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正文 第46-50章
    穿山甲的臉皮

    那個晚上,那個我輸得很淒慘的晚上,我策馬車狂奔,似乎不是為了奔跑,也是為了惹塵埃。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沒有目標的方向,停不了的馬步,就讓一切如風,透過手指縫,穿過,不留溫度……的

    跑著,跑著,不知道是馬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凶狠的甩著鞭子,抽打在馬的屁股上,告訴它們,若不快跑,我就要活吃馬肉!馬兒報復性的死跺蹄子,亂踏塵土,用骯髒的灰塵喂了我個全飽。是啊,它們多聰明,知道這樣,我就不用吃它們的肉了。的

    就這樣,狂奔!就像一陣龍卷風般狂躁!從天微黑,跑到天烏黑;從看見灰塵,到感受不到;從有感覺,到死麻木。馬繩將手勒出了無數的血口子,感覺不到濕,更感覺不到疼,我想,我很頑強。

    車子突然一個大顛簸,一個小白影驚呼著的飛了出去,那種骨折的速度,我真是非常的欣賞,可有人不忍我受傷,當我跌落在寇筱然溫暖的懷抱時,那一刻,我真的想哭,可眼淚就如同強力膠水般不肯掉落,我哽咽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我不會趕馬車。”的

    “沒有關系,有我。”寇筱然泛著檀香的懷抱,輕柔的溫語,都緩緩的撫摩著我紛亂的情傷,而我依偎其中,似乎真的可以躲避一些甩不掉的痛。的

    他把我抱回客棧,溫柔的服侍我沐浴,舔吮著我全裸的肌膚,用唇細細的摩擦著,安慰著我浮躁的靈魂。的

    那一夜,我們瘋狂的做愛,遍遍溫存。的

    我知道他不是古若熏,更知道古若熏不是他,最慶幸的是在這次遇見古若熏前和哥哥發生過關系,不然,這一夜,怕是要傷到哥哥愛我的心。的

    哥哥對我說:“不要傷心,古若熏還是喜歡你的,雖然他有自己的選擇,但這對你來說,未必不是最好。”的

    我對哥哥說:“每個人都有傷心,幸福與選擇的權利,他沒有選我,是他的損失,而我難過的,也只是為他不值。”的

    哥哥邪美的一笑,無語中,猶如桃之妖,就讓我奔入桃花林子,醉酒與君邀吧。

    有時候,我真的不想哭,卻哭得一塌糊塗;有時候,我想哭,卻哭不出來,因為我知道沒什麼好哭的,我絕對不會在一個男人的懷抱,為另一個男人而流淚,這是我賈絕色,真吟魔的守則。我可以很色,我可以追鬧男人,但我卻要為任何一個我想要娶的男人負責,我要讓哥哥幸福,正如他希望我幸福一樣。的

    混混厄厄,**沸騰,在相互矛盾中過了三天。每天,都是和哥哥在床上私守溫存纏綿軟語中度過,也算是一種彌補傷心的好辦法。的

    不過,我所謂的瘋狂與盡興,對哥哥來說,就有些殘忍。他最後是趴在床上,連根手指頭都提不起來,而我好像還精力充沛滿面風光,再戰幾個來回都不是問題。我心疼的擁著哥哥,吻了又吻,說自己太過了。而他則溫柔的回吻我,說這是他的幸福,他告訴我說,男子平時的身子會比女人有力,可一到床上,就體力匱乏,有貪欲的夫人,就會用藥物把那兒弄硬,過激的行為,能把人玩死。

    看著氣息微弱的他,我當時就害怕了,緊緊擁著他,驚恐的問他感覺如何,有沒有不舒服?而哥哥一再的保證自己沒有事,不會被我弄死後,我才放心的要了十碗人參大補湯,逼著他喝。結果他滿臉幸福的看著我,一口口的喝到第二碗就冒出了鼻血,我又是一陣驚慌,保證一個月不碰他,讓他好好養著。可哥哥卻又對我說,他身體好,從小練武,三天就能恢復過來,如果我一個月不要他,他現在就勾引我。我被他逗得心情大好,低頭親了親他勞苦功高的鳥兒,羞紅了哥哥一身的邪媚。

    哥哥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從我的反常行為中,就猜到對面車廂裡坐的一定是古若熏和女皇。而我不讓他出來,自然也有我的道理。本來我的身份就夠復雜,寇筱然這大財主的名號一定也是響亮亮地,就算他不招惹女皇,可等女皇手頭緊的時候,一定會去招惹他。所以,還是不要給女皇留下任何把柄的好,能躲一時,是一時。就算我傻乎乎的往上沖,也還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冷靜有時候是可怕的東西,但在學習堅強的路上,我們必須如此。的

    我絮叨著和哥哥說著話,而他則寵膩的看著我,說我才是最狡詐的狐狸,最聰明的狼,最凶猛的獅子,最敏銳的獵豹。一連串的誇獎,弄得我找不到悲傷的方向。的

    哥哥說有女皇派人跟蹤了我們的馬車,但在我不要命的狂奔中,全部甩個干淨。這樣最好,雖然古若熏選了女皇,但我也不想拖他下水,要知道愛一個人,是一瞬間的事,可恨一個人,卻需要耗費很大的體力,傷害很多的神經,也許是一輩子抖不掉的惡夢。既然無緣,就不能強求,就讓男裝的我消失吧,畢竟當初大街上,我倆也是手牽手,斷袖斷得很徹底,不然他家二老也不會派人暗殺我。我們從認識到相處還沒有超過二十天,既然快樂可以如此短暫,那不快樂就更應該徹底遺忘,只是能不能忘得了,那是後話。的

