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已經多久沒有哭過了?竟在此女面前眼淚泛濫成河,一滴,兩滴,到最後居然止都止不住,狂嚎上了。一時間哭得不能自拔,不能自己,把所有在場的,路過的,觀望的,看戲的,全部震住,大家都圍上來觀看我淚如傾盆大雨下這一奇景。
我哭得昏天暗地,身心具碎,把那女子震得不知道將手和腳放到哪裡好,只能呆呆的看著我哭。我一個前撲,想將她擁進懷裡,而她顯然被我哭怕了,居然不安的向後閃躲。她一閃,我一撲,她再閃,我再撲,到最後拉扯間把我的素丸子撒了一地。我當即成變形異種,眼睛噌的豎起,瞪大,一個高躥上去,狂吼一聲震天響:“賠!我!素!丸!子!”
結果,女子帶著家丁掉腿就跑,還不時的回頭瞄上一眼。我蹲在地上揀著髒丸子,等我把丸子都收拾起來,裝進紙帶袋,回過頭對看傻了的若熏說:“你信不信我能把丸子錢要回來?”
他神情微微一怔,我嘿嘿一笑,追了出去:“盜版色女,等等我……”
等我又跑回來的時候,圍觀的群眾居然沒有走,都等著看我取經的結果。我手中的髒丸子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金頭飾,在我手中金燦燦的左搖搖右擺擺,像在跳歡快的舞蹈。我笑嘻嘻的將頭飾放進自己的裡懷,塌實地拍了拍,滿臉幸福的喜悅。拉著仍舊木木的若熏小寶貝,哼著歡快的小歌,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前行著。
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可等我突然轉過頭去,卻看不見任何人,很奇怪的感覺。
“吟吟,你剛才……”
“我是不是很帥?哈哈……”我開心的笑著,讓牙也透透氣。
“為什麼哭?”若熏寶貝突然認真的看著我,兩只眼睛就像探寶者。
“最近眼睛干干的,哭上一場好受多了,不然你也試試?”我飛了他一眼。
他寵膩地攬上我的腰,像只小貓似的低頭蹭著我的臉頰:“吟吟好厲害。”
“厲害什麼?本想卡她幾張銀票地,不想那廝竟然摸來摸去,都找不到自己的銀票,還說什麼被人偷了!呸,活該!哎……可惜,我最後才敲來這麼個金頭飾,弄得我一點都不爽。”
若熏眨了眨大眼,水嫩色的唇動了動,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二張銀票放到了我的手中,我拿到手中捻了捻,挑眉看他,問:“終於肯坦白了?”
若熏一愣,忙拉住我的手腕,急切道:“吟吟,我不是有心要隱瞞你的,只是……只是覺得那是你小時的願望,所以……所以我怕你長大後會不喜歡了。”
我瞪眼,伸手拍他腦袋:“我小時候說喜歡,你丫地還真去干啊?”
若熏渡一層水霧,像只兔子般委屈道:“小時候是你說,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寶物,想眼到物到,無論是珠寶還是人心瑪瑙,你說此乃高人雅賊是也,我……我就……就……就當了雅賊……”他眨動著無辜的大眼,和那磕巴簡直一點也不相襯,就像在說,我很乖,很聽你的說。而這句話,不可否認地,確實是我小時候順嘴捭給他的,不過,若坦白地說,確實是我一直以來的心聲,只是沒有想到竟讓他奉為了人生的導航名燈。
我凶神惡煞般呲著牙:“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當的……雅賊?”
他一抖,大眼眨了一下,說道:“從你五歲時,跟我說了你的願望開始,我就想偷偷的拜師學藝,可惜,沒有人肯教我做雅賊,而我只好跟師傅學輕巧靈活的輕功,然後自己鑽研著當雅賊。”
我滿臉黑線,哀嚎一聲:“自己鑽研著當雅賊?”
他滿是自豪的點點頭:“嗯,先拿自己家裡人的寶貝來練練手,後來慢慢偷順手了,就開始偷別人的,不過,我只偷那些有錢人的上等寶貝,一般貨色,看不上眼。”
真不知道我當初的無意之言,是不是為他指對方向!哎……我的臉不停變化著,自己與自己玩起了造型色彩的藝術。
若熏見我臉色不好,忙討好的將頭一歪,快速地在我唇上吻了一口:“十年裡,我一想吟吟,就想偷東西,我每偷一樣東西,就覺得和你又近一步。我用了你的名字,就是想把你引出來,而且,每次有大案,我都送刻著你名字的金蘋果,就是想通過這些人,讓你知道,若熏一直在找你。”
“……”滿臉黑線,還有這麼找人的啊?竟然用我的名字去偷東西,真是我服了他。原本以為在我十一歲的時候,聽見有個神偷叫吟吟,他也就是從十二歲開始偷東西,卻不想,那招財的小手,竟然從六歲起,就開始東摸西取的伸到了他人的腰兜裡,我怎麼覺得自己像個教唆犯呢?冷汗……
“吟吟,當初我們兩個一起啃蘋果,你說我吃了蟲子兒子,讓蟲子母親和蟲子父親傷心了,你還記得嗎?和你一起,我總是非常開心。雖然你總是變著法的欺負我,還喜歡掐我,但若熏真的好喜歡吟吟,想讓吟吟開心,所以,我將得來的各種寶貝都藏了起來,全部都等著送給你。”
唰……我仿佛看見自己的雙眸散發出絢彩奪目的光芒!砰……我確實聽見自己心跳如爆竹般興奮雀躍!天啊,無數的寶貝啊!收斂,收斂,壓抑,壓抑,不能太過了!我努力平息著自己高漲的情緒,可是卻根本壓抑不住,興奮得跳了起來,大叫著:“哇,寶貝,寶貝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笑聲久久回蕩不去,若熏陪著我一起傻笑。
笑過之後,忙扯著若熏的臉開掐,壓低聲音道:“坦白從寬,說,都積攢了多少寶貝?”
若熏吃疼地撫著我的手:“吟吟,好痛……總之,有很多的寶貝,等去完‘潭府’,我就帶你去看,好不好?”
我扯過他的臉,猛親了三大海口:“好,好,一定,一定哦。”
若熏一臉幸福地抱著我的腰,晃著:“一定,都是給吟吟的。”
我第一次這麼乖的窩在他懷裡,噌啊噌地,幸福得要死掉,聲音都有點發嗲的撒嬌道:“我要璀璨的寶石,我要潤澤的珍珠,我要大塊的金子做床!”
