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雖然穿著十分的可笑,但是,但是衣服到是很乾淨,身上沒有怪味。不像樣別的老頭穿得髒兮兮的那個樣子,身上還有怪味,很遠就能夠聞到,看上去和聞上去,都令人噁心。但是這個老頭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個八十年代的一個知識分子的樣子。
我談了口氣:「可惜啊,被人家皆足先登了,我們還要等下去。」
王充說道:「這樣吧,我去跟他說一下,他就是一個人,我們卻有這麼多人,就讓他給我們讓一個座位好了。」說著,王充就要走過去,但是被我一把就拉住了:「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就是你這個火爆的脾氣,非和人家吵起來不可,還是大頭頭過去問問吧。大頭,你去的時候,也要好言好運的問,別和人家吵架,因為那是一個老人家,雖然穿得可笑,但是,我們也不能看不起人家是不是。再者,俗話說,人不可貌相,世外高人一般都是很古怪的,這是常識啊,要是你在路上看到一個穿著和行為都很古怪的人,一般來說,都不是一般的人,這個,你們一定要記得啊。」
王充皺眉笑道:「你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啊,這個老頭子穿成這樣,也是高人,是不是太好笑了啊?」
我哼了一聲:「少廢話了,不叫你去,你就別去好了。」大頭說道:「還是老大說得對,做事的時候,還是要留有餘地的好啊。」我點了點頭,大頭這人要比王充穩重多了,以後重要的事情,要交給大頭這樣的人,我才放心。
大頭快步來到了老頭的身邊,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老頭,客氣地說道:「老人家,我有些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老頭翻了翻昏黃的眼珠,斜著大頭看了一眼問道:「商量什麼事情就快點說,沒看到我正在吃飯嗎?食不言寢不語,難道,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大頭笑了一下,沒有生氣,繼續說道:「老大爺,我們看你自己一個人佔了這麼一塊大的地方有些浪費。這麼說吧,我們是吃飯的,因為這裡很多人,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座位,剛才我們看到有人離開了,就走過來,不過您老人家只是比我們快了那麼一步,所以你就坐下了。就是因為這樣呢,我們打算和你商量一下,你老人家能不能給我們讓一下啊。你是一個人,我們是四個人,這樣一讓,就可以給人家的飯店節省資源啊,是不是呢。當然,我們這麼做也有些不太妥當,也不合理,所以作為補償,我們打算請您的客,來賠償個您的損失。也就是說,只要你給我們讓開了,那麼,你老人家今天所吃的飯菜,就由我們包了,老人家,你看這樣好不好啊?我們指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們很忙,要急著吃飯,登輝還有事情急著要辦呢,你是老人家了,肯定是沒多少事情的,就是晚吃一點也沒有關係的,何況,我們還給你支付了菜錢的,是不是啊,這件事情,請你老人家考慮一下。」
大頭很有耐心,也解釋的很清楚,我聽了之後,也禁不住頻頻的點頭,要是讓我說去,我最多也只能說成這樣了,也不會比大頭說的好多少,因為大頭已經說的很是全面了。而且,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合適,但是既然幫他支付了飯錢,也算對得起他了,不算是欺壓老頭。現在,我們就只看看老頭子是一個什麼態度了。
我們四個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老頭子的,看看老頭子是怎麼說得,只見老頭子的眼睛翻了一翻,怪聲怪氣的說道:「小伙子,你是什麼意思啊,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讓我給你們讓一讓座位,你們是怎麼想的啊,是不是想的有些太美了。你長這麼大了,看樣子,挺斯文的,應該是個大學生吧,即使不是大學生,那也應該認識幾個字了吧,難道尊老愛幼的道理你也不懂嗎,即使你不懂,難道你得父母和老師就沒有教過你嗎?還說什麼我老了就沒事了,難道就是你們年輕人有事啊,老了的人就沒事情要忙了嗎?真是混賬啊,凡是人就會要老的,你們也有老的那一天,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人老了,還是照樣的有許多的事情要忙的,甚至比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要忙得多,這些事情,你怎麼能知道呢?按照尊老愛幼的規則來說,應該是你讓我這個老人家先吃飯,你們在一邊看這才是正理,噢,現在,你們先吃飯,我就站在一邊看著,等你們吃完之後我再去吃嗎?你們覺得這合適嗎?最讓我生氣的是,你說什麼給我飯錢,我就那麼窮嗎,要你給我錢,你是我的兒子啊還是我的孫子,用得著你給我花錢,難道是你的錢比我多嗎,
是不是你看我的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要飯化子一樣,難入你的法眼啊。實話告訴你,我有錢,甚至比你得錢還要多得多,就是我沒有錢,我也不會為了給你讓個座位來賺那一頓的飯錢,窮人不受嗟來之食,你懂不懂,小伙子,你就是太看不起人來,說的話是在世讓人生氣啊,你想,一個老人,能夠被你說來說去的嗎。我今天也不白說你,就是為了讓你長點記性,年輕人,你還要所學著點啊,不要以為我老了,以為我穿得這樣,就認為我好欺負了。告訴你,也許我是好欺負,但是有很多的老人是不好欺負的,你這樣下去,是很容易就會出事的,不是人人都像我這樣好欺負的,小伙子,記住這個忠告吧。」
這個老頭子還真是很能說,連挖苦帶諷刺的,說得大頭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轉頭無奈的看著我,不知道怎麼處理好了,說實話,這件事情,其實本來我們也是不佔任何的理的,讓人家說一頓吧,還真是不好反駁。
王充是火爆的脾氣,剛才就想過來了,但是被我攔下了,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在一邊生悶氣呢,這時見到這個老頭蠻橫無理,說一些教訓人的話,怪聲怪氣的,王充在一邊就實在也忍不住了,大步走了上去,大聲地說道:「老頭,你再說什麼,你說誰欺負你了,你這人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能這麼說呢,快點向我們道歉,不然的話,我們可就真的要欺負你了。」
王充的眼睛發紅,瞪得老大,一張嘴就是一副把老頭子吞下去的樣子,王充的火爆的脾氣,在這裡可見一斑了。我一見事情有些不好,伸手就把王充給拉住了。就王充才能這個脾氣,遲早要惹出事情來,要不然,我怎麼就不喜歡帶著這小子出來呢,就知道惹事生非。
這個老頭子經過了我的自習的觀察之後,我覺得這個老頭子的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是陰鬱和陽剛互相融合在一起的那種很奇怪的感覺,擁有這種感覺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所以,我就直覺的這個老頭子一定不是很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