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一聲大喝：「慌什麼。」回頭問到：「我們到什麼的方了？」
「前面不遠就是峻棘大漠。」
「快到了。好啊。前面是什麼人探查清楚了嗎？」
「還在等後續人員的稟報。他們人數不多。大約兩千多人。」
「真是大驚小怪。兩千人。不一定是哪個遷徙的部落呢。全軍戒備。」保險期間。軻比能還是下達了全軍戒備的命令。
過了一會。才探查清楚。原來是姚厲的人。軻比能心中才安穩了。是自己人。這個時候他軻比能還有上萬人的隊伍呢。兩千人。他還真不在乎。姚厲也是吃了敗仗的。不如現在吃掉他。這些馬賊都是悍勇之人。正好可以收為己用。在圖下一步。
「讓姚厲來見我。」
不一會。姚厲的隊伍過來了。軻比能一看。這姚厲還是有點本事的啊。能將一群馬賊帶成這個樣子也算不容易了。剛剛一場大敗。還有兩千人跟隨他。不能小看這傢伙啊。看來自己想吃掉他的部署也需要徐徐圖之了。
「大人。你沒事啊。太好了。」
「哈哈。多謝姚豪帥關心了。就憑秦軍。他們還能拿我如何。對了。你怎麼在這裡了？」
「一言難盡啊。大人在烏珠泡子受了挫折。我也被圍剿了。還好手下兄弟拚命。我才跑了。差點就死在白城那裡了。本來想回扎蘭達。可到了半路就遇到留守的兄弟。趙雲已經派人將我的寨子給收拾了。出了叛徒。那個王八蛋。讓我抓住他一定將他千刀萬剮。」
聽著姚厲說遭遇背叛。軻比能心中也黯然。誰能比他更清楚背叛的滋味。就是因為慕容德背叛。他輸掉了整個草原。幾乎沒有了希望。好不容易振作起來。卻被姚厲一說。心中又是一陣心酸。
張偉卻不關心這個。他問到：「趙雲軍剿滅了你的寨子。那他的大部隊呢？」
「他們往吉爾吉斯湖去了。不知道去做什麼。」
張偉考慮了一下。吉爾吉斯湖。那是自己去扎布山的畢竟之路啊。切斷這裡自己就要繞路了。還好有姚厲提醒。要不然自己等人還不知道。一頭就要扎進趙雲的埋伏圈了。
「姚豪帥辛苦了。還好有你提醒。你這是去那裡？」
「我也不知道。兵敗之後。失去了大人的消息。我也就帶著這些兄弟到處做做買賣尋找大人。等找到大人。一切聽大人定奪了。」
軻比能心中一陣顫抖。一個馬賊啊。居然比跟隨自己多年的重臣忠誠。真是想不到啊。心中大喜。遂說到：「好。那你就跟著我吧。等我們重整旗鼓。我定然將阿爾泰的區封給你。」
姚厲心中鄙視。你還在做夢呢。這阿爾泰是產金的。你給我？那裡是誰都想要。可惜啊。卻是輪不到你來分配了。口中卻一副欣喜的樣子：「多謝大人。」
「好了。我們走吧。既然吉爾吉斯湖不能走了。便從烏魯河那裡走吧。早日到扎布山。我們在做計較。」
兩家兵合一處。向著烏魯河前進了。可誰也沒注意到姚厲眼中的凶光以及他隊伍之中消失的幾個人。
軻比能兵敗。那裡有什麼輜重糧食。一路過來。他被追的有如喪家之犬一樣。也幹起了和姚厲一樣的買賣。所以對於一路之上姚厲的打劫也是視而不見。只要有東西吃就行了。管他是不是搶的。
馬上就到烏魯河了。可姚厲的人卻好像搶瘋了一般。打劫的更是厲害。甚至拖慢了整個隊伍的行程。軻比能對他打劫是不在意的。但是拖慢了行程卻不可以了。夜長夢多。多耽誤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當下就找來姚厲。和他說起這個事情。姚厲當即答應約束人馬。加快行程。商議完正事。軻比能卻和姚厲聊起了往事。
「姚厲。好像你以前有個外號叫大漠飛沙是嗎？」
「呵呵。大人也知道了啊。幹我們這個行當的。總的有個叫的響亮的名號。要不然震不住別人。」
「那你這個名號是怎麼來的？」
「也是別人給起的。意思是我帶領兄弟們來去如風。就好像大漠上的沙子一樣無處不在。」
「原來如此。你是中原那裡人？」
姚厲也覺的不對勁了：「這個早就不知道了。從幹這個買賣第一天起。就是四海為家的人。那裡還有家啊。大人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隨便問問。你不必在意。好了。你去吧。讓你的人快一點。我們耽誤不起。」
「是。」
姚厲一回到營帳。立即召來自己的心腹問到：「趙將軍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怎麼了？」