    女皇對於我當面的挑釁沒有動手,可背後卻派人查我的底。用我自己的話說,就是她貪圖了我的美色,對我產生了濃厚的愛意,極其感性的興趣,因此要暗中調查一番此人間絕色美男的身世背景,請入後宮當寵妃。也許,我兩年混好了,就直接當正宮了!到時候把哥哥他一同帶入宮中,尋求個好發展。筱然哥哥卻笑著對我說,我若被人發現是個假貨,還不先卡嚓了!的

    看來,我真的有必要換回女裝,好好招搖一翻。其實,想一想,我也挺淒慘地,沒有什麼銀兩,靠著哥哥的財富出去騙小男生,真有點小白臉的味道。真是有女如此,臉面何求啊?不過沒有關系,哥哥在我誇我的時候,還少誇了一樣,那就是:我有穿山甲的臉皮!

    冰蓮淚

    十年了,沒有穿過女裝,沒有點上紅唇,沒有插過珠花,沒有塗過胭脂,沒有挽起美發,沒有享受到女尊的特權。看著在我周身不停忙乎的人,我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的

    等我的美容小工都退出了出去,我才將眼睛掙開……的

    鏡子中的人,輕輕勾起嘴角,劃出美麗紅潤的弧度,一雙瀲灩大眼,如稀世的墨玉,長卷的睫毛,輕眨下,是別致的韻味。吹彈則破的肌膚,在落日的余輝中泛著淡淡而不真實的光暈。烏黑柔亮的長發,輕挽起一半,用瑩白的珍珠裝點著。一身雪白的雲沙,勾畫出玲瓏的曲線,有不似凡塵的朦朧。的

    如果我是男人,我會愛上自己;如果我是女人,我也會愛上自己;因為我是我,所以我會更愛自己!懂得珍惜的女人,很美;懂得善待自己的女人,更美;懂得讓別人重視自己的女人,最美!而這種重視,就從快樂開始吧。的

    我靠在窗台,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徐徐的清風,看著遠處的紅霞光,明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的

    轉身,伸出手,拉過已經石化的寇筱然,謙虛道:“第一次穿女裝,請哥哥多誇獎。”

    寇筱然的眼被紅霞渡上一層神秘的光暈,如同跳躍的篝火,美麗的寶石,而那唇卻如同千萬年前的封口,只有等待,沒有突襲的進攻。的

    我輕輕勾下他的脖子,點起腳尖,唇微張,含住那粉色的柔軟,輾轉**吸吮著。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在我鋒利的啃咬下,終於爆發了自己的熱情,回復著我的唇舌糾纏……

    我們吻光了彼此的空氣,才戀戀不捨的松開些距離,讓彼此能呼吸。的

    我依偎在哥哥起伏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一、二、三……的

    “弟弟……”他聲音有絲沙啞。的

    “嗯?”的

    “如果你不吻我,我都不敢吻你。”他笑中帶著自嘲。的

    “我那麼美嗎?那個……你可以選擇坦白從寬,也可以誇誇我,哎……還是誇誇我吧,人家第一才穿女裝,需要語言。”的

    “仙人,妖也。”的

    “這也算是誇人?你的語言何時如此精煉?來,我教教你,你因該如此贊美我,其內容具體如下:仙人的臉孔,妖精的身材,牡丹的氣質,蓮花的情操,小草的韌性,垂柳的風騷!眼,聶人魂魄;唇,勾人情絲;型,引人墮落。美得驚天地,泣鬼神!前無來者,後無古人!兩國之間的戰爭,我往中間那一站,不會開炮,直接撤兵,怕傷到我。兩國之間的和平,因為我往中間那一站,利馬打響,要問為什麼?爭我唄!哈哈……”的

    捅了捅再次風干的寇筱然,將他那抽筋的嘴角撤回原先的位置,他才恍惚的對我說:“弟弟啊,兩國之間的戰爭雖然有點遠,但眼下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怕是要開始了。”

    “嗯?誰和誰打?”我只看見了一個男人,那就是寇筱然。的

    “和我……”隨著兩個淡薄而冰冷的字,一抹水青色身影飄入我的眼前,立在窗的一側。紅霞打在他臉上,就像照射在雪面上,泛起淡淡的光暈,讓那人有些恍惚,仿佛承受不起某些強烈的照耀。既然你怕陽光,何苦來找我?的

    你的眼前無論劃過生命的鮮血,還是流轉的歲月,都不曾刻有痕跡。但,其中,卻一直有我可以駐足的身影,只是,你的心裡住得是誰,可曾有我?那雙眼裡是柔情?是落寞?是喜悅?還是驚恐?你也怕嗎?怕我的眼裡有你,心裡沒有你嗎?你伸出的手指,蒼白而無力,卻想要撫摸我的臉頰,而終究要緩緩垂落……的

    你不在是雪蓮極冷生命之白,而是蒼白,沒有我的日子,你睡得不好?吃不下嗎?你想念得到底是妹妹?女兒?還是情人?無論哪一個,都傷我至深。的

    我的心變得茫然,有著說不出的窒息感,想要掛在你薄涼的胸膛,擋住該死的熾熱陽光,只想給你緩緩而熾熱的溫度,像往日一樣……可一切都不一樣了,從我知道你是我哥哥那一刻開始,就不一樣了,回不去,甩不掉,我們注定要背負的命運。的

