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命之樹……你在幹什麼?」龐克金正想向身邊的男人介紹這蘊涵強大生命中的大樹,可是卻一臉黑線的發現男人正和著火鉗亂掃著……他自然知道那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因為他親眼看到男人剛才就是用它一掃便將所有的東西一下收入囊中。
我在幹嘛?不過是出於本能的對這發光的大樹用幾個採集術,看看能不能刮點東西,看著這些發著綠光的葉子想來也是不俗的東西。可是在三十多個採集術丟出卻得不到回報後我斷定,這些發出微弱綠光的葉子充其量就是起著照明的作用。
「沒有,看看能不能打它來下來……很漂亮的葉子。」我收起採集器並沒有因為身邊的幾人怪異的目光而感到不處在。
「咳咳……其實幹這事的人並不在少數,你不是頭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走吧龐克金乾咳了兩下以為我為自己的行為尷尬於是打圓場道。不過我卻壓根沒有這點感覺,去到哪兒撿哪兒是我的習慣,同時也是許多玩家的習慣,所以也沒想到有什麼特別的……直到身後幾人細聲討論我撿東西的行為時我才注意到這些人的觀念和我……也許和一般人差很大「哇到了沒有居然像撿破爛的那樣撿東西耶
「果然是低賤的東方人……」
「買不就行了嗎?撿?!天啊……多難看啊
「切……你知道什麼?這世上有種人叫窮人嗎?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有錢嗎?」幾人說的其實並不大聲,但是還是光不過我靈敏的耳朵,不過我沒有理會他們,結果他們出奇統一的觀念讓我不禁猜測起他們的身份,同時還有他們的學校,到底是什麼學校會教出這樣的二世祖?
龐克金說罷推著我到了大樹前,然後伸手一貼上大樹就看到它綠光一閃消失在原地,我愣了一下後也有樣學樣的手掌貼上大樹然後,我眼睛一花發現周圍地景物都改變了。
這裡是一個圓柱型的建築,上窄下寬。在上方的小口處落下一道綠色的光柱讓場地中央那個身穿長袍一頭銀髮的女人顯得那樣的聖潔與高貴,而地上則是一片綠油油地小短草看著像似一塊綠色的地毯,這時龐克金已經上前去交任務了……只見他來到女人的面前獻上十個綠色的光求,女人微閉的眼睛慢慢地睜開,此刻如果我靠的夠近我能發現她的瞳孔居然是妖嬈的綠色。
「勇敢地孩子你終於回來了。邪惡地牧樹人偷取自然之心使得森林快速地消亡。精靈一族已經岌岌可危。你帶回來地自然之心很大程度地緩解了我們地危機。作為感謝請收下這個……」女人用著她充滿慈愛地聲音說著。然後就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一個大布包。也那體積上看去總不能是紅瓶了吧?這讓龐克金很興奮。可是一打開頓時讓我和他頭地黑線。因為老大一個布包打開卻只有一隻戒指。很典型地詐騙行為。
「也許是好東西。總比紅瓶好吧?」我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
「也許吧了。我不是也是第一次來嗎?可以試試看嗎?」龐克金苦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地就恢復過來。是典型地樂天派。
「好吧我試試……」還別說龐克金提議讓我心動了。畢竟自己在遊戲地運氣向來都是不差地。兩步走到精靈祭師地面前。不過她卻沒說半句話而是收起她和藹溫柔地笑臉……精靈大祭師地變化讓龐克金也詫異地張著嘴。不過對我而言這已經算不上是什麼章新鮮事了。魅力差不只怪物門不自動上來。就連地態度也是惡劣得可以。
「我想接任務……」呆滯十數秒後我不得不先開口。
「……」精靈大祭師還是板著一張臉沒有說話。我不得已再問一次……
「我要接任務啊喂……」「……」結果還是一樣這時龐克金打斷我道:「那龍雨千,你不會是已經接過了吧?」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有沒有接我比誰都清楚,而她這副得性我更是比別人清楚,於是我對著精靈大祭師大吼道:「喂……我要接任務,你聾了啊?」
「……」龐克金張大著嘴看著我對著颮,而更讓他吃驚的是還真回應了……
「好了好了。叫喚什麼?」精靈大祭師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可惡的牧樹人襲擊了生命之樹奪走了精靈一族賴以生存地自然之心,請在三個遊戲日裡找回十個……」精靈大祭師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耳邊就響起了系統的提示……
系統提示:叮!!玩家那龍雨千觸發任務自然之心是否接受?
