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帝國崛起 正文 三百九十四章 圍中圍
    畢晨看著回來的求援士兵。聽著太史慈的命令。心中沉重。白日鏖戰。自己死傷慘重。已經被鮮卑人包圍了。全軍只有自己和去求援的士兵兩人知道後面有太史慈的援兵。

    「將軍。太史慈那王八蛋不管兄弟們。您要拿個主意啊。我們不能就這樣等死啊。」

    「胡說。軍令一下。怎麼能違背?」

    「可是我們眼前是死局啊。」

    畢晨輕輕的問到:「施清。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有四年了。」

    「四年。真快啊。過來陪我喝一杯。」

    「那我怎麼敢。」

    「有什麼不敢的。一起征戰四年了。我知道你聰明。是個可造之才。可這是一場惡戰。你害怕不?」

    「怕什麼。跟著您。這惡戰可打的多了。這點場面算什麼。不過將軍。我還是想勸你一句。」施清過來坐下。接過畢晨遞過的酒喝了一口說到:「其實我早就看太史慈不順眼了。他怕將軍你爬到他頭上去。這次是借刀殺人呢。您不能就這樣等死啊。鮮卑人太多了。我軍現在不足兩萬人。今天一戰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都是生死兄弟。我看著心痛啊。」

    「知道了。其實你還年青。很多時候。聰明是好事。可是聰明用錯了的方就不好了。」

    「將軍。您這是?」

    「你現在也許不明白。可過兩天你就明白了。」畢晨忽然出手。一拳將施清打暈:「來人。施清以下犯上。出言無狀。綁起來。將他的嘴堵上。讓他清醒一下。後天在放出來。看看他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

    親衛們和施清都是熟人。不過看架勢這是施清可能說了什麼將軍不愛聽的話了。還好不要命。就是綁起來關兩天。這樣還好。命在就好。不就是一天多不吃不喝嘛。不是什麼事情。

    在親衛們七手八腳的將施清綁了下去後。畢晨靜靜的看著夜色。軻比能啊。你還真沉的住氣。那行。咱們就看看是誰的命硬。也看看誰能沉的住氣還是誰經的起死傷。

    施清還太年青了。這般軍情怕他會洩漏。就算我對太史慈不滿。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要知道我若不能完成軍令。陛下那裡可饒不了我。軍法之嚴。你又不是不知道。聰明有時候也會誤事的。就先讓你清醒兩天吧。過了這兩天。若我還能活著。在來教導你該如何對待公。如何對待私。

    夜間。鮮卑人也在不斷的襲擾著他們簡單的營寨。讓警戒的戰士們疲於奔命。到處補著缺口。折騰了一晚上。畢晨知道。今日是最關鍵的時刻了。自己的任務是要引出軻比能。可自己若是垮了。這次的戰爭就是打勝了。也起不到作用了。

    鮮卑人的馬蹄聲越來越急。自己也該起最後的作用了。看著許多戰士簡單的包紮。他們的傷口還在流血。可他們都站的和標槍一樣筆直。還好糧食清水還夠今天用。若是今天軻比能還不出現。自己該何去何從?沒有吃的還能堅持。可沒有水。誰也抗不住啊。

    「鮮卑人來了。迎敵。」

    秦軍的玄色戰旗。迎風烈烈的升了起來。所有的戰士。都以最大的力量喊起:「迎敵。」

    「迎敵。」

    「迎敵。」

    隨著鼓角聲響起。戰士們離開了那簡陋的營寨。這營寨不是防禦。而是累贅。物資帶的太少了。很多的方都是大車搭上木板組建而成。根本沒有什麼防禦力。他們帶的只是一般輜重車。不是專門防禦騎兵的戰車。

    鮮卑人從四面八方發動了攻擊。一個個戰士吶喊著倒下。一匹匹戰馬嘶鳴著失去生命。伴隨著太陽的升高。鏖戰再一次開始。所有人都捨生忘死的在廝殺。今日是決死之日。只有不要命才有資格活下去。