    你突然將目光轉向寇筱然,從來無波無浪的眼,居然閃過濃厚的殺意,看得我心慌亂一片,不由的擋在寇筱然前面,怕你有什麼突然的舉動。的

    我的行為傷到你了嗎?為什麼那雙冰眸裡閃過痛的痕跡?我們看著彼此,糾結著心緒,沒有語言,不是不願說,而是不能說,對吧?的

    良久,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瘋吼的時候,你堅決的伸出了冰涼的手指,對我說:“跟我回家。”

    寇筱然飛快的出手,擋住了你想拉我的手,你們隔著我單手過招,我伸出胳膊往中間一攔,阻止了我不樂見的暴力,手腕卻落到你的手中,緊緊攥著,好冰,好冷……的

    我就像條肉繩,被你們兩人拉著,沒有人用力,卻已經讓我如肉絲斷裂,心痛的血跡,我自己會舔!你攥著我的手,也貪戀起我的體溫嗎?還沒有到冬天,你不需要我。不像我,一直渴望著你的溫度,就像吃果子的時候,非要讓你握上一會,吃那夏日難得的冰涼,卻從來不願去想,冰,對身體不好。的

    你拉我的手,好緊,是怕一松手,我就消失嗎?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勾起一抹算是笑的笑,對你說:“跟你回家?我的家早就沒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的

    手脖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疼得我微皺眉頭,你的力道隨減,卻仍舊握緊,不曾松。你眼裡泛著自己想隱藏的苦澀與心痛,聲音很低很涼,仿佛一把很鈍的冰刃刺進了我的胸口,你說:“十年……不是你的家?”的

    我微微一笑:“那是你的家,等著迎接入贅夫人的家,或是陪你出嫁的家,不是我的。呵呵,如果你嫁人了,我都不知道是要以女兒的身份恭喜你,還是以妹妹的身份祝福你,盡管兩樣都不是我所想,卻是你騙了我這麼多年的事實,不是嗎?哥哥?”的

    這一聲哥哥喚得我心醉千百塊,喚得他身體一晃,閉上了雙眸,在烈日下,仿佛要癱化成水,無型,卻是淚。的

    我用感情的刀,刺到自己心上,扎出血淋淋痛,忍住不去抱你的沖動,強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對我的殘忍,你應該知道,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永遠不再相見,我不再痛,你也不用掙扎。”我怕見你,真的怕,就當是你養了個白眼狼吧。我愛了你十年,卻被你騙了整整十年,你到底愛誰?無論是我,還是死去的那位,都與我無關系了。因為你是哥哥,你不會和我**,那就注定了你的痛苦。而我,最不樂見的就是你的痛苦!而我的苦楚,我自己會舔噬,不要你看見。別為我掙扎了,別因我痛苦了,過你一個人的日子吧,沒有我,你會很好。我始終明白,有一種愛,不一定是擁有……的

    將手從你手中緩緩抽出,就像退出你的猶豫,我的愛,也許不是全部,卻是彼此的生命……

    有種愛,叫做放棄;有種愛,叫做曾經努力;有種愛,叫做遺忘與呼吸。卻都是我今天上演的戲碼,沒有觀眾,完全的為自己在演戲。自己哭,自己笑,自己撕裂,自己毀掉,全都在心裡。淨流,我愛你,可這句愛你,也只能在心裡,永遠的埋藏掉,在一個你找不到,我不想找的角落。

    從手腕退到手心,一寸寸,都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痛。從手心退到第三個關節,退到第二個關節,然後,到第一個關節,就像我們回不到的過去。我多希望沒有發現那封信,仍舊可以安心地掛在你身上,呼吸著有你的味道,貪戀著你的寵膩,看著你掙扎,設計著我的進攻。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放手吧,別掙扎,別受傷,回到沒有認識我以前,沒有女兒,沒有妹妹,沒有我……

    你閉上眼,眉頭微皺,身體輕顫著,死死掐著我的最後一個關節,那裡,已經被你摳出了血滴,而我,卻感覺不到痛。的

    我用力一拉,錐心的痛從指尖傳來,而同一時間,那幽幽的雪蓮香,那及至的冰吻,如冬日飄飛的大雪,既溫柔纏綿,又瘋狂凶猛地落於我的唇畔,啃噬著我所有的感官知覺。

    我本能的回應著你,這是我們第一個唇舌糾纏的吻,也是最後的祝福。我們一同墜落於萬丈紅塵的一偶,躲避世俗倫常的教條,我們擁抱,我們接吻,我們吞食彼此口液,糾纏你的冰涼,我的熾熱。的

    淚一滴一滴的滑落,穿過睫毛,暈過胭脂,撫過下額,墜入塵埃……的

    祝你年年生日,無我快樂。的

    你環抱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緊,我所能的呼吸越來越少,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放開,就這麼擁著彼此。可惜,你是你,我是我,花開依舊是兩朵,若要想伴,除非等花落……

    這回的選擇題,不在是你來摟我,或者我去摟你,沒有被選,沒有答案,就讓我來交卷,空白,也只是我的錯,愛你,就不應該讓你游蕩徘徊於煎熬落寞……的

    猛的推開你,飛身竄出窗外,懦夫只是我一個人,你去飛,我去逃吧……

    朝,幫個忙

    從窗戶跳出去的時候,很堅決,無論是心,是淚水,還是血液,都隨著我的決定一起行動,急速下降。不過,跳出去後,卻有絲後悔,不是猶豫自己放手的決定,而是忽略了一項比較重要的事實這是三樓!的

