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吃了朝!
大年初一早晨,每個人都頂著兩顆紅核桃眼回屋子補覺去了,鳳錦卻精神十足老神奕奕眼神豁豁地拉著我的手,一副為老不尊鬼魅異常地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什麼也沒說,攬著芸升的腰,賊笑著走了,弄得我一頭霧水。
和朝回了屋子後,疲憊不堪的我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掀開羅帳,就鑽了進去,頓時嚇得七魂八魄飛剩三,這被子裡,竟然有人!
我嚇得失聲尖叫就往地上躥,被趕來的朝一把抱入懷裡,床上傳來兩個嬌嫩的顫抖男音:“主子~~”
轉頭望去,見兩個只著單衣的美麗少年,正眼波動蕩,略顯柔弱惶恐的望著我,衣襟微開,露出嫩白雅致的胸膛。兩張小臉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柔潤的唇微張,眼裡有絲驚慌,忙齊奔下床,跪到地上:“主子莫驚,奴兒是來服侍主子就寢的。”
我是真被嚇到了,任誰一進被窩就摸到毛糊糊肉呼呼的東西,也會被嚇一跳。後返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壓下被驚起的心髒,說:“不用你們服侍,你們回去吧。”
誰知道兩個十三四的小男孩,齊抬起美眸,可憐兮兮的說:“求主子別攆奴兒走,奴兒還是處子,請主人憐愛。”
我這回算是明白鳳錦那詭異的笑了,原來跟我玩了這麼一手,送了兩個小美男給我,難道是看我就這麼一個朝,而她卻有一大群的夫君,在良心上過意不去了?可又不像啊,她應該知道我對朝的特別,那演得這一出又是為什麼?外邊有點冷,我又坐回到床上,說:“你們起來吧。”
兩個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我嫣然一笑,跪著噌到我面前,將小臉貼在我腿上,開始性騷擾……
我抬眼看看朝,朝臉色不善,薄唇緊抿,看向別處。突然間覺得腿旁的兩人像典型的小受,而朝就是那強攻,於是,耽美狼的惡搞心裡開始活動。
我拉起兩個小男孩,不讓他們繼續挑逗勾引,指了指朝,說:“你們服侍他吧,他喜歡漂亮的小男生。”
兩個小美男一愣,小臉泛白,嘴角抽搐,半天都動不了。朝也猛然的回過頭,狠狠地瞪著我,仿佛要把我灼出兩個窟窿。
我笑了笑,對小美男說:“回去吧,告訴老媽,這種老牛吃嫩草的好事就留給她自己獨享了,就不知道她那老胳膊老腿的,能不能承受起年輕人的熱情。”
兩個小美男一驚,半晌才反應出一句:“就……這麼說?”
我點點頭:“就這麼說。”看來火眼晶晶的鳳錦,已經看出我和朝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的關系,所以,演了這麼一出,要氣氣朝,鼓動一下軍心。
兩個小美男走後,我又鑽回到已經被人捂暖的被窩裡,朝仍舊站在床邊一動也不動,怕是在生我的氣,到底是氣我說他喜歡小男生呢?還是氣有人送我小美男呢?就不得知了。不過,我現在沒有他會覺得睡不安穩,窩在被子裡,囔語道:“上來,我冷。”
稀碎的脫衣服聲,被子被掀起,朝無聲的躺在我身邊,我翻個身,自動依偎進他的懷裡,觸手的質感,讓我呼吸一緊,忙張開眼睛,只見朝古銅色的胸膛正坦露在我的視線裡!那深銅色的小果實,若兩塊圓潤的小堅果般堅挺屹立著。完美的胸部曲線與腹肌,充滿了男人野性的誘惑。墨黑般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周圍,若獸中之王。朝的唇仍舊是緊抿而薄涼,深刻的五官猶如混血人。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深邃內斂的眸子,就這麼全身赤裸的躺在我身邊,抱著我。
我的心跳急劇加快,覺得喉嚨有些干渴,卻仍舊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朝說:“你不用介意媽的做法,我不會碰他們的,把衣服穿上,睡覺吧。”
朝沒有動,半晌,一雙健美的手臂緩緩環上我的腰,手指略微顫抖地輕解著我的裡衣,我身子一僵,腦袋被朝的動作炸得混亂一片,以至於衣服被他脫掉都不知道,待我回過神時,朝的手臂正圈在我的腰身上,將我赤裸的後背緊緊貼在他起伏的熾熱胸膛上。
朝手臂一轉,將我面向他,讓我看見他眼裡的堅決與愛戀,柔情與等待。我嫩白的小手,抵在他緊繃的胸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人卻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一時間無法言語。
朝看著我的眼漸漸閉上,黑長的睫毛投下性感的影子。朝的臉上泛起誘人的紅暈,仿佛是上好的巧克力,引人流連忘返,想要出口品嘗。那深邃的五官,因為情欲而顯得分外魅人,在晨曦的光影中,模糊而斑斕。那起起伏伏的胸膛,因為我的靠近,而越發熾熱澎湃……
我冰涼的手指沿著他充滿力道的腰部曲線,輕輕上滑到他敏感的小巧堅果,用指甲輕輕刮著,引他一陣陣顫栗,手臂又收緊了幾分,將我狠狠地貼向他。
依偎在他的胸口,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沿著他有型的胸肌,腹肌,一路下滑,在他的顫抖中,呢囔道:“朝,我說過,等有一天,你開口說話了,我就要了你,你也是在等這一天嗎?”
朝張開已染情欲的眼,臉色緋紅的凝視著我,輕點了一下頭。
指間在他的肚臍周圍,打轉,在他的大腿內側摩擦,卻一直不肯碰他那巨大的熾熱,我牙齒一合,輕咬一口他硬挺的小堅果:“我們一起同睡了這麼多天,我一直沒有要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被渴望了?”
朝身子輕顫,下顎微揚,咬著自己的下唇,沒有言語。
“朝,你應該知道,自己一直是被渴望的,我喜歡你的身子,喜歡你的味道,喜歡你的臉,更喜歡你愛我的心。”手下一提,冰涼的手指握住他熾熱的巨大,食指一掃,挑起他流出的蜜液,在他的狂顫中,伸到他面前,讓他看見自己獨特的眼淚。
在朝的羞澀中,我將那根手指含入口中,舔食掉他的晶瑩,朝呼吸一緊,一把拉住我的手,沙啞的聲音急切的飄了出來:“霧……”
我呵呵一笑,說:“是‘霧’?還是‘不’?”
朝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然後緩緩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乖巧模樣。可等了又等,都不見我再碰他,又睜開眼睛,不解的望向我。
我不懷好意的笑道:“既然朝會說話,那麼就應該把自己的意思告訴我,不然,我怎麼知道朝想得是什麼呢?”
朝黑色的眼睛若星子般閃爍動人,身子因剛被我撩撥起的情欲而越發的熾熱難奈,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支起身子,吻向他的脖頸,在細碎的啃咬中,感受朝無聲的顫栗,一手探向他的小堅果,揉捏著,身子趴撫在他身上,輕輕噌著。朝全身僵硬,若蓄勢待發的猛獸,兩只手不由自主地撫上我的腰,從最開始的輕撫,但漸漸的攥緊,沒用幾秒的過程。
我跨坐到他身上,繼續趴著,用舌間挑動著他所有的敏感,在耳骨上流連,在鎖骨上輕啃,用舌卷起他的小堅果,入口品嘗,用虔誠的態度,親吻了他暗紅色的朱砂痣……
朝緊咬著下唇,微仰著剛毅的下顎,將脖子的曲線拱到誘惑的弧度。他的巨大再次流出晶瑩的蜜淚,被我用手指或輕或重的摩擦暈開。看見朝拱起的腰,和緊緊繃著的肌膚,就這道他在極力隱忍不讓自己先瀉。
我的所有動作突然停下,朝忙睜開沁滿情欲的眼睛望來,我聳聳肩膀:“今天就這樣吧,我看你也不怎麼想要。”
起身剛要從朝的身體上跨下來,卻被朝鉗住腰硬是按了回去,聲音沙啞眼神熾熱道:“咬窩……”
我眨眨眼睛,疑惑的問:“你說的是要我,還是咬我?”這次,是我真的不懂了。
朝眼一閉,頭偏向一方,唇微微顫抖,有點像是委屈到的樣子,卻再次啞聲道:“要……我……”
我這回聽清了,軟軟的趴在他身上,咬了咬他的耳朵,媚語道:“可……我不想要朝了……”他身體一僵,我繼續說道:“朝,你來要我,好不好?”
朝噌的睜開眼睛,倒吸了一口氣,滿面的羞澀紅光,與我長久的對視後,緩緩將我捆入懷裡,對著我的唇,吻了下去……
朝起身抱住我,我仍舊跨坐在他的腿上,纏繞與腰間,我將柔軟的自己完全交到他手中,任他顫抖的手,覆蓋上我雪白的山峰,細細摩擦,重重揉捏,感受那手指間那粗糟質感引起的陣陣歡愉。
朝是青澀的,也是扭捏的,害羞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忙乎著,卻仍有著男人的本能,急切的找著宣洩欲望的出口。
我撫摸著他背脊,親吻著他的薄唇,拉扯著他的長發,舔吮著他的喉結。
朝充滿欲望的眼,深情而熾熱的凝望著我,雙手脫起我的後臀,用眼神詢問我可以嗎?我用急切的吻回答了一切,深刻的欲望已經不能讓人久等,我渴望著他的巨大,添滿我那一部分空虛的靈魂。
我用力一坐,他握在我腰間的手使力一按,充滿力道的腰身一挺……
只聽我發出了一聲強烈的低吼:“啊……痛!”我豆大的淚珠就這麼滾滾滑落,朝不知所措的慌了神,忙要將自己的大鳥兒抽出,卻被我一把按住,搖頭奪淚狂呼道:“別動,別動,好痛……”
朝一動不敢動的僵硬在空氣裡,想伸手摸我,安撫我,卻又怕扯痛我,就這麼焦急的望著我,頭上的汗珠隱約可見。
等適應了這種疼痛後,我緩緩的拔起了自己的身體,抽搭地趴在了朝的身上,哭個沒完沒了。朝慌亂的拍著我,像個不知道錯在哪裡的小孩子,驚恐的眨著眼睛,只能抱著我急聲安慰道:“卜苦……”
我吸吸鼻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卜苦呢?我就要哭!朝,你個臭壞蛋!你個糟流氓!第一次做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痛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朝仍舊緊緊抱著我,滿臉的心疼,沒再說話。
我讓他將自己放下,紅著臉,咬著牙,將自己的腿打開,必須給朝上一堂生理課!
