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這裡的兩位大師在劉巴的掌握中開始了互相的鬥爭,卻也讓劉巴成功的穩定了統治。逐步發展他的政策,對天竺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天竺歷經戰亂,奴隸們也渴望和平,他們雖然沒有什麼人權,可也不想死啊。尤其在在劉巴發展了一些僕從軍讓他們有了脫離奴隸籍的希望後,這些人變得更好統治了。
而劉巴統治住了兩位佛教的頭目,讓整個佛教變成了他的統治幫兇。在天竺,佛教徒大片大片,這是一個利器。
在天竺北方,魏延軍隊已經和安息人對上了,魏延嘴中念叨:「安息騎兵,很有名啊,今日總算能見識見識了。」
回頭問到:「安息人有多少?是什麼人帶隊?」
「大約有四萬人,是安息的貴族艾伯塔。此人是安息國有名的戰將,參與了幾次與羅馬的大戰。」
「名將?哈哈,好,名將來的才有意思,讓本將看看他是怎麼個名將法。吩咐下去,全軍休息。張戈,這個艾伯塔有什麼特點?」
「啟稟將軍,我們得到的信息太少,現在只能分析出,此人是一個騎兵狂熱者。他麾下的安息騎兵也是很有名的。」
「騎兵?在我大秦的騎兵面前,別的騎兵還想稱雄?可惜本將軍中騎兵不夠,只有九千人。」
「安息人有騎兵兩萬,尤其是這個艾伯塔,有一支奴隸騎兵非常有名。據說很能打惡仗,曾經用一千人擊破了羅馬五千人的方陣。」
「羅馬的方陣可是很得陛下重視的,必然是有他的優勢的,居然被一千人擊破。有打頭,他有多少奴隸騎兵?」
「只有三千。奴隸畢竟是底層人物。可以說是敢死隊。安息貴族也是不屑他們做主力地。起真正地主力還是貴族子弟組成地重騎兵。」
「安息地重騎兵?狗屎。還不如他們地輕騎兵。這些輕騎兵才是大患。派出斥候。一定要摸清楚他們地底細。」
「將軍。我們是他們地兩倍多。怕什麼?直接殺過去就是了。」旁邊一個偏將請戰了。
魏延卻搖頭:「敵情不明。不能輕舉妄動。人數。戰爭可不是只有人數。你們都謹慎一點。上面專門交代過。這安息輕騎兵地回首射很厲害。這裡地勢平緩。有利騎兵發揮。我軍騎兵太少。不足與敵人抗衡。貿然出擊要吃虧地。」
「那我們不是沒地打了?我們才九千騎兵啊。」
「九千怎麼了?將軍。末將請戰。我們大秦地騎兵。一個頂得上安息人地十個。不將安息人擊破。末將提頭來見。在魏延麾下久了。都和魏延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可魏延卻不能這樣:「軍令已下。豈能更改?能回去好好準備。走了這麼遠地路。你們這些王八蛋不累。本將還累呢。都滾回去。小心被安息人突襲了。」
魏延將將領都趕回去佈防,自己卻在思考了,這裡確實不利自己。大秦騎兵的戰術他是瞭然於心,在這樣的平原之上。輕騎可以拖死步兵。雖然秦軍的弩佔據優勢,可在靈活的騎兵戰術之下,很難應對。
在沒有探明所有一切之前,是不能主動出擊的。自己佔據優勢,沒必要冒險。真是的,這國與國之間地戰爭就是不好打,語言不通,細作也不好派。斥候的偵查只是一方面,而軍中會安息語的人太少了。
在魏延在這裡穩紮穩打。與安息人對峙地時候,陳登也踏上了去安息帝國首都斯賓的道路。而原都城番兜更有意思,這個番兜是音譯,其意思是「百門之城」,寓意其偉大。與安息國王阿爾班達自稱「萬王之王」一樣,安息人的狂妄可見一斑。
而現在安息國內也不是一團和氣,若不是因為正在與羅馬開戰,他們自己怕是也不會太平。安息王只是名義上的王,其中許多自治城邦、貴族領地、行省所組合而成的政治集合體。在地方上。還是這些貴族自己說的算的。只是他們對外卻很齊心。一直在與羅馬作戰,國內才得以長時間穩定。
這次陳登奉命出使。也是為了謀取利益,可以說是虎口奪食。大宛和天竺北部都是不錯的地方,很難說阿爾班達會不會放棄。不過現在是大秦隔岸觀火,若是秦軍現在就展開對天竺作戰,那天竺就要面對羅馬與大秦兩個大國的夾擊了。
想必阿爾班達還沒有這個膽量吧,這次自己去應該是沒有問題地。現在在安息的細作也不少了,他們傳來的消息讓中原朝廷認為是個有利可圖的時候。
在不動刀兵的情況下,若能解決這大宛和天竺北部的問題,那就最好了。戰爭永遠是為政治服務的,戰爭勝利只能算初期的勝利,政治勝利才是最終的勝利。可政治卻比戰爭要多許多彎彎道道,也是為什麼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
現在大秦剛剛取得了天竺地勝利,需要時間來整合天竺,現在開戰雖然有這份能力,卻也多了許多隱患。所以陳登這趟也算使命重大了,和平的解決這些問題是最好的。
魏延這裡,卻已經開打了,為什麼?安息人打過來了,直接開始攻擊他的大營了,讓他也是火冒三丈,不出戰就罷了,還欺負到頭上來了,自己的大營是那麼好攻的嗎?