    嗚呼……我骨頭折也……的

    當我這個自由落體,以絕對的速度,閉上眼睛等著摔成肉餅的時候,卻再次證明了我是個超級走狗屎運的家伙,居然落到一個結實的懷抱!我想,這次不會再是古若熏,因為沒有人對我喊骨折之類的話。哎……這幾天我到底是怎麼了?先是古若熏,再來是冰蓮爹爹,居然讓我接一連二地面臨失愛的痛苦。的

    不想把眼睛睜開,將頭往那胸膛一靠,愛誰是誰吧。我無力的開口:“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好累。”的

    隨著耳邊嗉嗉的風聲,我腦袋呈現一片空白,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只安心的將頭貼在他的胸膛,索取著安寧與溫暖。的

    風聲停了,他心跳得厲害,難道是窺視了我的美色?動心了?(大心一身冷汗,尷尬的笑笑,為某男澄清一下事實:人家那是跑累了,請別誤會。森吟一磚頭拍飛大心:還讓不讓人活啊,還能不能安慰一下受傷的心情啊?滾!大心麻利遁地,憤恨的下定決心:我要細心籌劃虐女豬!)

    他抱著我坐在自己的腿上,我閉著眼倚靠在他懷裡,他始終沒有說話,就像一直以來那樣,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花草香伴隨著男人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久久不去。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我想小睡一會兒,卻怎麼都睡不著,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最後用腦袋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膛,想弄昏我自己,卻沒有成功。的

    我突然睜開眼睛,對上他一直注視的深邃目光,他見我看他,便轉開頭,不再看我。

    知道他生氣了,那眼中的風雪是掩蓋不住的,而我卻說不出抱歉,只能一把掐向他的腰,擰了個麻花,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仍舊沒有聲音,不肯看我。我心裡生氣,卻也沒有辦法,這樣的他,已經九年了,從我認識他的那天起,就一直如此。的

    我哀嚎一聲,使勁點著他充滿力量的胸肌:“我都這麼悲慘了,你還是不理我,你不和我說話就算了,可我從來不認為你不會說話。你看看我總成吧?用眼神安慰一下我,總成吧?朝啊!我鬧心!我想折磨你!”的

    朝萬年不變的眼,滑過一絲什麼,我抓不住,而他的怒火卻是讓我感覺得清清楚楚。按理說,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但九年的相伴,怎麼會不曉得沒有語言的情感呢?只怕,我們之間的了解,要比別人都多些。的

    我拱了拱身子,用肩膀蹭蹭他胸膛:“朝,你生我氣了是不是?是怨我不告而別?還是怨我沒有告訴你我是女子?”我想,他應該早就知道我是女兒身了吧,朝夕相處不可能不察覺到。

    他將眼投向遠方,仍舊不看我,就像一直以來的模樣。的

    “別生我氣,不然非禮你哦!”我做勢拉他的衣服,他躲也不躲的任我拉扯,這就是被我折磨出來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狀態。而我真的是非常地鬧心,所以也沒有點到為止,你不理我,就是拉,就扯!結果……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他那健美的古銅色胸膛,就這麼暴露在我傻傻愣愣的目光中。而我,也成功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只不過那眼神,不大好形容。的

    “呵呵……”我咽咽口水,尷尬地笑笑,而他不期然的臉紅了,用另一只手,將自己的衣服撫好,轉開臉仍舊不看我。的

    可我卻不怕死的再次伸手扒他的衣服,他的臉越來越紅,卻仍舊沒有表情,手到是護衛得死緊,就是不讓我碰。我湊上嘴,在他手背上狠咬了一口,他還是不松,不看我。我再次湊上嘴,在他手背上輕吻了一口,他馬上將手松開,仿佛被毒蠍子叮了。但,仍舊不看我,卻,死勁紅著臉,不過就算他臉再紅,以他的膚色,還真是……累眼神,不容易看啊!的

    當柔白手指觸碰到他裸露的肌膚,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對比時,他全身緊緊繃著,就像拉滿了的弦,沒有聲音,不會顫抖,卻隨時有繃斷的危險。他的身體很火熱,和我想象中的冰冷不一樣,而我這個火熱的人,今天,卻有著冰涼的手指,人果然都很矛盾。的

    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圈圓,囔囔道:“朝,我想咬人。”的

    朝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是默許了,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張開大嘴,直接啃了下去,宣洩著心中萬般不良的情緒。而朝就這麼默默承受著我的嘶咬,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靜靜的守候,無聲的安撫。的

    口中滲出了血腥的味道,我松開牙齒,伸出舌,將那流淌的血腥卷入口中,引得朝一陣輕微的顫栗,抱在我腰間的手緊了又緊。的

    我窩在他的懷裡,就像無數個不眠之夜那樣。他抱著小小的我,坐在樹上,陪我一同望著莫名的風景,聽我說著我得不到爹爹的煩惱。的

    將頭依靠在他的頸窩處,整個身子都被他抱在懷裡,和朝一起,我總覺得自己很小,很小,小到必須讓他時刻保護著,才會安全。的

    手指繞著他漆黑柔亮的長發,囔囔到:“朝,你說,愛一個人是不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啊?都說愛情很偉大,但我卻發現,世俗的東西更可怕。朝,如果你有一天,深刻的愛上了某一個人,會很執著的一直守候嗎?如果你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妹妹,你又會如何呢?的