看著面紅耳赤的朝,我指了指下面,委屈道:“你給我看著點,哪一個是菊花,那一個鳥窩!再分錯了,我就閹了你!”天媽啊,朝的巨大鳥兒,竟然在**燃燒的時刻,直接沖錯了地方!害我痛得連撞死的心都有了,這下可好,鐵定肛裂了!
朝的臉已經是紫銅色,眉頭一皺,眼中泛起心疼與內疚的痕跡,人隨之趴在我的雙腿間,舌頭一伸,舔起了一處敏感的位置。
“啊……朝,你做什麼?”我拱起身子,抓著他的頭發,不敢置信的問。
朝頭也頭抬,繼續舔食著……
“不……不要,嗯……朝,朝你……你又舔錯了……”強烈的快感讓我開始言語不清,但至少我還能分辨出鳥窩和菊花的位置問題,可這家伙怎麼總找錯位子?還是他喜歡……肛交?
朝抬起眼,啞聲道:“穴。”
穴?TMD我知道是穴,可你得分辨哪個是正常合歡的穴啊!嗯?好像是說‘血’吧?因該是後庭被朝撐出了血,他……正在處理?!!
天啊,哪有這樣處理的?這明明是勾引嗎?朝,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朝,你真的是第一次嗎?干嗎挑逗得這麼老練?還玩起了口頭活計?不行,不行,不能再亂想了,我的身體已經被朝的舔吮換醒,正熾熱得發燙,我拱起滿是情欲的身體,拉起朝的頭發:“朝,進來……”然後又不放心的補了一句:“是上面的,不是下面的。”
朝心疼的看看我,不肯再來,這特純的內斂青年,被我嚇傻了,不敢輕易就范。我無奈的起身,將他推倒在床上,邪媚的一笑:“閉上眼睛,享受吧……”腰一沉,直接吞進了他的巨大,讓我們同時發出滿足的輕哼……
原來朝,不是不說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不,當我趴在他耳邊,說想聽他呻吟的時候,他就會平均每隔五下活塞運動後,發出這樣一種聲音:“呢……”。
依此類推,就成了這樣一曲怪異動人的呻吟:“呢~~”“赫~~”“呼~~”“咕~~”“哼~~”我想了又想,還是溫柔的告訴朝:“朝,你可以不用呻吟了,直到學好‘嗯’‘唔’兩個字。”朝臉一紅,側過頭,露出性感野性的脖子和微揚的下顎……
可這樣的乖巧是保持不了多久的,是猛虎終是要下山,是野獸,就要嗜血,別看朝平時內斂深沉的摸樣,可丟掉了一回生的羞澀模樣後,就徹底變成了翻身農奴把歌唱,強勢悶騷燥熱得要人血命!恨不得把積攢了二十年的子彈連發到我身上。
嗚呼,美人,散碎也……
一百六十二遇火重生
轉眼間已經春風撫面,百花微露崢嶸,綠草已顯嫵媚,谷裡處處生機盎然,與冬天不可同日而語,而最神奇的,還要屬我本身的變化,簡直驚訝到讓人乍舌的地步!
微風徐來,曾經斑斕的長發,已經蛻變成銀色的飛舞,風動,發動,在陽光下晶瑩閃爍著,若璀璨的星子,若碧洗的銀月。一雙墨黑的眸子竟因吸收‘月之精華’而變成了祖母綠的顏色,讓我自己都禁不住詫異這份詭異的美麗。若說這張臉,也真是神奇到一定的疑點,就連老媽都贊歎驚訝不已,短短的數月,竟然讓我的容貌起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樣子變了,眉心處還印出了一根鳳羽圖騰,若用意念燃火,此處就會發出淡淡的光暈,恍惚了人眼
如果用老媽的話來說,那就是:有一種美,找不出任何一種准確的形容詞,但若硬要綜合起來形容,便是褻瀆這份鳳舞之姿。
我,連自己都已經認不出了……
嘴角掛著一抹輕笑,左手彈起食指,將一串漂亮的焰火縈繞在周身,畫成燃燒的圈,右手攤開,將那飛舞過來的焰火融於掌心,消失得無影無蹤。用老媽的話說,我是‘鳳國’千百年來的奇人,聽說只有開國女皇才有此修行。但用我自己的話來說:我就是一牛人!
望向一直陪伴的朝,看到他眼中濃濃的愛意,我輕笑道:“別再那麼看我,我這身子昨晚都被你拆碎了。”朝床上的勇猛,和現在的沉寂,絕對是兩個極端的概念。
朝臉微紅,仍不改原貌的靜靜而立。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在周圍暈起了淡淡的光圈,將那鬼斧神雕的深刻容顏,渡上層溫柔的顏色。朝,一直是我的朝。
我吸了吸鼻子,問:“朝,你聞沒有聞到一股子燒焦了的煙味?”我現在說話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我懷疑要是這樣突然出現的若熏面前,他會不會認出我來。就像電視劇,演到一半,突然換了個主角一樣,讓人摸不清頭腦。
朝深邃的眼,從我臉上,緩緩移向我身後,而在那雙眼裡,我看見了跳躍的火光……
我當即哀嚎一聲,轉身倒入清泉中,整個人浸泡在水裡,等朝過來抱我。朝走到我身邊,彎下腰,將我第次從水裡打撈起來,托著我燒得光溜溜的屁股,開始往回走。
路遇後爸大六,小七,朝的大手忙將我漏在外面的圓潤屁股包裹上,然後,仍舊面無表情的繼續走。身後傳來後爸們嬉笑的聲音:“小吟兒,你練功怎麼又燒到自己的衣服了?”“這都是第幾件了?呵呵……”
這幫三八後爸,天天就知道看我的笑話,我食指一彈,只聽兩聲急呼,然後是撲通撲通的跳水聲,接著是高挑的咒罵聲:“小吟兒,你又燒我們衣服,你等著,我們要去告訴錦兒!”
我扭過頭,扯個大笑:“再吵?再吵下次就不是燒你們屁股,直接燒你們頭發,讓你們變禿驢!我看你們還怎麼爭風吃醋讓老媽寵幸。”
後爸大六,小七,立刻老實,忙笑道:“小吟兒最乖了,不會和我們這些後爸一般見識的,小吟兒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們讓後廚特意准備。”
朝繼續走,我的聲音也從遠處字字清晰的飄去:“烤後爸老肉……”
撲通,撲通……又是落水的聲音。
我笑。
被朝抱回屋子,站在一面大銅鏡前,看著濕乎乎的自己,竟然也會產生一種屏棄呼吸的錯覺,腦子轉過一個詞出水月神。呵呵……看來,我是越來越自戀了。
鏡子中的紅唇上揚微笑,讓身邊忙著服侍的朝又失神了幾分。這個見證我轉變的人,總是默默無語的陪伴,大家還一直以為他是啞兒,因為沒有人聽過朝說話,但現在朝很厲害,在床上時,已經會發出嗯和唔兩種消魂的聲音,還能和我說一些簡單的話,雖然不再跑音,卻簡短困難得要命。我有時候懷疑朝是個有開關的機器,我走,他就走,我停他就停,我睡他也睡,我裸他也裸,我還真懷疑有什麼是我做,而他不做的事,他真的就像我的影子,寸步不離。哦,我想到了,還有一樣是朝做不了的,那就是我來葵水,而他來不了,嘿嘿……
朝脫掉我最後一件濕乎乎的裡衣,使我整個毫無瑕疵的身子赤裸裸地矗立在空氣中,呈現與朝的眼中。我一身瑩亮的肌膚,仿若花瓣沾了露水的芬芳,旖旎動人。
朝的眼神變得火熱異常,充滿了某中欲望,但朝很會控制自己,就算他急切的想要我,也從來不會主動向我伸手,永遠只會靜靜的守候等待,直到我想要他。
朝拿著柔軟的棉布,仔細地擦拭著我的身體。在他溫柔的服侍下,我想起了這幾個月來的變化,也覺得如夢幻般不符實際。
在吸收了一定的‘月之精華’後,老媽開始傳授我‘鳳御火沐’,我也因那手掌間突然燃起的火苗,興奮得大嚷大叫,也因那控制不好的火勢時常把自己燒烤著玩。就像老媽說的,任何東西都有靈性和反噬性,更何是火?所以,我只能潛心修煉,真正將其融匯到身體血液裡,不讓自己的武器,傷害到自己。
可我發現,越是吸收‘月之精華’,越是狂練‘鳳御火沐’,我的身體就越干涸,皮膚的表面就像是嚴重缺水干裂般嚇人。
對於這一點,老媽也不懂其解,只能全家上下嚴視以待,調養的調養,浸泡的浸泡,卻不見任何好轉,而我的身體,卻像日益堆積的死皮那般,逐漸厚實起來。
所有人都開始反對我繼續吸收‘月之精華’,反對我練習‘鳳御火沐’,甚至為了阻止我,不是在我練功的時候故事打擾,不讓我清靜,就是胡攪蠻纏的不讓我白天睡覺,好讓我晚上匱乏。
只可惜,這一切都不能阻止我,尤其在我被毀容後,被傷害後,被追殺之後,我一心想要變強,就算是這麼干涸而死,我也要賭上一把,拼上一力,看看到底會不會因吸收‘月之精華’,練習‘鳳御火沐’而成為有史以來最獨特的干屍!
