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艷異想 第八卷 第六章 暗度陳倉
    前請提要:

    輝少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幾位老婆哭的好生淒慘瘡涼。看樣子自己是昏過去好幾天了,事實上也的確是昏死了幾天,因為牆上的日曆和他昏過去還有記憶的哪天相差很遠,也難怪此刻肚子餓得慌,老婆們哭得梨花帶雨,春雨瀟瀟,輝少有一瞬間的恍惚,是否是自己連人帶車衝下海去的時候隨波逐流漂回了青城,然後很偶然地被在岸邊休閒的老婆們給「順便」撿了回來。

    「爺醒了?!」所有人連跑帶跳地飛一般火速圍到床邊,有驚喜,有樂極,有慟哭,人間百態集於此。

    「這兒是珠海,你被洪興社的造反派追殺,我們救了你然後渡洋過海,暫時在內陸養精蓄銳。」石友三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此,跟輝少道知洪老爺子及眾元老遇害的消息,並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讓雷少輝好生意外。

    原來他雷少輝一直朝夕相處稱兄道弟的好友石友三的身份是如此特殊!輝少頓時覺得當初自己是救對了人。這位老兄竟然是大陸公安派來的臥底。還是特種部隊的精英分子。剛剛竟然還懷疑起他來,稍顯有點不好意思。

    輝少:「這洪宗澤還真不是家個東西,連他老子都不放過,簡直沒人性。」

    石友三:「至於這個被殺的事情,很大部分是自己的權利貪念想要做主洪興社,一方面對你的嫉妒,害怕洪老爺子不看親面傳了給你,其實都是他自己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加上內部混進去的英美特務慫恿作祟,少爺和他們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聯手作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輝少:「你都知道,怎麼不抓他們,你不是公安嗎?」

    石友三:「還不是時候,現在香港仍沒回歸,但已經是在咫尺的故事了,現在管理權任然在英國手上,在資本主義制度下要辦洪興社的餘黨還得依靠引渡條例,英國政府未必允許,所以我們只要等到7月日的到來,主權正式由中國政府接手之後,那公安辦事就容易得多了。香港早這個時候比較特殊,新舊交替的時期太為敏感,不宜太大動作。」

    輝少:「石兄弟講得有道理。現在的確是不太適合,況且洪興社此時的力量還很強大,親英美政府的特務也不至於輕易善罷甘休,事態相當複雜。」

    石友三:「少輝你明白就好,我們現在有個計劃,為了保護你和家人的安全,我們和大陸公安已經把青城雷家的各位嫂子和老夫人安排在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李健說你雷少輝放一百個心好了,他拼了小命也會照顧嫂子的。」

    輝少:「小李子?友三你竟然還認識小李子?!真是好兄弟,解除了我的後顧之憂,好好讓我雷少輝動動身手,大展拳腳一下,動到我頭上來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

    石友三:「我和小李是同一屆公安學校畢業的,大家還是校友來的,這次是人在江湖,好個人照應!」

    輝少:「那行,我們現在怎麼做?辦辦那群雜碎!」

    石友三:「首先是從內部破壞洪興社,然後裡應外合,一舉殲滅餘黨!」

    輝少:「裡應外合?但我們在洪興社內部的勢力已經土崩瓦解了,還有混在裡面說的上話的線人嗎?」

    石友三:「少輝,還有一個人你忘了雅兒嗎?」

    翌日,香港街頭的八卦新聞報刊雜誌到處都在報道著洪興社領頭人物去世的消息。

    各版面的頭版頭條用最顯眼的文字圖片詮釋著這個事實。

    「洪興社龍頭老大及部下遭遇幫派廝殺,魂歸九天」

    「二把交椅洪興少爺車禍罹難」

    「隆重喪禮今起舉行悼念」

    沸沸揚揚漫天飛舞。各種歪門的,八卦的,半真不假的,道聽途說的消息滿天飛,總之大概就是在報道一個現狀,用簡單的話去掉修飾以後來講就是陳述了洪老爺子等人死了,洪興社易主了,他雷少輝不幸外出駕車失措,發生事故遇難了,現在正在自己家舉行隆重的葬禮。至於這個葬禮輝少本來不是怎麼很情願的,自己看著自己的黑白照相被掛在上面受人祭拜,心裡不是怎麼很是滋味,但假戲做全套,結果被石友三趕鴨子上架了,由不得他的意見靈堂就已經佈置好了。

    輝少:「現在看著也習慣了,我還挺上鏡的。」

    雁奴:「呸呸呸!大吉大利,爺你長命百歲!」

    輝少:「可惜奸人當道。」

    原來是洪宗澤和那些餘黨假惺惺地趕來拜祭,不管怎麼說,人死為大,他們還來踩場子,捅了人一刀再把人葬了,不是奸人當道是什麼?

