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狩獵者 正文 第五十七節 捕獲
    波動與實際感應到的生物存在是兩碼事,它可能是由於某只吃飽了沒事干,晚上出來溜達的蟲子所造成。也有可能是對人類沒有任何敵意的弱小生物路過引起,

    當然,更有可能是那些原本就應該藏在暗處,小心地窺視著狩獵者們一舉一動的類人所發出。

    天翔沒有猶豫,在喚醒戰風並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從地上抓起自己的突擊步槍,貓腰鑽出基地,朝著感應到輕微波動的方向飛快躍去。

    正常的能量波動當然不會使天翔草木皆兵。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從那絲若有若無的能量中,發現了一些很熟悉的信息,而這些信息,則完全與他只前在女族

    留守廢中感應到的東西,完全相同。

    西面,那裡有兩組警戒哨,從距離上判斷,他們應該還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不要說話,動作放輕一點。跟我來。”

    天翔小心地帶領著四名哨兵,悄悄潛入了面朝此方向的一幢廢樓內,這裡是組成基地防御圈的一部分,也是兩個因定巨弩攻擊點的所在地。

    三層高的主廢樓,除了最底層留下一條僅供個人通過的樓梯外,其余兩層所有的窗口,都已經被數台威力強大的巨弩所占據,至於最高處的頂層,則雜亂地堆放

    著一些枯黃的樹木枝葉,除了知道其中內幕的人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想到,在這層看似平常的雜物下面,竟然隱藏著一台裝滿石塊,緊繃絞繩的發石車。

    連同樓內原有的一名值守者在內,五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安靜而警惕地望著微閉雙眼陷入靜思的天翔。耐心地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令。

    “六個,沒錯!就是六個!”天翔完全能免清楚地感應到潛伏在遠處廢墟間類人的數量,這些外表高大恐怖的怪導生物,正小心翼翼地藏身於那些肉眼無法觀察

    到地死角,沿著地面起伏不定地土丘和石塊的背面,以常人難以覺察到的速度,緩慢而又穩定地。一步步朝著基地的方向挪來。

    顯然,他們的目的,就是那兩個被綁在廢樓後面百多米處樹稍之上的功類人。

    天翔不知道類人地有效視距究竟是多遠?但是他很清楚,這些非人非獸的生物,絕對擁有遠比人類優秀得多的目視能力,因為,那些類人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

    開過功類人所在樹頂,而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千米。

    憤怒,悲哀,瘋狂。所有地這些,都是“心眼”從類人眼中觀察到的東西,那是任何父母在看到自己孩子慘遭虐待後,都會不由自主做出的正常反應。

    功類人還沒有死,剛剛出生地它們身上粘滿了血污,引來一群群手指般粗細地吸血小飛蟲的功崽。只要是生物,它們都會感興趣,那怕你長得再劇丑再猙獰。只

    要你有血,就是它們最好的光顧對象。

    不得不承認,類人的生命力實在強悍,被飛天功蟲圍攻了一整天的小類人。居然到現在也都沒死,仍舊在哀怨地發出一聲聲有氣無力的慘叫。

    這就使得潛伏在遠處地類人群,加快了它們行動的速度。

    可能是確認周圍完全無人把守,在距離天翔藏身廢樓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潛身隱進的類人們,突然在一瞬間從黑暗中暴露了自己的所在,瘋狂地騰越著,以一種

    人類根本無法想象的速度,飛快地從一塊塊亂石間躍出。朝著功類人所在的大樹位置狂奔而去。

    “射!快射!”隨著天翔急促而緊張的命令,面朝類人而來方向上設置的三台巨弩,幾乎沒有任為什麼微小時間差地,同時向數百米遠處的目標,射出了一排沖

    擊力量巨大的木制弩箭。在完全絞緊的籐弦彈射證,它們的飛行速度快得幾乎連肉眼也無法觀察,就仿佛見了新鮮血肉的惡鬼一般,朝著類人們的所在,猛地

    躍射了過去。

    沒有命中目標。三支巨大的弩箭,沒有一支命中目標。獰獵者們遺憾地看見,帶著強大沖擊力完全沒入泥土中的弩箭,除了裸露在空氣中的箭尾,沿在親慣性的

    作用下,拼命顫動著自己渾圓的木桿,向所有人證明著它們應試具有的威力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能夠表明其功績的成果。

    類人仍然在繼續奔進。靈活敏捷的速度,還有那種對危險與生俱來的強烈預知感,都使得它們在面對突然飛來弩箭的襲擊時,本能地做出一種下意識的回避動作。

    當然,對於暗藏敵人的攻擊,類人們顯得相當憤怒,但令天翔意外的是,這些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頭腦的恐怖生物,根本沒有轉向朝著自己撲來的意思,它們只