如果一個人,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了,那麼,任何外在的因素就變得不重要。雖然那段日子,老媽和(手機爸們常常會抱著逐漸變重、干涸、龜裂的我哭,但我卻從朝的眼裡讀出一種信任與堅守!
是的,若我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內在情況,又怎麼會如此執迷呢?只是我不能說,不能安慰,不能承諾,我怕,怕我萬一真的就這麼堆積在自己的灰塵中死去,也要背負個不首信用、惹人心碎的罪行。
我的這種情況一直惡化,漸漸的無法碰水,一碰,身體就像滾燙的玻璃入涼水那般,碎裂般的巨痛!到最後,我的面布已經成為了一片死灰,身子也已變得厚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泥巴糊起來一樣怪異。人已經無法動彈,每動一下,就仿佛撕裂到了嫩肉,只能保持著這麼一種坐姿,整日整夜的坐在練功房裡,白天吸收日光,晚上吸收月光,不管我願意與否,我都不能再動一下。
老媽和朝也曾想過,要將我轉移到臥室去,但我卻不准,只想這麼靜靜的坐著,不吃不喝的運用著內在的力量修煉著‘鳳御火沐’
至從我動不了的那天起,朝也陪著我開始不吃不喝,盡管我有心發表意見,卻無法張開石化的唇,只能這樣任由他陪著我日日夜夜的靜坐。
這樣當石尊的日子已經七天了,我雖然不能看,但卻對外面的世界格外敏感,知道身上的死皮已經沒有一絲水份,有些地方甚至開始自然脫落,就像牆皮子那般,不時的掉下兩塊,用以彰顯屋子的破舊。我都開始懷疑,兵馬俑是不是以我這前身為啟蒙點而研發而成的歷史奇跡?
當到了第八個月夜時,朝突然倒在了我的面前,那人體撞擊地面的聲音,讓我突然驚醒,一種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懼,刺激到我多日來平靜的心湖,一種說不清的力道瞬間充滿整個身體,我運所有氣流於丹田,淋漓盡致的揮發出‘鳳御火沐’破喉狂吼一聲,載著龜裂干涸的身體,沖出眩目的火光,人,豁然站了起來……
那一刻,我感覺到無數硬塊的重量與那粗糙的質感,從我身體迸發出去,整個人如同新生的嬰兒那般,獲得了重生的奇跡!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是如此的干淨清爽。細膩而泛著散金的嫩白肌膚,仿佛可是吸取天地間的靈氣,感受芳草的青綠與花兒的芬芳。
身上瑩著淡淡的金色光暈,一頭銀發隨風翩然飛舞,我伸手抱起在我石裂時就睜開眼睛的朝,輕柔的落下一吻,笑道:“朝,還好嗎?”
朝當時的表情簡直跟吞了顆巨大的恐龍蛋般,若不是親眼見到我此刻蛻變的過程,怕也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實吧?
當朝的震撼過後,剛恢復一點知覺,他就飛快的站起身,扯下自己的衣服,將赤裸裸的我包裹在其中,雙手一攬,托腰抱起,就往寢室大步走去,留下一屋子的老媽和後爸們頂著我砰開的死皮灰塵,繼續傻眼看著一地的灰燼。
想想半個月前的情形,到現在我仍舊覺得很好笑,尤其是朝那生動的表情,和老媽後爸的怪異模樣,和我自己對著鏡子時,都倒吸一口氣的驚訝臉孔,真是越想越有趣。
誰能想到,我竟然在漸漸石化的過程中,完全變了樣子?變了聲音?我似乎還是我,卻又不認得我,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嶄新的人生也應該開始了。
身子在朝的服侍下,已經被擦拭干爽,陽光灑進屋子,照耀在無暇瑩玉的肌膚上,泛起淡淡的散金光暈,輕輕轉過身,鏡子中的‘火鳳燃月’,已經變得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振翅高飛,我,也應該飛走了。
伸出手臂,依偎進朝的懷抱,讓他抱著我躺到了大床上,勾起雙腿,纏上朝充滿力量的窄腰,看見朝眼力燃燒的赤裸情欲,迎上了自己的唇……
我還記得,蛻變後第一次和朝做愛,他紅著臉,承受著我的挑逗,即使瀕臨欲望崩潰的邊緣,卻也扭捏著不肯輕易進入我的身體,看著他在兩個不同皮相的我中間猶豫著,那矛盾的模樣簡直可愛到了極點。最後,還是我壓下了他,直接進入充滿,這丫才瘋了般的糾纏,沖刺,用我可以感受到的生命方式,愛我……
從‘瑰崖’谷底的隱蔽小路繞了上來,直接通向遠處的一片林子裡,誰能想到看似天險的‘瑰崖’,竟然有一條通道?且還隱蔽在一處下回想找都要費很大勁才能找到的地方?
信步走在林子裡,呼吸這這片生機盎然,聽聞著鳥語花香,想到了剛才的告別儀式,嘴角忍不住掛了幾分笑意,那一各個後爸知道我要走,簡直都哭成了淚人,紛紛抱著我說:“小吟兒,出去好好玩,不急著回來……”
我就說這些人一各個都是賤種,我不理他們時,一各個屁顛屁顛的往我身邊靠,想方設法和我套近乎,讓我接受鳳錦,接受他們,等真正熟悉了以後,卻又一各個避我於十萬火急,我不就是在練習‘鳳御火沐’的時候,一不小心燒了後爸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大五,大六的衣服,燙傷了後爸小七,小八,小九,小十,小十一,小十二的手嗎?又不是傷到臉,干嘛一各個見我就跟見了瘟神似的,玩瞬間消失?
我笑道:“好啊,我不急著回來,等我在外面給媽找一群的絕色美少年後,再回來,說什麼也要對各位後爸進點孝心,在房事上幫你們省些疲勞。”
十二個後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撲向我,一陣狼嚎,直誇我孝順,但知道我此翻出去有大仇要報,就不勞煩我費心張羅了。
老媽見眾愛人哭得梨花帶雨也有點心疼了,開始轉移話題,問:“小吟兒,你真的不需要我們出谷幫忙嗎?”
我答道:“現在不用,等我需要你們時,會從山崖頂往下撇大石頭,叫你們上去。”
眾後爸又一致表態,此種方法太粗魯,還是換一種方式比較好,他們怕我累到。
我瞥他們一眼,動了動食指,眾人立刻三緘其口,老實的矗立在一旁,可憐巴巴的看向老媽,像我怎麼欺負了他們似的。我感慨地拍了拍老媽的肩膀,說道:“哎……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想開點,雖然這些後爸一各個如殘羹剩飯難以下咽,但總比餓到好,媽,你就將就一下,等我回來吧。”
十二個後爸臉上陰晴不定,有多雲轉雨的,也有雨轉雲的,但就沒一個好天,然後各個咬牙切齒痛心疾首一副早知道你這熊東西,就不應該認你入家門的悔不當初樣。
想到他們憋氣的樣子,我就忍不住覺得心情舒暢,神清氣爽,清風拂面,邁著優雅的步伐,哼著小調,就爬出了‘瑰崖谷底’。
天兒,真好。
信手捏起一朵嬌嫩的小花,把玩於手指間,看著它在輾轉的瞬間被火光吞噬,枯萎,我勾了一抹殘忍的笑,我要讓某些人知道,欠債絕對不是件愉快的事!
去年的六月一日,我從’樸山’上下來,今天的六月一日,我從‘瑰崖’谷底爬出,同年同日,卻不同心情,有些東西我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相信。短短的一年時間,到底給我的人生帶來了怎樣的逆流荒唐?
我不相信萬軍的寒刀冷箭會阻隔爹爹對我的誓言,他說,他會來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然而,我等了又等,也等不到那個說要與我共度一生一世的人,來陪我過年年有他冰吻為禮物的生日;我也不相信洶湧無情的河水會吞噬哥哥對我的承諾,他說,今年的第一場雨後,會送我一個世外桃源。而無論我在今年的第一場雨飄落時,怎樣的駐足守望,都沒有看見我夢想中的桃園,更沒有看見若桃花妖的哥哥。
我站在遠處,回望著崖邊那個曾經跳下去的地方,鮮血曾在那裡染紅了冰雪,如今,已經化為一種養分,滲進了那片土地,滋養了某只嬌艷的花朵,泛起了青綠的顏色。
我等著,等著我們相遇的那一天,無論天上,地上,我都等著……
將手中的干花捻碎,看向帶著銀色面具的朝,他只露出薄涼的唇,剛毅的下顎,和一雙深邃內斂的鷹眸,不銳利,卻性感勾人不得了。反手將他推靠在粗大的樹干,軟軟的身子向前一倚,貼在他有型的胸前,抬起溫熱的唇,綠眸一轉,提過朝的下巴,緩緩拉向自己,張口咬了下去,那唇齒間的肉感,讓我覺得特別舒服,朝的手臂收緊到我的腰側,心跳得混然有力,咚咚做響。
依靠在他身上,囔囔道:“朝,你說我們先做什麼呢?不如,我們先拿‘菩衍劍莊’練練手吧……”
朝身體一僵,手指攥得吱嘎做響,胸口仿佛有一根巨大的棒子,在敲打著憤恨的鍾。我撫上他被我咬過的薄唇,柔聲道:“那家禽獸也得罪你了是不是?我不急著問你,等你想說時,再告訴我。朝,武林大會快要舉行了吧?我們應該去看看,湊湊盟主位置的熱鬧,從今天起,我就叫……叫什麼呢?得起個些寓意的名字,例如:笑裡藏刀?溫柔一刀?暗捅一刀?或者……怎麼樣?朝,你嘴角怎麼抽筋了?來,讓我親親。
那個……好吧,就叫了了(liao三聲)吧,不錯的名字。”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我說過,若有一日我回來,必讓那禽獸盟主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惡魔!了了,結束,亦是開始!
