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之於李鐸,留在恆星遠比收歸帳下有用得多。
).net要純以技術論,秦想在硬件方面的技術只能勉強稱得上一流,相比龍衛軍和宋超高出並不多,韓蕊比他更要強出一截。當時只是考慮他年齡的問題,讓他做了技術部的總監。而擁有一個恆星體系內的高層作為高級間諜,對於天昌的發展有利至極。
秦想的離職之前不無徵兆,再加上張岑和張秋都得了徐烈的通知,連苻迪在內的管理層,都不覺得奇怪。唯一詫異的是,秦想的離開是開除而不是主動辭職。秦想走後,韓蕊更堅定了技術部總監的位子。
在酒店匆匆將就了一夜,被張岑一大早叫醒後,徐烈極不情願地披上外衣,開著凱迪拉克STS跟在她的那輛淡黃色的蓮花跑車後。
「喂,張大小姐……」徐烈跟了一段後,發現越離市區越遠,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岑的號碼,「你是不是想跟我私奔啊?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錢包還留在酒店……」
「到了你就知道了,跟著我,別廢話。」張岑「啐」了一口,把電話掛斷了。
剛開始走的時候徐烈還能找得著北,又開了一程,徐烈就暈頭了。說到底,在臨江,徐烈哪能跟土生土長的張岑比。
道路兩旁的景色由高樓變平房,後來再變田地,最後……成荒山了。徐烈無奈地跟在她後面,不知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蓮花跑車突然往右一拐,繞進了一條鄉村小路,徐烈急忙跟了上去。這條小路雖然不寬,但還好鋪得平坦,跑車超低的底盤還沒掛底的煩惱。不過張岑開個跑車上鄉道,還依然不減速,當成越野用,連跟在後頭的徐烈都頭疼。
「吱!」張岑突然一剎車,徐烈差點就臉貼**了,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到了,下來吧。」張岑往上抬起車門,伸出一雙套上了粉紅色褲襪的長腿。
「姑奶奶,下回剎車前打聲招呼行不?」徐烈走到車頭前,看著只隔了十公分不到的間隙,無奈道。
「跟我來……」張岑不由分說拉起徐烈就朝近人高的野草裡鑽。
「喂!」徐烈被她帶了個踉蹌,差點就一頭栽在了田埂上。
靠路邊的野草長得特別高,走了進去到齊胸處。張岑身上散發的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野草的草香,再加上手臂被她胸口柔軟的擠壓著,徐烈有些心猿意馬了。
野草不斷地從身前劃過,徐烈不覺得在意,反而是張岑臉上露出的難得一見的純真更讓他感覺意外和動人。
「到了!」張岑鬆開手,拍了拍徐烈的後腦勺。
徐烈從神遊中回過頭來,看著眼前一望不到邊的湖岸。清澈見底的湖面能清楚地看見水中游弋著的魚兒,兩旁栽種著年歲不輕的柳樹。柳條垂落在湖邊的水面上,幾隻水蜻蜓正在上面來回飛巡。
靠近湖中的地方生長著交錯有致的蓮花,蓮盆上正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一艘木船正被拴在岸邊。想必到了蓮子成熟的季節,陪著像張岑這般的美人搖著木船,到湖中採蓮,定是一種怡人的風景。
「徐烈……」張秋在不遠處招手叫道。徐烈不讓他叫自己烈少,張秋倒也從善如流,不然他自己也會覺得彆扭。
徐烈陪著張岑來到張秋的身邊,笑道:「我還以為你留在公司呢,沒想到你們兄妹到是兵分兩路,把我弄到這裡。」
張秋哈哈一笑:「這裡還算不錯吧?」
徐烈笑著點頭道:「這湖應該是靈仙湖吧?」臨江市裡水系寬廣而迅猛並沒有多大的彎折,也就沒形成有規模的湖泊。臨江市外也只有這一處號稱省內第一湖的地方,只是來時徐烈被張岑帶迷糊了,現在一眼便認出來了。
張秋點頭道:「我們到那面瞧瞧。」
靈仙湖雖然很大,其實也沒到一眼不到盡頭的地步,只是徐烈剛來的方向地勢較低,另一面地勢高聳,錯覺而已。不過,就整個接近正方形的湖面而言,確實氣勢不俗。
靈仙湖的湖名得自臨江的一個傳說。住在這裡的居民說,早在一千年前,曾經有一位仙童,見這裡的人生活艱苦,從天而降每人發了一簍子金磚。這個傳說有點扯,不管別人信不信,徐烈是不信的。
沿著湖岸繞行了一段時間,在距離湖面一兩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排別墅,它們之間都相隔了約三四十米,氣派威嚴。
「這些別墅……」張秋跨上一個土坡,站在上面,說道:「包括整個靈仙湖在內,方圓百里都是家族的產業。」
徐烈微一錯愕,接著苦笑道:「好大的氣魄。」如果張秋沒有說謊的話,那光是這些地價到十年後就價值百億以上。相比之下,自己就跟個乞丐似的。
「但不是我們兄妹的……」張秋話裡有話地道:「住在這裡的都是家裡的長輩,其中有一幢就屬於七叔。」
徐烈望著各式各樣不同風格的別墅,謂然道:「能夠住進這裡,也是一種福氣了……」
「不!」張秋打斷道:「是實力!」
張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七叔雖然准許我們與你合作,但僅限於我們兄妹而已,並沒有動用整個家族資源的意思,而家族與天演的合作還在繼續進行中。當然,為了不與新恆星發生衝突,並沒在同一個行業。七叔的苦衷,我希望你能理解。」
徐烈皺了皺眉,七叔的想法很明確,那就是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與七叔的會面,只能算是取得他的初步信任,要想真正得到張家全力支持,還必須讓新恆星全面上軌之後。
見徐烈臉色有些不豫,張秋安慰道:「有些資源還是在許可範圍之內的,在前期階段不會影響到新恆星的運作。」
徐烈沉吟片刻,突然笑道:「你們似乎比我更擔心?」
張秋眼睛望向別墅處,淡然道:「我總有一天會拿回屬於我的那一間……」
徐烈含笑不語,張秋和張岑之前心裡肯定也有過掙扎,他們深知自己是為了利用張家的人際關係,才肯在股權上作出退讓。沒料到七叔會有如此的安排,他們原可以一直瞞下去,直到新恆星正式擴張的時候問題才會曝露。不過他們既然肯在這時就坦誠相待,誠意也算十足了。
「我幫你……」徐烈笑道:「不就是一把鑰匙嗎?我怕到時這裡全部的別墅都歸你了,你一個人住還閒太空了呢。」
張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徐烈望向自己,她立馬又繃起臉,寒霜罩面。
交過底了,再留在這裡就沒多大意思了。徐烈回到辦公室,把車鑰匙扔給急出了一頭冷汗的肖良,笑道:「我是沒照,你也不用急成這樣吧?」
「烈少……」肖良哭笑不得地道:「剎車有問題,我今天正準備去修,你就把車給開走了,要人命啊,幸虧沒出事。」
徐烈想起差點追上張岑那輛淡黃色蓮花跑車的事,心裡一陣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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