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一場較量
    室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沒想到楊華居然一口咬+]泰的喉嚨。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野獸,一定是野獸!

    什麼時候漢人之中也出現了這樣凶狠的人?

    這個禽獸啊!

    他看見活女在自己身邊不住發抖,一張臉已被風吹得看不到一絲血色。

    完顏婁室心中突然被一陣憤怒所佔據:這個膽小鬼,他還是我女真的種嗎?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巴掌,可是,等他舉起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不受控制地亂顫,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

    一種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難道我父子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雪繼續下.著,大得駭人,婁室沒想到河南也會有這麼大的雪?

    勁急的號角聲再次響起,河東軍.該死的輕騎兵再次出擊.

    時間是如此的難熬,宗翰……你怎麼還不來,看在大家都是金國皇室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在雪地上站了一個時.辰,所以的士兵都冷得瑟瑟發抖,就連婁室這樣身體健壯之人也冷徹心扉,渾身關節都在發疼。

    沒有騎兵。沒有有效地反.擊手段。在烏林達泰死後。部隊地士氣異常低落。金人完全處於被動挨打地局面。現在。婁室已經沒有任何反擊地念頭。他只是不斷地收縮部隊。讓陣型變得更加緊密。希望在宗翰地援兵到來之前部隊不至於徹底崩潰。他現在所能依仗地唯一優勢就是時間。熬吧。熬過去就是勝利。

    可是。宗翰始終不來。

    好像也意識到時間問題。河東軍地攻勢更加猛烈。輕重騎兵循環往復。竟沒一刻停歇。其中。河東軍還換過三次戰馬。吃過一次東西。婁室軍在這種強烈壓迫中不斷收縮。到最後竟然被趕得擠成一團。

    雪地已經被金兵踩得翻起了淤泥。所有人都面帶疲憊。渾身上下都是稀泥。說不出地頹喪。對面。河東軍也打發了熱。很多人都摘下頭盔擦著額頭上地汗水。反觀金兵。一個個卻冷得快要麻木了。

    遍地地屍體已經凍僵。流淌地熱血也凝結成堅冰。

    「父親。這樣下去不行。」活女上下牙齒相互碰擊。發出咯咯地聲音:「逃吧。老鷹留著翅膀才能飛越千山萬水。」

    婁室已經絕望了,「逃,怎麼逃,靠一頭驢子?我們從山西逃到河南,現在又要當長腿將軍,可說已經將西路軍的臉丟盡了。日後見了宗翰,他定饒不了我。」

    「宗翰……」活女歎息一聲,「宗翰就算要責怪……我們,也得等他打敗楊華再……說。」、

    個部將咬著牙恨恨地說:「我軍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都怪粘罕狂妄自大,他以為河東軍是普通宋朝軍隊。媽的,有種他拉開了架勢在野戰中同楊華打一場。」

    活女:「他不就是正拉開了同楊華打嗎?哎,兩萬士兵就想消滅河東軍,他想得倒美。現在還將我部也填了進去……依我看,就在今天,粘罕就會被楊華這條瘋狗咬地遍體鱗傷。哼,以後見了粘罕,看他怎麼說。」

    婁室悚然而驚,他愣愣地看著兒子,「你認為粘罕也……打不過楊華……不、不可能吧?」說到這裡,他有些口吃。

    「困難。」活女又想哭,「父親,當初在祈縣,銀術可不也有兩萬多人,不一樣敗了?除非……除非這次西路軍全部拉過來,否則根本困不住楊華的。」

    那個部將軍大聲說:「對呀,對呀,粘罕肯定會敗的。咱們還是快跑吧,在見識過河東軍的厲害之後,他也不會責怪將軍的。」

    婁室還有些猶豫:「敵人都是騎兵,我們怎麼跑,根本就跑不過啊!這麼多人,一退就散了。」

    「現在還想什麼部隊呀!」活女一頓足:「父親,保命要緊。照我看,粘罕的主力肯定是被楊華的步兵給拖住了,否則這麼久為什麼還沒過來。乾脆,我們分散亂跑,把部隊打散。現在雪又這麼大,我就不相信楊華能在一片混亂中發現找到你我。」

    看了一眼漫天風雪,婁室心中一動,一拍手,「好,撤退,一口氣退到陽橋,活一個算一個。」說完話,他突然將那頭驢子的韁繩塞到活女手裡,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龐,「兒子,快走!」

    「父親!」活女大聲哭喊起來,「父親,你先走吧!」

    「住口,小畜生,找死也不是你這樣找的。」婁室眼中含淚:「我老了,也活膩味了。年輕時,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新鮮,怎麼也看不夠。可到現在,一切都已熟悉,再沒有秘密可言,也沒有期待了。兒子,好好活著吧。」

