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銅錢為上繳的單位,大秦的半兩錢鑄造很是嚴格,完全不用重鑄。而百姓上繳的碎銀完全用銅錢代替,便不需要這火耗了。」
「那怎麼運來長安?難道全運銅錢,那不是堆成山了?」
「那也不必,全部歸到州中,由州里統一兌成黃金白銀,再送長安。」
「那不是還一樣嘛。」
「雖然多了一個環節,但是卻可以預防一下下面人手伸的太長。別駕的一重責任就是監督郡守的施政啊。」
「若是郡守和別駕勾結呢?」
「陛下,水至清則無魚啊。」
嬴嘯沉吟了好一陣子,也只有這樣了,他是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了。做官嘛,誰不想著樓點錢,由他們去吧,總不能全部罷官吧,那誰給他賣命?剛正不阿、清廉如水的官員是有,可也就是作為典型的。
為什麼要豎立這樣的典型?就是因為他們太少了。若天下官員都是一副清如水,廉如鏡的樣子,還費那勁做什麼?對於這個問題,嬴嘯明白,只要有官員存在,這個就會存在,除非沒有官員了,可沒有了官員誰替他管理帝國?所以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只要別鬧的太過分,一旦過了頭,隨時都可以收拾他們。
「也好,就按你說的吧。讓那些人收斂一些就是了,別弄的過了。搞的過分了,朕不會放過他們。」
西域現在並不穩當,嬴嘯已經將西域看作是自己的領土了,容不得別人來插手。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西域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直以來,雖然他不斷的從西域搜刮財富,可在他地強力下,西域卻也在不斷的發展。
西域大大小小的國家很多,可大部分都是的了點中原文化的皮毛,由此衍生出他們獨特的國家結構。可在嬴嘯影響越來越大的情況下,這西域小國開始了正規化、標準化的建設,現在很多地方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只是這其中讓他嬴嘯安插進去不少人。
嬴嘯對於自己暗中的小動作卻是頗為自得,因為現在這樣地情況下。一旦他需要,至少一半以上的西域小國將立即投入大秦。在他地聲威之下。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的打理影響,現在的西域已經和中原沒有多少不同了。
西域諸國大部分使用的秦半兩錢,他們聽從地是西域長史府的命令,可惜這個長史府卻設在長安。平日裡西域長史府根本不發佈命令。但是一旦發佈命令,那比那些國主的命令還有效。誰都知道,這西域長史府根本就是嬴嘯的手下,別看裡面供職的都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可他們更是嬴嘯手下最忠誠的鷹犬。
似乎嬴嘯是對西域一種不能控制的狀態,可他心裡那點心思,毒著呢。也因此,那些西域小國的國主對秦國怕地不行,深恐哪一天嬴嘯一發怒。他們的國家就消失了。
以前也就是仗著西域離中原遠,他們可以弄點小動作。可現在不一樣了。嬴嘯打敗了鮮卑人,控制了草原,趙雲地軍隊就停在他們頭頂上,這個時候誰還敢搞小動作?
