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藍沖豹子耳語道:「豹子叔叔,還是算了吧,看這兩個小年輕,也不像是蓄意來鬧事的道上的人。『小說齊全更新超快』況且,實事求是的說,晚上的事情確實也是我們不對在先。現在又是在你的地盤上,我們最好是不要落個仗勢欺人的名聲。」
豹子本身也無意過於為難秦一柱和耗子。畢竟,正如段天藍所說一樣,他現在是一個商人,是這個夜總會的老闆。而沒有哪個夜總會的老闆喜歡在自己的場子裡和人發生衝突。先前他之所以硬要幫段天藍出頭,主要是為了能夠在段天藍面前掙足面子。
如今,見段天藍這個本主已經無意再追究下去,豹子當然是樂不得順勢而下。
豹子一臉曖昧笑容的看著段天藍,眼神代表了他心中想說的話:「天藍,你這個鬼靈精丫頭,以前你可就像是一個搗蛋專家一樣,成天想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今天怎麼突然一下變得這麼寬容和豁達了啊?不會是因為看上這個小子了吧?」
豹子那曖昧而肆意的笑容和眼神,讓段天藍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只得故意傻傻的看著豹子,洋裝沒有看明白他眼神裡的意味。
豹子雖然心中已經決定不準備再為難秦一柱,但面子上怎麼還是要撐一撐,沖秦一柱冷酷的說道:「小子,看你年紀輕輕的,也還算是條漢子。叔叔這個人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所以今天叔叔就主動賣你個面子,只要你當著眾人的面,給段小姐賠個不是、道個歉,我就保證不再為難你。」
段天藍感激而滿意的看了看豹子。豹子的做法,可謂真正是愉悅到了她心裡的底處。這樣一來,只要秦一柱乖乖的向她道個歉,不但可以很好的滿足她心裡的成就感和征服感,而且也不至於太過為難秦一柱。
耗子一聽有這樣的好事,臉上頓時難抑驚喜之情。看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讓他上台去領什麼獎狀,而不是低聲下氣的去跟人道歉。這也難怪,耗子作為該地區派出所所長的兒子,平常對於段氏集團的名聲真可謂是如雷貫耳。他雖然很多時間也喜歡爭強好勝,甚至不惜與人動武。但從本質上來說,他還是一個頗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心中明白,段氏集團絕非他能惹得起的。
耗子慌忙的「挺身而出」,連秦一柱想阻止都來不及。
耗子誠懇的說道:「段小姐,真對不起,今天晚上發生了這樣的誤會,打傷了你的保鏢。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相信今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呢。」
段天藍聽了耗子如此誠懇的道歉,竟然絲毫的不為之所動,而是一副不屑語氣的說道:「誰讓你道歉呢?我說的是要他道歉?他要不跟我道歉,你就是道一百遍歉又有什麼用?」
段天藍的話一出口,現場的人都吃了一驚。許多人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道:這不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嗎?
連豹子都為段天藍的這一番話吃驚不小。他突然有種隱約的感覺,難道他先前心中玩笑的話,竟然有可能變成現實嗎?莫非段天藍這個小丫頭真的看上眼前的這個小子了嗎?
秦一柱原本早已經對段天藍的性格有所瞭解,所以他完全能夠理解段天藍這種蠻不講理的做法。就沖幾年後段天藍那麼決心堅決的去搶奪他的財富,就可以看出段天藍是一個多麼倔強和剛愎自用的人。
秦一柱突然有種很煩段天藍的感覺,煩她的自以為是。
秦一柱忍不住生氣的說道:「段大小姐,很不好意思,本人雖然長了一張嘴,但卻不是用來隨便向人道歉的。我一般只有在我真做錯了事的情況下,才會向人道歉。而只要我沒有做錯的話,無論是誰,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絕對不會委曲求全的去向人道歉。」
秦一柱的話,同樣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大家紛紛覺得,他實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於和對方這麼公然的叫板,說得不好聽點,頗有些主動去找死的感覺。
耗子吃驚的看著秦一柱,不明白秦一柱今天是怎麼回事情。以前一般都是遇到事情他特別容易衝動,而秦一柱則需要出面來幫他解決。而今天秦一柱卻如此的一反常態,連他都主動道歉了,可秦一柱卻還在那死扛。
當然,耗子之所以會這麼想,主要是因為他不瞭解秦一柱和段天藍之間的那一場恩怨。如果知道了事情的具體緣由的話,相信他不會再那麼認為呢。
耗子盡量壓低聲音,沖秦一柱無奈的說道:「秦哥,算了,委屈點,道個歉吧。人在矮簷下,哪能不低頭啊。不是兄弟我貪生怕死,而是這幫人我們確實是惹不起。關鍵是我們也沒有必要非得要和他們去拚個你死我活啊。」
秦一柱眼神複雜的看了看耗子,想和耗子解釋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秦一柱只得無奈的沖耗子說道:「耗子,這件事情我怎麼處理,你就別管了。不過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沒有事情。」
耗子看了看秦一柱,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此時的段天藍,早已經是被氣得臉色鐵青。如果說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受到過的欺負,在今天一次全部都感受到了,可謂是一點都不過分。她真恨不得讓手下狠狠的揍秦一柱一頓,以發洩她心中的怒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些狠不下心來,擔心一會雙方打鬥起來下手沒個輕重,萬一把秦一柱給傷著了。
豹子也早已經火了,沖秦一柱憤怒的說道:「小子,你不覺得自己有點給臉不要臉嗎?雖然老子有點喜歡你,不想太為難你,不過你也不要太過分了。要是逼急了老子,老子他媽的今天還真的不想放你走呢。」
豹子的這一通威脅,秦一柱和耗子心中都忍不住一震。
秦一柱知道,根據豹子後來殺人如麻的性格可以推斷,他絕對是那種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人。
秦一柱正在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段天藍開口說話了。
段天藍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哭腔,看來應該是被急成那樣的。
「讓他們走!」段天藍失控的吼道。
豹子及其手下,聽到段天藍這突然的一聲喊,面面相覷的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覺得不太能理解,段天藍會這麼輕鬆而突然的放秦一柱?
豹子再說是上了歲數的人,已經隱約的發現了點什麼。他心下當即做出決定,必須要馬上將這兩個年輕人趕走,否則後面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管段天藍到底是不是對眼前的這個小子有興趣,他都不能讓這個段家的大小姐,去喜歡上一個出入於娛樂場所的混混。
豹子認為,秦一柱和耗子,其實就是一個混混。
秦一柱沒有再多說任何的話,帶著耗子一起,昂著頭走出了紅館夜總會。
在秦一柱臨出門的時候,段天藍對著他的背影,恨恨的說了一句:「小子,別囂張,我一定還會來找你的。」
走出紅館夜總會的大門,耗子一步三回頭的不斷觀察著後面的情況。他有些不放心的沖秦一柱說道:「秦哥,事情不會真的這麼簡單吧?難道他們真的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放我們走呢?別是有什麼陰謀吧?看來我們還真得小心一些。」
秦一柱看了看耗子,自信的說道:「耗子,放心,沒事,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為難我們。他們現在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要教訓我們的話,剛才直接教訓我們一頓就好了,根本用不著這麼處心積慮的在暗地來來對付我們。」
秦一柱心中有個事情拿捏不準:「到底應該不應該把豹子將來會串位奪權的事情跟段天藍說呢?即使要真說了的話,段天藍有可能會相信嗎?如果她要真是不相信的話,那又應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