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戰場上和騎兵對抗的只有騎兵,現在或許還有火器,韃虜的大軍重型的火炮都已經被破壞。
天下間都是傳聞八旗的騎射無雙,此時正是他們出陣對沖的時候,可前鋒營和驍騎營都是面露懼色,戰戰兢兢不敢前出。
這次膠州營的衝鋒可不是先前那慢悠悠的誘敵馬隊,而是重騎兵列成方隊居中,輕騎兵兩翼掩殺的堂堂衝鋒之陣,滿八旗對自己的披甲騎兵衝陣一向是自豪無比,號稱是自宋以來,天下第一重騎。
當然,滿清的這種披甲衝鋒,和當年金國的鐵甲騎兵,蒙古的騎兵都是無法比的,可在這個時代的東方,的確稱得上是第一重騎,在戰陣之中使用,端的是摧枯拉朽,威力無窮,明軍的軍陣基本上是一觸即潰。
但在膠州營的鐵騎兵成軍之後,這騎兵的魁首就不是他們了,而是膠州營的移動鋼鐵要塞!
雙方的間距讓膠州營的騎兵在發動的時候,不可能跑的太快,不管是居中的重騎兵還是兩翼的輕騎兵,都是在緩緩的向前踱步,這是一個極為緩慢的加速過程,為的就是讓馬匹逐漸的熱身,為最後的突擊做準備。
蹄聲隆隆,兵器和甲冑在日照的反射下閃爍著寒光,這樣慢慢的靠近卻是給韃虜大軍的軍陣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看著這樣強悍的兵馬一步步的向前靠近,在陣線上已經是列好方隊的滿蒙士兵們壓根沒有什麼戰鬥的勇氣,很多人甚至都忘了腹背受敵這麼一說,眼中和心中只是有對面這看著恐怖無比的鐵騎兵。
中軍的阿巴泰轉頭看看手下們的臉色,他也是知道大概怎麼回事,按照以前的說法,若是那明軍敢這麼列隊衝鋒,早就有滿八旗的軍將要自動請命,領軍出擊,以騎兵對騎兵。以衝鋒對衝鋒,徹底地打垮對面這些明
可此時,人人都是戰戰兢兢,沒有人敢主動的來說這個話,主動請戰更是提都不要提了,勇氣。戰場上這最重要的東西,咋就是被他們丟了個乾淨。
這個過程可並不長,僅僅是一天一夜,滿蒙八旗,清隊的驕傲和士氣,還有他們這麼多勝利培養出來的自信,全都被膠州營這支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的軍隊,徹底地打了個粉碎。
「調蒙古散兵。調漢軍火銃手。在陣前列陣。用火銃和弓箭步射。先給對方迎頭痛擊!!」
時間還來得及準備。作為一軍地主帥。阿巴泰知道自己可不能驚慌失措。只是在哪裡一疊聲地發下命令。
在清軍地隊列中。除卻朝鮮火銃兵之外。三順王系統也有不少手持火銃地士兵。畢竟是明軍系統地出身。對這火器可比漢八旗地關外漢軍要重視地多。
但朝鮮火銃兵可是有當陣擊殺五大臣費楊古地英雄事跡。在滿洲勳貴地心中。當然是朝鮮地火銃兵更加地厲害些。但昨日見。第一個被捨棄地就是朝鮮火銃兵。眼下是無魚蝦也好。三順王系統地火銃兵直接就頂上來。
昨日漢軍損失極大。眼下能搜羅起來地漢軍火銃手數量也不是太多。奉命大將軍阿巴泰也是知道此時軍心浮動最大。最沒有戰意地恐怕就是那些蒙古地散兵。這些牧民本來是跟著大軍來明國搶掠撈取好處來了。如今沒了好處。還有這樣地死戰。炮灰也不都是傻乎乎地。他們也知道利害。要是再有昨日那種強度地死戰。恐怕這些牧民不會因為眼下在敵國境內身處死地而作戰了。