我將老媽給我的藥丸子倒出來一顆,咽入口中,過了一會兒,我仰臉問:“朝,眼睛變成黑的了嗎?”
朝搖搖頭。
又過了一會,我又問:“這回呢?”
朝又搖搖頭。
又過了一會,我氣憤的說:“老媽給的這是什麼藥?不是說一天一顆,能讓眼睛暫時變回黑的嗎?怎麼自己家人,也給弄個假藥?”
朝的手臂撫在我的後背,像哄孩子似的輕輕安撫著,我斜眼望向他,問:“這回呢?”他拿出銅鏡,讓我看,我看來看去,又看來看去,又問:“你覺不覺得,好像是墨綠色?”朝點點頭。
我將銅鏡放回朝的手中,氣憤的罵道:“TD,老媽這藥都放了快二十年了,沒吃中毒我,都算萬幸!走吧,墨綠就墨綠,反正接近黑了。”當初老媽出宮散心,就是用得這種藥,一天一粒,將眼中的寶石紅暫時隱去。我都想,萬一哪天她吃晚了,半夜起來被白了老爸看到那血紅紅的眼睛,還不以為遇見兔子精了?沒有一腳踢飛才怪!而我,這頭銀發是無法改變了,只當是少白頭好了;眉心的金籐鳳羽,就當是畫上去的好了;可這祖母綠的眼,就有點非正常人類了,只能靠這藥,強撐撐正常吧。
雖然老媽和十二位後爸沒有出谷,但卻將一部分隱匿在江湖中的精英交到我手中,供我調遣支配,於是,在短短的七天內,我就挑了七個平時囂張跋扈欺善怕惡的幫派,並將他們的罪證貼到了牆頭,讓大家有目共睹,頓時,名聲大震,在江湖中興起了神秘而正義的“銀宮”。其實,我更想用的是淫蕩的淫字,這樣若熏就會知道是我,但如果真叫淫字,只怕我做在多的正義之事,都會被這個名字弄得正不正歪不歪地。也想用我名字中的吟字,卻又怕遭假女皇猜忌,所以,還是銀字好,銀子更好!
我一邊積極的做著准備工作,打算讓啟家父子請我入劍莊,一方面著手調查若熏,紅依綠意的行蹤,而有兩個人,是我不想調查,更不敢去尋找的,我一直告訴自己:他們不會消失,更不會死,總有一天,我們會遇見!
夜色降臨,我的銀發在月下飛舞,絲絲若鬼魅幽靈,我微仰起下巴,凝視著月亮的光華,嘴角勾起,手中攥著‘菩衍劍莊’的邀請帖子,對朝說:“三天後,我們去會會這個惡魔,看看他怕不怕我的三味真火。”丫,燒不死你,算我白活!
一百六十三勾引
既然說去參加武林大會,就不能少了噱頭,而這些噱頭無非就是有那麼幾個人,穿戴整齊,衣衫縹緲的扛著坐在竹轎子上白紗裡的我亂飛,好顯示一下我多麼神秘而高貴的身份地位。有這些人當襯托,雖然不是闖蕩江湖的必要條件,但絕對是混江湖的必備條件。要知道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可是大有人在地,沒有幾個不想著巴結有錢有勢的人,可能我的出現,會讓某些人覺得是種助力般的希望,卻不知道,我的出現,只是焚燒,焚燒掉所有污漬與骯髒,因為我說過,我要代表正義,如何,如何……
雖然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一個半月,但啟衍卻邀請我提前作客,相必是要親近一翻,好拉拉選票。盡管我現在的神秘面紗一直沒有揭開,但了了的名字,卻是近半個月來,江湖中傳得最亮相地。不但因為我七日滅七門,更是因為我總坐著人力飛車出去晃,擺足了奢華的派頭,到哪裡必然鮮花一片,沁人心肺,雖然白紗裡的我心疼得一塌糊塗,為那些銀子差點錘頭頓足,但為了裝屁的事業,也只好忍了。
坐在四名美少年抬的竹轎上,一攏白紗白紋衣裙的我,依靠在同樣白袍的朝懷裡,在白紗渺渺裡,花香陣陣間,向‘菩衍劍莊’飛躍而去。
為了不心疼灑落的花瓣雨,我心裡暗自告訴自己:此乃人力飛車,兩個字:省油!
手順著抿襟處露出的古銅色肌膚劃進到了他胸前的堅果,微用力一捏,朝身體一抖,銀色面具下的眼從原本的深邃,變得熾熱了幾分。我賊笑道:“朝,你真性感,真怕等會兒見到色女會想吃你豆腐。”
“……”
“朝,你說,如果你這幾個月沒有和我一起,你看見我,會認出我嗎?”
“……”
“你給我說話!不然**你!”
“……”
“哈哈,朝,你希望我**你是不是?”
“……”
“喂,你到底能不能放個屁了!說,到底會不會認出我!”
“不會。”
“丫地,讓你說句話,能死啊?在床上你還能叫出那麼多種聲音,怎麼一離開床,就變啞巴了?實在不行,明天咱抬床出來得了。”
“……”
“嘿嘿,臉紅什麼?天也不冷,也不用塗蠟。朝,你緊張嗎?不緊張,你有我,我有你,我們不緊張,不入虎穴,怎麼掐死虎崽子?氣死老虎?”
“……”
“朝……我有點緊張……”
“不緊張,有我。”
“這還像句人話!來,長路漫漫,親親我,不過這回可和你說了,別親親你又急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拿春藥當飯吃,怎麼一點就著,嘿嘿……還是我魅力大啊。”
我這邊嘟囔著,發洩一下略微緊張的神經,轉眼間就到了‘菩衍劍莊’的門口,下人進去通報,不一會兒的功夫,府門大開,啟尊一身米色衣袍,腰佩同色玉帶,半發固簪,身姿俊挺,面含儒雅之笑的恭迎了出來,我半躺在竹轎裡,勾起嘴角,曾經因為‘人’,我進來打工混飯吃,是個任人欺凌嘲笑的下人。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坐上賓,再次進府的心情,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
四名美少年見府門大開,便目不斜視的踏著輕功,直接將我抬了進去,讓門口掛著完美微笑的啟尊著實僵硬了三秒。然後又很自然的跟了過來,將我們引到大廳前面,竹轎停下,白紗浮動間,我能看見大廳裡迎出來看熱鬧的人,‘桑鴻山莊’的桑渺和‘韓水山莊’的韓曉,還有緩步而行的禽獸盟主啟衍。
花瓣揚起,我心裡偷笑,不知道今天是誰打掃前廳,會不會一邊感受花之芬芳,一邊竊罵呢?白紗被挑起,朝漂亮的飛起,身形利索的站到一邊,將手臂伸出,微低下頭,看向我,我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有著說不清的意味,將手撫在朝的臂上,緩步下了寬大的竹椅,踩在花瓣上,向一桿人等望去。
記得第一次,他們看見我的臉,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次卻也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極端的視覺總會帶給人誇張的表情。在我的淺笑中,他們凝神了不知多少秒鍾,直到我走到他們面前,禽獸盟主才驚覺自己的失禮,恍然清醒,請我入客廳品茶。
聽見沒有?是入客廳品茶?曾經我連倒茶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做個粗使奴僕,因擔負著被人整的命運,才被調到大廳裡,打掃衛生,不然,來前廳都有恐嚇別人的罪過。真是世事無常,幾度小雨寒啊。
我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邁進了寬敞明亮的大廳,白色衣衫縹緲,銀色發絲微動,轉身坐到了主客位置上,朝靜靜的立在我身後,俊挺的身姿像極了充滿誘惑的保護神。
大家一次落坐,禽獸盟主讓奴僕傳上最好的茶,我只聞了一下,便放下,擺明了這茶一般。
禽獸盟主笑問:“了(liao三聲)宮主,難道不喜此茶?可有喜飲品茗?我讓下人去准備。”
我身子微微一軟,倚靠在椅子扶手上,抬眼望向他,淡淡一笑:“了了只喜露水,並非茶之過。”說句實在說,我都不知道自己說得語序對不對,文縐縐的東西,真是鬧死老娘的心,不過還得撐著門面,裝有錢,裝清高,裝與眾不同,要是我真只喝露水,怕這一冬天都活不過來。
禽獸盟主了然的一笑,說是自己失禮了,沒有照顧周全,我玉指輕擺,說無妨。然後他開始給我介紹屋子裡的軟三腳貴賓,‘韓水山莊’的韓曉,‘桑鴻山莊’的桑渺,還有他自己文雅如儒的兒子。
我對韓曉一直沒有反感,想到當初扣她一頭髒水的樣子,心裡還有幾分親切,尤其是現在,知道世間可能還有個與我一般大小的姐妹後,對同齡女子也到留心了幾分,於是對她友好的笑了笑,不期然的,她臉紅了。我頓時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看來,我現在是男女通吃啊,真是幸會,幸會。
至於那抹淡色藍衣縹緲若詩的桑渺,無論是他甩我的大嘴巴子,還是無數次侮辱的嘴臉,我可是記憶猶心,沒忘記半瞬。對於他,我可有特別的一手,等著吧!面子上不動聲色,甚至只是淡淡一瞥,卻已經成功引起他的目光追隨,對於這種心氣極高的人,先漠視,才是最好的辦法。
啟尊那無懈可擊的笑容,曾經被我砸碎得體無完膚,如今,他的笑容已經變了,變得有點感覺了,讓人覺得容易親近很多,真是聰明如他,知道越是自以為完美的東西,就越有其致命的缺點。他的笑真誠了幾分,也有禮貌的和我客套了兩句,稱贊我宮行事仗義。我卻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說:“啟公子果然玉樹臨風,溫儒有禮。”然後眼波一轉,不再看他,盡量做到若有若無的……調情!