    朝,你知道?淨流爹爹是我親哥,真正的血緣哦,我TM還苦苦愛了他十年,你知道十年是個怎樣的概念嗎?每天守護著他,看著他,就怕他被別的女子吸引去,或者被別的男子勾引去,呵呵……

    在日升日落中,期盼著自己能快點長大,能將他綁到床上,讓他永遠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可人生最大的笑話莫過如此,當你以為自己可以的時候,卻發現了另一種必須面對的世俗,哥哥與妹妹的愛情,可能發生嗎?的

    朝,別生我的氣,我不是想與你不告而別,只是當時發現了這個秘密後,心被太多的東西塞得滿滿的,只想逃。”的

    抬起臉,看著他深邃而復雜的眸子,用手摸了摸他薄薄的唇,朝的臉又開始變化起了色彩,我張口咬了咬他性感的下巴,打趣道::“哇,朝,幾日不見,真是越發覺得你俊挺非凡!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是不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幾度小雨寒啊?嘖嘖嘖,看看這內斂而性感的模樣,說,有沒有思春?半夜學狼叫啊?來,給爺叫一個聽聽,說不准,爺定力不高,直接滿足了你空虛的身子和寂寞的靈魂呢,哈哈哈……把你吃干抹淨不留骨肉!”的

    朝眼波閃了一下,抿了抿唇,任我鬧著。的

    我扯了扯他的長發,突然哀聲歎氣,眼中含淚,語帶懇求,道:“朝,我不鬧你,但有一件事,真的想請你幫忙。”的

    朝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我淚潤眼球的模樣,不禁有些慌亂,布滿薄繭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就仿佛我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猶豫一樣。的

    心頭一暖,撲進他懷裡,噌著臉頰,哽咽道:“朝,你真的肯幫我?”的

    朝依舊沒有回應,但那收在我腰上的手卻緊了緊,告訴我,他的想法。的

    我抬起朦朧的大眼,笑得像只狐狸一樣:“朝,雖然我得不到爹爹,但也絕對無法忍受爹爹被別的女子占去,不然……你去追爹爹吧,你倆來個超級美型的L之戀,你當小攻,對,就當美型強攻!爹爹當小弱受,絕對是……啊……朝!丫地,你竟然敢扔我!看我不扒你的皮!”

    我的朝

    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股,擼起袖子,甩著胳膊,直接向朝撲去,朝起身逃跑,我身後猛追,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在‘樸山’上下,我追著他要親親,要摸摸屁股,要……

    跑得全身是汗,果然甩掉了不少郁悶的情緒,喘息著倒在地上。一直與我保持三步之遙的朝,又返了回來,將發汗的我從地上抱起,放入自己懷中,不讓我受涼。的

    朝,其實有一顆非常細膩的心,他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卻又從來不會說出口;朝,也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的喜好,但他那些東西,似乎都和我有關。我對他的情感,一直說不清楚,鬧不明白,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哥哥是不會允許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地,那只喝醋長大的老狐狸!

    平靜著過速的心跳,打量著眼前的朝,紅色余暉灑落在他深刻俊美的五官上,將他的眼染成了深紅的翡翠色,引人沉寂在那片潤澤中;緊抿的薄唇就像他一直不肯發出聲音的閘門,想讓人窺視其中的味道;被余暉映得泛著金光的銅色胸肌上,正印著一個鮮明的血色牙印和幾滴干涸的血漬。

    我不安的動了動身子,那被我撕扯下的黑衣又往下墜了幾分,一顆小巧而飽滿的褐色堅果蹦了出來,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用食指挑了兩下,朝身子一僵,一把拉住我的手,深邃的鷹眸緊緊扣住我的眼。我嘴角**一下,嚷嚷道:“干嗎?不就是摸一下嘛?小氣鬼!”朝攥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我哇哇大叫:“疼!疼!好疼!”的

    朝忙松開了手。的

    我抖著自己的手,咧開大嘴,嚎啕大哭起來,也許,早就想哭,卻不知道以何總方式哭才好,借個題材,趕快發揮一下,不然,我要憋死了!的

    頃刻間,配合著我發洩似的怒罵,淚如磅礡大雨嘩嘩落下,我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朝的胸膛,發瘋似的又啃又咬,嘶吼道:“丫地,摸你一下不行嗎?那麼金貴,你去金店當形象代言人啊,不就是摸一下,干嗎捏疼我!你沒安好心,你想讓我骨折,我……”的

    朝拉在我手腕上的手,是顫抖的。他在我的無理瘋狂中,將我的小手覆蓋到他的胸前,一副你隨便摸吧,就當我死了的表情。的

    氣得我使勁捏了兩把,又撓了幾下,大哭著繼續罵道:“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讓我摸我就摸啊?不要!你自己留著玩自摸吧!壞朝,我決定討厭你,討厭你了!討厭……嗚……”呼吸突然停止,我瞪著水洗的眼,看著朝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栽滿痛楚的眼,只覺得唇上柔柔的,我眨眨眼,下意識的想舔了一下唇,卻舔到了朝的唇畔,他呼吸一緊,我倒吸了一口氣,連大哭過後的哽咽聲都直接省略了,就這麼紅唇對薄唇,大眼對鷹眸的望著彼此,仿佛都忘了呼吸……的