怕是直接地散掉。或者是向對方投降。都是完全有這個可能。不若調集他們來陣前。下馬步射。一來是用密集地遠程火力來阻擋對方騎兵地前衝。二來是滿蒙八旗都是騎兵。這些下馬地蒙古牧民。就算是想要逃跑。也不用擔心了。
阿巴泰的命令一下,滿蒙八旗的士兵立刻是行動起來,把蒙古射手和火銃兵朝著中軍這邊趕,這時候可不講究什麼滿蒙一家,稍有些反抗的,直接就是拿刀砍翻,單憑肉搏,這些牧民可不是這些武裝強盜的對手。
不多時,人已經是被驅趕到預定的位置,這時候對面的重騎兵已經是在湯二地命令下開始前衝。
奉命大將軍阿巴泰的鎮定表現,還是給周圍的滿蒙軍將吃了個定心丸,總歸不像是先前那麼慌張了,阿巴泰回頭看看,因為步卒當在身前,稍微鎮定了些許的前鋒營和驍騎營馬隊,禁不住心中歎了口氣,但表面上還是鎮定無比,開口大聲的下令道:
「各八旗馬營後退百步,若是步射阻礙敵軍騎兵前進,則前突痛擊之!!」
這倒是一個戰場上節奏的把握,對方的騎兵勢頭再怎麼猛,被這麼一大隊的弓箭和火銃迎頭攢射,肯定勢頭會有所減慢,到時候,對方的勢頭一掉,自己這邊以靜制動地發動衝鋒,說不準會有奇效。
至於擋在前面地蒙古牧民和漢軍士兵,炮灰就是炮灰,沒人去考慮他們的死活……
膠州營地騎兵統領湯二口中一直是在低聲的數著數,差不多數到一定的數字,他手中的長矛就向前傾斜一分。
隨著長矛傾斜的幅度逐漸的增大,重騎兵和輕騎兵的速度也是慢慢的加快,實際上何時應該加速,何時應該突擊,這都成了騎兵軍官的一種下意識的本能,湯二之所以在這裡默念,無非是一種習慣罷了。
面頰有一道一指半寬的縫隙,是留給雙眼向外觀察的通道,視野並不寬廣,只能看見面前的敵陣,對於重騎兵來說,這就足夠了,按照李孟對鐵騎兵訓話時候的講述:
「你們的任務就是前方的敵人,你們的側翼有你們的戰友保護,衝過去,去把你們面前的敵人衝垮,這就是你們的任務和天職。看著前面,全神貫注,不要管別地。」
湯二把這些話牢記在心中,鐵騎兵目前的敵人就是韃子大軍的中軍,鐵騎兵就是要來衝垮敵人的陣型。
作為騎兵,比起步兵來還是要多了一絲浪漫和遐想。湯二總是想著自己率領著大批的騎兵和同樣的大批騎兵進行衝撞,那才是威風凜凜,此生不虛度。
當然,沒有那麼多理想化地戰場和戰事,本來湯二還想,韃子騎兵天下聞名或許能和自己的鐵騎兵來次針鋒相對的對沖,雙方公平的揮舞著刀劍砍殺,就像是古代那些將領叫陣一樣。
不過現實的戰場可要比他的理想枯燥很多,鐵騎兵這等一往無前的架勢。對方當然不敢直面其鋒。
看見對面被驅趕而列陣的蒙古射手和火銃兵,湯二自然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麼,禁不住心中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長矛又是向前傾斜了一些,他地動作,被身後的鐵騎兵看到,紛紛的跟著加快了馬步。
現在地鐵騎兵已經是開始小跑,戰場上隆隆聲變得密集起來,那些蒙古牧民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站在外圍的有人直接是把手中的弓箭丟在地上,不管不顧的就要逃走,滿八旗和蒙八旗的馬隊此時心驚膽戰是一回事。可督戰隊還是當得中規中矩,凡是有丟下弓箭跑的,立刻是縱馬追上下,在後面一刀砍下。