客套的和禽獸盟主寒暄了兩句,就要求入客房休息,因為我感受到朝暗湧的殺意,而這種感覺,根本無需言語,就如同一種內在的磁電波一樣,我們彼此都懂。看看禽獸盟主,想想朝,我覺得,他們之間,必有聯系。
禽獸盟主欣然同意,且讓啟尊親自為我引路,還說定要多留我些時日,讓他盡盡地主之儀。並告之,等晚宴設好了,再請我前來一聚,我淺笑著稱:多有打擾。
啟尊帶路,朝隨我同行,四名白衣美少年整齊的跟在身後,無事時,充充人場,拽拽面子;有事時,充當打手,打打人臉,再賺些面子。人,是好東東啊!
被引入屋子後,啟尊欠意道:“了宮主先行休息一下,我會命人重新布置另一間房,晚上便可入住。”
哦?這算對我的特殊照顧了?嘴角擒了一抹笑,緩緩靠進他,讓彼此間若有若無的摩擦,抬眼凝視著他,笑道:“既然啟尊也知道我住不習慣,莫不如帶我出去走走,看看劍莊的風景,如何?”
啟尊呼吸一緊,臉上浮起淡淡的潮紅,雙眼投在我眼底,整整失神了五秒,才慌亂的別開,然後欣然同意陪同我四下走走,看看風景。
讓四名白衣美少年留在客房休息,朝陪在我身邊,開始了閒逛。啟尊引領著我們,緩步與青石上,古樹碧草間,介紹著無關痛癢的花花草草,我有意無意地往後院奴僕居住的地方轉,啟尊到是沒說什麼,只陪著走。當我路過和小甲小乙一同住過的屋子時,心裡泛起陣陣酸楚,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不見任何人出入,心想,這兩個孩子跑哪裡去了?平時的這個時候,一定從這裡出去,忙活著准備吃飯。
繞過此地,繼續往前走,路過操練場,一群黑壓壓的人正吼吼哈哈的踢著拳頭,男子女子各半邊地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本來整齊的隊形與招數,因為我們的到來,變得有些凌亂,到最後,領頭的大師姐,干脆就不喊號了,皆傻愣愣的凝視著我,待我看過去,又匆忙的別開頭,我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要長鳥兒啊?怎麼女人見我也如此神魂顛倒?MD,晚上回去得讓朝給我好好看看,是不是下面長出個小小鳥,要成異型變種了!
啟尊喝令他們繼續操練,不許無理注視。
昔日的梅花林,如今已經撫去瑩白淡粉,化做孤干,風景全無,到是旁邊的一處亭子旁,楊柳青脆,風姿婆娑,裊裊動人,百花爭艷,笑露崢嶸,陣陣香氣沁心,怡人。我緩步向裡走無,依靠在欄桿處,閉上眼睛,享受著夕陽的溫暖,嗅著淡淡的花香……
啟尊坐在旁邊,差遣下人擺上干果點心水果,我轉身依靠進朝的懷裡,腳一踢,將鞋子甩掉,光著腳丫,腿微曲的踏在了長椅上,半瞇著眼,指輕點了一下核桃,朝拾起一顆,手指輕壓,核桃皮應聲而碎,他揀起核桃肉放入我口中,我咬了兩口後,勾過他的下顎,貼上他的唇,將口中碎裂的核桃肉用粉嫩的舌間渡回到朝的口中,被他咀嚼吞下。
如此煽情畫面,看得啟尊面色潮紅,心跳加快,我心中暗自好笑,接下來還有你受的呢。
我腿一伸,嫩白泛粉而圓潤飽滿的腳尖輕點一下啟尊的手背,看著他瞬間僵硬成化石的模樣,我笑道:“啟公子也應盡地主之儀,好生的款待與我,也為了了碎個核桃吃,怎樣?”
啟尊手臂一僵,下意識的看了眼核桃,頓時變得面色緋紅,一定是想到朝喂我核桃肉後的親密行徑了。他雖然伸手將核桃握進手裡,卻仍是猶豫著,到底把扒不扒這個核桃,喂不喂我肉吃。
這時,韓曉桑渺也裝做無意的信步走來,其實,從我們坐進亭子,他們就一直在遠處觀看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直到我用腳勾引啟尊,他們才按耐不住,裝做閒游到此。
韓曉看的我眼已經變得充滿敵意,我心中暗爽,看來,我還是個正宗的女人。而桑渺看我的眼神雖略有不爽,卻也眼波動蕩,怕是不理解我為什麼勾引啟尊而忽視他吧?哈哈……男人的心思,也很有趣呢。
啟尊邀清他們同坐,我把玩著朝的長發,眼睛只瞥了一眼桑渺,又轉向韓曉笑道:“韓姑娘和桑公子同行而來,到也是亮了人眼,不知道佳期何時而至?了了也要湊個熱鬧,送上一份薄禮。”我攪,我攪,我攪瘋你們。
桑渺俊顏染霞,忙說:“了宮主誤會了,韓姑娘的意中人是啟兄,桑渺只是局外人。”
我眼神一瞄,掃了眼啟尊,腳尖到他手上一挑,將那顆核桃卷到空中,朝伸手接住,我淡笑道:“看來,這核桃還不能勞煩啟公子,不然,韓妹妹要怪我的。”
啟尊手指動了一下,看了眼朝手中的核桃,沒有說話。
我呵呵一笑,看像韓曉,說道:“韓妹妹不但人玲瓏俏美,且有個好眼光,若不嫌我放蕩不羈,我們之間多親近親近,可好?”
那韓曉見我如此誇她,小臉又成紅潤色澤,好不可愛。圓潤的大眼笑開,點了點頭:“韓曉至小一人,家中雖有長輩,卻無同齡玩伴,也願與姐姐親好,不知道姐姐家裡可有姐妹兄長?”
小小年紀,心思到不少,將自己的身世介紹一下,就想套我的。吞掉朝喂的核桃肉,我笑道:“怎麼?若有兄長妹妹還想討了去做夫君嗎?哈哈哈……”
韓曉瞄了眼啟尊,忙搖頭:“姐姐可不要說笑。”
我支起身子,靠向啟尊,在他的側臉上看了又看,頗認真的說:“就算有,我也不能將其嫁給韓妹妹,我的家人都是紅顏禍水,怎比上啟公子的端雅行徑。”
韓曉忙開始插話,說:“小妹冒昧,姐姐的頭發怎麼會是如此耀眼的銀色?而眼睛竟染墨綠?難道姐姐不是‘鳳國’的人嗎?”
微風徐來,將發絲仰起,在花間飛舞起閃亮的銀光,我勾起嘴角:“曾經練功走了火,就成了這副模樣。”身子後仰,又倒入朝的懷裡,打了個哈氣,閉上了眼睛,打算睡一會。連續幾個月來的習慣都是晚上練功,白天睡覺,弄得我一到白天就總迷糊的貪睡。
韓曉問:“姐姐這是要休息嗎?”
我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又將身體調整一下。
啟尊說:“這風大,易著涼,這麼睡怕是不妥,不如……”
我突然睜開眼睛,嘴角擒笑,豎起一根手指,放到自己紅潤的唇邊,輕輕一吻,在眾人的面紅耳赤中,再度閉上了眼睛,始終沒有和桑渺說過一句話,就開始了補覺行動進行時。
有朝護著我,我在哪裡都會很安心,就再這樣的安穩中,一覺睡到天色烏黑。
張開蒙朧的睡眼,看見桌子上點燃了小紙燈,朝仍舊一動不動的抱著我,靜靜的守候,身子上蓋了一條雪白的毯子,看來是他人行為。啟尊仍舊坐在我的腳下,正恍惚的望著我,見我醒了,溫潤如玉的一笑:“家父已設好酒宴,只等宮主醒來。”
我支起身子,銀色的秀發在黑夜中,閃閃柔亮,珠唇輕啟:“有勞了。”轉向朝,說:“把我的披風取來。”朝聽話的退了出去。
見我眉頭微皺,啟尊忙問:“了宮主有何不妥?”
我仰起小臉:“腳麻了,還麻煩啟公子幫忙揉揉,了了總不好一瘸一拐的去飯廳會盟主。”
啟尊身體僵硬,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踢開被子,將晶瑩剔透的小腳伸到他面前。他猶豫再三後,還是用大手覆上了我的小腳,手指微微一抖,僵硬了三五秒後,開始輕按著。
“呵呵……呵呵呵呵……好癢”我仰脖嬌笑,快速收回了自己的腳,媚眼若絲般望著他:“叫我了兒吧。”
啟尊凝視著我又有那麼幾秒的失神,才似呢囔自語道:“了兒……”
我白衣飛起,一個漂亮的前撲,貼進他的身體,呼吸著彼此唇間的氣味,用遠一點,則疏;進一點,則吻的曖昧距離凝視著他的眼眸,手指輕輕劃過他的下顎,用手指間輕挑著,微刮著……
我嘟起紅唇,在他唇前哈了一口熱氣,勾起邪魅的嘴角,看著他已經蒙朧的眼,問:“尊,我的鞋子呢?”
