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柱和耗子離開紅館夜總會以後,無所事事的在大街上閒逛起來。因為晚上先前在夜總會發生的衝突,所以兩人的心情多少還是有些鬱悶。
耗子感覺晚上的整個事情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晚上竟然會和段氏集團的掐了起來。他同時也沒有想到,在那樣複雜和危急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能夠從紅館夜總會裡全身而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抬眼看了看走在旁邊的秦一柱,心中再次升騰起了巨大的疑問。
耗子下意識的沖秦一柱問道:「秦哥,你和那個段大小姐以前是不是認識?」
秦一柱偏頭看著耗子,故作非常不解的問道:「嘿,有點意思,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耗子「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也沒有什麼根據,主要是憑感覺。晚上我們能夠毫髮無傷的離開,主要是因為她的緣故。你想嘛,我們將她的保鏢給打傷了,她非但沒有難為我們,而且還幾次在關鍵的時候為我們說情,讓夜總會的老闆不要為難我們。所以,除了感覺是你們以前認識以外,我真的再也找不出其它合理的理由。」
秦一柱專注的看著耗子,反問道:「真要像你說的那樣,要是我們認識的話,晚上還會起那場衝突嗎?」
耗子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所以才更加讓我覺得費解嘛。」
秦一柱詭秘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算完全讓人費解,至少可以找出一條比較充分的理由。」
耗子表情認真的追問道:「什麼理由?」
秦一柱張揚的笑著說道:「很簡單,因為她可能看上我了嘛。」
耗子知道秦一柱是在跟他開玩笑,附和的大笑著說道:「要真是那樣的話,兄弟可得恭喜你呢,你馬上就有機會入主段氏集團了,到時間可別忘記提拔兄弟哈。」
經過這樣一個輕鬆的玩笑,兩人都一掃先前那灰暗的心情,頓時開心了很多。
秦一柱雖然嘴裡開著玩笑,但心裡卻還真是有些想法。晚上他也隱約有種感覺,段天藍確實是有意無意的在幫他,否則他和耗子還真的可能會吃上個大虧。至於和段天藍的再次重逢,而且如此快的實現了再次重逢,他也覺得冥冥中似乎一切有注定。
秦一柱頭腦裡不斷的浮現著和段天藍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從內心深處,有點同情段天藍,也希望能夠為段天藍做點什麼。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可以幫助到段天藍,即使他跑上去直接把豹子將來會搶班奪權的事情告訴段天藍,相信段天藍打死也不會相信。
秦一柱思來想去,覺得即使要想幫助段天藍,也還是得等待機會。
一通玩笑之後,耗子提議道:「秦哥,經過剛才這一番折騰,肚子都有點餓了,找個地方喝會酒吧?」
秦一柱欣然同意,兩人向一條著名的夜啤酒街道走去。
來到一家燒烤店之後,秦一柱和耗子找了一個卡座,點了一點燒烤和啤酒,悠然的喝了起來。
燒烤店的老闆顯然是一個精打細算的人,將店內給佈置得異常的合理。老闆在房間的四周,佈置了好些卡座,桌子與桌子之間用將近兩米高的屏風給隔開。這樣做的直接好處是,給客人提供了一種雅間消費的感覺,但又大大的節約了裝修的材料費和空調使用費。
秦一柱和耗子剛剛坐下時,就聽到了屏風後面的客人在「高談闊論」。
「你丫的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可他媽的別讓我們在這裡乾熬了這麼久,到時間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哈。」一個聲音說道。
「絕對搞清楚了嘛,前段時間我認識了一個女的,是從事那種裸聊服務的。這件事情就是她無意之中告訴我的,說是在她們那裡有一個女孩,只是從事聊天設備的調試以及一些服務工作,而堅決不參加來錢更快的裸聊服務。」另一個聲音說道。
「我靠,既然她那麼純潔,要是我們下手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又一個聲音說道。
「說你他媽傻,你還不承認,出來耍追求的就是感覺。要是光為了性交的話,隨便的去找個雞就行了嘛,何必要去找這樣的女孩呢?找這樣的女孩,圖的就是那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你知道古時候的那些所謂的秦淮名妓為什麼那麼有名嗎?還不是因為她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啊。」第二個聲音繼續說道。
「金毛,老子發覺,你他媽的在女人方面,簡直就是一個天才。真是可惜了你爸還在處心積慮的幫你安排上學的事情,我看你他媽的以後乾脆別上學了,用一生的時間好好去研究一下女人,說不定將來還有機會成為一個大師級別的人物呢。」第一個聲音笑說道。