再說,現在瞎子也明白,秦國和羌人之間的差別。前面韓遂做的努力,在隨著秦國打敗鮮卑人,煙消雲散了。
「報,陛下,橫海艦隊從南洋運回黃金三十萬兩。白銀四百萬兩。銅礦以船計算,現在正在徐州具體清點。」
得到這個奏報。嬴嘯心中計較了一下。南洋諸島,已經是他的搜刮地了。當地的土人成了奴隸,為秦國的軍隊屯田種糧,更是被迫成為礦工,為大秦帶來了黃金、白銀與銅。現在國內缺銅,有銅就可以鑄造更多的銅錢在市面上流通了,更別說黃金白銀這些硬通貨了。
「怎麼比預期的少了一些?」
「據報,是因為海上遇到風浪,沉了兩條船,恰好那是裝滿了黃金的船。發^^」
「可惜了,甘寧現在在那裡?」
「在徐州。」
「詔他隨著這些金銀一起來長安,至於銅嘛,直接在徐州鑄幣作坊開工吧。現在朕怎麼感覺國內的銅錢越來越不夠用了。楊松,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地感覺完全正確。其實我們每年都會鑄造大量地銅錢,但是隨著帝國疆域的不斷擴大,人口地增加,所以這銅錢是不夠用了。我大秦的半兩錢在陛下的嚴令之下,鑄造的必須完全合乎標準,有一點差錯都要回去重鑄,而且我們的鑄幣地太少了。」
還少啊?嬴嘯心中一陣歎息。似乎全國是有點少,現在長安中央鑄幣、并州西河鑄幣、徐州連雲鑄幣、揚州銅官鑄幣、交州蒼梧鑄幣。五大鑄幣場所全力製造,可居然還是不夠用。
只是嬴嘯不主張增加鑄幣作坊,這鑄幣的要求他的要求很嚴格,這是關乎民生大計的,他也不能輕舉妄動。只有擴大他們的規模了,這五個地方的規模也足夠大了,可還是要擴大,以便於朝廷管理。
「少不要緊,讓他們繼續擴大規模。銅錢關乎百姓的生活,不能隨意來。要小心在小心。你一定要派專人盯緊了,若是鑄幣的質量出了問題,朕唯你是問。」
「是。」
「哈哈,現在你楊松也別哭窮了。可著勁的給朕花錢吧。」
一下子數百萬兩金銀入庫,楊松的臉都笑開了,罕見啊。不過他聽著嬴嘯又要花錢,心中是一顫抖,純粹是職業病。
「陛下,這些錢只是補齊了我們拿下草原的賬,國庫現在還不夠充足啊。」
「哈哈,你楊松還是老樣子。朕就在給你找一條財路,趙雲已經控制了阿爾泰地區。這阿爾泰在漢語中就是金的意思。趙雲正等你派人去呢。他會配合你的。」
一聽有金礦,楊松兩眼放光的開始策劃了。而嬴嘯卻在訓示了:「有錢就要花,反正都是花在朕的子民身上。藏兵於民,藏富於民,這才是帝國地基石。今年給各地學宮的錢在上調一成,還有,劉曄那邊也多給點錢,別讓那些娃娃虧了,以後朕還要用他們呢。」
楊松是明白人。他很清楚,財富到了百姓手中。卻不會影響國庫。百姓錢越多,國家才會越富有。只是他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事情。
「陛下,藏富於民固然是好的,可以前的教訓也是要注意的。朝廷需要錢財的時候。百姓卻不願意拿出手中的錢財。現在已經有跡象了,臣常聽說現在百姓參軍的積極性遠沒有以前高,這也是財富帶來地負面影響,陛下,不能太由著百姓啊。」
「說的好,不過這些朕都知道。不過你想想,一個富有地人會不會拚命去保護他的財產?而朕的軍隊不是混飯吃的地方,是建功立業地地方。若只是為了吃飽肚子,那他們就在家待著吧。只要願意幹活,現在大秦還餓不死他們。朕的軍隊。要的不是廢物,要的是真正的男兒,真正的勇者。」
「可陛下,生活太優越的人,誰又願意做這廝殺漢呢?」
「這由不得他們,在朕全民皆兵的政策下,誰也逃不過這關。在朕的徵召之下,就是再富有地人也必須上沙場打滾。這是風氣,朕會注意多培養這些的。你現在就花錢就是了,財富到了百姓手中才會帶動發展。放在朕地國庫裡卻只能等著發霉。」
松可沒膽量違逆嬴嘯。反正國庫裡有的是錢,他也沒什麼可愁的。