這麼殺下去,任誰也不敢動彈了,乖乖的在那裡列陣,在這些列陣準備用弓箭和火銃打擊的步卒邊上,也有負責指揮地軍將,這些軍將對敵軍騎兵和本陣的距離估算的相當準確。始終是在哪裡大聲的報數。
這也是為了弓手和火銃手在自己的射程之內發射,才能實現最有效的最大化的殺傷,韃子大軍,在步卒方陣周圍的軍將都是在哪裡死盯著前面,扯著嗓子大喊報數。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二百步!!」
喊道二百步的時候,就有地軍官愕然的轉向自己身邊的本陣,扯著嗓子的大聲罵道:
「敵人還沒有到跟前,不要著急開火發射,還不快重新準備!!」
方才不知道誰緊張萬分。先是打響了火銃。這二百步的距離,火銃能有個鬼的作用。這邊才大聲的喝止,卻聽到嗖嗖連聲,密集的箭雨居然也是射了出去,把陣線四五十步的距離射地好像是突然長了許多地枯草。
所有的韃子督戰軍官都是大聲地喝罵,督促他們快些拉弓或者是裝填彈藥,越是這等緊張的時節,越是亂子太多。
「一百五十步!!」
這句話剛剛喊完,又是火銃響起,弓箭射出,正紅旗的幾名佐領和參領都是大怒,拿著刀劍直接走進弓箭和火銃的陣中,砍了幾個倒霉鬼的腦袋,揮舞著刀劍在那裡大聲的吆喝說道:
「壓住,壓住,誰要是再亂射,砍了他的腦袋!!」
以往敵人遠在射程之外,就是亂髮亂射,導致槍管發熱或者是手臂酸麻,結果敵人進入射程之後,反倒是沒有彈藥,或者是沒有力氣繼續的向前攻擊,這樣的情況,是清軍對明軍的認識。
向來是韃子兵馬取笑明軍的典故之一,而且他們覺得自己根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如果是滿蒙大軍和敵人交戰,弓箭手和火銃兵一定會沉著的應戰,壓住了打,他們和明軍的幾次交戰,也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
不過今天的表現卻證明,他們不過是沒有見識過真正強軍的部隊,被膠州營鐵騎兵這般的壓迫,不管是蒙古步弓手還是漢軍的火銃兵,同樣是犯了這個毛病。
光是用砍頭來威脅,已經是不管用了,蒙古的步弓手和漢軍的火銃兵在一百五十步到一百步的距離上,足足打出了兩輪火銃,射出了三輪弓箭。
這可真是難得的高效率,只是這樣的高效率對敵人沒有絲毫的作用,站在那裡的步兵們看著對面那勢不可擋的魔神一般的重騎兵,心中的那根弦已經要繃斷了,只有把手中的兵器發射出去,這樣才覺得稍微緩釋。
想必當日明軍面對韃子騎兵地衝擊的時候這是這般感覺,只是風水輪流轉,終於是轉回來了。
不過相比於連在陣線列隊都沒有這個勇氣的滿蒙八旗來說。這些被威逼在陣前的士卒,似乎還稍微的強了一些。
在距離敵陣一百五十步的時候,湯二勒住了馬匹,手中地長矛完全的放平,在他身後的鐵騎兵方隊開始加速,從湯二的身邊呼嘯而過。
衝進一百步的時候,鐵騎兵的坐騎已經可以說是跑了,但並不是跑的太快,這個距離上,火銃已經是可以打到。
但方纔還高速裝填彈藥,不管不顧的向外射擊的漢軍火銃兵們,現在卻一槍都打不出去了,距離在百步之內,這些火銃兵們甚至能感覺到地面都在顫抖。鐵騎兵地形象他們也能看清,臉上只露出雙眼的鐵騎兵那種肅殺之氣極為的駭人。
不光是漢軍地火銃兵,就連蒙古的步弓手也是如此。他們都是渾身在顫慄,火銃裝填稍微費事,倒還有情可原,他們不過是拉弓射箭就可以,可也是害怕的做不出完整的動作,在他們兩側的滿蒙八旗軍將扯著嗓子在喊,在叫罵。
