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女孩離鄭爽足足有一百多米,可那血紅血紅影子,卻一直在視線裡不曾離開,耳朵非常清楚地聽到那女孩的腳步聲,甚至,鄭爽覺得自己能聽到那女孩劇烈的心跳聲!
我操,這變成喪屍,咋這麼好的聽力?鄭爽邁著每小時二公里的步子,不由自主地跟著一群喪屍,朝著女孩追去。
雖然大部份喪屍都行動緩慢,但勝在數量眾多,總能從不同的道路上出現,堵住那女孩的去路,中間也有些比較敏捷的,以每小時四公里的速度追著,不知道為什麼,比普通的喪屍要快。
鄭爽餓要的死,他似乎都聞到了那女孩的青春**的香味,抬不起來的胳膊,在肉香的刺激下,也能抬到胸前了。雖然極力抵抗著飢餓的感覺,可那不停流著口水的嘴,卻讓鄭爽灰心無比。
罷了,也許每個喪屍都跟我一樣,只是出自本能去吃人吧,沒辦法,太香了,我又太餓了,鄭爽拚命地給自個找理由,歪著頭看了看邊上一起走的喪屍,卻發現邊上的喪屍眼神空洞,根本不像是有意識的樣子。
難道,我很特別?鄭爽心想到,卻見那牛仔褲女孩,被一群喪屍堵住去路,嚇的一臉雪白,哇哇鬼叫著,掉頭向著鄭爽這邊衝來!
我,我餓,我想吃,想吃肉!想吃人肉!心底泛出這些讓鄭爽無可奈何的想法,不聽使喚的手,卻直直地指向前方。
一寸多長的指甲!鄭爽看著自個烏漆麻黑的指甲,看著女孩衝過來,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痛苦的感覺充滿全身!
讓我抓住你!我想吃!我真的想吃,你別怪我!鄭爽終於抵抗不住飢餓,揮著手就想抓住那女孩,用那能咬穿鐵管的牙齒,咬穿女孩那雪白的脖子,吸出鮮紅的血漿,再把那白嫩嫩的肉,一條一條地撕下來,塞進嘴裡,那是多麼美好的感覺啊!
鄭爽紅著眼,咿呀咿呀地叫喚,看著那牛仔褲女孩就快來到面前,興奮的口水直流,腦中一激靈,他發現自個硬了!
我操,做了喪屍那活兒還能硬?搞什麼飛機?鄭爽大怒,要做喪屍就專業點,硬硬硬,我硬你個爪啊!
就這麼思想一分神,那牛仔褲女孩旋風般衝來,把興奮的小弟弟頂出個大帳蓬的鄭爽,撞飛出幾米!
我靠,我要吃你啊!讓我咬幾口!別跑啊!鄭爽心底哀號著,可摔在地上,一時半會哪趴的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孩被另一個喪屍跘倒,在慘絕人寰的嚎叫聲中,上百喪屍一個接一個地撲了上去!
鄭爽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翻了個身,累的半死,眼裡看著那鮮紅的肉條,一塊一塊地被扯下來,塞進口裡,鄭爽急的跟餓死鬼看到肉包子一樣,拚了老命向前爬。
真的?我真的要吃她嗎?我要吃人?不,不,我不能吃人!我不能吃!鄭爽頭腦一陣劇痛,停了下來,他趴在地上,對著黑漆漆的天空,喘著粗氣。
不行,我太餓了,我必須要去吃她,要不我就會餓死,我想,我應該是餓的沒有力氣吧,我去吃她,對,我去把她的腸子咬出來,大腸我最愛吃的就是大腸了。
不能去,你不能吃人!一個鄭爽從腦海中跳出來,氣急敗壞地大罵著。
去吧去吧,你已經是喪屍了,是喪屍就要吃人!另一個鄭爽跳出來,規勸著,他的話充滿誘惑。
你是喪屍,可你有人的意識,你還屬於人類!你不要去吃人!人類模樣的鄭爽在腦海裡跳著腳怒吼著。
去吃吧,大腸,看,多好吃的大腸啊!看看那血紅血紅的心臟,還有那漂亮的肝啊肺啊,去吧,去吃吧,它們可好吃了,為什麼要為了莫名其妙的原則,就餓死自己呢?喪屍樣的鄭爽在腦海裡悠閒地說。
鄭爽艱難無比地抬起頭,對著天上那一輪被烏雲掩蓋的月亮,發出一陣悲痛欲絕的嘶吼聲。
嗜血吃肉的本能大過了重歸人類世界的想法,帶著自暴自棄的念頭,鄭爽瞪著血紅的眼睛,慢慢向那堆喪屍走去。那一群喪屍已經咬死了那個女孩,正在瘋搶著新鮮的肉塊!
挪了半天,鄭爽才來到那個女孩身邊。可是,那個女孩,被上百喪屍分食,連個肉皮都找不到了!只有幾根被啃的連肉絲都沒有的脊椎骨,掉在地上。鄭爽眼珠轉了轉(頭部轉動太過於緩慢了,還沒眼珠轉來的快),很多喪屍都抱到一塊肉或者一點內臟,在那吧唧吧唧地吃的好爽!
有些沒有搶到肉吃的,或者是吃的比較快的喪屍,都瞪著通紅的眼睛去搶別的喪屍還沒吃完的肉塊,幾分鐘前,他們集體出動,團結合作,對一個可憐的女孩圍追堵截,幾分鐘後,為了一塊鮮血淋漓的肉塊,不顧生死地大打出手!
喪屍的世界,看來是塊頭更大,力量更大的喪屍的世界!
幾個弱小的喪屍,無一例外,都讓更大塊頭的喪屍給打死,咬死,或是帶著遍體鱗傷的身體,鬼叫著挪開。
鄭爽本來也想去搶幾塊肉吃,但看了看,貌似現在,他的塊頭完全不能和那些黑人、白種人變成的喪屍相比!
虧鄭爽前生還是全美截拳道冠軍,現在變成喪屍,別說耍幾套中國功夫把這群黑喪屍白喪屍都打跑,就算想給自己脫衣服脫褲子都辦不到!除了每個喪屍都有的,嘴部的咬合力驚人,四肢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當初在醫院,連一百多克的手術刀都拿不起來,現在,並沒有任何改變。
人在矮簷下,誰能不低頭?鄭爽無奈地,挪著小碎步,想過去把那幾根啃的連肉絲都沒有的脊椎骨,撿起來先啃啃,卻沒想到,一邊四五個群毆的喪屍,你一腳我一腳的踐踏之下,把那幾根脊椎骨,踩的稀爛!
怒髮衝冠!可看著抬不起來的胳膊,鄭爽只能對著那一輪被烏雲掩蓋的月亮,再次發出一陣悲痛欲絕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