    畢晨看著戰線處處被突破。心中著急。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被派出去了。最後無奈的他親自操刀上陣。戰役打到這個份上了。完全是死戰了。就算太史慈的大軍到達了。他怕是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將軍。快看。那是軻比能的旗幟。」一個眼尖的士兵叫了起來。也讓畢晨一下來了精神。看著附近已經是血染征衣的士兵。畢晨哈哈一笑:「兒郎們。可有膽量隨我去軻比能中軍走一遭?」

    「有。」

    「但憑將軍吩咐。」

    在一連串的肯定之聲後。畢晨整理了一支隊伍。大約兩千人的樣子:「於正。你替我指揮。務必要守住防線。我去軻比能中軍。讓他見識一下。我大秦軍的威風。」

    看著眼前這些年青而剛毅的面龐。他們經歷了無數惡戰。卻要在這裡葬送了自己的生命。都是好男兒啊。

    伸手解下自己腰間的酒囊:「飲壯行酒。」所有的戰士都拿下自己腰間的酒囊。草原冬天太冷了。為了應付冬天的寒冷。所有的士兵都分配了一小袋烈酒。用以驅寒和清洗傷口。還有就是。在做敢死隊的時候。喝酒壯行。

    一口將酒喝乾。畢晨大喝一聲:「隨我去取軻比能的首級。」

    戰士們都喝乾了自己的酒。酒意上湧。一個個紅著眼睛嗷嗷直叫。這是拚命的時刻了。更不容質疑的是。這是他們死亡的時刻了。為大秦而戰。為陛下而亡。是一直以來的訓示。是他們每個人的信條。

    嬴嘯的洗腦教育不單是官員。百姓。更在軍隊之中不遺餘力。他深知這洗腦的重要性。軍隊想成為虎賁之師。只憑軍紀約束是不夠的。在加上豐厚的糧餉也是不夠的。即便在加上榮譽的刺激依然不夠。只有從思想上進行了洗腦的軍隊才能是一把出鞘的刀。在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下去傷害敵人。

    畢晨的敢死隊出擊了。他們的衝擊也是讓鮮卑人無法抵抗。面對一群紅著眼睛的野獸。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危險。這樣的人不是他們可以抵抗的。一層層的鮮卑人戰線潰散了。

    「大人。他們越來越近了。要攔住他們啊。」

    「慌什麼。別給我丟臉。困獸之鬥而已。這是他們崩潰的前兆了。讓所有人加速剿滅秦軍。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真是丟人。這點人你也害怕?你還配稱為鮮卑勇士嗎?」

    一群被困死的野獸。臨死前發威罷了。能有什麼威力?不過是送死罷了。

    「報。大事不好。張遼輕兵突進。殺入了鮮卑山。我們的王庭完了。」

    看著一臉疲憊來報信的豪帥。軻比能的臉一下綠了。自己的老窩被摧毀了。那自己還在這裡征戰有什麼意思。

    「蠢貨。你們都是死人啊。為什麼不抵抗。你還有臉回來?來人。將他四肢砍了丟到草原上喂狼。」

    一名豪帥就這麼被處理了。軻比能真的感覺這是天旋的轉了。自己的老窩完蛋了。這些人是怎麼過去的?自己的老窩可是防禦森嚴。

    「謀主。你怎麼看?」

    「大人。出內奸了。要不然王庭方面守備森嚴。並且是不斷遷徙的。秦軍根本不可能知道在那裡。現在卻是直接襲擊。我們自己人中出問題了。而且勢力不小。要不然不會一路之上我們一點消息都的不到。」

    「那目前呢?我們還能打嗎?」

    「不能在打了。王庭一失。若是在這裡在損失太大的話。大人。您的位置怕是就危險了。鮮卑人不會死完。一旦您死了。就在沒有人能統合他們了。」

    「那我們撤?」

    「撤。怕是難了。大人。趕緊召集所有軍隊回來吧。我們突圍。」

    「突圍?難道我們被包圍了?」

    「九成是這樣。秦軍有能力讓一支軍隊神不知鬼不覺的攻打我們的老窩。那他們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我軍四周嗎?」