啟尊一直停頓的呼吸突然變得熾熱,身子似乎想要前傾吻我。
我身子一軟,向一側倒去,單手支頭依靠在欄桿上,繼續用火辣辣的眼神勾引他,想吻我,等下輩子吧!踢踢腳,示意他鞋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茫然的起身,找到鞋子,蹲在我腿旁,托起我的小腳,小心的放進鞋子裡,待兩只都穿好後。朝已經將披風披在了我的身上,將我打橫抱起,向飯廳走去,留下仍舊蹲在地上的啟尊,好好想想,到底什麼是‘了了’。
被朝擁在懷裡,我發出一陣歡愉的悶笑,然後抱著他朝的脖子,貼進他的耳朵,小聲道:“朝,你生氣了?”
朝當然不會理我,繼續走。
我牙齒一合,輕咬他的耳垂:“想不到,我的朝也有嫉妒的時候,呵呵……朝,你氣呼呼的樣子,好可愛哦,不如,我晚上疼疼你,當作補償,好不好?”
朝仍舊不會說話,繼續走。
我惋惜道:“哎……原來朝不想讓我疼,那就算了吧。”
朝步子一停,抱我的手緊了緊。
我笑得直踢腿,一口吻住他的唇,啃咬舔吮:“朝,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朝萬年不變的嘴角,終於上揚出個薄而動人的弧度,抱著我繼續走著。
我在他耳邊小聲呢語道:“放心,朝,我不會喜歡他的,除了你們外,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人,我的心被你們賽得滿滿的,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的位置,沒有人和你搶我,我是朝的,朝是我的。”
朝的心髒每一下都跳動得咚咚有力,就仿佛一聲聲的滿足與誓言,告訴我,他是如何的愛我。
吃過豐盛的晚飯後,又到了喝過期咖啡的時刻,一面睡不著,一面開始無視自己的存在。想練功,卻知道這裡絕對不是個合適的地方,只能和朝在院子裡溜達,等困了再睡。其實,我想去看看小甲小乙,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也想去偷看禽獸盟主的超級BL,卻怕再聽見他說:你的某某地方,好美……
而且,具我的敏銳觀察,暗中有人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怕是啟家人對我不放心吧。要說,也很奇怪,從我在這裡工作,到現在做客來訪,竟然一次也沒有見過啟夫人,還就在黑暗中,聽了她的一聲國粹,繞梁三日的:嗯……
今天晚宴間,我曾問過禽獸盟主,問其夫人為何不同桌咪吸咪吸?人家直接回了一句:夫人不喜外交,還望了宮主見諒。
搞得我跟個登徒子,窺視他家夫人美色似的,此事只好放屁拉倒。
閒逛了一會兒後,往朝身上一掛,又被他打橫抱起,信步走回了原來的屋子。一推開門,看得我自己都有些恍惚,難道啟尊認為我就那麼喜歡白色嗎?整個屋子簡直煥然一新,白色的床,白色的被褥,白色的錦帳,白色的牆,就連桌子上都撲了一層干淨柔軟的白布!干淨是真干淨,就是有點……呵呵,幸好撒了一地繽紛的花瓣,使整個屋子看起來既干淨,又帶點自然氣息,就不知道招不招蟲子?
朝將我抱到床上,脫了我的鞋子,服侍我洗漱一番,看著朝投了軟布幫我洗臉,又蹲下給我洗腳,布滿薄繭的手帶著水撫過腳面,感覺一陣酥癢。朝洗了自己的腳後,將錦帳放下,自己也鑽了進來,褪了外衣,靜靜攬著我躺著,我拱到他耳邊,伸出舌頭,逆著小耳毛生長的方向舔噬著,一只手劃到被下,撫上他早已硬挺的火熱。
朝身子一顫,拉住我不安分的手,壓低了沙啞的聲音:“有人。”
我咧嘴笑著與他咬耳朵:“你是說牆上的眼睛吧?讓他看著好了,我們親熱親熱,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春宵一刻消魂噬骨。”早在我打掃房間時,就發現牆上的牡丹花心處,有個能活動的小圓洞,無外乎做些偷窺竊聽的勾當,看來,今晚啟尊的自制力要受到烈火般的考驗了。
朝仍抓著我的手,不肯放,看來是害羞了,我裝做無趣的放開他,他卻緩緩將被子拉起,蓋到我們的頭上,在黑暗中,火熱的吻向我……
哎……這個悶騷的男人。
一百六十四狩獵游戲
第二天,大家說要出去玩狩獵,活動活動筋骨,而我這位‘銀宮’的宮主當然要應約前往。當我英姿颯爽氣勢磅礡一身火紅銀邊騎馬裝跨越於白馬背上時,立刻引來無數愛戀的小目光,飄來飄去,蕩來蕩去,唰來唰去,差點將我砸迷糊了。
我一直在想,等會兒策馬狂奔起來,我這半吊子的宮主,還能撐撐場面,若真到了狩獵場,就我這一雙盈盈玉手,可怎麼拉弓射箭刺野兔啊?難不成要讓人看了笑話去?或者,我直接放火追著野兔後屁股燒?野兔一邊跑,我一邊策馬狂追,口中還念念有詞:我燒死你,我燒死你!這……簡直太有損我苦心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了!再或者,我直接將燒好的野兔呈上,大笑三聲:看老娘的本領,直接吃熟的!
硬著頭皮,和大家出發了,等到了山林裡,韓曉提議要分伙射獵,一個時辰後,回來一比高下,輸的一伙,要請客喝酒。我心中大喜,朝的射箭技術,可謂是指哪兒,射哪兒,而我的卻是射哪兒,指哪兒,不可同比。
現在五個人,就多出了一個桑渺,當然要聽他自己的意見,和誰一伙兒,他眼波流連,笑容拂面,對啟尊說:“就不打擾你倆親近的機會,我和了宮主一起。”
我在心中歎息,太美也是過錯,我這邊還打算讓朝全權負責呢,現在到跟來一個超級扯後腿的,真TD不順心。但轉念一想,跟來也好,找個機會調戲一番,早晚讓你嘗嘗我當初的痛苦。
啟尊將一個漂亮干淨的葫蘆遞給我,說:“了宮主,這裡面是今早剛收集到的露水,路上止渴用吧”
我含笑接下:“勞煩啟尊掛心了,我吃些瓜果就好,不用讓僕人半夜為我操勞。”小樣,都聽明白了嗎?做事要有恆心,想討好我,就要自己去收集,拿別人成果獻殷勤,鄙視一個先
喝了一聲駕,策馬狂奔了出去,朝和桑渺緊跟於身後,遇見兔子,我也不射,遇見飛禽,我更是不理,只聽身後兩人嗖嗖個沒完沒了,我還真怕哪個不長眼的箭靶跑偏,直接扎我屁股上。想讓他們跑到前面,又覺得不是宮主應該有的范兒,只能忍著心跳與顛簸,繼續假意尋找生猛的大動物下手。
其實,現在的我,仍舊沒有什麼功力,但也許是這特殊的身體擁有了一定遺傳的能量,所以,我能運用火,但絕對不會什麼劈裡啪啦的神功,要是有人突然給我一掌,我照樣掛掉。但若是誰在給我一掌前,肯告訴我一聲,那他一定成為經典烤人排。
也許正是因為別人探測不到我的內力,所以,都把我當高手中的高手。昨天酒宴間,那禽獸盟主還用杯子敬酒,想試驗一下我的內力,卻不想我淡淡看他一眼,說:我不喝酒。當時禽獸盟主的表情,別提多尷尬了,想想我就暗爽!
跑了一路十三招,我也累了,被馬兒顛簸得屁股直疼,躍下馬,依靠在樹下休息,朝和桑渺也從馬背上下來,走到我旁邊,坐下,後面跟著的家丁正一路東跑西顛的拾著獵物。
朝將那瓶據說是露水的東西拿起來,喝了一口後,才遞給我,還真是小心防毒啊,我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口,頓時覺得清涼不少。
桑渺說:“了宮主,桑渺也有些口渴。”
我將葫蘆遞給他後,整個人又倒在朝的懷裡呈大休狀。桑渺靜靜的喝了幾口後,將葫蘆又遞給我,說:“謝謝。”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你喜歡喝我口水,我可不喜歡喝你口水,淡淡的說:“你留著吧。”轉身爬起,重新躍到馬上,又開始了遛馬,咳……不對,是狩獵!