「來人,告訴所有人,迎擊,讓安息都死在營前。命令周逢,騎兵隨時準備出擊,安息人,也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大秦軍的厲害。」
在防守中的秦軍一點也不著急,他們佔據著相當的優勢,營寨地守禦器械又精良,弩、巨弩、投石機一應俱全。根本不是安息人能吃地下的。讓魏延奇怪地是,安息人不可能不派斥候,在明知道自己兵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他們還敢進攻?
難道這些傢伙就對他們的兩萬騎兵這麼自信?騎兵攻營寨,和騎兵攻城一樣損失會很大,這些人經得起這樣地傷亡?他們有什麼意圖?
魏延在中軍大帳中思索,外面卻已經殺的血流成河了。安息人也展現了精良的戰技與決死的勇氣。往往有人中了一兩支弩還在吶喊衝鋒的。要知道秦軍的弩箭全部是三稜形狀地,不但更容易穿透盔甲,更帶有放血效果。一旦中箭,若不及時救治,流血也流死了。
可安息人卻吶喊著衝鋒,不斷冒著箭雨衝擊。等他們衝近秦軍大營了。紛紛將攜帶的火油投擲而出,隨後放火。
大營之中,自然有放火措施,可是水一潑,這火勢卻更大了。讓一般士兵很是驚訝,頓時有些慌亂,營寨基本都是木製的,這火一燒起來,可就麻煩了。
安息軍中。艾伯塔捻著自己的鬍子,微笑到:「雖然還不是真正的希臘火,可這威力已經很恐怖了。這些秦軍死定了。」
「將軍是神人,這些秦軍人多又如何,還不是等死的羔羊。敢於將軍作戰,他們不過是找死。」
面對一片馬屁聲,艾伯塔卻板起了臉:「不能小看秦軍,他們的騎兵也是很厲害的。只是現在他們步兵居多,不敢出戰而已。我倒看看,將你的烏龜殼子燒了,你們還能依仗什麼?」
「將軍。我們在這個希臘火上吃了不少虧,現在也是讓秦軍吃虧地時候了。」
「哼,這還不是真正的希臘火,等你們什麼時候給我弄到真正的貨色了,在說這個話。秦軍開始混亂,準備全軍突擊。」
不錯,秦軍撤退了,放棄了第一道防禦,開始後退了。魏延自然是知道這猛火油地。可現在火勢已經控制不住了,只有放棄第一道防禦。在他緊急命令下,第一道防禦被放棄,全部退到第二道防線,製造隔離帶,同時準備大量沙土。這猛火油不能用水,只能用沙土覆蓋才能滅。
魏延打算將計就計,只要安息人衝入大營之中,就讓他們知道知道。這秦軍的大營不是說破就破的。在安息人從沒有著火的地方殺入後。面對他們的是嚴整的秦軍防線,讓他們驚訝無比。
在他們的意識之中。遇到這樣的希臘火,敵人應該立即崩潰才是,怎麼還有膽量作戰呢?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玩意在秦軍地高級將領中,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高叫一聲,安息人依然發動了攻擊,他們的戰術依然簡單,還是依靠這不完全的希臘火。艾伯塔研究過秦軍,知道在器械上,秦軍已經勝他們不止一籌,若不是因為有希臘火,他根本不會主動發起進攻。
現在這是他們的殺手鑭,不用更待何時?秦軍的箭雨太猛了,他們多少人都死在了衝鋒的路上,而秦軍軍陣之前,那長到恐怖的長矛也讓他們一陣陣心驚,這樣的軍陣即便突破,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只是在他們放出希臘火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秦軍沒有混亂,而是有人迅速地將沙土覆蓋了燃燒的區域,甚至是燃燒的人…………而猛烈的箭雨沒有絲毫的停息,第一批攻入的騎兵幾乎全滅。