    直到朝紅著臉,離開了我的唇,快要窒息而亡的我才軟在他懷裡,聽著他過速的咚咚心跳聲,安撫著自己顫抖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半晌,朝那受傷的眼神突然劃過我腦海中的影像放映廳,我咽咽口水,將頭窩在他頸項處,囔囔道:“朝,對不起,我一發瘋就拿你撒氣,可……誰讓你無論怎麼疼都不叫一聲呢?那個……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欺軟怕硬的成分,可,你也有不對哦,你不應該每次都這麼縱容我,你若還生氣,就打我屁股吧。”我爬起來,趴在他腿上,將屁股撅得高高的。

    感覺朝的胸膛顫了兩下,我忙轉頭看他,只見他的唇若有若無地上仰著,抬起手,我嚇得直接將頭埋進了草堆裡,不安的扭著屁股說:“輕點哦,輕點……”等待的痛沒有落下,身子被朝一翻,重新安穩地窩進了他寬厚的胸膛。的

    我在他身上拱了拱,賊笑道:“就知道朝捨不得打我,吟吟最喜歡朝了。”(大心:剛才還說討厭呢?女人……果真善變。)的

    朝的唇動了動,抱著的手又緊了幾分,將我的頭貼在自己胸口,讓我聽他的心跳聲,我聽了半天,仰頭道:“朝,你的心跳怎麼越來越快?是不是心髒不太好啊?那可是大事,找個大夫看看吧,耽擱了可不好。”

    朝一愣,萬年不變的臉,卻明顯地起裡漣漪,竟然**起了嘴角!

    我轉眼,看見自己在他身上制造的一片狼籍,胸膛上面已經紅腫,沖血,心疼地用小手摸了摸,仰頭道:“朝,我是不挺混的?都趕上小野獸了?”

    朝仍舊不會回答我,卻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臉,擦去半干的淚水。

    我伸舌頭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舔了一口,朝身體一顫,我賊笑道:“朝,你多久沒洗澡了?怎麼這麼鹹啊?都可以醃制人肉鹹菜了。”

    朝的臉有點紅,伸手將自己那毀壞掉的半片黑衣又覆上了被我蹂躪一通的胸膛。

    我不依的鬧著:“不,不,我要看著,我要看小堅果,不許收起來,不許!”

    朝果然聽話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落下了碎裂的黑衣,我將臉貼了上去,繼續伸出食指挑著小堅果玩,看著他一點點的堅硬,我吸吸口水,淫笑道:“哇,朝,快看,真的成堅果了哦。”

    朝別開臉不看我,只留給了我那泛著紅光,亂性感的脖子。

    我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卻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就好比一個男子倚靠在女子胸前,來回揉捏著女子的**,卻還一副真好玩的無良色狼模樣!後來想起,也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當即質問朝,為什麼不阻止我?把所以責任全部推到了朝的頭上,看著他有苦不會說的模樣,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玩了一會兒,將悲傷的情緒徹底隱去,我晃了晃不太舒服的屁股,問:“朝,你褲子裡裝什麼了?好咯人。”

    朝身子一抖,整個人如沸水裡的大龍蝦,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扭個頭,紅紅地僵硬在當場。

    我沒有形象的大笑著,笑得呼吸困難,又軟在了朝的懷裡,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朝,你好可愛。”

    朝回過臉看我,一雙鷹眸變得深邃幾許,瑩亮數分,若最美麗的黑色珍珠,蘊涵了神秘且內斂的光澤。

    我手指頭動了一下,想撲過去,腦中卻突然閃起哥哥鳳眼半瞇的模樣,當即打了個冷顫,咽了咽口水,問:“朝,你和我一起有九年了吧。”

    “……”

    “一般男子十五歲就可以論婚嫁了……你,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不想過自己的生活嗎?”

    “……”

    “你,你別那麼看我,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的身心需要,怕你把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我的身上,畢竟你今年也十九了,這麼跟我耗著也不是個辦法。朝,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窮盡一生之力,都會為你找到自己心儀的夫人為伴!是溫柔的?還是火爆的?美麗的?還是有錢的?哈哈……我只要一出馬,就算陷害她,都能把你弄上她的床!敢不疼你,就我滅了她!敢打你,你們就自己動手滅了她!要是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就好好想想,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要謹慎啊。”

    “……”

    “朝!你輕點,我的腰要被你攥碎了!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嗎?干嘛用死人眼瞪我?好啦,你不用顧慮自己曾經是被我買下的,你的到來,還幫我淨賺了一百兩呢!這些年,雖然我習慣了你的陪伴,也想有你在我身邊,可……我不能太自私,我……我……已經答應一個人,要……要娶他了,啊……朝,好痛!M,你給我輕點!老娘的腰啊!不談了,不談了,哼!”我揉著自己的腰,心情莫名的變得很糟糕,低頭不敢看朝,四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起,打算溜走。

    朝,長臂一伸,將我又抱回到懷裡,一只胳膊緊緊擁著,另一只手輕柔地按摩著我的腰,將臉埋在我的頸項處,不是良久不語,是一直不語。

    我覺得,這次的朝很不一樣,他以前都不會與我有任何的親密舉動,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黏著他,而他都是任我黏著的。而今天,他不但貢獻出自己的小堅果讓我把玩,還……吻了我,然後又這樣那樣的抱著我,不肯松手,竟然讓我覺得有種小別勝新婚的錯覺。

    後來才我知道,因為我的出走,朝當即就跟爹爹翻了臉,也沒管什麼半個師傅不師傅地,直接在‘青刃教’裡大打出手,毀壞了不少上好的木頭。具當時的殺手群眾反應,這個一向漠視一切的朝,竟凶紅了雙眼,使得都是不要命的狠招。爹爹在木然地接了朝數招後,吐出一口鮮血,才回過神,出手將瘋了般的朝也打成了重傷!而兩個人之所以沒有來找我,原因實在是太TM搞笑了,竟然是一起躺在教裡的硬板床上養傷!

