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懂!
小何問:「處長,你的意思是……」
鍾處長看著局長:「你的人是否解剖過屍體?」
「沒有!」局長搖頭:「事關重大,我們不敢擅自破壞屍體!」接到上級的指示,得知國安局對這件事情非常有興趣的時候,他就不敢多動,唯恐破壞現場,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鍾處長淡淡地說:「現在可以解剖屍體了,如果局長不反對的話,就由我來親自動手吧!」
局長連連點頭:「有鍾處長親自動手,自然是再好不過!」
實驗室中,一樣只有三人在場,鍾處長久久地看著試管中的溶液,臉上的神色很奇怪。
「怎麼樣?」局長小心地問。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這個人的確死於另一種最可怕的武器,也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
局長大驚:「什麼武器?」連國安局的專家都說是最可怕的武器,這武器該是何等可怕?
鍾處長緩緩地說:「這武器就叫……陰謀!」陰謀是武器嗎?是最可怕的武器嗎?
兩人目瞪口呆,鍾處長緩緩地說:「一點而已,讓人失去知覺,再下手殺害,任何人都能順利完成這個離奇的刺殺!」
局長呆了:「但……但……他是如何殺死這個人的?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太簡單了!」鍾處長淡淡地說:「兩層濕棉布握住人的口鼻二十分鐘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局長跳了起來:「是窒息而死?」這離奇地天罰居然是一個大大的騙局,不是神仙所為。與高端技術武器毫不相干,居然只是最簡單的、最原始的殺人方式,讓人窒息!
「就是這麼簡單!」鍾處長眼望前面的屍體,沉吟道:「殺人方式雖然簡單,但這個兇手並不簡單,他精通心理學啊。將自己的大作偽裝成『天罰』。從而將偵破人員引向一個歧途!」
局長沒有出聲,他在呆呆出神,好久才抬頭:「我想我知道下一步地偵破方向了!」
「哦?」鍾處長側身:「說說看!」
局長緩緩地說:「這個陰謀是嚴密地。但也是有漏洞的,起碼我知道這個兇手會是什麼類型的人!」
「什麼類型呢?」何小姐插嘴。
「起碼與這個商人認識!」局長說:「因為認識才能順利地讓商人送走他地親屬而與他密談,因為認識才能讓商人喝下,因為認識才能有他家的鑰匙,我們從門窗不開而人死這件事情上就差點誤入歧途。但我們忘記了,現代社會要想做到這一點事實上太容易了,配一把鑰匙而已,一塊錢的事情!」他的聲音略有幾分自嘲,案件弄錯了方向是可笑的,幸好現在已經找到了正確地方向。
何小姐輕輕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補充一點,他們一定是有利害關係的,或許這個商人手中握有他的把柄,所以才要殺人滅口。我建議你們搜查他的家。說不定就能找到相關線索。」別看她年紀輕輕。但一進入角色卻是井井有條。
鍾處長沉吟:「何雪的分析有道理,局長也似乎找到了正確的方向。辦案是你的事情,我不過問,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並非只有認識的人才能進入他家,正如你所說的,開門簡單至極,一把鑰匙地事,我手中地鑰匙就能打開任何一扇房門,至於讓別人喝下,可以是當面喝茶,也可以是掌握死者地習慣,事先下藥在某個茶杯之中或者水中,從這上面找線索會有太多太多,線索太多等於沒有線索!……但有一點不可置疑,此人必定是與某人有利害關係,結合這次大橋坍塌的事情,我有理由作出如下分析:這大橋在承建過程中存在問題,某些人收了商人地賄賂,大橋坍塌,這些人害怕了,就殺人滅口!至於天罰這兩個字,則純粹是混淆視聽!」
局長連連點頭:「多謝鍾處長提醒!怎麼樣,先去吃晚飯再談?」
「也好!」鍾處長手套一除:「我還真的有些餓了!走吧!」面前是一具解剖後血肉模糊的屍體,任何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想到吃晚飯,但這三個人好像都是例外。
城中「小四川酒家」門口,兩人並肩而出,周宇微笑:「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張雅側目而視:「你擔心我的安全?」
