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那個人也是蒙著面的,不過穿的竟然是紅色的衣服,看來是J國的一名紅衣忍者。
楊浦也被這突然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一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在暗中隱藏著另外的人,並且是一名忍者,企圖以遁形之術把目標物帶走,他也被這一個變故嚇了一身冷汗,因為若是被對方將這盒子中的東西帶走,那麼最後他們便是將這些人全部滅了也失去了意義,任務一樣是失敗的。
不過當他看清面前這一人的時候,更是吃了一驚,這個快得連人影都看不清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面跟他一起坐車回來的少年寒子。他心中暗道:「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擁有這等匪夷所思的武功?難道是哪個古武世家的練武奇才?看來很有可能。」
霍發德教授及蘇若弱博士看到寒子拿到了那個盒子,眼中均露出了輕鬆之色。寒子一直都在注意著他們兩人的變化,見到他們的眼神,知道對方目標物便在這小小盒子之中,他微笑道:「楊營長,他們是不敢引爆炸彈的,說出的種種威脅的話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讓這個忍者趁機逃逸而已。喂,那個蒙著臉不敢以真面目的J國豬玀,我說的可對嗎?」
其實不用他問,對方已經被他的突然出現並破壞了他們的計劃給震住了。盒子落在了對方的手中便意味著他們此行計劃的失敗,前面一直說話的那人押著霍發德教授突然衝了出來,手上的遙控器一直握在手中沒有一刻離開。
兩方對峙本來相隔並不太遠,此時他這往前一衝距離寒子站立之處不足十米,寒子覺得一股熟悉的感覺以排山倒海之勢向他襲來,這種熟悉的感覺正是不久前他在宇晶珠寶大廈中面對那名劫匪頭時的感覺。不過,現在的感覺更加強烈,那股邪惡的詭譎的壓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的大腦深層浸去。
不過這次他早有準備,潛龍真氣在他的身體周圍布成了一個無澤的氣罩,而在他的腦子更是被他用潛龍靈識包裹了起來,那壓抑之感一到達他的腦子外層便被阻在了外面,對方的感靈術並沒有能夠影響到他。
不過對方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他的感靈術已經修至了大師初級,即使是意志多麼堅定的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亦是不能不受他的感靈術的《》影響,雖然到後面可能會很快反應過來進行抵抗,但是他要的便是那稍縱即逝的一瞬間。他沒有想到寒子會不受影響,更沒有想到寒子早已領教過這種感靈之術,因此他十分大膽地以極快的速度竄了過來,想把那盒子搶回去。
可惜他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感靈術,也太低估了寒子的抵抑能力,就在眾人一聲驚呼之中,他的手已伸到了寒子捧著的那個盒子面前,大喜之下,他的蒙面布下的臉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便在這時,寒子又出手了,不過也沒有看見他怎麼出手,便聽見那人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同時只見他的身體向後高高飛起,遠遠地甩了出去,越過後面那六人的頭頂,落在了他們的身後,「彭」的一響,身體抽搐了數下,便即沒了動靜。
眾人把目標光停在了寒子的身上,只見他此時手中正握著一隻齊根而斷的手臂站在那裡,那隻手上還握著那個炸彈引爆器,而手的另一頭此時正滴著淋淋的鮮血,顯得極為殘忍恐怖。而霍發德教授就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手上的那只斷臂,嚇得他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他雖然是一個著名的軍事科學家,但畢竟很少有機會見到這種真刀真槍的《》對著干之後的血淋淋的場面,看著那只斷手,他有一種作嘔之感,雖然面前這少年完全是為了救他,他也知道這少年這樣做並不過份!
寒曉之所以下如此狠手,主要是受了內心深處對這J國人的痛恨的影響,最主要的是在宇晶珠寶大廈中看到他們對展民手段的殘忍及毫不猶豫地對自己同伴進行滅口的無情的痛恨,同時也不想留給他任何把噬的機會。
他將霍發德教授往後一推,便有人將他接了去,當然也包括那一隻斷手。因為他此時身形又已衝了出去,與他同時衝出的還有一條人影。
寒子不得不這樣冒險,因為他看到敵方的六人因為剛才他那驚世駭俗的一擊令得他們震懾太過,知道逃不了了,那名控制著蘇若弱博士的人握著引爆器的手此時正要往下按去,竟然要使用同歸於盡的辦法。
十幾米的距離,寒子要衝過去。
拇指一按的距離,那不需用一眨眼之間。
他們一個在做著自殺的美夢,一個在做著不可能的救援。
一個是正常人的自然一按便能實現,一個卻是要超越人類極限的阻截。
寒子人在前進之中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這吼聲就像是帶著魔力一般向那人的耳膜衝去,那人只覺得耳膜「嗡」的一響,感到一股彷彿天地之間最為霸道的氣息瞬間侵入自己的腦子裡面,手上動作不禁一緩,全身竟然感到軟麻麻的沒有了力氣。
而在此時,寒子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只見一道血紅色的光影閃過,光影逝處,那人恐懼地看著自己的左手,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手不知為何竟然自手腕處平平被削斷,斷口齊整,似乎是利刃所為,但是寒子剛才手上明明空空如也,不見他手上拿有任何兵器。
那只斷手此時正在往下墜落,寒子身形微動,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接住,而他的左腳同時踢出,踹在了那人的腹部,只聽得「啊彭」兩響,那人已被他踹出了十多米遠,倒在地上再他爬不起來了。
而與此同時,另外那條人影也衝進了其餘五人之間,幻影綽綽之間,那五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上的槍支便都到了那人的手上。
這五人看著空空的兩手,嚇呆了,他們以前聽hina』s功夫,一直認為一定是在誇大其詞,但是到了此時,打死他們也不敢再小瞧這中國功夫了。
而站在他們面前,手上拿著他們的五支微沖的人,卻只不過是一個瘦瘦小小的青年人,臉上有些菜色,彷彿是一個營養不良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毫不起眼的馬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