大秦這樣的高速發展。卻從不缺少金錢,為什麼?一方面源於百姓們的創造力,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可以創造出源源不斷的財富。發^^在稅賦很少的情況下,他們有著巨大的發揮空間。另一方面就是嬴嘯的搶劫政策,附近蠻夷地財富被嬴嘯源源不斷地拉回國內,充實國庫。
若是按照以前那樣等著百姓的稅賦來規劃支出,那現在大秦地財政早就成了負數了,還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天文數字。
可嬴嘯卻有一套理論。朕的國庫空了,那就去取,那些敵人的國庫是滿的,只等朕的軍隊去拿。就算國庫沒有,敵人的土地礦山也是不會動的。你說沒人去勞動,這不是問題,朕從來不會殺的那些人亡族滅種,為什麼?就是因為需要他們去勞動,去將那些不是財富的財富變成財富,在拉回國內。
朕的子民需要修養生息,所以需要奴隸來完成繁重的建設。縱觀現在遍佈全國各地的馳道,八成以上都是奴隸完成的。奴隸們沒有自己的生活,他們的生活就是勞動,那裡需要就去那裡。
在這裡,他們沒有人權,想活下去就只有努力的勞動,付出勞力換取他們的口糧。人們走在寬敞平整的馳道之上,卻不會有任何人想起為修建這些馳道而付出血汗乃至性命的奴隸。
奴隸不夠怎麼辦?很簡單,去抓啊。看起來奴隸制似乎是一種後退,可實際卻不是這樣。一個封建帝國,存在奴隸,可這些奴隸都是什麼人?曾經的敵人,被征服了。嬴嘯對外夷從不講德政,他要的是畏懼與屈服。
現在奴隸們的下一代都在被他集中教育,雖然這些人失去了骨肉親情,可他們長大了,卻是帝國的人手了。故國,在他們的概念將不存在,他們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了。嬴嘯知道,外面還有很多的國度,那裡有自己需要的一切,財富,奴隸等等等等。
嬴嘯一直堅信,炎黃文明是最先進,最偉大的文明。他的邏輯是將文明的火種灑遍自己知道的所有地方,這不是簡單的破壞,而是文明的取代。發^^因為我們炎黃文明是先進的,偉大的。為什麼還要這些蒙昧的文明甚至很多地方還稱不上文明地文明存在呢?
這是一種強盜邏輯,可卻被嬴嘯當成了文明取代。他總是認為,一切都是勝利者說了算的,只有勝利者才有權力去說這一切。所以他需要勝利。不斷的勝利。
他已經擁有了最強盛的國家,最勇猛的軍隊,所以他的野心也是最膨脹的時候。
「楊松,現在全國各地糧價如何?」
「啟稟陛下,糧食的價格維持在一石一百二十錢左右。全國各地都有朝廷的收購點,在豐收地時候高於市價收購糧食,在歉收的時候低價地放出糧食。」
田豐也出來補充起來:「啟稟陛下,現在您完全不用為糧草擔心,現在各地的官庫都塞的滿滿噹噹的。還在不斷地興建糧倉。根據陛下的策略,存放超過兩年的糧食。全部會被優先處理掉。」
「好,由你掌控朕就放心了。不過也要注意,不要被下面的人糊弄了,三年前山陽郡的案子也是警鐘啊。」
山陽郡的存糧案件也是一個比較大的事情了。郡守存放的糧食遠遠低於上報的數量。結果朝廷要徵用糧食,郡中沒有,緊急向百姓徵糧,這事情也被扯了出來,朝中一位御史正是山陽人,結果他一到奏折上去。這位郡守,也算一方大員了,直接被罷官。
可罷官又解決不了徵調糧食地問題,朝廷只好從別處調來糧食。這一來一去,可是折騰的很費力氣。所以現在對於下面。嬴嘯總捏著一把汗,這虛報地風一旦起來了,可是不好壓制。
「陛下,放心,朝廷在各地都派有專員,不定期輪換,他們沒有機會的。」
「那就好。已經是夏天了,朕打算自秋天起,對羌人和氐人用兵。同時,西域的事情也該解決了。」
田豐一聽大驚:「陛下。這對草原的戰爭剛剛打完。軍隊需要休整。朝廷需要規劃,這鮮卑人雖然敗了。可草原還不是全在我們手上呢。」
「圓皓你不必太擔心。朕不起大軍,西域那邊讓張繡帶五萬人馬足夠了,而羌人氐人那裡,你也不必擔心,他們之中並非一團和氣。有馬超去,他們沒有什麼機會的。」
