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艷異想 第八卷 第四章 受命臨危
    話說自從上次「鴻門宴」以後輝少這裡沒少出現「門庭若市」的壯觀場面,也讓這個流氓小地痞子好好風風光光了一回。

    這話從何說起呢?

    還記得上次維多利亞那回的酒宴上洪老爺子扔給輝少的任務麼?讓輝少足足鬱悶了幾天。他可沒洪老爺子那麼大智若愚。既然交給他了,洪老爺子也有自己的顧慮:一是自己不便親自出面揪出幾個內鬼,不僅壞了自己的一向以來仁慈的面貌容易讓人心動搖,二來本來就想趕鴨子上架把輝少留在自己身邊做得力助手,本來是篤定了輝少的風流性子肯定會為了雅兒留下來,沒想到輝少這次真是大力金剛不壞之身,好容易看在家裡老婆的面子上不去動這個尤物,忍住了誘惑。有道是盜亦有道,採花賊也未必什麼好花都得摘,那真是沒原則了,雷少輝心想著我也不屑去做。何況男人一生有個女人不難,難的是有個紅顏知己,那是千金難求。有錢包二奶,包不著個貼心衣!

    意識到輝少去留隨心這個事實後,洪老爺子著實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來,哪裡還有什麼牽得住這位小哥?!幸好輝少還有的一腔義氣,沒有拍拍屁股走人。

    輝少借助松田一郎在日本那邊的線索調查那邊日本申卯組,好在松田家本來就跟申卯組在爭地奪盤爭得你死我活,這邊若是輝少能斷他申卯組幾根羽翼,松田一郎還巴不得的事情,再加上這松田一郎剛剛因為尋寶回去得到輝少贈予的幾個緬甸賭場,又把赤炎娶到了手,可謂春風得意財色兼得,心下感激得很,二話沒說幫雷少輝挖心掏肝地辦了這件事。那份名單上除了有自己美女軍師雁奴和如騷兒的心思氣力,還有以為不得不感謝的人物就是日本那位美子智子的哥哥松田一郎先生。

    輝少這下可是手腳麻利地把處上次揪出來的幾個出頭鳥打了。一彈幾炮,在他們慌忙的掩飾罪證反而露出大家都能看見的馬腳的時候,正大光明又煞有其事地用洪老爺子的命令下了幾條赦令,立刻停職查辦,當天起效。組內頓時鬧得沸沸揚揚,頃刻間所有人站成了兩派,一派是反對洪老爺子莫名放權的老者或者是「心裡有鬼派」,這幫人往往是牽扯著洪興社的生殺大全的有威望者和當權者,當然還有被牽扯進被輝少等調查出來曝光的日本申卯組和台灣斧頭幫聯手所潛入的內部接應人員,他們為掩飾什麼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讓洪興好一陣子沒個安靜日子過。當然也不乏是沒多大頭腦的莽撞漢子,不明白洪老爺子讓輝少出面的用意在那邊喊生喊死無理取鬧魚目混珠的小人。總之整個場面是龍蛇混雜,讓洪老爺子好一陣子應接不暇,給輝少下放的權利也就越多,處理的事情也就越高級化,輝少在洪興社內的威望頓時蓋過了洪宗澤這位洪少爺,一躍成為洪老爺子的左右手,再加上輝少本來的桀驁不馴和特立獨行,現在在洪興社的地位可謂是傳說中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人見了還得畢恭畢敬地喊聲:「輝哥」,9度敬個禮,甭管那人年紀大沒大過他,只要職位比他小,這中國的輩分主義可讓雷少輝好生爽了一回。

    我輝少現在可是這黑幫洪興社說了算的人哪!

