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私事,謝謝你的關心!長官」女兵聽我提起這事,明顯心理不夾,邊上的女記者用手捅下我的腰,一臉壞笑的衝我眨眼說:「遠來酷男也不是人人都喜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我頓時感覺很無奈,這傢伙也不去像其他記者一樣搶拍戰鬥現場,而是換著相繼一直圍著我們幾個轉,看向我們的那爽賊眼睛讓我想起屠夫的名言「跟禿鷲走,墳場就不遠了」「嘿嘿,唐唐過來,」美軍一名少尉站在遠處對這裡招手,他身邊是成排的大兵,端著槍正圍著剛才從屋子裡抓到的俘虜。「什麼事?」唐唐袍著槍走了過去,和我坐一輛車的兩名新兵,像保鏢似的跟在他的後面,直到她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才識相的掉頭走開。「他們說的是中國話!」少尉指著地上蹲著的人說道:「你的中文最好,你來問吧!」「什麼!」原本不在意的我聽到這話,驚訝的快步走過去,在戰時的阿富汗抓到講中國話的人,我腦中想到的除了是東突的恐怖分子,還有就是國內派來的戰況觀察員,其實說白了就是情報人員,這我一定要聽聽「誰說國語?」女兵抱著長槍走了過去,用槍口頂著面前的二三十號俘虜說,我站在她的身後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們,這時便看清地上的不只是亞洲人,還有歐洲的白人,從他們的衣著上看,似乎都是穆斯林,只是不知道真假。「誰說國語?」唐唐問了兩遍都沒人回話。這時一個用槍頂著俘虜的大兵,伸腳在一個沒鬍子的男情人後腰踢了一腳,罵道:「說話呀,剛才不就是你說的話?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想死啊!」「我是!」另一個驚慌的年輕小伙子左手抱著頭,舉起另一隻手顫抖著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什麼地方?怎麼到這裡來的?你這些同伴的身份是什麼?」唐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照著上面的文字念了起來。「我……我……」小伙子抱著腦袋打斷她的問話:「我……記不住你的話,太快了!」「那好,我重複一遍……」唐唐又把問題重複了一次,那個年輕人才一句一點頭的記住了。「我叫譚偉,中國人。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是一名德國留學生,我是漢族人不是穆斯林,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觀光……」年輕人有選擇的回答了唐唐的問話,很聰明。知道迴避一些敏感問題,只是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和主張自己的權利,但他忘了這裡不是警句而是戰場,同樣的木點,警察使用的是審訊,而軍隊用的是刑訊,一字之差的性質卻完全不同。「觀光?放屁,老子逮到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中國人了,你們都是東突的成員,和基地組織都是一路貨色,」一個美國大兵操著德語飛起一腳將他踢翻「恐怖分子!就地槍決你一點問題沒有!」「乓龐乓」三點射在譚偉的面前健起一條土線,無情的指出他離死亡的距離。「我不是,我不是,」年輕人拚命的掙扎起來,撲上去雙手抓住面前的槍管舉過頭,失聲驚叫「我只是不滿美國霸權主義在學校和幾個朋友飯後討論起來應該如何抵抗美軍入侵,我們都只是軍事發燒友而以。其中有個同學說他在阿富汗有關係,可以讓我們來這裡體驗一下戰爭,所以我們就把它當成旅行過來了,到了這裡我們就被扣住了,護照被沒收,那些人強迫我們參加訓練,說是戰爭爆發讓我們參戰,我有的同學拒絕後被間謀罪吊死了,為了活命,我只有答應他們,可現在我連槍都沒摸過啊!