若熏開心的哄著我:“好,我們做一張大床,然後把周圍都鑲嵌上各種寶石。”
我點頭:“對,一定要華麗麗地。”真的,我不怕惡俗。
若熏應到:“就你和我,我們兩個躺在上前,若熏天天抱著吟吟睡覺。”
我仰起脖子,皺眉道:“不對!”
若熏迷糊的問:“怎麼了吟吟?”
我點他腦袋:“笨蛋!這麼漂亮的床,當然要賣出去了!然後賺個雙倍的價格,咱再做床!”
若熏了然道:“哦……還是吟吟聰明!不過……不過我盜來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恐怕沒有多少人能買得起。”
我皺眉:“那就賣給大財主!”
若熏一副萬萬使不得的樣子:“吟吟,好多寶貝都是從大財主那裡得來的,你再賣回去,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
我噘嘴:“靠!這年頭靠自力更生賺點銀子還真難!幸好我家若熏寶貝是個手藝人,不然就得餓肚子了!”
若熏笑得一臉燦爛:“可不嘛,還是吟吟小時候就有遠見!”
我也頗為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吟吟,你怎麼知道我是雅賊的?”
“笨蛋!我十一歲的時候,就聽說有個神偷叫吟吟,然後就開始關注上了,雖然不敢肯定就是你,但至少你每次犯了大案,我都知道。也許比你自己還清楚你都做過那些大案呢。下山後,你又說我一直帶著你送的古玉,你很開心,我晚上拿出來一看,繩子竟然是重新系上的!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得的情況下,將我的古玉拿走,又送了回來,除了神偷我實在想不出第二人選。還有,剛才那調戲你的女子竟然說銀兩丟了,而你又遞給我二張銀票,我想,應該就是你了,盜用我名字的家伙!說,你怎麼補償對我心靈造成的不可磨滅地盜版損失?”
“吟吟,我把整個人都賠給你,好不好?”
“好,就這麼說定了!等會兒我找個地方把你稱一稱,看看能賣多少銀子,嘿嘿。”
“若熏寶貝,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怎麼了,吟吟?”
“原本我以為自己就已經很色了,可今天得見此女,才發現自己是小巫見大巫,她都能把床做大,直接收了你我當小爺,而我也只是把思想做大而已,不能比,不能比啊……”我搖頭感歎道。
“吟吟,你有我就夠了,不許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若熏會傷心的。”他立刻對我狠話柔說,弄得我心神蕩漾,要說女人不貪戀男人的溫柔,那是假話。
我對於自己少之又少,而他卻多之又多的溫柔,很是珍惜,卻還是喜歡逗弄他,喜歡看他因為我的惡劣而妥協受氣的模樣:“看來,我還真得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刻提醒若熏寶貝,我的獨特與優秀,讓你在床上拼命的買力,雖死由榮!”我一句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卻把他精美的容顏染得風情萬種。
若熏寶貝垂著紅顏,眼波異彩,羞澀的看了我一眼,貼著我的耳朵小聲道:“不用提醒,若熏會努力的。”
噌……我臉紅了,一把推開他,打岔到:“對了,這一路走來,我怎麼覺得怪怪地,為什麼總有女子對咱倆調情?”這也算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而他則靜靜的看著我,在確認我真的不知道時,才淡淡的開口:“在女皇的統治下,女子的地位一直很高。”
“啊?女皇?武則天?!!!”我瞪大了眼睛,心肝一起往上湧,不是吧?我來了快十年了,居然從來沒有打聽過這個國家的行情,一心撲在調戲小美男,誘拐淨流爹爹身上,竟然不知道這個國家一直是女皇專政,失策啊!
“武則天是誰?”他一臉的懵懂。
“啊?武則天也是一代女皇,改天和你說,現在把你知道關於這個國家的一切都告訴我,不許有所隱瞞,我十年沒有下山,對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給我好好講講,不許偏差,聽見沒有?”
他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卻非常聽話的緩緩道來,聽得我一愣一愣地,總結如下:
這個國家叫‘鳳國’,歷經了十二代女皇的統治,已經有千年的歷史。這裡一直崇尚權利錢財,無論男女都可以為入朝為官,可憑借各人實力,也可以憑借家事背景,但也因一直是女主天下,一般女子的地位要比男子高一些,但也有很多例外。比如說,此男子有能力,有權利,有錢財,那他就是老大!畢竟‘鳳國’崇尚的是權利地位與金錢,總體來說,是個比較中性的國家。
而男女之間的婚姻則存在兩種形式:
第一種形式是:一妻多夫。千年來,大多數的形式一直如此,這不單是因女主天下,更是因為極其不協調的男女比例,一直是奇怪的二比一。
老天你簡直太厚待我了,簡直是我的親哥們啊!聽聞此消息,簡直讓我澎湃的血液達到了一千攝氏度的高溫,興奮得要爆炸了!我真的是一直沒有想到,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理想國度啊!哇哈哈哈哈……咳咳……被口水嗆到了……
第二種形式是:一夫多妻。此男子不是才華橫溢俊俏郎君,就是錢財多如牛毛泛如大雪的財主,不然就是掌控權勢官威大人。鳳國一項崇尚權利錢財,所以只要你有其中一項,想嫁給你的女子,也不會是少數。想想也是,自己死撐著養活別人,還不如享受著,被別人養活。
聽若熏說,第二種婚嫁形式也是近二百年才慢慢明朗化地,因為男子的魄力與體力皆越來越超越女子,所以,一部分女子也都甘心地在家打理家務,不喜歡外出拼搏。
我想,社會最初的形式既是母系社會,而‘鳳國’亦如此,不過,看眼下的情況,大概用不上二百年,就會出現男尊女卑的傾斜局面,畢竟在任何國度,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皆是一種必然的生活法則,沒有為什麼,只是社會運轉的必然結果。再然後,也許又會出現女尊男卑的大度傾斜,這也許就是物極必反吧。
也正是因為男子地位的相對提高,讓‘青刃教’裡所有的男子皆獨立冷酷,誤導了我近十年的思想觀點,一直以為這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要是早知道女子的地位是比男子高出那麼一點點的話,我說什麼都要恢復女裝,生動地調戲一下男色!真是越想越窩火!