但是在鐵騎兵衝過來的浩大聲勢之中,什麼也聽不清楚,只是鐵騎兵甲冑部位碰撞的光當聲音。還有馬蹄踐踏在土地上的那種轟鳴。
一支箭嗖的射出,準確無比地釘在一名鐵騎兵坐騎的眼睛上,那坐騎吃痛,偏偏身上壓的沉重,根本跳不起來,只是身體斜著直接是翻到,把馬上的騎兵也是帶到在地,好在是外圍,輕騎兵可以閃避。
這支箭不知道是誰射出來的。不過這是重騎兵衝到三十步內,蒙古步弓手和火銃兵對重騎兵造成的唯一傷害。
也不是就這一支箭射了出來,稀稀落落凌亂的射出了好多箭支,但能造成殺傷的也就是這一支箭,更大的可能不是準確無比,而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火銃甚至沒有一支能在這個是時候打響。
弓箭射在鐵騎兵地鐵甲上,馬匹的毛氈遮擋上,根本沒有造成一點的傷害。
最先逃跑的不是蒙古步弓手。也不是漢軍的火銃兵。而是周圍督戰的滿蒙八旗的騎兵隊,他們直接的朝著周圍跑去。他們這麼一跑,那些已經是心膽俱裂的步卒們哪裡還有支撐地住地能力。
所有人都是要轉身逃跑,可為了保證射擊的密集,火力地強度,這些人都是排列的很緊,怎麼可能散的掉。
「啊的一聲淒慘的喊叫,這僅僅是個開始,長矛斜向下,全速衝刺的鐵騎兵們衝進了這些隊列之中。
趟開一條血路,或者是快刀切豆腐,還有來自西方的熱刀切牛油,所描述的都是這種順暢的,沒有一點阻礙的切割,這樣的勢頭,甚至比所謂的勢如破竹還要順利和暢快。
這就是鐵騎兵衝進步卒陣列的時候情景,騎兵、馬匹、騎兵鐵甲,馬身上的遮擋,還有馬具和兵器等等的加在一起,配合上馬匹前衝的速度,所構成的動量是極為巨大的,面對這樣的衝鋒,就連膠州營也只有所謂的老兵方陣才能阻擋,更不用說這些手持弓箭和火銃的步卒了。
一根長矛往往能穿透四五個敵兵的士卒,這樣的狀態,長矛是無法抽出來了,這幫人直接丟下了手中的長矛。
下面已經是嚇破了膽子的蒙古韃子和漢軍士卒們,每人還理會騎兵們已經是丟下了長矛,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來佔點便宜,或者是發動反攻,每個人都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丟掉了長矛的鐵騎兵們從馬鞍的一側抽出了掛在那裡的大劍,單手舉著,狠狠的向兩邊劈砍,下面是亂成一團的敗兵,每一劍下去,都能帶走一條兩條的人命,沒有什麼人敢於正面的對敵。
每個人都是把背面賣給了敵人,膠州營的鐵騎兵就是這麼揮舞著大劍砍殺,這樣的殺傷速度很快。
在前面的那些步弓手和火銃兵這麼被人砍殺,部,換句更準確的話說,這是在屠殺。方纔還是頗為密集的隊伍,就在這短短地時間內,已經是被砍殺的稀稀落落,當然這大批的士兵在外圍的更多是亡命的潰逃。
鐵騎兵在前面的兩個方隊,衝進步卒隊列地也就是有三排左右的鐵騎兵,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如果是步卒堅強的陣型和隊列。鐵騎兵第一線的衝撞還無法摧毀,這時候,第二波和第三波的騎兵就會衝上。