「軻比能對我起疑心了。今天我聽出來了。他在帳篷外面埋伏了至少五十個人。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頭。那我們乾脆現在就動手。先下手為強。在說。國內的東西送來這麼久了。就是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別急。現在發動太危險了。連弩雖然厲害。但是他們人比我們多太多了。在說軻比能對我有戒心了。想下手也不是那麼好下手的了。」
相比較軻比能的惶惶不可終日。在長安的嬴嘯卻是心情大好。一切都在預料之內。魯肅就是魯肅。帝國東北的局面很複雜。他一直擔心那裡只有剛派去的預備軍難以安定而影響到後面的計劃呢。結果一點問題都沒有。
更不要說現在草原之上。張遼帶領三萬騎兵就好像篩子一樣。一遍一遍的梳理著還沒有修築土城道路的草原。至於軻比能。趙雲已經張開大網等他了。又有一步暗棋在。他軻比能跑不掉了。
「高順。後備的兩萬騎兵出發了嗎？」
「已經出發了。不日就能與張遼將軍會合。」
「很好。」這兩萬新選拔的騎兵。經受了嚴格的訓練。只是還缺乏戰場的廝殺。等他們見了血。那就是真正的鋒利之刀了。
「陛下。既然鮮卑人已經敗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緩一口氣。讓奴隸們停下修築了？」
「這不可以。朕要將整個草原用道路連接起來。土城也要繼續興建。一直到覆蓋整個草原。」
「這有必要嗎？草原上都是遊牧人員。就是納入帝國之後。也是去放牧。要土城做什麼呢？」
「當然有用。可以作為市場。可以作為要塞。朕要的不是僅僅擊敗這些草原人。若是對草原放任。不用多少年。他們又會脫離帝國。自成一家。再成中原的心腹大患。所以朕要徹底的解決他們。有這些土城道路的存在。他們就是想叛亂也沒有機會了。」
楊松也不在言語了。既然嬴嘯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也只有去規劃了。他是國庫的管理者。卻不是使用者。使用者是嬴嘯。他只有聽從。
「田豐呢？田豐今天怎麼沒有到朝？」
「丞相病了。臥病在家。」
「什麼？病重嗎？是什麼病？怎麼沒有告訴朕。」
「偶感風寒。陛下不必擔
「知道了。讓御醫去給他看看。現在多的是事情需要他處理呢。那現在丞相府事宜怎麼辦？這個可拖不的。」
「中車陳登在處理。」
「那便好了。圓龍在。必然不會有失。高順。你那邊注意軻比能的消息。一有消息馬上稟報。」
「是。」
嬴嘯揮揮手。旁邊的小黃門高喊：「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下朝之後。嬴嘯卻接到秘折。看到其中消息。他心中也是一沉。來了。這些人就不能安分。這些門閥啊。非要朕將你們斬盡殺絕嗎？
原來是新成立的監察司。查到了不少的方官員已經被的方門閥收買。門閥又開始插手的方政治了。尤為眼中的是巴蜀。不少的方腐化的厲害。氐人現在已經突破了黑水河要塞。就是他們做的好事。還好吳懿的軍隊在蠶陵將他們堵住。李典的部隊也入蜀了。氐人不是什麼問題。
嬴嘯召來陳宮。他決心在來一次察肅了。等打退了氐人就是時候。現在自己在各的學宮中有大量的人員沒有官職。就是大換血他也不怕。但是為了穩定。他一直不願意這樣做。可這次總要殺雞給猴看。
軻比能現在卻是在和張偉密議。他對姚厲起了疑心。他想動手先除掉姚厲。至於姚厲的人。就算不要了。也不能讓他感覺到威脅。一路上。姚厲的人不斷在和他的人打關係。看起來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大人。現在已經到烏魯河了。就是沒有姚厲的人也不要緊了。還有三天就到扎布山了。只要我們快馬加鞭。不會有問題的。」
「可姚厲還有兩千來人呢。這些人也不好處理啊。」
「大人何必心慈手軟。這些人是刀。一旦這刀要反過來傷主人。那麼就先折斷他。不能控制的刀太危險了。」
「好。今夜就動手。我叫姚厲來商議事情。你安排人手。別露了痕跡。」
「大人放心。」
姚厲接到通知。軻比能這個時候叫他去。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多做戒備吧。可是不去又不行。越靠近包圍圈。這軻比能越警覺。他是野獸嗎？只有帶上百十人先去看看。讓自己人戒備。隨機應變。