天啊,我到底耽擱了自己多少可以調戲美男的寶貝青春啊?淨流爹爹,你也實在是太狠了!這麼多年,居然沒有告訴過我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天啊,我竟然在山上恍恍惚惚的過了十年?太可怕了!
我說的嗎,為什麼沒有人懷疑我是女子,原來不是因為我那言行粗魯,而是大家都爭著搶著做女人的時候,我居然做了十年的男人?我靠!我那寶貴的青春啊,我那調戲小男的手段啊,我要是早以女子身份示人,只不定早把朝劃拉到手了呢!老天,你絕對在耍我!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爭氣,要知道這幾乎可以稱之為平等狩獵美色的年代,絕對要下手既狠又准,不然被別人收了去當小妾,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在‘鳳國’,一妻多夫的情況下,有錢人家的夫君分為五種:一為‘君’,既是正夫,家裡的男老大;二為‘側夫’,家裡的二把手,比較吃得香;三為‘小爺’,算得上是小房;四為‘男寵’,也算是個最卑微的名分;五為‘男侍’,相當於通房丫頭,就是上等奴僕。
一夫多妻人家的女人卻只分了三種:一為‘夫人’,二為‘側房’,三為‘寵妾’。
若熏說,但凡世間,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感天動地的愛情。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一生一世只伴著對方,永遠,就是一輩子,執子之手,協子同老。他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含情脈脈外加堅定信念地深情凝視著我。而我正因為婚嫁的第一種形式興奮不以,一妻多夫啊,老天,你太厚愛我了!親個!
我精神抖擻的神游著,以至於若熏寶貝喊了我遍都沒有聽到,而他最後一吻才將我搞定,看著他微冒火光的容顏,我馬上討好的笑笑:“這回我可得看緊點我最精致最可愛最善良最無辜最天真最美麗的若熏寶貝,被讓別人搶跑了!”
他聽我叫他若熏寶貝,臉一紅,火光盡失,好聽的嗓音說:“我也看緊吟吟,不許任何人跟我搶,不然,我就偷光他所有東西!”
我眨眨眼睛:“你……不用這麼吧?我……”
話沒說完,就被若熏緊緊的抱入懷裡,嚷道:“就要,就要,吟吟是我一個人的,我也只屬於吟吟。”
安撫,安撫:“好好好,你看著就是。”嘿嘿,能不能看得住就是你的問題嘍。
若熏抬起頭,大眼一眨:“吟吟,你叫若熏古哥哥好不好?”
“喂!我又沒有做錯事,干嘛叫你古哥哥?要知道稱呼你若熏寶貝,這是國家人民對你的擁護,以及我對你的超級愛護,你不過比我大一歲,可心智未必有我聰明,知道嗎?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你正式榮升為我的若熏寶貝,如有異議,就改成若若寶貝,熏熏寶貝,再要異議,請與十年前的我的聯系!”我氣勢磅礡地對他下達著硬性指標,而他馬上乖順如綿羊,一臉幸福的陶陶醉模樣。
就在我狂飆自己的鴨霸時,一群士兵突然將我們包圍,明晃晃的刀劍就這麼冷冷地對著我倆纖細的脖子。我看看若熏寶貝,他看看我,我們一起看看剛被我敲了一只金頭飾的華衣女子。
“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不許傷到,送到我府上。”華衣女子一聲令下,二十多把刀劍齊齊向我們逼來。
不許傷到?我一聽感動得眼淚又要泛濫,忙一個高撲向華衣女子,在她的驚恐中,將其按到地上,跨其身,老拳上下揮舞,邊揍邊喊:“死鬼,你才來找我,可想死我了!親親寶貝啊,你個沒有良心地,有了新人,忘舊人啊!啊!啊!啊!俺稀罕你哦,小親親,小心肝,你喜歡被我打,我一定打!打你,打你!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寶貝……”
“來……”來人啊,沒有喊出。
“來了,來了,我來了!”我一邊將話接過來,一邊呼呼又是兩拳。
“你……”她痛苦的剛開了一個音,就被我老拳糊之。
“叫我心肝,不然我就不打你了!叫我心肝啊!”
“心……肝……”她被我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上上下下,更分不清我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妥協地喊著心肝。她分不清,可那些侍衛分得清啊,聽她的一聲心肝,立刻將兵器放下,傻了一般的看著我毆她。
我一邊揮拳,一邊心肝寶貝的亂喊,弄得跟**虐戀似的親暱。
等我毆累了,才抬起酸疼的胳膊,羞怯的掃了一眼華衣女子:“都怪你,讓大家看笑話了。”
看看已經成癡呆狀的士兵們,利馬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氣勢凶狠地吼著:“還不抬我家寶貝回去休息!誰要是弄疼她,我要了你們的狗命!她的身子只能我來碰,你們想沾邊,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姿色,哼!”
結果,在眾官兵的鄙視中與憤恨中,他們駕上臉似豬頭,頭似麻草的華衣女子走了。那豬頭女子艱難地發出嗚嗚身,想回頭對我深情的凝視,可惜,那脖子腫得也夠粗地,想回頭,還真得完成一系列高難度的危險動作。於是,在此紅塵中,她只留給我一個顫抖的背影,和顛簸的步伐,真讓我在以後寂寞的日子,甚是想念啊……
等我拍拍衣袖,回頭看若熏寶貝的時候,他那被我啃得紅腫的小嘴,正微微張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又放大了半倍,盯著華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失神。
我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沒一個月,這條街上是看不到她俏麗的身影了。”
若熏寶貝的小嘴,眼睛,鼻子,立刻歸位,顫巍巍地攬過我的小蠻腰,笑得一臉獻媚,語氣輕柔的不能再輕柔:“吟吟,她……她不過是想要娶我,還……”
“還什麼還?我的人她也敢打主意,哼!”繼續前行。
“吟吟,要是……要是哪天你發現有人……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人騙你,你會……會怎樣?”
“哈!我會好好活著,他會不好好的死去,至於他死後怎樣,我就不知道了,你若想了解其死後的生活,大可以騙騙我,然後下地獄去問問,他們過得怎樣。”我飛了一記媚眼,送給了呆若木雞手指冰涼的若熏寶貝,很開心的去吃飯也。
點了些可口的飯菜,又在我的飛眼暗示下,老板心不甘情不願地贈送了兩碟小菜,我懂得同性排斥的道理,哼,等我換回女裝,一定要讓這男老板,免單!不,還要贈送兩張代金卡,敬請我下次光臨,不就是色誘嗎?當我不會?靠!姑奶奶我只是覺得不值得為兩個小菜,將褲腿挽到大腿根!