    是加快了腳下奔跑的速度。

    至於目標,仍然還是那兩個被捆在高高樹頂上的小類人。

    “馬上轉向,從另外一面射擊。”天翔死死地盯著從自己所在廢樓下掠過的類人群,飛快地向幾名負責操作巨弩的族人下達著新的命令,很快,與此前攻擊方向

    完全相反的三台弩,再一次朝著那些難以捕捉到其移動軌跡的目標們,再一次發動了進攻。

    “噗!噗!噗!”一連串金屬物件與地面接觸發出的沉悶的撞擊聲後,三支粗長的箭尾,以射擊角度完全符合的斜兒,齊刷刷地豎立在了碎石與瓦礫中。與剛和

    的無效攻擊一樣,它們也沒有獲得任何戰果。

    只是,行進中的類人們,顯然也發現了周圍暗藏的重重殺機,它們似乎有些明白,那些肉搏能力遠遠不如自己的人類,在大腦智慧的運用方面,絕對要比自己強

    得多。光是這麼一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廢棄樓房內隱世故的武器,就能對自己的行動造成如此之大的威脅,發地麼,其它地廢墟呢?那些環區矗立在捆綁自己孩

    子大樹周圍的廢樓,它們難道也是人類刻意布置的可怕存在嗎?

    “忽啦——”仿佛是為了證明類人們的想法一般,從西面一幢低矮的廢樓頂上,突然飛出一片烏黑密集的碎石塊,頓時,將六名剛剛躲過弩箭攻擊的類人,完全

    籠罩在了其中。

    破空而來的石頭,殺傷力顯然沒有巨弩來地強大,對於肉體強悍的類人來說,更是難以造成當場致命的效果,不過,這並不會減少或影響它們撞擊肉體帶來的疼

    痛。甚至,一些稜角鋒利的碎小石片,更會直接劃破目標物體地表皮,造成一些看上去並不礙事,實際上卻相當疼痛的輕微傷口。

    “嗷嗚——”一陣充滿憤怒與無奈的嚎叫聲,在“石雨”剛剛落下後,便從來不及躲避地類人中中發出。回蕩在完全陷沒於地下地基地上空。

    類人們的傷亡是慘重的。剛剛躲開巨弩攻擊的它們,無法在瞬間同時閃避開一片攻擊范圍寬達數十平方米的石塊,如果說。那些密密麻麻,拳頭般大小的堅硬水

    泥塊,撞擊在身上僅僅只能帶來一片頗有些疼痛淤青地話,那麼。包裹在其中一同襲來。仿佛足球般大小的石頭,則根本就好像是一柄破空飛來的重錘。那種可

    怕的撞擊力量,哪怕就算是體格強壯的類人,也絕對無法抵擋。

    六個類人,沒有一個死亡,但是那些覆蓋在其身體表面,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任何人看了那會覺得觸目驚心。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完全被密密麻麻的傷口處

    口處流淌的紅色血液裹滿了全身,那些從口部伸出,裸露在空氣中的巨大獠牙,在淡淡磷火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絲絲攙雜著透明紅色的慘白。遠遠望去,就好像

    一只只剛剛從血泊中爬起的人形怪獸一般。

    它們在喘氣,在痛嚎,在用巨大可怕的鋒利爪子,緊緊按住不斷流血的傷口。希望能夠以這樣的舉動,來緩解自己身體上的巨大痛苦。

    盡管如此,它們還是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但是,看得出來,它們已經開始逐漸喪失理智。不再小心地躲避著身邊每一處看似暗藏危險的地域,而是選擇了一條

    與功類人所在距離最短的路線,拼盡會力,口中噴吐著因受傷造成的血沫,瘋狂地朝向那裡奔去。

    現在用巨弩攻擊,絕對一箭一個,天翔完全相信,動作比之原先遲緩了許多的類人,絕對不可能避開自己的再次攻擊。

    問題是,殺了它們,對自己有好處嗎?

    毫無疑問,類人該死,僅以它們對人類的敵對態度來看,這些恐怖惡心的家伙,就算是死上一萬次也絕不為多。這裡一共有六個類人,連同那些曾經死在自己手

    下的類人,其數量已經過百,雖然這些怪異的生物強悍有力,但是卻無法抵抗子彈與弩箭的威力,就以現在來說,殺死它們,根本就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問題是,殺了它們,還會有別的類人前來報復嗎?類人的族群,又有多少?它們的巢穴究竟在哪裡?放它們侵犯過身體,留下那種發啃吃母體為營養唯一來源的

    女人,又有多不呢?如果類人保持繼續生存繁衍,是否會以地球上殘存的所有女人為代價?

    “它們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我需要用它們來找到其巢穴,我要些該死的類人斬草除根!”