緊接著,旁邊桌子上的幾個人,發出了哄堂的笑聲。
秦一柱先前聽到屏風後面第二個人的聲音,就感覺稍微有點熟悉,隱約在哪裡聽到過似的。後來他又聽到『金毛『這個稱呼,心中更是覺得可疑。
秦一柱假意筷子掉到了地上,刻意的拿眼睛小心的向屏風後面看了看,發現果然旁邊三個人中的其中的一人,就是上次想在大巴車上猥褻范雨婷的「金毛」。
秦一柱頭腦裡不禁回憶起了上次在LZ警官學校的「新英雄榜挑戰賽」上的那一幕。當時的情況明擺著,對手之所以想向他下毒手,肯定是金毛在後面搞的鬼。
秦一柱重新坐好之後,忍不住低聲罵道:「我靠,又是這個人渣。」
耗子不解的看著秦一柱,問道:「秦哥,怎麼回事情?你罵誰呢?」
秦一柱將身體向耗子靠近了一點,把和金毛之間的恩怨跟耗子小聲的訴說了一遍。
耗子本身就是一個性情中人,同時心中早已經把秦一柱當大哥看待,所以聽說了金毛幾次想暗算秦一柱的事情以後,忍不住怒火中燒。
當秦一柱說到金毛晚上又準備去殘害哪個女孩的時候,耗子當即憤怒的表示:「操,秦哥,這事我們可絕對不能不管,千萬不要讓這樣的人渣,再出去殘害善良的女生。」
晚上在紅館夜總會裡發生的事情,耗子本身多少就覺得心中有些窩囊。
所以,如今只能算是金毛倒霉,撞到了耗子的槍口上。
秦一柱情不自禁的點頭表示同意:「也好,正好我一直在找機會,收拾一下這個人渣。既然今天晚上巧遇上了,那就給他點顏色看看吧。」
耗子看來應該是對「懲惡揚善」的事情有一種天然的興奮心理,當即熱切的表示:「秦哥,你說怎麼幹吧?」
秦一柱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別打草驚蛇,一會他們出去之後,我們暗中跟著他們,待時機到了時再出手。現在要是我們就上去找他們麻煩的話,他們肯定會什麼也不承認,這樣一來,我們反而會授人一個惹是生非的口柄。」
耗子聽了秦一柱的話,滿是佩服的點了點頭,說道:「恩啊,秦哥,你說得對,搞鬥爭確實需要講究策略。」
秦一柱和耗子心中既然已經下了決定,於是安心的喝起酒來。兩人只是進一步的提高了注意力,「偷聽」著金毛等人的說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客人們陸陸續續都開始走了。
金毛等人卻沒有絲毫準備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在「旁若無人」的高聲談論著。
耗子忍不住沖秦一柱詢問道:「秦哥,媽的,這幫人怎麼還不走啊?」
秦一柱心中也覺得有些納悶,但他馬上想起了金毛剛才所說的一個細節,說道:「估計時間還沒到吧,剛才金毛說了,這次他們準備下手的是一個在裸體聊天工作場所上班的女孩,那樣的地方一般下班都會比較晚。」
耗子和秦一柱放慢了喝酒的速度,繼續仔細的凝聽著金毛等人的說話。
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旁邊終於傳來了金毛等人稍微壓低聲音的說話。
「金毛,時間差不多了吧,我們是不是該走呢?」其中一人說道。
「嗯,差不多了,再過一會我們就去。我已經把情況瞭解清楚了,那個女生是晚上兩點半準時下班。地點我也選擇好了,她回家的時候,必須得經過一條小巷,那裡晚上基本沒有人經過,我們就在那裡下手。」金毛以一種成足在胸的語氣說道。
先前說話的人繼續笑說道:「我操,金毛,說你是天才,真他媽的一點都不過分。照你這樣的水平,都快趕上那些搶銀行的人了,用來對付一個小妞,真他媽的是一種天大的浪費。」
另外一人附和著說道:「說來耗子也真夠朋友,有這樣的好事情,竟然都還記得我們兄弟,而沒有去吃獨食。」
緊接著旁邊就傳來了耗子爽朗的笑聲,看來對於另外兩人的恭維,他非常的滿意。
一通笑聲之後,第一個人有些擔心的說道:「耗子,我還是有點擔心,萬一她要是反抗或者事後報案的話,怎麼辦呢?」
耗子自信滿滿的說道:「這個你們放心,我都已經瞭解好了。她晚上都是一個人單獨回家,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她反抗的問題。至於事後她報案的問題,基本可以肯定她不會。她本身是本市一所大學裡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因為家庭貧困,所以選擇了那樣的一份職業。如果她要是報案的話,我們到時間就說是她主動賣淫給我們的,反正她在那樣的地方工作,本身就容易引起人聯想的。再說,像她那樣的大學生,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都不太敢聲張的,她也很擔心學校的老師和同學知道她在那樣的地方工作。退一萬步說,即使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憑借我們三個人的家庭背景,還有擺不平的嗎?」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出發吧。」另外一人堅決的說道。
金毛等人起身離開了座位。
秦一柱和耗子暗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