「是。」
「接了嗎?」龐克金關切的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對於三個游泳日十個自然之心其實並不難。
「那要我們幫忙嗎?」龐克金熱心的問道。
「……」不過就在我要回答這個問題通信欄卻傳來了嘀嘀聲,沒有想到居然是好一陣子沒有聯繫的金剛,看到金剛閃爍的名字我不由想起在工作室的那段日子。雖然段日子幾乎都是在沒日沒夜地為錢而奔波,可是彼此都很珍惜吃飯時那段相處地時間。那吃飯的時間就是一天當中最快樂地日子,彼此打屁說笑,偶爾幾個葷笑話讓在場的同事們為之噴飯……想起那快樂的一幕我的嘴角不由勾起淡淡的笑,然而當我打開短信的瞬間我的笑容僵住了。
「老闆有麻煩,快來工作室。」
「那龍雨千。你還好吧?」龐克金我沒有回答於是就拍了我一下,但是他地手卻撲了個空,因為我已經下線了。
而與此同時在G.P工作室在金剛再次拿下頭盔卻發現門已經被撞開只聽見樓梯間裡傳來慧香尖叫聲,金剛丟下頭盔就向門外衝去……剛才他不過是內急下線卻剛好聽到重重的砸門聲,而慧香則是用背頂著門威脅要報警。可是對方卻依然不肯罷休。反而越砸越大力,金剛便再次上線給發了條短信求救,而當他再次下線卻發現慧香不見了。
金剛的頭腦並不是很靈活他現在只想著纏住那些人拖延時間,壓根就沒有想到身邊的同事求助於是就一頭衝了出去。走廊上三個人架著掙扎的慧香。另外幾人則在電梯前等著。電梯上方儀表板上的數字不斷地上升著。眼看著所在的樓層就要到了,金剛心一橫飛身衝了上去,金剛常年在搬家公司工作身體比起一般人強壯許多,所以這飛身一撞電梯前一堆的人被他一下撞倒。
「他媽個XX的誰啊?哎喲喂啊
「操他個大西瓜……要讓老子抓住啊
「老闆,老闆快走……」金剛硬將摔成一團的慧香給拉了出來。
「金……金剛?!快報警。」慧香吃力的立起發現是金剛救了她連忙叫道。
「操,是你這個王八蛋?!那正好老子新中帳舊帳一塊算。」人堆裡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金剛聽著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猛的一下想起是誰便一下忘記了報警大罵道:「XXX的三太子,是你這挖兄弟牆角地雜碎……」
「干你媽個XX的,給我抓住她。給這王八蛋死。」三太子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頭上彷彿噴了兩瓶發膠油亮油亮地,他站起來後前指慧香又指金剛咬牙切齒的道。
「呀五個小弟一擁而上。金剛只是比一般人壯但是卻不代表比一般人能打多少的沒兩下就被幾個小弟給撩倒在地,你一腳我一腳的踢著金剛。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夠了,三太子,你想幹什麼?別打了金剛會死的……」慧香被一個小弟押著跑不了。
「夠了?不夠……他當天給我的,我今天要百倍還給他,至於你嘿嘿個人很想見你,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嗎?」三太子冷冷笑著看了眼地上的金剛然後來到了慧香的面前摸了一下她粉嫩的臉說道。
「誰?」慧香厭惡地閃了一下,可是卻因為被小弟拉住而躲閃不了。
「誰?見了你就知道了……不要怪我,為什麼你們都會喜歡一個野人原住民?我真的很好奇……」三太子再次摸一下慧香的臉,但是地上金剛虛弱的聲音傳來……「雨千……不會放過你的。雜碎
「你們讓開,不放過我?不放過我?為什麼你不認為是我不放過他?」三太子推開了幾個小弟一腳接著一腳狠狠地踢向他的腹部,然後左手抓著衣領將他提起陰狠的問道。
「操,誰敢跟太子哥作對?當我們青竹幫是吃素的嗎?」一個小弟這時還不忘拍馬屁道。其實對於三太子這個人他把心底裡不恥,但是怎耐人家是青竹幫中大姐頭養的小白臉,大傢伙到想從他那裡得到些好處,所以平時才必恭必敬……
「夠了,三太子……你不是要抓我嗎?我跟你們走,把金剛打死了對你沒有一點好處。」慧香大聲喊道。
「跟我談條件?哼……現在地你沒有資格。至於他……如果想讓他死我有很多的方法弄死他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不過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他列的……還有那個該死的原住民。」三太子站了起來冷笑著,漸漸地他眼神變得越來越陰狠。
「為什麼?雨千哪裡對不起你了?一直是我對不起他……你騙了他的錢,還騙走了他的女朋友,是你對不起他慧香大罵著,而三太子卻不怒反駁笑道:「我對不起他?那誰又對得起我?憑什麼同樣辛辛苦苦為什麼我的錢永遠比他的少?憑什麼木訥的他卻偏偏這麼多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你說啊……你說啊……」
「瘋子……你這個神經瘋子,他地錢永遠比你地多是因為他腳踏實地,而你卻總想著投機取巧。他木訥可是他待人誠懇,而你只會費盡心機的去算計別人……」慧香怒訴著。三太子地臉上陰沉地可怕。不過這時小弟提醒他道:「太子哥,我們還是快閃吧然等一下條子來了。就麻煩了。」