    過兩天就是香港回歸了,石友三已經聯絡好他們派來的那支數十人的部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畢竟人數有限,不僅需要借助輝少的幫助,還得從內部靠雅兒入手。自然輝少和友三決定聯手的第一步,就是奪回香港洪興社。有了後援,還有如騷兒打點的一些勢力加上松田一郎那邊斷了日本申卯組的後路,輝少做起事來心裡有個大底,現在安之若素。

    葬禮上輝少還見到了雅兒,看她深信不疑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輝少難免有些不忍,不過雅兒留在了洪宗澤身邊,接下來的破壞就容易得多了。這姑娘心思不多,太早告訴她可能會藏不住,被那些奸人發現就不好了。

    過不到幾天,詐死事件暫時告一個段落,看來洪興社那幫餘黨是信心滿滿自己的奸計得逞了,疏於防範,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鶯歌燕舞,其樂融融。而雷少輝順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那麼繼續

    石友三:「現在是敵人眾多、但安逸以後弊端就容易暴露無疑。他們每派間各懷鬼胎,肯定最後會採取分化策略。洪宗澤基本是個沒多大能力的傀儡人物,讓他們對個沒領導組織能力的上位,權利好控制得多。我們導演這出輝少被殺身亡的戲,消除了敵人們的外部壓力了。正好讓洪興社和台灣斧頭幫、日本申卯組之間那點共對外敵的合作沒了、一旦他們不再互通有無、就會開始猜忌、攻訐,我們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輝少:「原來你們早先就有埋在各派裡的人,狡兔三窟,難怪這麼有信心了。」

    石友三:「其實矛盾是早就存在的,我們只是吹下暖城風,讓矛盾激化的快些,也要他們的弊端存在才行,否則人身體裡沒有原癌基因的話,吃什麼都不會有癌症的發生。」

    輝少:「誘惑只針對經不起誘惑的人。」

    石友三:「機遇也只給有準備的人!」

    輝少:「如果雅兒願意,我到想把她帶出洪興社,總比被那孽畜強佔著好。」

    石友三:「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當然這只是一句很籠統的話,事實上這個不簡單立刻就體現了出來,強龍難壓地頭蛇。以前黑社會幾百年保存下來的根基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不是沒有他的道理的。貓變得越來越靈活變通,老鼠也在被追逐的道路上學會了怎麼集群和避重就輕。總之你有上梁繩,我有過牆梯,各施所長。於是,一個結黨營私的幫派群體形成了,就算最後不幸做了鳥獸散,也散得相當有藝術性,只要不斬草除根,他們就會以另一種形式在另一個時間用另一個地點出現,而且是風光依舊。石友三他們見過這種情況的多了,也很容易把這種藝術性和頂頭上司的「分配調遣」聯繫起來。其實要治就治本,不可只是治標,否則容易「春風吹又生」。黑社會存在有他的根基,剷除也絕非一朝一夕。

    隨著香港回歸的日子就屈指可數了,輝少和石友三他們已經開始醞釀整個活動,嚴謹策劃,不能讓上次差點送了小命的疏忽再次發生。

    而洪興社內部此時鬧的沸沸揚揚的矛盾已經白熱化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弊端日益暴露無疑。輝少和雅兒也聯繫上了,那丫哭的稀里嘩啦,全然不顧清純玉女的形象,讓輝少覺得她是看到鬼被嚇傻似的。果然不出輝少所料,雅兒的認知還只是以為輝少的的確確是出了車禍,結果不行罹難,洪宗澤那混蛋說得簡直顛倒是非黑白。輝少仔仔細細地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她聽後,接下來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雅兒:「這次他做得太過分了,宗澤本質並不壞,只是容易塑造和扭曲,自卑心過剩。我想再怎麼他也不會對自己的父親有意加害的,大多是受了那些造反派的唆使。你雷少輝可以不瞭解他,恨他,但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想看到他變成現在這樣,彌足身陷,你們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全力幫助!」