當艾伯塔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珠子差點瞪掉下來。什麼,無敵的希臘火居然被秦軍給破解了?不可能,這是他的第一反應;絕對不可能,這是他地第二反應。只是他不明白,炎黃文明地優勢就是不斷的開拓探索,他們認為地神物,在秦軍這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沉默了一陣,艾伯塔呼喝:「退兵。」
這下讓大家不解,這樣的大好形勢下,怎麼要退兵?可是艾伯塔長時間的威信不是他們敢質疑的,當即就開始了撤退。
魏延在高台之上觀望,果然是名將啊。退而不亂,一個將領的能力,更多的不是體現在突擊,而是體現在撤退上。突擊容易,大家一鼓作氣,只要調配得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撤退就不一樣,敵人隨時可能反擊,如何退卻?如何殿後?如何輪換?這都是體現一個將領素質的時候了。
「將軍,在不出擊他們就跑了。」
「急什麼?你現在帶著兵出去也佔不上便宜。沒有本將軍令,誰也不許追擊,都給本將嚴守戰線。」
魏延不讓追擊,讓不少將領很難理解。卻贏得了他的對手艾伯塔的讚賞。在面對別人拍馬屁吹捧他的時候,艾伯塔冷靜的說到:「敵人不是害怕我的威名,敵人的統帥是個對手啊。都給我留神了,敵人不好對付,他不追擊不是怕我們,若是怕我們,在我們殺入他們大營的時候就亂了。」
「那他們為什麼不追擊?我們還等著他們追擊呢。」
「笨蛋,這裡地形開闊,正是我們輕騎發揮的地方。我們的回首箭那麼有名,秦軍會不知道?秦軍的統帥是個人才,審時度勢,不貿然出擊,是個對手。讓後續的軍隊都上來,這麼點人,怕是打不過他們的。」
「不會吧,有您在,還有打不贏的?」
「少廢話,趕緊去。」
秦軍與安息軍再一次形成對峙,誰也不主動出擊,魏延在調集後方的全部騎兵,而安息人也在等待援兵。現在雙方的統帥都明白,沒有決定的優勢出現前,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
可艾伯塔更為憂慮,這個時候是人都能看的清楚。安息和羅馬打的正凶,怎麼可能兩線作戰?若是個小國便罷了,可對上大秦,卻是沒有什麼勝算,秦軍他也算親眼見識了。就對面這支軍隊,就能拖的他不得動彈,更不要說秦軍會有源源不斷的增援軍隊,而自己呢?只有一批。
這仗怕是打不下去的,可作為一位久負盛名的將軍,他不能退縮。印度河流域就在身後,安息需要這裡,就如同安息需要兩河流域一樣。安息為了兩河流域那肥沃的土地和羅馬打了近百年了,本來對於印度河流域就很有需要可先是出現了強勢崛起的天竺後孔雀王朝,現在又來了這可怕的秦軍。安息的前途在那裡呢?艾伯塔不由對阿爾班達生出怨恨,不錯,兩河流域是勢在必得的。可現在安息卻在大秦與羅馬的夾擊之下,一旦大秦與羅馬聯手,他們如何是對手?
阿爾班達太過於自傲了,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可對於這個王,他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只有使盡自己的本事去幫助他了。
陳登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到達了安息的首都斯賓,看著那異域風情。陳登也是昂首闊步的進入了斯賓城,他很有傲氣,因為他身後是整個帝國、整個炎黃子孫在支撐他,他無懼無畏,即便面對那狂妄的萬王之王的阿爾班達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