聽著嬴嘯不會出動多少兵馬,田豐也就不說話了。在他看來,不是大秦打不起,現在大秦兵精糧足,隨時都可以調撥出足夠的糧餉。只是這仗不能打的太頻繁了,一旦成了習慣,以嬴嘯的個性,這戰爭的腳步是不會停下的。
現在是沒事,可一旦戰爭規模擴大了呢?現在可是大秦發展地黃金時間,實在不能因為大規模地戰爭而遲滯,那就太虧了。
小規模的戰爭,那就不要緊了,更何況出兵西域。倒霉地是那些西域小國,因為大軍的補給都是他們來出的,田豐不擔心。只是田豐覺得嬴嘯這樣做有點過分了,他們做屬國已經可以了,幹嘛非要吞併過來成為自己的領土,以後還要發展,還有自己忙的。
他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他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每天繁重的政務已經讓他有點頂不住了,要不是現在有陳登在幫他分擔,他都怕自己頂不住了。陳登這個年輕人,他很看好,很聰明,很有悟性,再在自己手下磨練兩年,完全可以取代自己,年青真好啊。
而自從草原撤兵以後,龐統也被調進了丞相府,成了丞相屬官。看樣子是嬴嘯想培養龐統,便讓這龐統和陳登都鍛煉一下吧,也看看他們的本事。自己就可以養老了。
炎黃428年6月,在平定了鮮卑人之後,嬴嘯又開始了大動作。張繡帶領五萬人馬出動了,目標是西域大宛。大宛和烏孫是嬴嘯的目標了,而羌人和氐人那裡,嬴嘯的人卻也開始了行動。
現在明著打西域,可暗中嬴嘯的意思實在是要解決羌人和氐人了。羌人本就仰慕中原文明,很多羌人常常以漢人自居,他們早就被同化了,只是個部落的頭人們不願意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力,不願意投降罷了。
可隨著嬴嘯的人在羌人部族中活躍,越來越多的羌人已經暗中投靠了秦國。現在若是羌人名義上的王往利氏振臂一呼要入侵中原,恐怕響應的人還不到一半了。
更不要說有馬超震著,對於馬超這位「神威天將軍」,羌人是打心眼裡畏懼,他們根本不敢也不願和馬超作戰。哪怕馬超只有一個人而他們有千軍萬馬,他們也不敢。
這些年羌人一直比較老實,只敢搞點小動作,馬超的威名也是功不可沒。別看以前馬超不在西涼,可秦國有馬超,這就讓羌人不敢動了。
不過嬴嘯想收拾羌人、氐人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他的強硬,在青藏草原上的羌人、氐人除了內遷的被融合了,其他的大部分還是這草原之上生活的。而這裡最麻煩的不是他們的軍隊,也不是廣闊無邊的草原,而是高遠氣候。
西海(青海)地區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若不適應這樣的高原環境是無法生活的,更不要說作戰了。雖然嬴嘯很早就派人有計劃的訓練,可這軍隊能適應,奴隸們可就不行了。對付草原,還是道路加土城最實用。
可這些不能讓軍隊去修建吧,他們是作戰部隊,不能用於別的。雖然嬴嘯不在乎奴隸的性命,可無畏的損失就沒有必要了。現在他在等,等羌人自己內亂,同時也不停的派奴隸去適應這裡的氣候環境。
人的適應力也是很強的,相信不久這些奴隸就可以適應氣候,那個時候誰也無法阻擋嬴嘯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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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後面大敵只剩下印度和羅馬了,呵呵,能堅持到現在真不容易。蒼穹第一次寫書能堅持到現在,自己都不大相信,我是純正的小白,呵呵。以後多多改進。大家記得票票鼓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