟的手道:「我們也走吧」
在飛機上陸啟文已經將自己的住處告訴了岳衍,讓他們隨時可以去找自己,所以下了飛機才會分開,本來岳衍是認準了要帶著自己女兒跟在陸啟文身邊的,可是陸啟文想到自己是要去救人的,帶著岳衍一家子也不方便,因此便推辭了。
岳衍不敢強求所以才會有了方才分手的一幕。
兩人攔了一輛車吩咐司機向長白山開去。
漸漸的出了延吉市市區,遠遠的望去便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正是關東地區赫赫有名的長白山,看上去那大山近在眼前,但是那卻是在近百里之外。
當然在普通人的眼中也看不大那麼遠的距離,誰讓陸啟文和楊凝吟不是一般人呢。
車子行走在崎嶇的公路之上,開往長白山的路上車子不是很多,幾乎大半都是旅遊團的車隊,由主幹道上分出不少的岔道口,蜿蜒曲折似乎通向許多村莊。
進入到長白山的地界,空氣似乎變得清新了許多,陸啟文忍不住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露出陶醉的神色對楊凝吟道:「我聞到了長白山的氣息」
楊凝吟輕輕一笑,車子突然在一個岔道口拐彎,脫離了主幹道。
陸啟文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衝著那司機道:「司機師傅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啊」
司機趙三保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模樣,臉上還有一道掙獰的傷疤,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坐這人的車子。
只聽趙三保咧嘴一笑道:「我們走的是近道,現在油價那麼貴,我不是圖的少燒一些油,多賺一些錢嗎」
陸啟文臉上疑惑的神色並沒有散去,但是趙三保的解釋也在理,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不過就算是對方耍什麼手段,兩人也沒什麼好害怕的,於是便穩坐在車中,他們倒是要看一看這司機能夠搞出什麼花樣來。
車子行走在崎嶇的路上,幸好是修了路,不然若是走土路的話,只怕就是顛簸就能將人給顛簸的霧散了。
車子逢村子而不進,轉而開進荒野,在一片樹林邊上停了下來,周圍荒無人煙,最近的人家也是在幾里以外,當車子在樹林邊上停下來的時候,幾名面色不善的男子從樹林中竄了出來,很快便將車子給圍了起來。
陸啟文與楊凝吟對視一眼,輕輕的歎了口氣,平靜的向趙三保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
趙三保衝著陸啟文獰笑道:「小子,你管那麼多幹嘛,想要活命的話就趕快給我下來,當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陸啟文笑著看了楊凝吟一眼苦笑道:「老婆,看來我們遇到劫道的了,你看是不是下去看一看啊」
楊凝吟淡淡的笑道:「既然夫君有興趣,我們便下去見識一番」
當車門打開,陸啟文牽著楊凝吟的手走下來的時候,站在那裡的一班凶神惡煞都傻傻的望著走下來的楊凝吟,一個個嘴巴張得大大的,就差口水沒有流出來了。
趙三保見到自己一班小弟那副不堪的模樣不禁輕咳一聲,可是他那咳嗽聲似乎並沒有效果,一班人仍然是傻傻的望著楊凝吟,就像是發花癡一般。
陸啟文有些怪異的看了趙三保一眼,似乎在嘲笑趙三保一般。
這下子就連趙三保都感到有些臉紅了,自己分明是來綁票的,現在搞的自己一干手下竟然都傻傻的看著別人。
眼睛一瞪,一股彪悍的氣息從趙三保的身上散發開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夾雜其中,陸啟文不由得眉頭一皺,顯然趙三保曾經殺過人,而且還不止是一條人命在身,不然也不會有淡淡的血腥氣。
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掃過這些將他們給圍起來的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血腥氣,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手上都沾著人命。
趙三保衝著身邊最近的一個小弟一腳踹了過去,口中道:「操你媽,傻了你了,一個個都發什麼呆呢」
趙三保這一嗓子可是將一干人都給驚醒了過來,眾人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不過那目光卻是不捨的盯著楊凝吟,那副模樣恨不得將楊凝吟給吞到肚子裡去。
趙三保也掃視了楊凝吟一眼,心中微微一顫,連忙平心靜氣強自壓著內心的衝動,衝著自己一干手下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將這個男的綁了,至於這女的,等老子玩膩了,有的是你們玩的機會」
說著趙三保也忍不住楊凝吟的誘惑,臉上帶著淫笑向著楊凝吟走了過去。
陸啟文大喝一聲道:「且慢,我有話要說」
趙三保目光落在陸啟文的身上道:「臭小子,有什麼話快說,老子還要品嚐你老婆的味道呢」
陸啟文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道:「看你做的這麼熟練,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可否告訴我,我們夫婦這是第幾批倒霉的人」
趙三保怪異的看了陸啟文一眼,哈哈笑道:「小子,有眼光啊,竟然能夠看出老子這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不過你要是問我究竟做了多少次的話,老子就實話告訴你,老子幹了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不過不咬緊,等你將錢乖乖的交出來,還是下去問閻王你是第幾個了吧」
陸啟文強忍著內心的殺機,看了楊凝吟一眼道:「凝吟,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楊凝吟臉上冰冷無比,明顯是對這些人生了殺機,冷冷的道:「這等敗類若是再放任他們活在世間的話,只會害了更多的人,他們所造下的罪孽,就是殺了也不為過。」
陸啟文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便讓為夫出手吧,別讓這些人髒了你的手」
楊凝吟淡淡的一笑道:「我們親自動手才算是髒了我們的手呢,夫君看我的」
趙三保聽了楊凝吟與陸啟文的話,心中泛起不好的感覺,似乎這次自己招惹到了厲害的人物,可是看到自己身後站著的近十條手拿凶器的大漢,趙三保又有了底氣,大手一揮道:「兄弟們,將這臭小子給砍成肉醬,一會大家一起享受這小美人」
聽了趙三保的話,一眾亡命之徒怪叫著揮舞著凶器向著陸啟文衝了過去。
陸啟文摸了摸鼻子,嘴角露出苦笑,一干跳樑小丑竟然喊著要將自己給砍成肉醬,傳揚出去的話可是壞了自己的名聲啊。
正當陸啟文要出手的時候,陸啟文敏銳的感覺到一陣精神波動,只見楊凝吟的眼中閃爍著星光,看上去那兩雙秀目就像是一個星河一般。
而那些亡命之徒看到楊凝吟的目光一個個變得呆滯起來,身形一頓,接著突然轉變了方向,向著正一臉得意的趙三保撲了過去,那副模樣就像是和趙三保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趙三保被突然之間的異變給嚇了一跳,躲過一個小弟的鋒利的斧頭,口中大聲喊道:「你們這些孫子,想要造反啊,你們砍錯人了」
可是任由趙三保如何大聲去喊,他那一干手下仍然是追著他,各種凶器寒光閃閃。
「啊……痛死老子了」
一把匕首在趙三保的肩膀上劃過,登時化開一道傷痕,直痛的趙三保皺著眉頭一腳將劃傷他的小弟給踹倒在地上。
抓過匕首,衝著拎著鋼管向著自己腦袋砸過來的小弟心口就是一下,熱血噴在趙三保的臉上,而那小弟突然清醒過來,一臉恐懼與不解的望著將匕首插進自己心口的老大,口中噴出鮮血,喃喃的道:「老大,你為什麼要殺我……」逆龍道)會員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