「我們走……」三太子沉吟了聲便說道。手下們架著慧香進了電梯而三太子走在最後就這時一個高三太子一個頭的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小弟們又來得及說一句:「小心後……」
「……」三太子本能的轉身,在他的衣兜裡原本就有把可以伸縮的匕首。正好他地手也在口袋中,聽到後面有情況他一激動就按下了匕首的形狀尖銳的匕首一下穿出了他的皮衣露出一截鋒利的刀刃,而這一轉身卻正好撞上了撲上來的金剛,金剛身體一僵低頭看向小腹。最後仰天倒下……
三太子驚恐的後退了兩步回到了電梯裡,看著電梯門緩緩的關上,看著金剛圓瞪著雙眼三太子如同掉進了冰窖一般……雖然他總是嘴上說弄死誰,可是畢竟沒有殺過人,頭一回殺人了也許只是錯手,但是畢竟是頭一次殺人害怕是情理之中的。
「太子哥,你還好吧?這光頭佬居然這麼耐打,要不我們回去再給他開下半場?」一個小弟諂媚地笑道。
「算……算了,饒他一回吧三太子強裝鎮定。同時手一接開關讓匕首給縮了回去裝做沒有事的樣子。他可不想讓幾人回去看到屍體。
「嘿嘿給太子個面子放他一馬。」小弟退了回去。兩分鐘後慧香被綁起來並且戴上了頭套丟上了車子長揚而去……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坐在副座上的三太子臉上陰沉,可是內心卻如同驚濤駭浪般翻騰。這就將意味著向黑道交出了一份投名狀再也無法脫離,不過他卻沒有後悔這個被逼地抉擇。而如此同時遲遲未到的我同樣的也面對著一個抉擇,一個痛苦卻一早已經注定的抉擇……
面對身後重重甩上的門我知道那隔著我們的不只是薄的板,而是一道無法跨躍的洪溝。我右手提著殘日沒有回頭而是大步的手向電梯,我地眼眶濕紅著,心中的傷痛如同心中的怒火一樣吞食著我的理智我的心,耳邊不斷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我們剛才的對白。
五分鐘前……
「你要去哪裡?」龍兒看著整裝待發的我問道。
「一個朋友出事了,我要出去一下……」我淡淡的說著,心中的急火撩著我地心讓我甚至不想解釋太多。
「朋友是慧香?」龍兒輕咬著下唇。她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我身體僵了一下沒有回答。
「不許走。」龍兒用著決絕的語氣說道。這裡她頭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也讓我知道她是那樣的嚴肅。
「龍兒,她是真的有事。」我不想增加她的誤會,但是事到了如今我卻不想騙她。
「她有事,她早上有事,現在又有事……她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離開我,那我又算什麼?你誠實的回答我,你和她的關係。」龍兒先是激動地喊著,最後她強壓下自己地激動讓語氣平緩於是問道。
「朋友。只是朋友……你不要多想好嗎?我要走了。」我柔聲勸道。
「朋友?不,你們不是……你們從來都不是,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那些失蹤地日子你一直在大阪,她身邊被拍到的男人就是你……你可以回答我為什麼在大阪嗎?」龍兒的淚珠像那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滑落臉頰。
「一個朋友出了事我要去……」沒等我說完龍兒就用那歇撕底裡的叫喊將我打斷……「朋友?又是朋友?夠了,收起你那些朋友的說詞吧……你的朋友就是慧香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完全可以像當初那樣告訴我,我不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女人,為什麼你會變得那樣的虛偽?為什麼?」
「當初?不是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並不是我愛抓字眼,而是她的字眼中帶著讓我不舒服的感覺。因為我的記憶中沒有過這樣的話,既然不是我說的那就是另一個人說的了。突然間當初情夫的約定、當初的對白一段段在我的腦海中迴響著。一個無比殘酷的現實擺在我的面前,她說的不是我。她將我和那個她說過和我很像的男人混在一起了,弄了半天原來自己不過是可笑可悲的代替品。這樣的答案讓我的心有如強酸流入痛徹心緋……
「你看清楚,我是我,他是他……我沒有說過你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這些話。我是我,我不是他……」我抓著龍兒的雙肩激動的搖著。
「……」龍兒呆呆的看著我,數秒鐘後她笑了,笑得那樣令人心碎,但是她接下來說出了卻同樣令我心碎……「是啊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永遠也不會成為他,也許他花心,也許他多情,也許他不會拒絕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可是他卻從來不會欺騙他的女人……」
「好好好……他好,那你去找他啊男人的眼裡從來擠不進沙子,也從來不會願意成為某個人的代替品,於是我帶那顆零落的心提著殘日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