    輝少:「那麻煩你了。」接著跟雅兒咬了幾句耳語。匆匆離開。

    一夜安寧,似乎預示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香港回歸的倒數計時板在繁華又車水馬龍的街頭隨處可見。

    有了雅兒這個「情報員」,輝少和石友三是「足不出聲,曉知天下事」。

    這給他們的消息和一些行動計劃做了鋪墊。

    這幾天的香港,是興奮和恐慌的結合體。表面上張燈結綵,旗鼓聲張,暗著裡社會越發動盪,人心不安。許多電視、報章、雜誌及媒體都普遍「看死」回歸後的香港,在資本主義高度發展的港島人來看,無疑社會主義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社會方式,從先進到落後這種想當然的認知,那是不瞭解真實的小孩在判斷地逃離現狀。因為擔心政治經濟的不穩定和大肆變動,成千上萬的港人離開香港。輝少他們在街上也常能看到拎著行李箱的人潮。

    混亂的糟糕的悲觀的想法總是突然產生,如果不加以控制,就會導致不好的結果及動盪產生。海定才能波寧。

    江湖告急。雅兒說洪興這時候內部其實已經人人自危了,97年月29日,接下來的24小時,是香港回歸前的最後的24小時,洪興內部各種勢力,各色人物,可是可以對號入座的影響香港的各科勢力。

    香港人此時的迷惑不無道理。對前途的迷惑,想方設法找出對自己未來會造成重大影響的勢力,回歸後的香港何去何從,未來會怎樣,洪興內部由於沒了洪老爺子有力的調劑,各黑勢力與左派右派政黨的親熱分子開始搞分裂,紛紛施展解數,明爭暗鬥相當激烈。看不清前方道路,才會對前途問題產生些許擔憂。

    輝少:「其實這只是香港人一知半解,對大陸政府的優勢不明白,有他們想的那麼壞嗎?」

    石友三:「人只看眼前能拿得的利益,權衡以後才會知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過不了幾年,這些人都會回到他們的故鄉,香港一定會發展得好過現在!」

    輝少:「這個石兄弟怎麼那麼大把握?有什麼內幕嗎?」

    石友三:「我說出來還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中央給了香港好多政策優惠,大陸這塊市場的肥肉,如果放鬆界限,降低門檻,香港的企業還不是也望著?這就是香港發展後續潛力,不是我石友三一人在這邊誇誇其談!」

    輝少:「你說嘛,英國都佔著近一百年了,好容易把香港建設發展起來,成了東方明珠,突然要這麼割他塊肉,斷他根翅膀,你說他能願意嗎?」

    石友三:「不說還好,這群鬼子!還真準備賴了不走了,也不看看我們國家現在好欺負麼?!」

    輝少:「他們還真做了什麼?」

    「可不是麼!」這時候從旁邊插過來一個聲音,「那邊剛剛來的情報,有兄弟是做為海軍護衛艦大隊的一名水兵,可讓我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這種神秘的壓力了啊。聽說他們部隊在進行著如火如荼的香港回歸教育。這時,上級的一紙通報突然就這麼下來了,說是英國為了顯示其軍事存在,準備在香港回歸的前夕,派遣一支艦隊,對亞州一些國家進行友好訪問。」

    石友三:「簡直放屁!」

    路人甲:「當然進行友好訪問是假,顯示其實力才是真。這點他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一直處於一種內緊外松的氛圍中。結果大隊廣播了響了起來,「緊急備戰備航,緊急備戰備航」。嚇的那兄弟褲子才拉了一半連忙殺出茅廁去準備裝備,抓起橙子就向艦上跑去。嘿,這說到順手抓東西帶著吃也是有理由的。在和平年代,突發而至的任務哪裡有這麼多?平時就只是一些例行性的訓練任務,所以,不出海的日子,艦艇上的菜都是當天補,當天吃。畢竟冰凍的肉不好吃,蔬菜在艦上也不好存放。這麼個緊急任務,自然來不及準備,先填了肚子,哈哈,那小子,真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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