    ……

    一聲令下,幾千女真人四面八方散去。

    隆隆的馬蹄聲再次響起。

    ……

    終究是體力不濟,婁室被河東軍俘虜了。

    已經變成一盤散沙的金軍被河東軍不斷分割,一片接一片被雪亮的馬刀劈翻在雪地上。戰都在一個時辰中結束。在金人開始潰退的時候,所有的河東騎兵都脫下了沉重的鎧甲,換上馬刀,一路不徐不急地追殺。直到眼前再看不到一個活人為止。

    此戰,婁室全軍覆滅。河東軍斬首一千零二十三級,其他的都做了俘虜。只活女一個人騎著那頭驢從戰場上逃脫。

    超過六千女真俘虜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直到飛雪落了他們一頭一臉。

    看著這麼多俘虜,李鷂子煩惱地皺了一下眉頭,問楊華:「楊侯,這麼多俘虜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都殺了。」

    「可是……」

    「可是什麼,難得你鐵鷂子也有心慈手軟的時候!」楊華仰望著鉛灰色的蒼穹和狂風中的暴雪,好像要將這片如鐵一般的大幕看穿。

    李鷂子:「軍情如火,也不知道趙明堂那邊打得怎麼樣了,我騎兵必須盡快投入戰場。這麼多俘虜,若一一殺了,太耽擱時間。」

    「嗯,說得有理。可就這麼放了,某於心不甘。侵略者必須受到懲罰。」

    「我倒有個主意。」

    「說。」

    「剝光俘虜的衣服,放他們走。」

    「准!」

    衣物堆

    ,渾身**的女真人亂顫著向遠方跑去。一隻火把)(剛開始,只幾縷黑煙,須臾,有烈火沖天而起。

    「太冷了。」楊華搓了搓手,喃喃道:「至少有零下十度吧,這六千俘虜最後還能活多少呢,讓上蒼決定吧。」

    待到手腳活動開了,楊華躍上馬去,大聲道:「諸君,你們冷嗎?」

    「不冷。」眾騎士都大聲喊。

    「好,等下你們會更熱的,會熱得渾身大汗。因為,將有更激烈的戰鬥和更多的敵人在等著我們,那是一個更大的舞台,去吧,去展現我們河東軍的威勢吧!」

    「楊侯,這裡.還有一個俘虜。」梁雲龍伸出長矛點了點被捆成一顆粽子,口中塞著一把乾草的完顏婁室:「也要剝光他嗎?」

    「不,殺了!」.「可是,.這麼大的一個將軍,留著也好向朝廷請賞……」

    「哈哈!」楊華傲然一笑:「請.賞,我楊華的功績還需要別人來肯定嗎?完顏婁室,不過是完顏螻蟻而已,扔他進火堆。我要讓天下人都看看,犯我河東軍威者,究竟是什麼樣的下場!」.

    完顏婁室健壯的身體被扔進了烈火的地獄,他劇烈地掙扎著,終於吐掉口中乾草,尖銳地號叫著、哭泣著、咒罵著……

    「粘罕,救命……你.怎麼還不來啊……」

    火光中,婁室的身體在抽.搐、收縮、扭曲……血紅的肌肉,不斷流淌的脂肪……焦臭味中人欲嘔。

    「太狠了!」即便是心如鐵石的河東軍士兵也心中發寒。

    倒是蒙古人白音寶力格神色如常,他的馬頭上懸掛著兩個人頭,大聲用生硬的漢語讚道:「偉大的普六茹汗,密林中猛虎的咆哮,萬物都將在你的威嚴下匍匐!」

    楊華縱聲大笑:「不,我是惡狼!一隻渾身帶傷的狼,只要我沒有倒下,就會戰鬥到底!」

    他還記得,在另外一個世界讀高中的時候,班裡有一個同學當著他的面罵他雜種。

    那個時候,楊華性格陰鬱而偏執,這個同學的咒罵正好戳到他內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他如何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衝上前去就將這個同學揍了個半死。

    可是,麻煩找上門來了。這個同學的家裡非常有錢,見兒子被打之後,找了一群人將楊華打得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那是一次難忘的記憶,眼前全是飛舞的拳頭,你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只能抱著頭,躺在地上縮成一團。那一次,他以為自己會死,他聽到了流血的聲音。

    可他偏偏活下來了。

    從床上爬起來的那天,他提著一桶汽油走到那個同學家裡,一把抱住同學的父親,大聲嘶吼,「我是雜種,我是雜種,我的命不值錢。但是,在死之前,我要你陪葬!」

    最後,警察來了,母親也來了。

    他還記得母親那雙痛苦的眼睛。

    「沒有人可以惹我,沒有人可以瞧不起我……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一想前前世的種種,楊華心如刀割,他摸了摸刀把,大聲道:「跟我走,我們去咬死粘罕!」