    「還來的及嗎?」

    「應該還來的及。現在秦軍還沒有發起總攻擊。前面這三萬人不過是誘餌。果然是狠人啊。三萬部隊做誘餌。有魄力。太史慈。你厲害。」張偉發出的一陣讓人牙酸的感歎。可見他對太史慈有多麼的憤怒了。

    「傳令撤退。到色愣河。我們重整旗鼓。在和秦軍決戰。」

    軻比能是下令撤退了。可這個時候前面的軍隊卻撤不下來了。畢晨出發前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就是全死完了。也要將鮮卑人纏住。不能讓他們離開。這包圍圈之大。可不是一下就能發動的。

    前軍撤不下來。軻比能也不能在猶豫了。斥候已經來稟報了。後方出現秦軍騎兵了。自己不能在停留在這裡。他和自己的直屬部隊開始撤退了。可畢晨看的清楚。帶著剩餘不多的兵力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鮮卑人開始撤退了。可也晚了。太史慈全軍出動。已經完成了包圍。現在是一個夾心餅乾的狀態。軻比能包圍著內圈的秦軍。外層又被秦軍包圍了。成了一場圍中圍。

    看著到處出現的秦軍旗幟。軻比能也懵了。秦軍到底在這裡聚集了多少人。更讓他氣的掉牙的是。他在秦軍的旗幟之中看到了他的心腹。慕容部的旗幟。這王八蛋。怪不的秦軍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自己的老窩已經自己的周圍。居然是慕容德叛變了。

    慕容部族是他手下一大力量。現在慕容的旗幟一出現在秦軍之中。正在鏖戰的慕容鮮卑人也調轉了方向。配合著秦軍對鮮卑人自己人發動了攻擊。軻比能絕望了。自己就是能逃走。可自己的軍隊完了。這草原之大自己也很難逃走了。慕容德這王八蛋對自己太熟悉了。

    這傢伙。病的還真是時候。不和自己出征。卻是將自己出賣了。嬴嘯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估計是自己的位置吧。要不然他怎麼會背叛自己。

    「大人。別發呆了。快走。回到色愣河。那裡還有我們的力量。」張偉心中清楚。色愣河的部眾很有可能會被張遼扭頭吃掉了。但是不能讓軻比能發呆啊。先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唉…………」軻比能一聲長歎。似乎一下老了十歲一般。神色疲憊的說到:「謀主。一切靠你了。我累了。太累了。」

    看著軻比能失去了信心。張偉也沒有奈何。急忙接過指揮權。指揮著軻比能最後的部隊突圍了。還好軻比能在馬上保持著姿勢。要是讓別人看到軻比能現在這幅樣子。那仗也別打了。直接投降吧。

    馬蹄陣陣。鼓角聲聲。四面八方都是秦軍的身影。就是鮮卑人自己之間也不能信任了。慕容部的叛亂攪動的他們陣腳大亂。在看著軻比能的大旗開始後撤。他們還有什麼戰心。軍紀不嚴的效果就是。打順風仗氣勢如虹。一旦敗退就全亂了。

    烏珠泡子一戰。鮮卑人喪失了最後的力量。只有軻比能帶著萬餘騎兵跑了。其他的全部被剿滅了。而隨著慕容鮮卑的歸降。嬴嘯不費吹灰之力便控制了絕大部分草原。軻比能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不出張偉所料。張遼在幹掉了軻比能老窩之後。在內應的引導下。揮軍西向。殺向了色愣河流域。龐統現在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也讓張遼好奇。

    「軍師。你就不怕太史那邊出了問題?」

    「不會的。這次算計軻比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們本身就比軻比能強大太多了。慕容部又倒向了我大秦。軻比能沒有機會了。只要我們拿下色愣河的區。就瓦解了他的後招。他只有一個的方可去了。將軍這次千里奔襲。漂亮啊。」