一個時辰一晃而過,等我們到原地點會合時,我們獵殺的動物比他們多了三只,韓曉笑嚷著說:“不公平,你們比我們多了一人幫忙。”
我笑到:“怎麼會?我可是一箭也沒射,絕對的公平。”
啟尊看見他送我的葫蘆掛在了桑渺的馬背上,目光一沉,沒說一句話。
勝負以分,韓曉與啟尊做東,請了大的酒樓吃飯喝酒。
我現在是走到哪裡,就成為哪裡的焦點,有點做名人的感覺,但這樣也有一點不好,就是要被別人指指點點,有贊美的,當然也有把我劃分到妖孽一族的,卻也在我傾城的一笑中,又重新將我劃分到美神一族,這人,變得可真快。
抬腿跨進酒樓,在眾人的屏息聲中,去了二樓的雅間,路過了一個微敞的雅間時,聽見一個酥骨消魂醉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呵呵……怎麼辦啊?你說,怎麼辦?我沒有你……呵呵……我真的睡不著啊。”
我往裡掃了一眼,呼吸頓時一緊,是見花蜘蛛正躺在桌子上喝著醉酒,胸前衣衫大開,還灑了不少的酒與上面,整張臉都是濕的,分不清是酒還是其它亂糟的東西。我眉頭微皺,繼續往前走,那屋子裡的人仍舊鬧得歡實,張口喊道:“你騙人!你騙人,你說回來找我們,你說你會回來……會回來……就算是靈魂,也會回來!呵呵……我好白癡啊,一直等,哈哈哈……即使你回來了,也不會來找我,不會了……你到底是誰?是誰?賈絕色?吟吟?若顏曲月?哈哈哈……你怎麼可以不明白?怎麼可以不明白我什麼叫你主人!主人,你不要奴家了……呵呵……呵呵……”
轉身即將進入雅間時,突然花蜘蛛大喊一聲:“主人!”我身子一頓,心猛的一糾,頭也沒有回的進入屋裡,我知道這是喝多了人的普遍反應,不旦是要鬧自己,更是要鬧別人。只是,花蜘蛛你這又是何苦?在出賣了我們之後,又跑這裡來借酒消愁?難道你也在為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嗎?雖然那夜是我和森林訂的計劃,但你卻知情而不阻止,就是幫凶,我是不會在原諒你的!那一夜,讓我痛不欲生的人中,有一個位置上,站的是你。
三人喝酒,我和朝只吃菜,硬裝自己高貴的下場就是沒有水可以喝,只能吃水果。我渴著,朝也和我一起渴著,卻還得裝著我不渴,就是不願意喝水的樣子,我想,這一頓飯吃下來,回去後,我得灌兩大海碗水,才能填補今天流失的汗量。
飯間,韓曉也算與我親熱,啟尊彬彬有禮,溫文而雅,不時望我一眼,桑渺卻一直默默無言,一直瞪著手中的葫蘆看。
飯後,大家陸續出了雅間,花蜘蛛的呢囔聲也沒有了,我一步步走到那門口,告訴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卻還是忍不住往裡面望去,正見兩名女子對著酒醉的花蜘蛛上下其手,褲子已經被退了下去,鳥兒正落入一人手中把玩著。我轉過頭,繼續往前走,心想:也許那兩人是花蜘蛛自己勾引來的,別壞了人家的好事!又想:我到底要做什麼?還能壞了人家的好事?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系?他死了,我更開心!
緩步踏上下樓的台階,暗吸了一口氣,這頓飯吃得不錯,不錯,不錯……
突然,從那微敞的房門裡,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呢語:“主人~~,你不要花蜘蛛了~~”
我心一緊,腳步硬是停在樓梯上,眾人疑惑的看著我,我神秘的一笑:“我好像看見了兩個采花大盜。”轉身,兩步,將那門踹開,其中一女子正跨跪在花蜘蛛的胯間,欲往下坐。被我突然的造訪,弄得措手不及,慌忙的提起了褲子,滾到地上。另一名女子正舔著花蜘蛛細滑的大腿根,也被我的突然一腳嚇得坐到了地上。朝快速閃身進屋,一手揪起一個,快速將她們扔出了窗外,只聽:砰,砰,啊,啊,四聲,人徹底消失了。朝將花蜘蛛的衣衫整理了一下,等待我的決定。
我說:“扔到這吧,是誰家的貓貓狗狗總會找回家的。”救你一次,可不會再有第二次。
韓曉緊跟了進來,驚訝道:“這不是秦莊主的男寵嗎?”
我挑眉道:“秦素?”
韓曉點頭:“上次來‘菩衍劍莊’作客,秦莊主就帶的他,還特意為他和盟主要過……”
“我們把他帶回去吧,他是秦莊主的人,我們也不好救人不救到底。”啟尊忙插了一句話,將韓曉未說完的話淹沒了過去,看來,有關我曾經在他府上做勞役的事,他是一點也不想讓人提起。
我望著被朝抱起來的花蜘蛛,心裡百感交集,你這一去‘菩衍劍莊’,到底還能不能活著出來,真是個未知數。但就算今天我放任你被那兩名女子蹂躪,你也同樣會遭遇啟尊的追殺,我不相信,你叫得那麼大聲,他會沒聽出來你是誰,只不過是想等我們回去後,他在偷偷出來,將你殺了滅口吧?
而他想殺你,又是因為你和我一起同行,知道了他要殺我,也知道了盟主禽獸的秘密,怎麼說,這事都是我引起的,就讓我幫你逃脫兩名色女的蹂躪,帶你入‘菩衍劍莊’吧,總比你不明不白的醉死在外面好,至於以後如何,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即使啟家禽獸想殺你,也要想個好點子出來,免得惹‘秦素山莊’的注意,招人話柄。
朝將花蜘蛛送入客房休息,我讓朝偷偷喂了醒酒藥給他,至少清醒的花蜘蛛還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剩下的,就不是我要管得范圍了。
其實,我是很想讓他死的,但他那聲聲痛苦的呢語,就仿佛用一把小錘子將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靈堡壘,刨出個小裂痕,讓那過往的一切開始蘇醒,想到了他纏著我時的樣子,想到了他口對口的喂我藥,想到了他說:你心裡有我。
亂亂的,讓我心煩,救都救了,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晃晃腦袋,又和朝一起,開始滿劍莊的溜達。繞進園林裡,看見桑渺正在月下獨飲,墨黑的發綰起一半,用條水藍色的帶子輕系,一半披散在身後,隨著淡藍色的衣袍,微微舞動。他手中捏著一細嘴白瓷酒壺,神色有幾分淒楚,茫然,卻美得不似凡塵男子。我心裡的另一個我馬上蹦了出來,指著他說:哈,就知道你會特意跑出來勾引我!但面子上的那個我,還是耍著心計,裝做沒有看見的轉身走開
一步,二步……
“了宮主,也出來賞月嗎?”桑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緩緩轉過身,爭取來個風度翩翩過目難忘的驚鴻回眸,這若有還無的勾引,還真他血奶奶的累人!我淡然道:“桑公子雅興不小,月下獨飲也定有一番別樣風情,這就不打擾了。”
轉身欲走,卻又被他叫住:“了宮主就那麼討厭桑渺?連陪著說會兒話都不願意?”
我眼一挑,轉了回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手指一挑,勾起他的一縷長發,在手指尖細細纏繞,將他緩緩拉向自己,對著他因驚訝羞澀而微張的嘴,抬起食指,若有若無的描繪著滑過,就像不曾駐足。
眼含情絲,半明半媚的笑著,挑逗道:“即使貼近了說話,亦太無趣了。了了想要的是什麼,桑公子應該懂得的,不是嗎?”在桑渺的恍惚中,我緩緩放開他柔順若絲的長發,轉身離去。
我知道自己有點俗,勾來勾去都這一招,可實在沒有辦法,平時我追男人,都是很直接地表態,不行,就來硬地!再不行,就……就來軟地!這回嘛,有點挑戰我的技術含量啊。不過,我堅信:絕色美人一回頭,江湖男色心中游;絕色美人笑一笑,桑渺啟尊全掛掉!
哎……才情這東西啊,真是如影隨行啊……
一百六十五靠!反勾引?
次日清晨,正是我美夢正酣的時候,有人來敲門,我踹了踹朝,朝馬上爬了起來,穿戴整潔去開門。
蒙朧中,只聽桑渺的聲音說:“我來請了宮主用早點。”
朝:“……”
桑渺又說:“我還有樣東西要送給了宮主。”
朝:“……”
桑渺又問:“了宮主沒起來嗎?”
朝:“……”
我的頭被吵得直痛,不爽的低吼道:“讓!我!睡!覺!”
良久,桑渺的聲音再次傳來:“了宮主,我……我有東西要送你。”
我揉了揉額頭,無力道:“進來。”
桑渺站在沙帳前,將手中的漂亮陶瓷罐往前送了送,沒有說話。
我打著哈氣說:“把簾子掛起吧。”暫時不用睡,我已經精神了。
朝將簾子掛起,我仍舊扭身趴在床上,像只銀色的狐狸,一只昨夜春宵幾度,今晨衣衫不整的騷包狐狸。
桑渺望著我失神片刻,又臉紅了幾分,然後蹲下,將手中的漂亮陶瓷罐放到我手中:“這……是為你采的露水。”
我瞄瞄那陶瓷罐,又瞄瞄他,沒有說話。
這時,門又被人敲響,朝去開門,啟尊的聲音傳了進來:“這位公子,請問了宮主醒了嗎?”
朝:“……”
啟尊又說:“若醒了,請了宮主去前廳吃早點。”
朝:“……”
啟尊進來時,看見桑渺微微一愣,又見我手中的漂亮陶瓷也微微失神片刻,卻轉而將自己手上的陶瓷瓶子遞了過來,笑道:“桑渺到是比我這做東家還要細心。”
桑渺答道:“了宮主喜飲露水,我也只是幫個小忙而已。”
啟尊將目光望向我,我也趴在被子上看著他,他瞥見我白嫩的腳丫後,別開眼,臉微紅,說:“了宮主也餓了吧?早點已經備好,若不想起來,我便叫人送過來。”
我呵呵一笑,支起身子:“去吃。”
兩人從屋子裡出去,先去了飯廳,朝服侍我洗漱裝扮,選了一件淡綠底,百合花圖紋的衣裙穿上,看起來和我的眼睛顏色很配。
信步進了飯廳後,竟然看見了一身艷麗蝴蝶紛飛的花蜘蛛,正吸著蓮子粥挑著媚眼看我。我心一驚,忙暗自安撫自己:別驚,他一定認不出我。
花蜘蛛看著我有那麼一恍的失神,卻隨即低頭繼續吸粥,我說他吸,一定也不過分,他就在那一口一口的吸著,還弄得聲音很大,仿佛那粥很燙,卻非常好喝。
禽獸幫主招呼我坐下,我看見大家的碗裡都盛了粥,卻沒有人動,看來都在等我,早知道這樣,我就再多磨蹭一會兒,讓你們陪著我一起挨餓。
我一坐下,啟尊就對花蜘蛛介紹我:“這位既是‘銀宮’宮主,了了,也是昨晚救了花公子的人。”
花蜘蛛這才又抬頭看看我,審視了兩眼後,風騷嫵媚的一笑,眼波流轉,媚聲道:“那……這位了了宮主,是想花姬怎麼報答救身之恩呢?”他不說救命,而說救身?看來,他已經知道昨晚是怎麼一會事了,或者說,他昨晚有兩分清醒?