我這邊甩開膀子吃,若熏寶貝那邊細心的斟著茶水,標准的小媳婦模樣,而我一高興,就喜歡捏捏他俊俏的臉蛋,也順便擦擦手上的油,養護一下他的皮膚。
我吃得正歡,一行官兵打扮的人,又再次圍剿在我們的桌子周圍,將我流通的新鮮空氣阻隔在外面。我不高興的皺皺眉,看看若熏寶貝,而此刻若熏寶貝正一臉信任的看著我。我頓感頭痛,搞什麼東東?真當我是萬能超人了?
剛抬起頭,唇還沒有動,一壯女隊長模樣的人立刻上前一步,將刀架在我脖子上粗聲吼道:“你別開口說話!你說什麼我們也不會聽,你們跟我們走就是,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扁扁嘴,翻著白眼,在若熏寶貝信任的目光中無奈地笑笑,小心翼翼的隨刀而起。脖子上的大刀銀亮亮地很威風,信步走在大街上到挺搶眼地。
我心思白轉千回,要是朝在就好了,就憑他們幾個小東西也想拿我?哼!心中不滿是不滿地,卻也為自己未知的命運開始擔憂,那華衣女子被我打成了愧活於世的面貌,不知道等會兒怎麼發飆呢。一想到此,我的頭皮就有些發嘛,這一發麻,我就沒有管住自己的腿,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就這麼避開了大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那銀亮亮的刀仍舊高舉著,並沒有因為我的消失而放棄自己的責任。
我跑啊,跑啊,有誰能跑過我啊?哈……不是我自吹,那小腿搗動地,相當有節奏感了,踩好點,都能一溜跑下一個時空去。
我跑啊,跑啊,轉個圈又跑了回去,開玩笑,我怎麼捨得扔下我的若熏寶貝!
夜,黑糊糊地,我一個人趴在李府牆上,兩只眼睛瞪得賊亮,跳下牆頭,貓腰小心前行,聽聲辨位找著若熏寶貝。
“來吧,寶貝……哈哈……既然小妹她無福消受美人嗯,就讓哥哥我抱抱,放心,哥哥會疼你的……來……親……”
我靠!妹妹被我揍得不能行房,哥哥就要替上床?真不愧是淫賤妹妹,無恥哥哥,還真是一窩動物!無論你是誰,想動我家若熏,還真得掂量自己那身家雀骨頭,夠不夠重,哼!
我輕挑開門,一個高躥了進去,正看見粉紗羅帳內,一裸露男子將另一人壓在身下上下其手,口中還不停的淫笑著:“真滑,真滑啊……”
我心中怒火蹭地躥起,用汪洋大海也撲不滅!
“他很滑嗎?”我冷冷的聲音響起。
床上的動作突然停止,那裸著上身的男子驚恐地撫開羅帳蹦了出來,張口的‘什麼人’?只吼出個‘什’字,就滅在自己口中,那雙滿掛著眼屎,載滿淫欲的老鼠眼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而我,怒極反笑,一個嫵媚的飛起,落在了桌子上,晃動著小腳丫,嬌笑的看著他。
他的口水一時間沒有照顧到,啪嗒一聲,落地,污染一了片環境。他忙用手擦了擦口水,淫笑著向我抖來:“瞧瞧,這小臉生的,真勾魂啊,來,讓爺我疼疼,好好地疼疼你,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求著爺,讓爺干你,來,寶貝……”
“嗯……”一聲酥麻消魂的聲音從羅帳裡飄進我的戰場,我心中的怒火更勝一酬,你,居然給若熏寶貝吃春藥!你廢了,你死不了,因為你真的是得罪我了!
我突然咬唇一笑,逗得他又是一抖,柔聲問:“呵呵……你的床上功夫有那麼厲害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哈哈……小騷貨,來的真是時候,讓爺一起嘗嘗你倆的滋味……哈哈……我們三個,好好地干上一場,爽爽地,呵呵……”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向我伸來。
我媚笑著將手指一彈,一種無色淡香的東西緩緩飄起:“把你那東西露出來,讓我看看夠不夠雄偉……”
他見我如此,那興奮勁就別提了,就跟嗑藥似的,忙得意的將褲子拉下,露出紫糊糊的東西,沖著我就抱了過來:“讓你見識一下爺的厲害!把你屁眼干……干……開……花……嗯……”
我笑嘻嘻的爬到桌子上站好,看著軟乎乎倒在地上,正睜著惶恐大眼怒視我的家伙:“想說話是吧?想動是吧?想爽是吧?前兩項我是滿足不了你了,對此我深表慚愧,但對於後一項,我一定竭力滿足閣下的願望,我來也!”
我飛!我落!我跺跺腳!軟軟的,感覺不錯。看看地上的銀蟲,眼睛凸凸的像死魚,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嚎叫,只是嘴角緩緩的流淌出一條血,看起來效果不錯。
我笑笑,又爬到桌子上,再飛一個!一連蹦了四五個來回,估計骨折數量應該大於五小與十。在那人爆血的瞳孔下,我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蠟燭,對著他已經蔫巴的分身滾下蠟燭油,成功將半死的人弄活了!看來,我還有些當醫生的天賦,呵呵……
當我又爬到桌子上,想再飛一個的同時,就聽見羅帳裡傳出了難耐的呻吟。我忙來了兩個蹦蹦跳,從桌子上,跳到淫蟲肚子上,又從淫蟲肚子上,彈跳到床上,慌亂間將羅帳扯下,胡亂地隔在了我和若熏寶貝之間。
因為我和羅帳的摩擦,身下的人又開始不安的扭動:“哦……嗯……”
聲音這個消魂啊,讓我口水險些泛濫成海,難得寶貝這麼開放熱情,讓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更是盛情難卻。聽聽這小調,就仿佛有只鵝毛在你心上撓著癢癢,若我還能挺住,就絕對不是女人!於是,為了光輝燦爛的色女形象,我揮手將蠟燭撲滅,溫語道:“寶貝,我來幫你滅火嘍!嗷……”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熱情了,我剛將羅帳扯開,就被他迅速纏上,溫熱的氣息將我的欲望撩撥得亂躥。他口中的潤滑和著酒香醉人的傳來,我在他生澀的挑逗下已經潰不成軍,只能嬌喘著,迎接著他的熾熱,他的主動,他的舔捏,他輕重緩急地將我送上了情欲的高峰。
我覺得若熏寶貝今夜格外迷人熱情,就像一壇儲存了好些年頭的酒,不辣,不重,卻引人唇齒留香,消魂噬骨,別有一翻情欲滋味。看來,這就是春藥的作用哦,哈哈……
等我們大戰三個回合後,我激烈起伏的胸膛,才開始漸漸恢復平靜:“若熏,你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沒有想到你被下藥後,是如此的放蕩。哈哈……不過,我喜歡呢。哈哈……”
那抱著我的身體,突然一僵,他一僵,我也一僵,心中有絲怪異的感覺,快速的滑過,卻被我狠狠地,不確定的糾住!