    好嘛,我說的嘛,怎麼才找到我,原來是內部斗毆事件耽擱了行程啊?啥也不說,眼淚嘩嘩地,直接滋潤了大地,鹹死了無數青綠色的植被生命……

    妝變

    睜開眼睛,已經是紅日上空,都不知道昨夜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我知道自己的睡相一直不好,卻沒有哪次比現在還糟!

    衣領大開,露著誘惑的乳溝,裙子高撩,晾出了雪白的大腿。當然,還一小片粉色的內褲,出自本人即興裁縫之作。此佳品,還曾讓寇筱然噴血半斤,口水三兩,媚眼無限,崇拜數天!

    要說這些經典裸露造型,就算是在荒草地,大白天,也無什麼值得丟人之處,但……但是……但可是……但但可是……我趴在朝身上,臉貼在他裸露的古銅色肌膚上,而那小巧的堅果上,竟然有著明顯的水漬,看那粘稠晶瑩的樣子,應該是我的口水分泌物……

    一只手,包著朝的腰,另一是手扯著朝的頭發,一條潤白的大腿勾在朝的分身處,一條隨意的扔了出去,擺出個奔跑的造型藝術

    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直睡,可惜,我沒來得及收回的口水,還是啪唧一聲,又落在了朝那褐色的小堅果上。我秉借著口水超強地營養作用,堅決不浪費是革命基礎認識,一口含住他的小堅果,舌頭一圈,將口水吸了回去。朝的身體一顫,某個巨大的硬物就抵在了我的大腿處。

    我略顯慌亂的起身,手忙腳亂的爬起,又接連兩次的絆倒,第一次,我用膝蓋頂上了朝的大鳥兒,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隱約見汗;第二次,一手抓了上去,直接傻笑道:“還挺壯觀地。”朝又是倒吸了一口猛氣,臉紅得跟煮熟的大蝦似的,卻沒有推我,更不會說什麼。

    我驚歎與手下的超級大鳥兒,不由的多摸了兩下,感慨道:“這要是在夜總會跳鋼管舞,那群老娘們悶風騷地,不得用錢把內褲塞爆了?”

    朝緊抿著唇,挺屍般不動,我手下的東西卻變得跳躍起來,我伸出手指彈了彈,感覺朝整個身體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下打著顫,眼見那東西又大了幾分,我張大了嘴驚呼道:“朝,是不是你每次洗澡都穿褻褲,結果鳥兒從來不洗,掛灰掛厚了?不然怎麼這麼大?

    朝的嘴角開始抽筋,一個翻身起來,大步向前走去,連頭都不曾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個無良的人捂著肚子,拍著草地,笑得直不起腰,後來干脆又躺到了地上開始打滾,頭飾滾開,珠花落地,頭發亂七八糟的散落在花草間,看見朝憤怒的樣子,我就開心,絕對的開心!

    當披頭散發衣衫凌亂的我,和同樣凌亂緊捂胸口的朝出現在熱鬧的大街上,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當然,我不會傻的以為他們是被我們非常獨特的氣質和絕對個性的造型所吸引,單從眾人曖昧的目光中,我就已經預見哥哥柔柔的眼神和親暱的愛語了,真的,哥哥的脾氣很古怪,你生氣就生氣好了,干嗎裝溫柔呢?嚇得我兩腿都突突,真是毒不死人,膩死人!

    女人看我的眼裡,充滿了嫉妒與羨慕,看朝的眼,全是驚艷與貪婪。我很得意,朝是我的,盡管看吧,看吧,讒死你們!

    也就在心裡哈哈兩聲,就開始痛苦的運量,到底要如何與寇筱然這只狡詐的老醋狐狸溝通啊?如果說經過昨天,我再不明白朝對我的感情,我就真得不用在淫魔的道上混了,只是,但可,但可是,可但是,要是哥哥知道我的床,得分出一部分給朝,不知道做何感想?更不知道我還有命活沒有?為了生命的安全,我還是先不說了,且看看日後發展,讓朝和哥哥先熟悉一下好了,也許,時間久了,就習慣了,也許吧,但願別一見面就打起來,但願,保佑,保佑……

    進入客棧,卻不見哥哥,掌櫃告訴我,說老板去找我了,夜裡回來過四趟,不見我,又走了。我的小良心一下子膨脹數倍,我發誓……我要好好疼哥哥,在床上!我更害怕,等哥哥知道我領個人回來,且和朝在外面過了一夜,會是何等生動的表情啊,但願別太溫柔,千萬別溫柔,保佑,保佑……

    找個人過來,給朝簡單縫補了一下衣服,自己也換了件水藍底,白染花,淡粉勾邊的柔美女裝,做在梳妝台前,習慣性地任朝幫我梳理著長發,一縷縷,一片片,動作溫柔的就像在撫摸心愛的寶貝。他漂亮的手指靈巧地為我挽起一半的發髻,我和他一起對著銅鏡看了又看,我捶桌子大笑,朝嘴角緩緩勾起,看得我呼吸一緊,真是個充滿魅力的男子。朝最後還是將這個男子的經典發髻拆掉,拿著木梳開始猶豫起應該怎麼梳女發,可梳了又梳,梳了再梳,我終與挺不住狂笑道:“朝,畫,畫眉吧,先……哈哈哈哈……先換一樣試試。”