「有點!」周宇笑道:「我並不瞭解這城市中的治安狀況。」他是真的
解,夜晚之中,一個女子單獨夜行,還要穿過一條陰路,還真的有可能出問題。
張雅笑了:「有你同行,如果有小流氓出現,算是祖上不積德了!走吧!」
街道上慢慢行走,星光滿天,天邊一鉤月牙兒緩緩升起,夏夜的風清涼吹過,兩肋生風,張雅的聲音好輕:「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我還是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走路。」
「我為什麼不信?」
「今天晚上會很安全!」張雅的聲音很奇怪:「如果以後我想出來走走,可以給你打個電話嗎?」
想要電話號碼?周宇笑了:「我可以理解成……這是某種比較隱秘的勾引嗎?」
張雅臉唰地紅了,臉紅如霞,直跺腳:「你……你怎麼這樣?」惱羞成怒的模樣。
「好了,開個玩笑而已!」周宇笑道:「別在意,有空了,我會陪你聊聊,畢竟和你說話還是比較放鬆的!」做一個普通人真的不些難,特別是明明一身功夫的時候,有些話對別人不怎麼適合說,但對她不存在這些問題,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超人身份。
有空了,陪你聊聊!有這話足夠了,她總不能真的有事沒事打電話約他出來玩,儘管這是那麼的刺激,但他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畢竟不太熟悉,而且兩人身份也都特殊,一個是超人,有理由保持神秘,而她是記者,兩人就如同是生意場上的夥伴,要成為隨時在大街上散步的類型還需要時間,也需要機遇!能不能製造某種特殊的「機遇」呢?
張雅心中又有點亂了,腳步也有點亂,前面就是出租屋,這一段行程今天好像走得特別快!
「到家了!」張雅輕聲說:「進去坐坐好嗎?我新買了咖啡,還準備了一首好聽的音樂!」
準備得如此充分?什麼意思?她閃爍的眼神或許暴露了她內心的某種羞澀,周宇輕輕搖頭:「今天太晚了,還是過幾天吧,我會來聽一聽你喜歡的音樂!」
「那……再見!」張雅伸出手。
「再見!」抓住她的小手盈盈一握:「明天如果你再受到了委屈,你還會哭嗎?」
「我要是哭,你……你還會出現嗎?」張雅的聲音好輕。
「我告訴你了,我喜歡女孩子笑的!」哈哈一笑中,他的人退到了三丈外,身子一轉,無影無蹤,張雅久久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中是喜是憂不知道,只知道她臉上有淡淡的笑容,他喜歡女孩子笑,她是笑給他看的嗎?
輕車熟路來到城東,站在樓下朝上看,四樓的燈亮了,一個女孩靜靜地站在窗前,好像在向黑暗中注視,淡淡的星光下,她的眼睛閃著微光,房門的鎖有輕輕扭動的聲音,女孩動了,跑得好快,躲在門後,臉上的幽怨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滿臉潮紅和無盡的欣喜。
房門一開,一雙小手從後面伸過來,握住周宇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男人手伸過來,準確地按在她的乳房上:「我摸摸,嗯……好高好柔軟……肯定是山妹子!」
「呀!」山妹子大叫:「流氓!」一喊出來,慌了,趕快關門,向他做個可愛的鬼臉。
「飯做好了呢!」山妹子艱難地推開他的手:「我再熱熱,你先看一會電視,好嗎?」
「你還沒吃飯?」周宇愣住。
「我……我不餓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餓?周宇心疼了:「別這樣,妹子,以後我沒來,你別等了!」
「嗯!」感受到他的溫情,山妹子心中甜如蜜:「你等等啊,我就來……」跑進廚房,腳步好輕快。
周宇在沙發上坐下,心中也是溫馨一片,雖然已經吃過飯了,但他還打算吃上一頓,一個女孩子等了大半夜的飯,他無論如何都應該吃一點,哪怕是陪她,也得吃上一點!
吃過晚飯,洗了澡,大床上多了一對赤裸的男女,將山妹子抱在懷中,周宇溫柔地說:「我給你我的電話號碼吧,有什麼事了,就給我打電話!」從理論上說,如果她遇到什麼危險,給他打一個電話,他只要還在中國境內,都來得及救援!
「我知道……我的男人會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呢,我盡量少打電話給你!」山妹子手兒在人赤裸的胸脯上劃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