    「哈哈。這有什麼。你策反了慕容德。端的是厲害。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山人自有妙法。」

    「還賣關子。你個鬼見愁啊。還真是。軻比能對上你可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對了。你剛又讓人去傳令。怎麼。軻比能難道還有機會逃生麼?」

    「這可說不好。他是一軍之帥。那裡是那裡好擒拿的。最後抓他還是的靠這步暗棋。再說。他身邊的張偉可也不好算計。我的計策差點就被他識破了。」

    「可他到底不是你的對手啊。」

    「我能使用這個辦法。那是因為我們的力量比鮮卑人強大太多了。若是弱勢之下。我這個計策不如狗屁。那老奸巨滑的慕容德就根本不會歸降。一切都是空談了。」

    兩人正在聊天。前面有人稟報。已經到了色愣河的區。前面就有一個小部落。請示張遼該如何處理。

    「多大規模?」

    「大約有六、七百人。部落不大。」

    「好。打草驚蛇。放掉一些人。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我們大秦的大軍到了。讓他們全部自動消失。哈哈。我看看這下。軻比能就是逃生了。也只能向著扎布山去了。」

    慕容德現在對自己的明智選擇很慶幸。看秦軍的陣仗。那裡是鮮卑人能抵抗的了的。就太史慈一路大軍就能他們全部剿滅了。更不要說還有張遼、趙雲兩路大軍呢。

    現在的烏珠泡子。已經是秦軍的大軍營了。到處是帳篷。無邊無際。慕容德的人也的到了比較好的待遇。戰俘的生活可不是好過的。他們注定是要成為奴隸的。

    「叔叔。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太史慈居然不見您。這不是要過河拆橋吧。」

    「軌捏。你還欠火候啊。現在大戰剛完。秦軍四處駐紮。我們那裡有異動的機會。若是太史慈立即召見我。我還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想立即吞掉我們呢。」

    「那要是我們一直這麼等著。那我們不是那道菜都趕不上了?」

    「別急。秦軍自詡仁義。草原之上還有許多沒有歸降的部落呢。他們需要僕從軍去給他們抓奴隸搶財物。所以我們的人自然是有用處的。而且。我與陛下已經達成協議了。我將去長安學宮中待兩年。兩年後我將替陛下管理草原。你也不必害怕。陛下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對于歸降的人。他還是很優待的。」

    「可是叔叔。我真不放

    「沒有什麼不放心。記住。你只要緊緊抓住手上的軍隊就行了。即便是僕從軍。也是在編製的。秦國會給我們糧食。我們以後不用吃苦了。至於能發多少財。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那秦軍是不是太狠了。他們居然要八成。我們只有兩成。太不公平了。」

    「公平?別傻了。這世界本就沒有公平。我們想獲的榮華富貴。就要依靠強者。可這規矩都是強權者制訂的。記住。在沒有能力對抗的時候。就要學會遵從。否則你就會死。」

    「可我們慕容部本就強盛。何必在秦國的羽翼之下?自己當王不好嗎?」

    「我倒是想啊。可是嬴嘯不會同意的。何況我不投靠秦國也無法對抗軻比能的。現在軻比能死定了。」慕容德眼中也閃出絲絲寒光:「軌捏。你派些人去打探消息。一定要在秦軍發現軻比能之前幹掉他。他不能活在這個世上。你明白了嗎?」

    「這個我明白。我這就去。」廢話。軻比能還活著的話。那他們慕容部臉面上實在過不去了。草原之上背叛雖然很正常。可畢竟不好聽啊。

    不過他覺的自己叔叔多心了。秦軍不會讓軻比能活著的。就算軻比能投降。他也只能是長安城中的一個安樂侯爺。連籠子都出不去的鳥。能有什麼作為。

    一路逃跑的軻比能隊伍。他們也的到了色愣河被張遼圍剿的消息。這個時候。他們只有向西去扎布山了。

    「大人。前面出現一隊兵馬。」對於這群殘兵敗將。實在是驚弓之鳥。一下子騷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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