到了軻比能這裡。卻是一團和氣。軻比能和姚厲一起吃肉喝酒還是很融洽的。直到張偉走進了帳篷中。對著軻比能點了一下頭。軻比能一拍手。外面一下子湧進十幾個侍衛。
姚厲眼睛一瞪：「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姚厲。你就不用在裝了。你的事情敗露了。」張偉走到軻比能身後喊了起來。
姚厲一呆。被發現了。可他那裡知道。軻比能並沒有什麼證據。只是害怕姚厲對他不利而已。當即一翻身跳了起來：「大人。我對你沒有虧欠。若你執意這樣。也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你還指望你的人吧。不用等了。你等不到了。他們都是死人了。」
姚厲一見自己逃生無望。當即向著軻比能衝了過去。伸手入懷。拿出連弩。他和軻比能之間不到十步的距離。侍衛被他衝開。雖然他吃了三刀。可剩餘的力氣足夠他搬動連弩的機關了。
鋪灑灑一陣急弩。十隻弩箭瞬息之間激射而完。軻比能和張偉雙雙斃命。姚厲吐著血沫含笑倒下。而後被一擁而上的侍衛剁成肉泥。
軻比能的人也和姚厲的部下發生了一場混戰。最後逃走的人引來了趙雲的伏兵。可趙雲費盡心力截住的卻是軻比能的屍體。看著軻比能那死不瞑目的屍體。趙雲揮揮手。讓人抬了下去。
可憐軻比能一代草原梟雄。卻是個死不瞑目。他這一起。鮮卑人就更沒有機會了。慕容部的軍隊已經成了僕從軍。他們對於草原是熟悉的。而且燒殺搶掠起來更是心狠手辣。鮮卑人注定要滅亡了。
等到這個消息傳到長安的時候。嬴嘯卻沒有欣喜。只是吩咐一句將軻比能厚葬。就沒有了下文。他只是可惜了姚厲。為自己暗中工作了二十多年。馬上就成功了。回國之後封侯是沒有問題的。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真是可惜了。只是讓人去查了一下姚厲的兒子姚羽的情況。賞賜他不少錢財。替姚厲正了名。追封姚厲為榆中侯。虎威將軍。
蠶陵前線。氐人統帥本盤也在盤算是不是該退兵了。秦軍越打越多。自己人越打越少。一路所見所聞。實在是讓他震驚。若不是有內應。他早就被消滅了。打到現在。只抓了不到一千人的俘虜。可他經過的的方。至少有三、四萬平民百姓啊。
這些秦國人都怎麼了。難道不怕死亡嗎？這太可怕了。他已經打不下去了。要不是有人供給糧食器械。他早就回去了。可是現在情況卻不利於他。他實在打不下去了。氐人內部的矛盾還沒有完全解決。他們的王其實不想打。可架不住大多數人要打。這才出兵的。
現在戰事受挫。氐王已經開始讓前方撤軍了。他不想也不敢太過於觸怒嬴嘯。畢竟現在鮮卑人已經被秦國收拾了。知道消息了的他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能和嬴嘯做對。
同時本盤也明白。不能在打了。在打他的人就要全部丟在這裡了。死上三、四萬人。也許對於秦國沒什麼。可對於氐人。那就是傷筋動骨了。他的三萬大軍已經傷亡萬餘人了。他實在打不下去了。
李典的生力軍馬上就要到蠶陵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李典的對手。還是趕緊撤退吧。這可怕的國度啊。就算有內應他也再也不想來打了。自己的萬餘傷亡至少有一半是逃跑的。人們都不傻。自己知道選擇強者投靠。
可以說因為有內應。大秦的軍隊沒有打敗他。可大秦的百姓卻完完全全的打垮了他的信心。終其一生。本盤在不敢對大秦有一絲對抗之心。安安心心的投降了大秦。當了一個平民。
兩次入侵秦國。兩次都是無功而返。可第一次好歹也抓了不少俘虜。搶劫了不少財物。可這第二次卻是什麼便宜都沒佔上。上面那些大人物們。只顧眼前的利益。你就不想想。在前線拚命廝殺的都是他們啊。沒點好處他們憑什麼給你賣命？
李典的到了氐人要退兵的消息後。拋下了所有的步兵。帶著三千騎兵快馬加鞭的就向著蠶陵趕來。他寂寞太久了。終於有戰場了。氐人卻想跑。沒門。這次你們會知道入侵中原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