方纔的加速過程中,每一排的鐵騎兵,彼此之間的距離都是拉開,而且除卻第一排是全力衝鋒之外,其餘地排列都是在控制著自己的馬速,預備著在第二波,第三波的衝鋒之中開始加速衝陣。
不過這步卒方陣實在是太不堪一擊。並不是隨便一支部隊就能有膠州營這般地勇悍和嚴整紀律。
看見第一排的士兵已經是衝開了對方的軍陣,第二排第三排的鐵騎兵也都是放緩了馬速,丟下了騎矛。抽出帶著的大劍和鐵骨朵跟著進去大砍大殺。
但不管如何,明軍重騎兵前衝的速度的確是被這些步卒擋住了,這就是對方騎兵衝陣的低潮,是力量最薄弱的時候,重重地打擊上去沒準就可以反敗為勝。
奉命大將軍阿巴泰和岳樂等人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各隊的軍將相繼的下令,早就是後退在百步之外的滿八旗馬隊開始發動。
此時被夾在中間的蒙古步弓手和火銃兵還沒有完全的逃散,讓他們叫苦的是,前面這些殺神還在砍殺。後面的自己人居然又跟著殺上來了。
滿八旗地馬隊從發動到衝鋒用的時間不長,畢竟是百步之內,這麼短促的時間,讓在前面列陣的這些步卒也是無法的完全散去。
不過滿蒙八旗的馬隊絲毫沒有在乎自己的戰友,也是那麼不管不顧的撞了過去,滿蒙八旗的馬隊和膠州營地鐵騎兵好像是兩個大錘,在拚命地擊打被夾在中間的步卒方陣,誰先打穿這些步卒,誰就能提早地加速擊穿對方的隊伍。
拿著大劍移動砍殺的鐵騎兵們也是看見了對方的動向。沉重無比的甲冑和兵器讓他們沒有太快的移動速度,失去了機動力的重騎兵可是運動中騎兵的盤中餐,現如今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盡可能的加速對撞過去。
可膠州營已經衝進來的鐵騎兵卻做出了讓韃子不理解的動作,衝進來的鐵騎兵始撥轉馬身朝著兩邊散去,根本不管自己身邊身側還有沒有殺掉的步卒,直接是離開。
被夾在中間的步卒不管前面還是後面,都已經是散開,滿蒙八旗的馬隊,如果加快速度。還可以追擊那些緩慢朝著兩側而去的膠州營鐵騎兵。
滿蒙八旗還擊的馬隊速度同樣是被步卒們稍微阻礙了些。但追還是能追得上,可方才衝進來大砍大殺的鐵騎兵不過是前面兩隊的半隊而已。
等到滿蒙八旗的反擊騎兵出來。卻看見差不多已經是停住的鐵騎兵開始緩慢的向前動作,這次沒有那麼長的過程,已經是跑熱了身子的馬匹很容易就可以加速起來,看著放平長矛的重騎兵朝著自己這邊衝來。
韃虜的反擊馬隊真是心膽俱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迎頭對撞,無論如何也不是這些鐵罐子的對手,可這要被衝散了,雖說是阻礙了對方鐵騎兵前進的速度,但被衝散是難免,可自己身後那有什麼再打反擊的隊伍。
遲疑的僅僅是軍將而已,下面的韃子士卒可都是騎馬精熟,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中軍本陣,朝著兩邊呼啦一下子散開,韃虜大軍的中軍,阿巴泰精心佈置的阻隔和反擊的陣勢,瞬間就變的空了。
而跟在鐵騎兵兩邊的輕騎卻沒有一同的衝過來,直接的朝著大軍的兩翼轉了過去。
現在的韃虜部隊,是四面都有膠州營的兵馬,想要逃跑可是難了。身體很不舒服,您給這本書訂閱和月票就是給老白前進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