我顫抖著,再次將手伸到他的身上摸索著,然後慢慢上移,如過電般地撫上他的臉,心咯登地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墜落無底深淵,最後,啪的一聲,摔得稀碎!他居然是小小尖尖的下巴!
黑暗中,我盡量扯出個微笑,不管他能不能看見,輕輕拉開彼此的距離:“你看,我幫你解了春藥,我也享受了你的熱情,雖然這是個美麗的誤會,但咱也算是兩清了哦。”
“哼……”卻聽他鼻子裡發出一聲蔑視的冷哼,人嗉的穿了出去,窗開,人沒。
我傻傻的望著黑暗,望也望不到邊……
突然坐起,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好好折磨折磨地上那個要死的東西!天啊,我的若熏寶貝,我對不起你啊!可什麼事情有一就有二,我真不敢保證以後對你從一而忠,雖然這次絕對是個生動的誤會,但也讓我看清了自己一沾男色,就犯混的欲望!既然我不能對你從一而忠,那麼你一定要對我如此哦,咱倆口子,怎麼招,也得有個委屈地。既然你捨不得我吃苦,那就成全我吧!
現在,讓我把所有的悲憤都加倍地奉獻到淫蟲身上吧,神啊,賜我折磨人的小宇宙吧,出擊!
在我的嘶吼下,地上的淫蟲靜悄悄地流著眼淚,鼻涕,騷尿和鮮血。
我折磨夠了,又開始挨個屋子地找若熏寶貝,當我將整個李府翻個遍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他。不對啊,大街上打聽到的消息說,那華衣女子,也就是李府的小姐,派人來抓我和若熏寶貝,結果,我跑了,若熏被抓了回來,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我又摸到了李小姐的房間,將明亮亮的小刀一逼,仔細一看,好家伙,刀差點都拿不穩了。這臉已經完全變形,一個標准的掛彩大肉包子,還是露湯的那種!當她用唯一能睜開的半只小小小小小小眼睛看著我時,那雙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裡滿是驚恐,她拼命地搖著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還真是嚇到我幼小純淨的心靈。
而我也是第一次因為打人而感後悔,當初打她的時候,怕她說話,所以就拼命的往她嘴上掄拳頭,結果現在可好,弄得人家不能開口回答我的問題,真是不給自己留後路啊!
但,聰明如我,怎麼會有問不出的問題?經過點頭YS,搖頭O的簡單表達,我終於知道我家寶貝的去向:被人劫走了!
哪個烏龜王八不下蛋,生出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敢劫我家若熏寶貝?我憤怒了!可到底是善意的保護,還是惡意的劫持,我心裡沒有譜。
要是善意的保護,若熏寶貝應該會去我們分開的客棧找我,如果沒有去,事情就大條了!
月亮不圓也不亮,我氣呼呼的跳出李府,獨自一個人奔跑在冷清的小道上,急著往客棧的方向趕去。
路邊的稻草地裡,突然有個白白肉肉中間帶黑的東西在上下顫動,而我還能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救……救命……”
我腦袋中的警鍾突然被拉響,天啊!不是怪物在吸人血吧?我的腿開始發顫,身上冷汗直流……
我想跑,可腿就像是虛脫了一般無法動彈,而那聲聲低吟似乎還在繼續:“救命……”
狠狠心,咬咬牙,抖抖腿,M!老娘也要當一回見義勇為的大好青年,哦,不對,是勇氣美女!老娘還不信了,憑借我跑的功夫,救不成,我安全逃離還不成嗎?想傷我?沒空隙!
所謂兵貴神速,我一個助跑,迅速的向那肉堆沖去,臨空飛起一腳對准那黑黑的地方猛踹過去……
只見嗉……啊……砰……嗯……四聲,一個橢圓的物體被我嗉地踢飛了出去,發出恐怖的啊聲,那物體接著重重落地,發出砰的一聲,接著是一聲痛苦的悶哼,結束戰斗!
我動作瀟灑,一氣呵成,得意洋洋的拍了拍雪白的衣衫,掛上自認為最帥氣的笑,低頭:“姑娘,你……啊!”
“啊!”我的話沒有說完,倆人就同時發出了驚呼!
地上的姑娘用她顫抖的用手,指著我吼道:“你做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裡出個頭緒,卻一無所獲,只能囔囔的開口:“姑……姑娘,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是位見義勇為的大好青年。我把那妖怪踢飛,保你安全,你現在可以起來回家去了。你不用太感謝我,不用每日上香將我當神仙供奉,我也只是一普通人。雖然人帥了點,頭型酷了點,身材柔美了點,但也真的是一個凡人!我也為自己有勇氣救你,而感到驕傲!你若實在覺得無以為報,不得安生,你也用不著非要嫁給我,折現就好,折現就好,哈哈……”我越說越開心,助人為樂一向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想當初,在現代……以上省略兩萬字的自我表彰。
我正獨自沉醉在仗義勇為的喜悅中,那半裸的女子突然從地上彈起,掐著腰,狂吼著:“這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壞老娘的好事!我們這正爽著呢,你跟著瞎攪和什麼?告訴你,今天老娘沒有爽到,就拉你一起陪著!”
