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立這些日子很忙!
籌辦水泥廠的事,已經正式列入工作日程。wenXUEmI。COm
在鄉黨政會議上,牛三立宣佈:冠山鄉水泥廠正式籌建了!
大家高興之餘,又有點好奇:牛書記前不久還說暫時不考慮水泥廠的事了,現在怎麼就搞定了?
牛三立道:「這就叫計劃沒有變化快嘛。」
接下來,就是商量分工的事了。
經過商議,牛三立負責抓總,彭大忠負責部分村民的移民及農民新村建設,阿柄負責廠址勘察,一旦廠扯選定,蔡猛負責拆遷。
在廠址問題上,牛三立特別交待阿柄:「廠址盡可能往山裡面走,盡可能少影響到村民。」
考慮到阿柄的壓力很大,牛三立還特意讓楊青茹協助阿柄做些「細活」,也就是起草報告、方案、合同文本等文字方面的工作。
牛三立還開玩笑說:「你們二個這叫『男主外、女主內』。」
這玩笑開得!
楊青茹知道:牛書記這是故意拿她和阿柄開玩笑,無非是要撇清他自己罷了。
也知道牛書記其實是不得已的,縣裡、鄉里都有些傳言,說她楊青茹為什麼這麼年輕就能提拔起來?還不是因為她上了牛三立的床?
這話讓她委屈,卻又無奈,更無法辨白。
以前,鄉里也有許多人傳言姜鳳姐如何如何跟黃海晶書記上了床,楊青茹聽多了也有些將信將疑,現在,這些流言蜚語也發生在了自己身上,讓楊青茹明白了許多。她現在相信,姜鳳姐也是清白的,但是,人家姜鳳姐並不把它當回事。
楊青茹想:這就是姜鳳姐比我強的地方。
聽牛三立這樣「開粗皮」,楊青茹回了他一句:「牛書記,人家都說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到底哩。」
這話一說,彭大忠、蔡猛、阿柄幾個都愣了。
蔡猛罵道:「媽的,太無聊了!」
阿柄道:「還有更惡毒的,說牛書記把冠山鄉黨委會搞成了夫妻店哩。」
姜鳳道:「哎,哎,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女人都想得開,你們男人有什麼好氣的?」
牛三立有些無奈地道:「世界上什麼東西最毒?人的舌頭。」
張玨來了。
當身著警服,英姿颯爽的張玨走進冠山鄉政府的時候,大伙眼前都為之一亮。
聽說她要找牛書記,就有人慇勤地領著她進了牛三立的辦公室。
「張玨?」牛三立還真是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張玨有些幽怨地說:「你不去我家了,還不准我來找你啊?」
牛三立就撓撓頭:「咳,最近忙暈了。」
張玨打量著牛三立的辦公室,道:「都說冠山鄉窮,看看你的辦公室,還真是窮……」
話還沒說完,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是聶雲嵐的電話!
牛三立身子都坐直了,態度很是恭敬:「聶總,你好!」
聶雲嵐道:「首先,恭喜牛書記心想事成,水泥廠大展宏圖。」
牛三立笑道:「還早,還早。」
「什麼還早?」聶雲嵐口氣一變,「有件事,我也要提早給你打個招呼哩。」
牛三立心裡「咯登」一下,嚴肅地道:「聶總,請講。」
聶雲嵐道:「環保的事,你要給我把好關,如果水泥廠搞起來了,造成環境污染,把空氣、土質、水質都搞壞了,把我的藥材基地搞砸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聶總你放心,水泥廠最多造成局部地區污染,不會影響藥材基地的。」
「反正你記住這件事,這也是小姨的意思。」
牛三立道:「我記住了。」
「嗯,三立,小姨對你印象不錯,一個沒當過兵的,能讓她滿意,也就是你了。」
「謝謝。」
「謝什麼,我也幫不了你,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牛三立道:「小敏好像生我氣了。」
聶雲嵐一笑:「小敏生你氣了?好,這是你自找的。」
牛三立就「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你說錯話了。」
牛三立道:「是嗎?我那句話說錯了?」
聶雲嵐笑道:「你那天說,你有專長,你會養豬,是吧?」
牛三立嘿嘿笑道:「開個玩笑嘛,阿姨當時沒生氣啊。」
聶雲嵐:「當時是沒生氣,後來一家人就生氣啦。」
「啊?」
「你會養豬,朱敏又姓朱,她能不生氣嘛?」
牛三立這才明白過來:「糟糕!我真是說錯話了!」
聶雲嵐笑道:「咳,算啦,又不是真生你的氣,是我們老拿這事跟小敏開玩笑,她有些下不來台,呵呵。」
牛三立就歎氣:「哎呀,怪我,怪我。」
「行啦,要作檢討,你自己跟她檢討去,掛啦。」
放下電話,牛三立又開始撓頭。
張玨作為客人,無意中聽到了這個電話,「阿姨、小敏,藥材基地、聶總……」這些詞連在一起,隱隱讓她明白了一些東西。
牛書記很在意一個叫「小敏」的人!