    這不過是第一場,接下來還有更激烈的戰鬥。

    開封,禁中,延禧宮精舍。

    周朝失計,莫如東遷。

    宮燈全點亮了,屋中纖毫畢露,沒有關門,燈光從屋子中射出,投射在外面的雪地上,竟帶著一絲紅色。

    如果不是屋中亮如白晝,張叔夜還真不敢相信,前面盤膝坐在蒲團上的這個形容憔悴的,滿臉皺紋的年輕人就是當今大宋天趙桓。

    他臉上帶著病態的潮紅,身上也穿得異常的單薄,額角還有一滴汗珠在閃爍。

    「張卿,進城已經兩日,身上的傷可已好完全了。」皇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萎靡。

    張叔夜聽到這話,感動得眼眶發紅,忙跪在地上:「多謝陛下掛念,都是皮外傷,不要緊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歎息一聲,以手虛扶:「國難當頭,朕困座愁城,等了這許多日,也只盼到你的救兵。」

    「臣無能,三萬鄧州兵損失殆盡,無顏見陛下。」

    「不怪你,不怪你,北奴凶狡。就算是朕的第一虎將也被他們圍在太原脫身不得。」皇帝有些傷感:「當初朕若能留楊愛卿在身邊就好了。對了,張卿家,朕聽人說你這兩天都在四下巡視,東京……可守得住?」

    叔夜站起身來,小聲說:「城上士卒成天鬧餉,士氣不振,怕是不成了。」

    皇帝:「我也知道那群人不可靠,至於軍餉,朕的府庫中還有一百萬匹綢緞,準備都發下去犒賞守城的將士。」

    「這樣估計也不成。」

    「怎麼說?」

    張叔夜:「城中秩序混亂,如果府庫一開,只怕會引人哄搶。不用金人進城,我們自己先要亂了。」

    「原來這樣,想不到城中秩序竟然混亂成這種模樣!」皇帝手中握著一枚虎符,目光游離地看著張叔夜,良久,才下決心似地說:「張卿,朕擬將整個京城的防務都托付於你。大廈將傾,國之將亡,需要你一肩將這個重擔挑起來。」

    張叔夜歎息一聲,緩緩道:「陛下,微臣所率三萬勁旅已經喪盡,孤身一人入京,手頭無兵無糧。臣威望不夠,不能統領京畿六萬健兒。」

    說著話,張叔夜心中突然有些憂傷。鄧州兵的覆滅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就算是自身一人入京,對城中抗戰將士也是一個巨大的鼓舞,付出一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只不知道兩個兒子現在怎麼樣了,是否也從亂軍中逃出生天。這也是他心中唯一的牽掛。

    進城之後,他受到了城中軍民英雄般的歡迎,並受到了皇帝的褒獎。

    到他這個年紀,高官厚祿已經不重要了,對於皇帝所賜下的財物他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若讓他領銜京城防務卻是萬萬不可。倒不是他能力不足,作為一個老於軍旅的將軍,現在的他的確是主持東京

    不二人選。

    可是,在感念皇帝厚恩的同時,張叔夜卻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並不適合幹這件吃力不討好,並有幫倒忙的可能。

    首先,京城守軍成分複雜,天子腳下,這些浮浪子弟一個個都有自己的門路,牽了籐帶著葉,自己不過是一個外官,根本指揮不動他們。而且,這次他的部隊全丟在了城外,光桿司令一個,就算做了親征行營總官,也不過是一個擺設。

    與其坐在上面無所事事,還不如讓給有能力的人。

    其次,最麻煩的是,皇帝已經下達了解散各路勤王軍馬的詔書。現在的東京孤立無援,與其在這裡無望地死守,還不如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來。

    見張叔夜拒絕.了這一任命,很奇怪的是,蒲團上的皇帝反而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飛快地將虎符塞進袖中,皺了皺眉頭:「若卿不願主持京畿防務,誰可擔任其職?」

    張叔夜歎息一聲:「國.事爛至此,已無力回天了,若老種在,或還能守住京城。現在金人圍城不緊,陛下正應集中兵力突圍遷都,以做權宜之計,將來再徐圖恢復。」

    皇帝的面.色難看起來,他直愣愣地盯著張叔夜。

    張叔夜沒察覺到皇帝的表情已經.變得古怪,依舊侃侃而談:「陛下應該抓緊時間,若等金人包圍圈合攏,將是一個萬劫不復的局面。北奴凶殘,一旦落入他們手中,縱使做奴隸也不可得。按說,陛下遷都去關中正好。可是現在,北奴偏師在鄭州,那裡自然是去不得的。不如南下荊襄……」.