吼完這話,她突然將臉向我靠了靠,眼睛頓時睜大,慢慢張開的大口,蘊涵了無數的口水,就這麼嘩啦啦地,毫不保留地,貢獻給了大地。
她這一靠進,我才恍然覺得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這哪裡是姑娘,明明是姑娘她媽啊!看看這罵人的氣勢,瞧瞧這跳動的干癟胸脯,她還真不回避我啊,這傻東西,暴露狂!不對,不對,通過這段時間的認識,居然沒有感染到我對‘鳳國’淺薄的認識!我應該踢飛‘她’,而不是‘他’,女人的性事隨便得很,我應該救男子!錯了,錯了啊
暴露狂突然對我含蓄的一笑,隨手整理一下頭發,裝做風姿傲然的樣子,說道:“不知這是哪家公子?真是好俊的面貌,不知道婚嫁了沒有?我乃李府當家李夫人,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娶到如皓月般的公子?”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抓我,我下意識的閃躲,真是英雄沒當著,反被調戲到,不爽啊!
這時被我踹出去的白球,正顫巍巍的跑了回來:“呦……我的姐姐哦,可疼死人家了,快給人家揉揉,您可要為我報仇啊。”這為發嗲的仁兄,真是圓潤可愛啊,幾句話讓他說的雞皮疙瘩落一地,明年開春要發芽!狠,那是真狠!他一邊柔著自己的屁股,一邊往女子身上靠,就像是欲求不滿的男寵。我無語了,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鳳國’的風俗,果然大行女道啊!
可惜,我沒有心情看著你倆玩**游戲,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步走開。可那位李夫人居然色膽包天,拉扯起我的衣袖,笑得十分淫蕩,九分下賤,八分惡心,七分找打,六分俗氣:“別走,讓夫人我親親,抱完再走,夫人我有賞錢。”說完就過來親我,這可把我嚇得不輕,搞什麼?這實在是太過分,逼迫我出手啊!
就在我和她拉扯之既,李夫人火極的對著白球吼了一嗓子:“傻看什麼?把他給按老實了,回頭賞你!”
我靠!居然要**我?太……不可思議了!
只見白球凶猛的向我撲來,想和力撂倒我。T,我這好人做得太窩火了!小爺我奮起一腳,踹在了李淫蕩身上,她啊的一聲,痛苦倒地,又是一腳送給白球,外加無數拳腳大禮包。我越想越氣,越想越窩囊,看來還真跟李府的人扛上了。先是李家亂女,又是李家淫男,這一出門,又碰見了李老不正經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來上天還是公平的,要受罪,就一起好了,我將以公平之姿,給予各位李姓淫窩,沉痛的打擊,謝謝!
不是喜歡喊救命嗎?接著喊吧!哈哈……老娘聽著!
打累了,該走了,我深深吸了一口起,面無表情的大步踏出,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頓時覺得明亮了幾分。
大踏步的走著,想跺掉郁悶,卻跺來了四個人。如果大家以為這是我的朝那你就錯了,但這絕對是別人的某某某某,還各個拿著大刀,打算把我做成鮮人片!
有那麼一刻,我很後悔自己沒有學什麼武功,又有那麼一刻,我很慶幸自己跑得比較快。
“搶財,還是搶色?”我討好的笑笑。
“砍人!”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嗓子,四片銀色冷光就這麼直直地向我砍來。真是說到不如做到,看不出,那四位還都是行動派!
我轉身往回跑,剛開始還能馳風急飛,可慢慢就覺得腿腳發軟,明顯的縱欲過度,再後來就開始抱頭鼠串,口中直喊為自己打氣的口號:“美男在前面裸奔等我,銀票在前面飛舞著叫我,我跑,我追,我跑,我追……”我相信,精神的力量是可怕地,是不可能被戰勝地!我喊著,喊著,自覺得腳也有勁了,腿也不抖了,卯足了勁前奔。你奶奶個胸,要是讓我知道誰要砍我,我一定好好稀罕稀罕他!
跑著,跑著,眼前又出現了那顫抖著想爬起的白球,我立刻毫不猶豫的飛上了一腳,只聽嗉……啊……砰……嗯……熟悉的四聲再次響起,我頓時感覺無比親切。
而身後的李家老不羞也來勁了,起身就開罵,只是沒兩聲,還來不急驚呼,就被人抹了脖子,我心裡頓時覺得愧疚,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往這邊跑了,這批殺手實在是太可恨了!我咬著牙回頭張望,卻看見又一手起刀落,白球也頭離身。這一嚇,可起到突飛猛進的效果,我咬著唇以極限的速度,為性命而逃!
跑啊,跑啊,體力漸漸不支,可身後的人卻仍舊窮追不舌,非常有韌性,大有不滅了我,就會自滅的忍者心態。眼見距離越來越近,死亡的氣息伴隨著迷香傳來,這些不是人的東西,追不上我,竟然灑迷香!太可惡了!可惜,我自備的解藥需要一些清水,可我上哪裡弄清水呢?就算沒有清水,來點他人的口水也成啊!難道我需要回頭跟各位大哥求口水一口?算了,還是跑吧,也許跑啊跑呀地,就能遇見我家若熏寶貝呢。
意識漸漸模糊,我東竄西竄,只看見一間破廟,不過,此地怎麼讓我覺得分外眼熟呢?駕著幾乎失靈的腿腳,拼命的往前奔,希望能讓我遇見一位善良的丐幫長老,然後救我於水深火熱中,哇哈哈……
眼見還有幾步就到了破廟門口,一行人信步從裡面走出來,只是匆匆一瞥,我就打定了主意。拼盡了最後一絲清醒,一個加速度,快速向其中一人沖去,呈現八爪魚狀纏在他身上,迷迷糊糊暈道:“哥哥,救我,有人打劫。”
又怕他見死不救,不如自救,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對著他的唇就貼了上去,本想弄點口水,清醒一下,卻不想身體的各項功能在迷藥的作用下,開始安逸的罷工,強烈要求大休,而我也只能順應民意,掛在那人身上,聞著舒心的檀香,吧唧,暈了過去……
“啊……”
“砰……”
“哇……”
“嗯……”
四聲響亮的嚎叫,發出不同的功效。第一聲,表明我剛從噩夢中醒來;第二聲,身子彈起時腦門與腦門之間發出的激烈碰撞;第三聲,我的哀號;第四聲,他的悶哼。總體聽來還是此起彼伏很有樂感地。
我揉著自己被撞得混混的腦袋,閉著眼又暈了一會,想起了昏前發生的事,晃晃腦袋,起身,迷迷糊糊的往門外走:“謝謝你救了我。”
“你就是這麼謝救了你命的人?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個隱忍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聲音就像細雨的滋潤,浸染了磁性,非常動聽。
“你救我一命,剛才又撞昏我的頭,幾乎要了我半條命……”我抬頭看他,這一看可好,愣是把那幸存的半條命都搭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一步步小心的後退著。這扮相也實在是褻瀆人類美好的愛情結晶了!一張臉掛滿黑糊糊,油亮亮的東西,色彩斑斕地完全看不到本來的膚色。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卻如亂麻一般糾纏著幾根枯草,真害怕裡面突然爬出個小強!一身灰不灰,黑不黑,藍不藍的破衣裳,難辨其陪伴主人走過了幾個春夏秋冬。對!還有那大腳丫子,帶著大塊的泥,都比鞋保暖。而這身怪異的行頭,居然讓我覺得無比熟悉。
我每退後一步,他就滿臉興奮的上前一步,好象非要讓我把他看個透徹。仍舊是好聽的男音,完全不符合形象的響起:“你還認不出我嗎?”