    誰說殺手無情?是人,就會有感情;是人,就會有喜惡。你之所以不見,是因為你不是他要真心相對的那個人。

    朝拿起眉筆,手就開始抖,我忍無可忍,語重心長的說:“朝啊,你拿刀殺人的時候,手都不曾抖過,為什麼拿個小小眉筆,就抖成這個樣子?我是要畫柳眉,不是畫高山!”朝臉一紅,用力握了握筆,深吸了一口氣,咬咬下唇,開始專心繪畫。

    看著盡量嚴肅以待,卻仍舊面紅耳赤的朝,又開始失神,腦袋裡竄進了朝的大鳥兒。想著可以讓哥哥開一家獨特的夜總會,時不時的讓朝走個場,晃晃老女人的一干口水,天,我仿佛看見美色與鈔票紛紛向我砸來,興奮得我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這邊興奮了,朝那邊也跟著變得熾熱,兩個人就這麼相互凝望著,緩緩的接近……

    “我是不是回來得不是時候?”一個邪魅的聲音柔柔地飄來。

    我心裡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氣,忙停直了腰桿,就像被捉奸在床的妻子,有絲心虛的慌亂,眼一掃,知道哥哥的視線被朝擋住,也知道我們剛才的造型藝術確實接近親吻,但……看不見,就算沒有!

    朝看都沒看哥哥,仍舊彎著腰為我繪制眉毛,仿佛當哥哥是透明的。而且,我可以肯定一點,朝一定早知道哥哥回來了,卻還是與我親近,真是……無語了……

    我又暗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屋子內硝煙四起,忙開口叫道:“哥哥,我在畫眉,你來看看,漂亮不?”

    一抹桃粉色的衣衫飄到我身旁,狹長的鳳眼一掃,緩緩勾起邪美的唇角,貼進我耳朵柔聲道:“弟弟,從哪裡找來個如此粗略的人,幫你畫眉?不怕糟了自己的臉?”

    哥哥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傷人可不能這樣啊!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不是這麼說地:“朝可是從小與我一起玩到大的,可不是粗略的人。”

    哥哥鳳眼一跳:“哦,敢情是個青梅竹馬嘍?”

    我打個激靈,想轉頭看哥哥,朝卻拿起了唇紅紙,伸手固定好我的下巴,打算為我畫唇!

    哥哥眼神一凜,:“遠來是客,自家閨房之樂,還是不要麻煩外人了。”話還沒有說完,直接伸手去奪搶朝手中的唇紅紙,唇紅紙在兩人手下一分為二。接著,兩人圍著我就過起招來。幾個回合下來,朝就已經將唇紅紙放到了我的唇上,卻不想哥哥一個拉扯,將我帶入自己懷中,瘋狂的唇若爆雨般落了下來,微微帶痛的啃噬吸吮著,強行將舌頭伸入我口中,卷上我的柔軟……

    我滿腦袋黑線,卻知道不能推開哥哥,不然,我今天就廢了,回應了他幾口熱吻,哥哥才慢慢收了勢頭,頗為滿意我的表現,松開我的唇後,又再次貼進我,用舌頭舔了一口,啞聲道:“這樣的唇色,才漂亮。”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行,誰讓我……讓我……讓我惹了你呢!哎……

    沒敢看朝的眼睛,只看見他手中的半片唇紅紙已經將手指染紅,我的心莫名地抽痛起來,暗吸一口氣,將燦爛的笑掛在臉上,輕佻的又親了親哥哥的紅唇,然後蹦開,去拉朝的手,將那紅紙扔掉,嘟囔道:“朝,明天你得陪我一張唇紅紙,這都被你攥碎……啊……”

    腰被人抱住,我嚇了一跳,怪叫一聲,哥哥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拉下我扯著朝的手,捆進自己手臂裡,將下巴放到我頸窩,親了親我的耳垂,笑道:“既然是小時候的玩伴,算那麼清做什麼?”轉而對朝說:“不知道朝公子打算留幾日?寇某定當盡地主之儀,好生款待。”

    朝看都沒看哥哥,就像以往一樣,完全的漠視,微垂著眼臉,靜靜陪著我。

    哥哥這個萬年老狐狸精,在一聲不吭的朝面前,不免有些僵硬,拿捏不准朝的態度,無法窺視朝的想法。

    我勾起嘴角,對朝笑笑,朝眼波閃了一下,三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最後,我笑道:“哥哥,朝從我六歲認識他那天起,就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發出過一個聲音,他並不是漠視你,而是對誰都這樣。朝,這是我哥哥,救過我三次命的人,也是我跟你說過,我要……娶的那個人。嘿嘿,那個,介紹完畢,算是認識了,現在,我們必須解決一件大事情,那就是我好餓!真的,我從昨晚上到現在滴水未進,都要掛掉了,餓死了!哥們,沖啊,我要開飯!”

    往外沖的身子被哥哥拉住,往鏡子前一按,我當即傻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確定鏡子裡的那位氣勢如虹的大粗連眉者,確實是自己後,陰森森的抬起臉,看向朝,呲牙撲上去:“朝!你想讓我自己嚇死自己?還是讓我嚇死別人?老娘廢了你!啊!啊!啊!啊!啊!”

    硝煙四起,哥哥悠閒的依坐在桌子邊上,鳳眼一挑,笑道:“朝,也許真的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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