    已有計較的天翔連忙制止了幾名手下准備攻擊的舉動。他很清楚,綁著功類人的大樹前,就是一個深達十數怕米的地下深井,也是一處經過表面偽裝的陷阱,只

    要能夠捕捉到這些類人中的其中之一,那麼,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

    只不過,其他人在沒有收到天翔的命令以前,根本不會停下手中的攻擊。

    就在天翔尚來不及有所動作時,一枚從北面攻擊點射來的弩箭,已經帶著破空而來的呼嘯,從胸部透穿了一名類人的身體,並且帶著巨大的慣性,將其牢牢釘在

    了地上。

    “見鬼!是夏冬!”透過“心眼”,天翔可以清楚地得知,造成這一後果的人,正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對此他毫無辦法,得蔓延開的恩感雖然可以探測並捕捉到

    任何微小地動靜,卻無法對其進行有效地命令及制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即將踩上陷阱的類人,就這樣被透胸而過的巨大弩箭,變成一團活活順穿在上

    面的血肉。

    無暇多想,天翔頓時從窗口處飛身躍出,靈活地抓信對面樹枝上垂下的蔓籐,借助其力蕩出了數十米,利用自己體內運轉太極心法的速度優勢,從後面追上了快

    速奔進的類人。

    他並不想屯類人肉搏,他只是想用手中地突擊步槍,把疲憊的類人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攆趕,讓它們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乖乖落入已經准備好的陷阱。

    類人發現了尾隨而來地追逐者。如果換在平時,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轉身撲來。帶毒害那種淋漓暢快的感覺。狠狠擰下脆弱的人類腦袋,撬開上面地頭蓋骨,

    趁著新鮮,喝下裡面熱氣騰騰地腦漿。然後再劃破他的腹腔,從中抓出鮮美脆嫩的心髒與肝髒大嚼。

    只是,現在的它們,顯然沒有那個興致,它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放在了那兩個被綁在樹頂,奄奄一息的小類人身上。

    “嗷——”又一聲慘叫從類人口中響起,從西南面廢樓上飛來地弩箭,把一個頭部長得頗有些類似古代馬類生物的類人大腿扎穿。失去行動能力的它,只能嚎叫

    著躺在了地上。

    “見鬼!不要再打了!”天翔惱怒地朝著怒箭飛來的方向用力擺了擺手,同時也朝著各個攻擊點所在的位置頻頻做出焦止攻擊的動作,他實在是不希望臨時制定

    的計劃,就這樣毀在自己人的手上。

    又一支弩箭飛了過來。與之前幾只不同,它沒有命中任何類人,只是帶著強大的沖擊力,一頭栽進了泥土之中。把距離最近的一名類人驚嚇得猛地朝相反的方向

    縮了幾步。

    很明顯,這支弩箭並沒有瞄准任何類人,它的目標,本來就是那片臨近類似的土地。

    “是戰風!看來他已經明白我的意思!”天翔欣喜地發現,弩箭發射處的指揮者,顯然已經多少懂得了自己的意圖,因為,從那一方向上飛來的第二支弩箭,再

    次落在了有些偏離方向的類人行進點附近,逼迫著它們,朝著看不見的陷阱所在,一步一步邁去。

    尾隨在其後的天翔拉開槍栓,朝著正前方的類人群射出幾顆子彈,清脆的槍聲與子彈撞擊誇石發出的導樣聲響,在類人聽來,都充滿了具有死亡意味的威脅,盡

    管從其臉上能夠看出,它們對人類的舉動是怎樣朱悄與憤怒,但對此卻毫無辦法。只能被驅趕著,朝著天翔意料之中的方向,奪路奔去。

    “撲通——”肉體與堅硬水泥地面碰撞後發出的聲響,在天翔聽來是那麼的美妙動人,他滿意地看見,四名瘋狂奔進的類人,已經完全從地面失去了蹤影,取而

    代之的,則是陣陣從正前方遠處深井中傳來的悲鳴與怒嚎。

    這是一個足夠寬大的地井,奔跑帶來的巨大慣性,使得類人們不由自主地掉落在了其中,從十數米高處無意識落下,給身體帶來的巨大的傷痛,盡管地井邊壁上

    有著一排可供自由上下的鐵制把手,但完全擁擠堆疊在一處的類人們,顯然一時間,無法做出任何正常的逃生反應。

    天翔沒有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從衣袋中摸出兩只小巧的麻醉罐,照准堅硬的井壁狠狠砸去,兩聲清脆的破裂聲後,從地井中不斷發出的類人哀嚎,也逐漸滑

    了任何聲息。

    “把它們捆起來,捆結實點。”天翔一邊對匆忙趕來的族人們說著,一邊轉身走到那個腿部受傷,並且已經被弩箭釘牢在地上的類人面前,輕輕地從地上撿起一

    根粗長的鋼筋,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面容,照准那顆長滿毛與尖利牙齒的馬形頭顱,狠狠揮了過去。

    鋼筋准確地砸在類人的頭部,巨大的沖擊力量,頓時使得它昏闕過去。只有幾顆從從嘴邊掉落下來的牙齒,多少還表明自己主人曾經具有恐怖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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