他又進一步,我又退一步,搞什麼東西,認識你?當自己洪七呢?想弄死我?想造成我審美視覺上永不可磨滅的傷害?搖頭,繼續後退。
他眼中劃過一絲失望,卻很快消失,馬上呲開白白的貝齒對我露出個生動的笑容,繼續考驗著我的耐心,他說:“你說過,你會來娶我,我一直在等……啊……”
忍不可忍,無須再忍!我翻江倒海的胃,已經到了承受能力的極限,我被逼無路,身心具損的大吼一聲,惡撲向他!電炮,飛腳,掐,捏,踹等一系列能用上的招數,除了咬人,其它如數上演。一時間整個房裡充滿了詭異的聲音,啊哦呀的沒完沒了……
我瘋一樣的往他身上掄老拳,太可惡了,居然說我會娶他?我就算再糊塗,再低能,在弱智,在缺錢,也不會娶他!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我打累了,才如洩氣的氣球一般,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息著。
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響起:“你……為什麼打我?”
“看著不爽,就打!聽著不爽,就打!閒著無事,就打!再問我為什麼,還打!”我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說。
“哈哈哈哈……你……還是沒有變……”一聲狂笑,自那臭乞丐的嘴裡發出,使他身上的泥巴污垢都跟著晃了起來,還啪唧兩聲,掉到地上兩塊。
“別,別那麼笑,小心你身上養的小虱子,小跳蟲,小螞蟻等無辜的小生命,落入你口中,當了午餐!”我又贈送他一眼白。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滿是激動神采:“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終於等到你說的十年,你真的就不認識我了嗎?吟吟弟弟?”
“啊!!!”我又突破了自己的另一個極限嘴巴的擴張能力!我的老天爺啊,你耍我啊?吟吟?知道我叫吟吟的人,加裡加外就三個,一個若熏寶貝,一個淨流爹爹,再一個就是十年前為我擋了一劍的小老大!不會是他吧?啪……我又聽見自己心碎了無痕的聲音。
“弟弟,我……啊……”他剛開口,就再次被我的老拳糊之!
“你丫地,這麼多年,你就沒混個人樣出來?枉費了我顫抖的心,雪白的銀,大力你!弄了半天,居然還是乞丐?唯一不同的是,由原來的小乞丐,既然變成了大乞丐?你丫,真出息大了!看看你頂著個什麼頭?今年新款?灶坑燙的啊?太氣人了!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一邊打,一邊罵,一邊心疼當初交給他的銀子打了水漂,一邊為他不爭氣而發飆。
“別打了,別打了,弟弟,我……啊……”又是一聲慘叫。
我氣喘吁吁的放開他,成大字形的躺在了地上,原來揍人也是力氣活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向我爬了過來:“弟弟,如果我就是這樣一個乞丐,你還會履行當初的承諾,娶我嗎?”
心被他問得咯登一聲,在狹小的空間裡,來了個空翻,這還真是個問題中的問題,是我活了一把年紀以來面對的特大精神考驗,我想了想問他一句:“如果,我現在還有危險,你還會為我擋那一劍嗎?”
“你娶我,我就為你擋!”他狡詐的一笑,鳳眼中神采奕奕,仿佛又回到他讓我叫他哥哥時候的樣子。
“哈哈……你為我擋了,我就娶你!”我非常真誠的一笑。
“不是吧?為你擋劍後,我就死翹翹了,你還能娶我嗎?”他又將皮球踢給我。
“娶人,娶鬼,不都是娶,你計較那麼多做什麼?計較得多,就說明你對我的感情有所保留,不夠愛我。那我娶你還有什麼意思?”我也踢!
“那好,我什麼都不計較,只要你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弟弟……啊……”隨著他眼神的熾熱,頭也緩緩的低下,我一巴掌糊之,比打蒼蠅還不留情面:“滾開!別親我!”
他微微一愣,靜靜的將頭轉開,不看我。我心裡一緊,我這是在做什麼?這可是救過我兩命,養了我好幾天,為了讓我吃雞腿,被別人打了也不肯回來讓我看見的小老大啊!心裡某個地方開始沁滿回憶,那個又亂又髒卻很甜美的回憶。
我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猶豫過後,還是伸出了手,將他擁入懷抱,用著自己都不曉得的柔語囔囔道:“哥哥,別生我氣,好哥哥,弟弟還等著你搶雞腿給我吃呢,過去的一切我都記得,真的記得。”
“那……你娶不娶我?”他聲音有絲哽咽,如雨打芭蕉,都是淚碎。
“……娶!我娶哥哥。”天啊,就當我這輩子做件好事吧,如果下次再有人為我而受傷,我一定拿起刀,給自己也來上那麼一下子,了表不欠人的良好心願。
“那我也把定情信物給你……”他抬起璀璨的眸子,微微嘟起赭石色粘糊糊小嘴,向我湊了過來。而這個吻,讓我想起了曾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好象也是一吻。
眼見吻要落下,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忍,忍,忍,忍個頭!一聲震天晃地的狂吼,從我嗓子裡發出:“給老娘洗洗去!不扒十層皮就別來見我!”