    雖說輝少在東南省青城縣中本來就是一個身材魁梧,性情瀟灑,風流好色,人緣頗佳的小哥。「輝少」這兩字簡直就成了青城縣的一塊招牌風流一代的代表。只要在青城一提起輝少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說自己並不在官場那個「大糞坑」裡呆著,但在青城總還是個說的上話的人物,舉足輕重。青城這算是小地方了吧,哪能和香港相提並論?!畢竟是東方之珠,在這邊講話也格外有份量。

    至於輝少這裡想當然也是門庭若市了。跟他處理的人有關係的趕忙出來撇清關係,大難臨頭各自飛,趕著作鳥獸散去了;那些本來就沒多大參與的人也趕忙跑出來證明自己堂而皇之的清清白白,趕來拍輝少馬屁,讓這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後起之秀在洪老爺子面前好生說倆句,好讓洪興社裡面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不至於死在沙灘上。

    輝少此刻有點盆滿缽滿的感覺,自己本來已經夠有錢了,還有「面子」地被這種恭維法,實在有點吃不消了。這做人講的就是個度,要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死後能合得上眼睛就行了。何況這世界上哪裡能有免費的午餐?吃人的最短拿人手短,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哪裡會有人不明白?收了人家好處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輝少想,他一定是上輩子信佛的,或者可能是得道高僧。因為現在當今世上存在的一切道理實在是很容易用「無極」的境界來解釋。這也和輝少命帶七殺而從小在青城受的老人思想的熏陶有關。

    陰陽平衡乃世間萬物之根基。你得到什麼一定會付出相應的東西。譬如說輝少比較不鳥的官場這個大糞坑,這種洪興社百家爭鳴,貪污受賄連小混混也表現的一覽無餘的嘴臉在官場上更可以說是被潛移默化了,人人熟曉操縱一套足以令民眾自危的潛規則。中國人講究禮遇,禮字已經被腐化地讓孔夫子都從地下跳上來。污流成風。

    他們得到了什麼?無疑,既得的利益,還有很多,足以在匯豐銀行開個賬戶,源源不斷轉移國外供子女留學,或者作為某一天東窗事發可以立刻打包裹移民外國的救命稻草。那麼,誰都沒法辦他們。然後呢,誰真正辦了他們?法律嗎?不是,法律是東家保護西家的掩護傘,法律是當權人制定的,何況證據可以人造毀滅,兩家間的利益只有受惠者和施惠者才能知道,一副天皇老子不知道的大無畏態度,施惠者也得到了等價交換而來的東西,然後圈地的繼續圈地,囤貨的繼續囤貨,奇貨可居一回,獨善其身。那麼難道只剩下正義來省度?也不是,沒人知道正義是什麼,XXXX的運動都是打著正義幌子拉來的贊助,可能只是因為正義和邪惡是對立面,然後你拚命稱別人是黑幫,其實無意中你已經變成白幫了,不然哪來的整天所謂的武林正派萎縮地八大派集會一次橫掃邪教,其實他們就自古以來已經在宣揚顛倒是非黑白,以多欺少的主張了,這其實是一個從古自今的不怎麼優良的傳統。而我們老百姓真的好欺騙,不如說是想相信上面卻苦無門路。

    那麼只剩下佛來制約人們的行為了?這宗教能盛行也是統治者的愚民工具。佛鼓勵世人多行善少作惡對吧,但偏偏提倡來世再報,也就是說浸今世的罪惡來世必定有報對吧?但他們好像有點忘了今世的罪惡誰來制止,佛能制止少兩個貪官污吏來的麼?重點是,他們對不起人民的人信佛嗎?雷少輝不懷疑佛的力量,他是懷疑人間,是否都能在佛的指引下走向光明?佛還說信則靈不信則不靈,看來那些人只要選擇不信佛就行。倒不如西方那一句,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最後他們行為就用人性來定奪吧,對不起他們人性和祖宗臉面的,只有自己。輝少也是繼承了雷連清的優良基因。

    既然不屑,輝少自然不會同流合污,吃人嘴短去了。把所有上門的人一律推了回去,借口種種不一,後來乾脆讓雁奴去主持局面擋人,自己在後面把局,怎麼說女人出面尤其是如此的大美人一出馬,比男人出面拒絕輕鬆得多的去了。