    「住口!」

    突然,一聲大喝,皇.帝一揮衣袖從蒲團上站起來,聲色俱厲地呵斥道:「狂悖!」

    「蘇大學士有云:周朝失.計,莫如東遷。當年,周平王就是將京城從鎬京遷往洛邑,以至失去對諸侯國的控制,到春秋之時,天子形同虛設。張叔夜,你也想讓我大宋出現諸侯割據的局面嗎?」

    張叔夜被皇帝這麼一聲呵斥,嚇得連忙跪下,大聲道:「陛下,自世祖藝祖以來,我大宋有祖宗家法在,權柄皆握於天子之手,中央政府對地方控制極嚴,斷不會出現諸侯割據的。」

    「真的嗎?」皇帝面容扭曲。

    「臣敢肯定。」張叔夜亢聲回答。

    「你肯定又有什麼用?」皇帝恨恨地說:「朕只要前腳離開東京,後腳就有人起兵作亂,朕清楚得很。遷都,遷都,虧你張叔夜想得出來,又是受了誰的指使?朕今日當死守社稷,絕不逃避了!」

    面色蒼白的皇帝抬頭看了看東。東面正是太上皇帝所居住的寧德官,他已經可以肯定,只要自己離開開封,那個老頭子立即就會登基稱帝。

    難道,這個張叔夜是他派過來的說客,特意來賺朕的?

    想到這裡,他滿目精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老將軍。

    ……

    張叔夜不敢答話,他背心裡全是汗水,忙磕頭道:「臣,惶恐。」

    「哈哈,你才不惶恐呢,你心裡明鏡似的。」皇帝一聲冷笑:「這個親征行營總管,你不當,朕還讓孫傅兼著。退下!」

    「臣……臣……」張叔夜眼睛一熱,委屈的眼淚一顆顆落到地上。

    「退下!」皇帝厲聲大喝。

    一個內侍走來,扶起張叔夜,小聲地說:「張大人,陛下累了。」

    看著張叔夜蕭索的背影,那個太監心中難過,忙將一張熱毛巾遞過皇帝:「陛下內熱很重,還是早些安歇吧。」

    皇帝伸出手來,接過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狠狠地罵了一聲:「張叔夜可惡,該殺!」

    那個太監看到皇帝那一雙細長的手臂上全是紫紅色斑點,心中一痛,這是典型的水銀中毒啊!

    宋朝皇帝都信奉道教,從太上道君皇開始,皇室中人都喜歡煉丹服藥。最近一段日子,皇帝心情抑鬱,生活上也沒什麼節制,精力遍有些不足。特意讓方士們煉了一爐仙丹,用雪水為引,早晚各服一次。

    大概是因為吃得猛了些,皇帝的性子也變得有些狂燥。

    接過毛巾,太監小聲說:「稟告陛下,同知樞秘院事孫傅正在朝房候見,說是找到了擊退金兵的辦法。」

    「什麼!」皇帝驚喜地大叫一聲,「快傳他來見朕。」

    居無何,孫傅激動地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張詩稿,遞了過去:「陛下,請看。」

    「這是……」

    孫傅朗聲念道:「郭京、楊適、劉無忌,盡在東南臥白雲。郭、楊、劉三人都是仙家人物,若能助我大宋,何愁北奴不滅?」

    所謂「郭京、楊適、劉無忌,盡在東南臥白雲。」本是丘浚所做的《感事詩》中的一句。

    丘浚是北宋時期有名的文人,好老莊。這句詩的意思是這四個人都仙人,都有極高明的道法。

    孫傅雖然是開封城防的軍事主官,卻是個草包,完全不懂軍事。他在看到這首詩時,靈機一動,心到,若是能將這四個仙人請來,開封不就得救了嗎?

    也算他運氣,居然找到了一個名字叫郭京的的道人,便迫不及待地向皇帝引薦:「陛下不妨抽時間見他一面,他現在就在朝堂候著。」

    皇帝雖然深信道教,可也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他猶豫片刻,問:「此郭京真是那個彼郭京嗎,不見不見。」

    孫傅忙到:「此人倒有些神通,臣也是試過才敢確定的。依臣看來,這人是真的仙人。」

    「仙人……怎麼會混跡與街市?」

    「稟陛下,說起這個郭京還真有段故事。他原先是龍衛軍的一個副都頭,第一次開封之圍時因為受傷,沒有去汲縣。等傷好後,楊將軍又去了相州,就勾留在了東京。本卻也是個平凡人物,可因緣聚會,竟然得了神仙指點,得了道了。」

    「原來是楊華的人,倒可以一見。」皇帝有些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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