“是!弟弟大人!”他鳳眼一挑,笑得直掉渣,轉身往裡屋跑。
看著他破爛王似的顫抖背影,我躺在地上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過往就像翻版的老式電影,色彩鮮艷的不停回放,直到眼前。
昨晚我好像親了某人,想要他的口水,天!不是哥哥吧?天!我想自殺!
突然想到昨晚的追殺,又想到了小老大,怎麼覺得有些東西很模糊呢?對了,如果是小老大救的我,那些殺手又如此處置的?那可是線索啊!我火忙火了的沖向他進去的屋子,一腳將門踹開:“昨……”一句話,只蹦出個開頭語,就被眼前的景色聶住了心神……
一個全裸的蜜色身體正從浴池中跨出,長長的發絲柔柔亮亮的貼在胸前,散在臀後,身體優雅的曲線在水氣的縈繞下,更顯得誘人心神。紅潤的唇上,還掛著幾滴水珠,正晶瑩的閃爍著動人的光澤;雙頰因我的突然闖進,泛著紅暈,一雙鳳目不自然的閃躲,似乎有些不知所錯;還有,還有,還有那被水霧縈繞的鳥兒,正漸漸蘇醒,與我打著招呼……
那若出水芙蓉般的男子,仿佛打上了什麼主意,對我邪魅的一笑,整個人就如同異域的桃花妖,邪美的誘人犯罪。一切美得如此不真實,讓人窒息,而我只能心跳加速的抓著自己亂飄的魂魄。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輕輕彎下腰,對著我耳朵呵著熱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啊?”呼吸突然變得局促,反應不來他都說了什麼。一向都是我色別人,別人躲閃,對於這樣自己送上門的,還有些不習慣。再說,他這話說得怎麼跟賣東西似的?
他見我失神,隨即勾起一抹邪美的笑,眼中算計的神色一閃而過,聲音變得低沉潤心,在我耳邊繼續輕柔軟語:“想要我嗎?”
“啊?”我身心一顫,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鼻子躥出,紅色液體劃過我的唇,落到地上,開成紅花。
只聽他低咒了一句:“該死!”。一把將我抱起,快步走回床上,手忙腳亂的幫我止血。可這血就像是止不住似的,一個勁的流啊流地。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我仰著頭,抹著鼻血,小聲要求著。
他身子一僵,臉一紅,吱溜鑽進了另一個屋子。
我的鼻血終於止住了!
這才有機會打量著眼前的屋子,我靠!真豪華!這是乞丐住的地方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也當乞丐,此乃皇帝老子的生活啊!
很中性的房間裡,擺設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看得出,每一樣都價值不匪。就連這床單都是上好的蠶絲編制而成,我剛才怎麼就沒有感受到呢?
他剛返回來,就被我揪住了領子:“小子,你騙我!”
“我哪裡有?”他微笑著澄清。
“你裝乞丐,騙取我的同情!”我怒瞪。
“我裝乞丐,是為了讓弟弟想起我。要說騙取你同情,到不如說是騙拳頭。”他笑得一臉燦爛,卻讓我覺得很奸詐,狡猾!想想也是,要是成心騙我,也不能弄個這麼豪華的屋子給我住。
我瞇著眼睛打量著他,一身薄而柔的奶色長袍,輕輕服貼在蜜色肌膚上,將曲線勾畫得若隱若現。一張桃花臉,美鳳眼,紅嫩的唇微張,怎麼看怎麼像……我這人有些直,想到哪,問到哪,張口就來:“你想勾引我?”
噌……他的臉紅了,目光卻是火辣辣的執著:“是……我是想勾引你……”
“嗚……”我剛要表態,他熱情的唇就飛快地落下,急切的含住我未出口的話,生澀的擁吻著我,小心的將舌尖探入我口中,與之甜蜜的糾纏,舔吮。
我想翻個白眼告訴他,根本不用故意對我挑逗,只需要給個眼神,我就往上撲了,何必這麼麻煩?真是最難消受美男恩啊!
我們的喘息越來越濃厚,他的衣服還真是為勾引我而穿,一拉就掉,光滑的蜜色肌膚性感地裸露在我面前,簡直媚態百生。
他肚臍下有個紅色斑點馬上吸引了我的注意,直覺得眼熟,我用手捅了捅問:“胎記?”
他的臉隨著我的問題,越發的紅潤,狹長的鳳眸風情萬種地瞥了我一眼,沙啞的聲音無一不透露出性感:“守宮沙。”
“啊?男人也點守宮沙?”
他看我一眼,就像看怪物似的,卻馬上恢復了邪美之氣,笑著向我壓來:“這身子可一直為弟弟留著呢……”
我的天啊,這也太引人**他了!可那顆紅色的守宮沙,給我留下的印象還不是普通地強烈,那種感覺很熟悉,哦,若熏寶貝的肚臍下方好象也有個這樣的紅點,只是那夜我太興奮,沒有太注意到,卻隱約有個印象。
一想到若熏寶貝,我利馬什麼熱情都沒有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安全還是危險。我一把推開桃花妖哥哥,一個高從床上躥起,拔腿就想往外跑,去客棧看看。
想了一下,還是得跟哥哥說一聲,這一回頭,就看見了一雙滿是疑慮挫敗受傷的眼睛。我心血管頓時受堵,是我傷了他男性的自尊吧?忙又一個高躥了回來,將他撲倒,笑嘻嘻的說:“哥哥,我有點急事要去辦,等會兒來找你……”下口一咬。
“嗯……”他一聲悶哼,捂著充滿彈性的屁股看著我。
我用舌頭舔了舔牙:“味道不錯,口感更好!這是我的娶夫證明!哈哈……”
起身要走,卻被他一伸手拉住,聲音嘶啞卻滿懷喜悅,狹長的鳳眸霍霍明亮,琉光異彩:“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好啊,不過要自備口糧哦。”到什麼時候,我都這麼清醒。
“我養你……”他輕聲柔語在我耳邊呵著氣。
“天啊!就這句話最動聽!”我高興地捧著他的臉亂親亂啃。
眼見他狹長的鳳眼再次渡滿情欲,我戀戀不捨的放開他:“我要走了。”
“等我一下,我陪你去。”他立馬堅決的表態。
“不……”
“不許說不用!以前我沒有能力保護你,讓你和別人走了,現在誰也別想傷害你!”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看得我也是一哆嗦,只能點頭同意。其實,我還真怕若熏寶貝和他碰上,到時候我怎麼說啊?真是……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