雖然我的容貌和聲音都有變化,但總體來說,不可能就跟異種似的,突然間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只不過是很多細微處有所變化,結果總體看來,像換了另一個人。啟尊桑渺他們看不出,是因為他們看到我時,我已經成了花臉,但……花蜘蛛不是。
我開始有點後悔把他弄來了,最好他吃過飯後就走。他也不笨,應該知道啟尊是想殺他的吧?腦中一轉,我淡然回道:“舉手之勞,不用客氣。”然後拿起碗,開始喝粥,不願與他多說一句話,更不願多看他一眼,有些痛,仍舊那麼深刻,我無力支撐那麼多。
飯後,花蜘蛛滿足地舔舔自己的嘴唇笑道:“還是‘菩衍劍莊’的粥好吃,我就不走了,在這住些時日等秦素來,啟盟主,應該不會打擾吧?”
那啟盟主當然不好說什麼,留下他便是,但我腦袋有點大,他怎麼逮誰黏糊誰,碰哪裡黏糊哪裡呢?非要把自己的蜘蛛網撲得哪裡都是嗎?還是他夠聰明,知道自己出去會有危險,但若住在這裡,等秦素來參加武林大會時,再把他接走,就會安全很多?至少,啟家應該會顧忌秦素,不太輕易敢對花蜘蛛下手,可要真住上這一個半月的,還真怕夜長夢多,早晚不等的將你滅了。不想了,他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曾說過,我們恩斷義絕,永世不見,即使現在見了,我也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那個被他玩弄與掌心的傻女人!
飯後,老盟主親自帶領我開始溜達,態度很和藹可親,神色成熟穩重,氣質風度翩翩,談吐附庸風雅,若我不知道他有那麼嗜血變態的一面,我真想說:大爺,你人真好,給我買塊塘吃吧。
我們閒聊著,然後他開始將話題往這次武林大會上引,說江山倍有能人出,各領風騷三五年,說我是如何如何的了得,不但七日破七教,且行狹仗義,還有統軍將風,若我出來競選盟主之位,他一定會全力我。
我正笑得意味不明,他又接著說,說想當盟主,若不得到‘秦素’‘江岳’‘韓水’‘桑鴻’四山莊其二的,一切也是惘然,雖然大家是比武靠實力,但人品,服眾也很重要。言下之意就是我剛出江湖,還沒有打下良好的人緣基礎,不如他老人家德高望重。
他見我只是淡笑不語,又接著說到,說他在後輩之中,最看好我,覺得我若再打下三年的廣泛人員基礎,下次的武林盟主之位一定非我莫屬,而且,有他的鼎力,一定事半功倍,馬到成功!
我一直沒有說話,沒有表態,不僅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雖然現在四莊的實力旗鼓相當,是武林的頂梁柱,但我‘銀宮’平時大刀砍惡人,大錢砸窮人,也算是迅速竄紅的正義之劍,在武林中的名氣那是如日中天,這些可都是相當寶貴的資源啊,他能不緊張我嗎?可你緊張我,我就一定要緊張你嗎?
我淡淡一笑道:“啟盟主說笑了,了了現在對權利爭斗沒有一點的興趣,哪裡來的雄心大志?當什麼武林盟主?自己身子骨有幾兩重,了了還是會掂的。了了現在只想讓‘銀宮’在江湖上有個地位,不被人欺了去就好,我可還要把寶貴的時間,用在風花雪月上呢。要知道,了了身邊現在連兩個正眼的都沒有,忙這個都忙不過來,其它就不談了……”
要知道我耳熏目染了十八年的武俠大片,政治旋渦,金錢腐敗,鉤心斗角,又在殺手堆裡混十年,外加去年一年的深刻磨難,今年的苦心修煉,我等的不就是拿你練手,開開刀嗎?不給你點牆頭草的風向,你還真當我會因你的幾句話就鞍前馬後呢?我到要看看,你是把你的寶貝兒子送給我,還是讓你的寶貝兒子借著‘韓水山莊’的風,當上盟主!哈哈……你也很矛盾吧?你既想討好我,又怕我幫了你的兒子,真是一位特別的父子啊。你們慢慢斗好了,我可是做享其成哦。
我的如意算盤打得特響,卻不知道他是真誤會,還是假誤會,竟然以為我是那個意思,還對我來個這個意思,弄得我嘛個意思都沒有了!
事情是這樣地……
我們這次談話總算告一段落,我也表明自己不會去爭奪盟主之位,但卻不排除幫幫誰。而他也欣然表示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就……就……就……不一樣了!
他邀請我去風亭一坐,還在春風拂動間給了我個俊挺的背影,然後緩緩回過頭來,用那雙已然帶壟溝的眼皮對我一挑,也算是半路含情脈脈,半路跌跌撞撞地殺了我個黯然消魂的媚眼,我敢發誓,絕對是黯然消魂!因為我當時呼吸一緊,心髒險些沒有長期偷停,我終於明白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不是笑話本身的文字有多好,絕對源於講笑話的那個人!
而我現在,就有點小肚子抽筋,大腿肚子迷糊,想笑又不敢笑的絕對內傷。我想:大叔,就算你知道我是來拆你台的,你也不能往死裡整我啊!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在他略顯蒼傷的憂郁眼神中,還飄了一粒明晃晃的眼屎,述說著今早洗臉的不徹底行為;在他隨風飛揚的情絲中,還夾雜了幾跟獨特的白發,和一些向往自由的頭皮屑;在他略微干枯曾經飽滿微張的雙唇中,我還看見了一片生機盎然的鹹菜葉子,彰顯了今早的小菜是多麼的合口。
他……頭屑翩翩,兩眼發直,癟唇微咧,緩緩低下了腰與我對視,勾起有些掉皮的嘴角,柔聲呢語道:“了宮主,想的是怎樣的風花雪月呢?”
誤會啊,大叔,絕對是誤會啊!我想的風花雪月絕對不適合您老這身子骨能玩得游戲!後悔啊,後悔啊,我怎麼就忽視了他為了盟主之位會捨身與我的堅決之心呢?慚愧啊,慚愧啊,大叔,雖然你勇氣可嘉行為可恥一心風流與我,但我真的無法接受你慷慨的好意,善良的荼毒,就念我年紀輕輕不懂世事,用不擋的言語勾引了您老人家那顆易動的心,就放我一馬吧!
我這邊心裡哎嚎,他那邊掛著芹菜葉的笑就要立與與眼前,而且,還有緩緩下落的趨勢!當我正在想,是放火燒他好?還是大喊非禮好?一個陶瓷罐硬是塞到我和禽獸的中間!我順著罐子往上看,見到一個剛毅的下巴,和一張五官深刻的銀色面具臉。我的朝剛才替我回屋取水,這會耳突然無聲的出現,真讓我詫異他功力精進了這麼多,看來我從後爸某某某某哪裡奪來的武功秘籍,還是很有成效的。
禽獸因突然出現的朝,身體一僵,面色非常不好看,卻隨即緩身站起,裝做若無其事的看著風景,卻又不期然轉到了一堆人的眼前。花蜘蛛,啟尊,桑渺,韓曉都紛紛走了過來,表情各異,神色值得研究。
我從朝的手中拿過罐子,緩緩喝著露水,感覺分外清甜可口,今天這游戲可有得玩了。
老禽獸,如果我單純的只是個十五六的小丫頭,也許會被你成熟的男人味迷得找不到方向。但你也要知道,勾引人,拉全票,可不是誰都能干的工種,當公關是那麼好當的嗎?再者,你也不先看看對方是個怎樣的角色?哎……今天過年,我要送他一副對聯,左聯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橫批是:死不要臉。至於右聯嗎?還沒有想好。
花蜘蛛哈了一聲,扭著蛇腰搖著粉色軟毛扇子就晃進了涼亭,吐絲的媚眼一瞟,笑道:“呵呵……還是‘老’盟主有雅興,找了個這麼情趣盎然的地方‘聊天’,真是不給晚輩們機會,這麼個大塊甜棗也不怕噎死個人。”挑釁,明顯的挑釁!花蜘蛛把老字,和聊天兩個字咬得分外作響,其它語言輕飄的像陣風,但這風絕對不是誰都受得起的。
老禽獸臉色一僵,面露青色,冷聲道:“花公子說話要注意言詞,莫要辱了他人,毀了自己。”
花蜘蛛花衣飄起,一個柔柔的旋轉,依靠在了欄桿上,腿一抬一放間,扇子微挑,呵呵一笑:“呦,這說的是哪們子話啊?我哪裡侮辱‘人’?但若說毀了自己,到還是有點貼譜的,要不,就勞煩老盟主你,就行行好,動手毀了人家吧。”
老禽獸手指動了動,暗自吞下一口氣,強扯出一個笑:“花公子說笑了,你既是秦素的男寵,我怎麼說,也要顧忌她的三分薄面,怎會與你等小兒一般見識?”
花蜘蛛一手撫起下顎,做深思狀,突然眼神一亮,嬌笑道:“多謝老盟主提醒,花姬也應好好利用利用這能服侍人的身子,多找幾個讓老盟主你顧忌身份的人,這個三分,那個三分,加起來怎麼也得要十多分才成,這樣,您老就不會因花姬愛說實話,而對人家痛下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