    一瞬間,謠言四起。

    有人說洪興社會易主,洪老爺子要退休了,把自己的位子讓給輝少,趕著讓輝少坐穩位子;有人說少爺會採取保位行動,將輝少除之而後快,有人說有人說議論紛紛,總之一切似乎預示著一個動亂時代的開始。我們的主角雷少輝同志想要獨善其身似乎還不能自己。總是社會裡的一份子,總要做點社會的事情。古來立太子也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不輕易異位廢黜,不到萬不得已就算那正主兒是個傻子,但有篡位之心的是絕對不行的。

    那群本來就押了身家賭注在少爺身上的派眾自然是不服的,站起來到處煽風點火,散佈謠言,製造動亂,激化兩派的矛盾。輝少一早便被洪老爺子叫去喝早茶了。

    輝少:「乾爹,這位子你要送我我還不要呢,哪來那麼多流言蜚語,我臉皮薄點兒的話就被嚇哭了。」輝少嘬了面前的一小口茶,嘗了嘗門前三包:菠蘿包,叉燒包,蟹黃包。好生滋味。香港任何廣東人會的就是享受,煲湯甜品日日必備不說,一天三茶:早茶,下午茶,晚茶,足以見得這裡的人多會修身養性。輝少還沒太能習慣一清早就被叫醒來喫茶,少了會兒溫柔鄉的時間,這邊帶著點起床產生了崇敬感,心裡默默叨念著輝哥,這個又名現代版本的圖騰崇拜。輝少心想著如此低調還能攥人品。

    洪老爺子:「權力鬥爭當然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這次只是我們辦了幾個比較突出的,引起了他們的恐慌,搞出點事情轉移社內視線,好鑽個簍子。上次向香港政府部門報告,聲音也一直被壓著。可能政府內部也有眼線在我眼皮子底下。」

    輝少:「最恨他娘的狗特務,放個屁他都還得聞聞有沒有陰謀味。這裡是香港,算資本社會了還這樣,難為我動不了這邊,要是在青城,不,甚至在省裡,哼哼還不是我輝少說句話的事情。」

    洪老爺子:「他們藉機發揮了,我倒是怕他們利用我那小子。宗澤自己也是小心眼了,真怕他會想不通,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太剛愎自用了。」

    洪老爺子:「多說無益,得盡快解決了這事,來,乾兒子辛苦你了!」

    輝少:「好說!上了賊船,我想下船還得等它靠岸不是?要不然哪裡來的安樂日子過?!」

    洪老爺子:「豪爽!不愧是我乾兒子!」

    洪老爺子還送了套房子給雷少輝,讓他專心「金屋藏嬌」,但輝少還是不放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把自己的老婆留在這兒,讓如騷兒把老婆們都送回了青城,叫依然她們安頓好自己,外人看來有種風蕭蕭兮欲雪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態勢。按輝少的想法其實只是老婆在身邊自己沒辦法好好工作了,早點結束手上的紛爭早點脫離洪老爺子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親子攻勢,早點回去青城看看心愛的依然大老婆他們,繼續做他的地頭蛇,恢復風流輝少的本性,繼續過瀟灑小市民的日子,忠義愛情兩不誤。

    本能的,輝少嗅到了陰謀們的氣味,所以才讓雁奴如騷兒她們帶美子智子和小研他們回青城,從機場回來之後輝少就感覺一直有車跟著自己,不覺加快了油門,打上馬速,後面突然冒出幾輛黑色的車來,緊追不捨。

    輝少帶了沒多少兄弟,握緊方向盤急速轉彎拐角,看著後視鏡裡的車依然緊隨其後,輝少往碼頭駛去,那邊集裝箱集散中心,比較多可供車輛藏匿的地方。一個左漂移,一個右行進,車身擺如龍蛇,不停將油門加到最大。輝少發覺自己的輕駕功力相當了得,可以在馬路上左右逢源,駕輕能熟,這也和這陣子在車水馬龍的香港街頭行駛的聯繫有關,再加上輝少生性聰明,運動天賦又出眾,經前段日子把洪興社號稱快遍天下無敵手的飛車堂主給比了下去。於是出落得相當自信凜然,這次明知這幾輛追尾的車子是衝著自己來的那派人物,爭強好勝的心思還是不怎麼明智地興了起來,竟和他們比起來,卯上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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