那個人與東江藥業有關。
誰都知道,東江藥業在省裡,是全國知名的醫藥企業。
張玨覺得自己不應該來這一趟。
轉念又一想,自己還是來對了,否則,陷在一個虛幻的夢中,有什麼好結果?
想到這,張玨道:「牛書記,漢軍聽說我要來冠山鄉,特別高興,他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滿足他。」
牛三立含笑道:「說。」
張玨道:「他想認你做哥哥。」
牛三立道:「沒問題,我很喜歡他。」
張玨點點頭:「另外,我母親的意思,要把我父親的『大興水泥公司』再重新搞起來,想讓我負責管理,這樣,我就要辭掉在交警的工作了。」
牛三立想了一下,道:「這事你自己決定。」
「我已經決定了,辭職。」
牛三立道:「好,我會將東江省的水泥大王陸海濤介紹給你,他會幫助你的。」
張玨大喜:「是嗎?太好了!」
牛三立卻嚴肅地道:「張玨,別人的幫助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努力。」
張玨站起身,向牛三立敬了個禮:「是!」
此後,張玨辭掉了在交警隊的工作,出任重新成立的「幽州大興水泥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
在此之前,皮蛋疤子的老婆王穗也已經出任「強大水泥公司」新任董事長兼總經理。
就有人說,以前,是皮蛋疤子和張冬明鬥,結果張冬明死於非命;以後就是皮蛋疤子的女人和張冬明的女兒在斗了,結果如何,還很難說。
當然,這是後話了。
王穗怎麼就會當了「強大水泥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呢?
這就又要說到皮蛋疤子的那位「軍師」了。
皮蛋疤子被抓捕以後,「強大水泥公司」公司所有管理層人員都被要求不得離開幽州市,隨時接受調查。
公司的常年法律顧問章小彬也在其中。
章小彬畢竟是學法律的,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與慌亂之後,他表現得比別人更能沉得住氣。
原以為,皮蛋疤子身為省人大代表,又做了那麼多慈善事業,應該可以躲過這種結局的。沒想到,還是這個結局。
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章小彬在決定要進「強大水泥公司」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要走一條怎樣的路。
一條能讓他「出頭」的路!
當初,章小彬剛從大學畢業,年少氣盛,言語上冒犯了領導—一個鄉中學的校長,結果,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校長,竟然也能夠死死地壓住他,並宣稱要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何其狂妄!
人家憑什麼敢這樣說?不就是因為有個當副縣長的連襟麼?說不定連他自己的老婆都讓副縣長「一鍋端」了。或許,人家正因為頂著綠帽子,心裡憋屈,才更加敏感,更加不能容忍你不尊重他,才要拿你出氣麼。
感謝生活,感謝人生中的屈辱,讓章小彬能夠咬緊牙關,一直在奮鬥,先是考研,後來改學律師,在自考的過程中又結識了幾個用得著的朋友。
終於拿到了律師資格,終於昂首走出了那個貧窮落後的鄉鎮!
以他在強大水泥公司的特殊地位,他本是可以報復那個校長的,但他沒有,他真的很「感激」那個偽君子,真小人。
每年,開著自己的好車回去一趟,請昔日的同事吃頓飯,就是對那個校長最好的報復了。
在學法律的過程中,章小彬也無數次地與一些「同道中人」探討、爭論過:
窮人和富人那個更需要律師?富人嘛。
好人與壞人那個更需要律師?壞人嘛。
奉公守法的人與違法亂紀的人那個更需要律師?違法亂紀的人嘛。
還沒正式開始從事律師這個行當之前,章小彬就明白了:會「玩」法律的律師,才能在這個行業內混得風生水起。
有一件事很有點意思:那是跟了熊總不久,有一天熊總請客,請的是市公安局副局長易志強,易局長那天還帶了二個手下過來,一個是二街的派出所長,一個是110指揮中心的科長。
易局長做人很低調,二位手下卻牛屁哄哄的,一人給他一張名片,說的都是「有事給我打電話。」
章小彬心道:「我能有什麼事?我是學法律的,難道也會像那些『打羅的』一樣,落到你們這些人手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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