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誰帶你來的?你那個同學在這些人中麼?」說到這,我看到譚偉偷眼瞄了下身邊不遠處跪著的一個穿白布長袍的卷髮阿拉伯青年,在對他飲恨的目光後把嘴邊的話又吞回肚子。「看來有些人在場比較不合適問話軍事長!把他帶走!」美軍負責人指著那個阿拉伯人發話,他話聲未落,那個阿拉伯人猛的從地上撲到向他走來的美國士兵,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大馬士革獵刀向他肚子捅去。可是還沒有觸機那名軍事長,他背後的士兵已經搶先一步舉起M4步槍在他的後腦上狠狠的來了一槍托。力道之大竟將跪著那人砸的一頭栽進了沙土中,同時傳來像椰子殼被敲開的清脆碎裂聲。一塊黑色的碎片從槍托上飛出,嚇得那個大兵驚慌的抽回槍心痛的檢查起來,我搭眼掃了一下,抖面貼腮槍托使用的高強度工程塑料被強大的反作用力震裂,彈飛的是槍托內用於存放激光瞄準器或其他要用電池的戰術附件所用的23a電池的兩個管狀電池盒。「有錢的小朋友呀!」我看著身邊的唐唐笑了。「怎麼說?」傑麗收起了相機,剛被新聞官沒收了存儲卡的經驗告訴她面前這些畫面美軍是不允許流出的。「那傢伙砸壞的槍托不是M4原配槍托而是特製的。是專門提供給海豹突擊隊的,小朋友能搞到這種槍托不容易,應該花了不少錢。」我指著抱著裂了縫的槍托欲哭無淚的年輕小伙說道:「對於街上飆車的飛車黨,一輛裝了離心增壓器和氮氣加速系統的8缸跑車能爽得讓他們即使睡著也興奮得夢遺。對於使用aR5步槍的發燒友,這種增強型槍托便像是他們的夢想之一。」「那你幹什麼對著那個女兵笑?看上人家了?」傑麗蹲下身歪著頭,看著被打倒在地一動不動的傢伙,試圖研究為什麼他趴在那裡不起來。「別看了,起不來了。」我抱著槍搖搖頭。「為什麼?」「如果你被人打碎了後腦殼也是沒有再爬起來的可能的。」我看著地上的年輕人,也許稱他孩子更為適合,頭上包裹的阿拉伯頭巾並沒有救他一命只是延遲了血水泅透的速度。「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死了?」傑麗瞪搭眼看著我,不過隨後便接受了這樣的說法,因為沒有更好的解釋來圓面前的情景。不過讓她更驚訝的是眼前所有人對地上死人的態度,即使那些剛入伍的新兵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忍,所有人都非常平靜的接受了一樁無謂的謀殺發生在眼前。「嗨,喬。你逞什麼狠角色?怎麼樣?把槍托砸壞了吧?活該!」在場的大兵沒有人關心那個血流滿面的孩子,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個價值一千美金的槍托上。看到自已沒有的東西壞了,紛紛興災樂禍的指著那名叫喬的士兵潮弄著。那具仍有餘溫的屍體就那麼靜靜的趴在躁動的土地上,映襯著投注其上的各色目光像幅後現代寫實主義畫作。「太沒人性了!」傑麗低下頭吸吸鼻子整理整理自已的情緒,抬起頭時臉上又掛好了笑容:「算了,不說這些了,狗娘養的戰爭。你剛才在笑什麼?」「沒什麼!」「說嘛,請你喝咖啡。我知道你喜歡!」傑麗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密封瓶,濃郁的咖啡香便經由鼻子鑽進了我的心尖。「頂級牙買加藍山咖啡豆,非市場流通貨。」我**鼻子努力將周圍的香氣收集進我的肺裡慢慢消化:「你知道嗎?我為了每年喝上這種極品咖啡曾經替牙買加毒販訓練了一個營的專業槍手。可惱的是第二年那個笨蛋便被英國佬給抓住了,因為他給我的豆子是牙買加專門供給英國皇室的那批。你能搞到這種不是拿錢就能買到的東西,想來你家不只是富有了。」「這麼說來我還不能一下子把這罐豆子給你,分勺提供也許能換更多的內部消息。」傑麗狡猾的調笑沒有一點剛從難過中強轉過來的樣子:「說吧!你為什麼對著那個女孩笑?也許我可以替那個毒販履行他未完的承諾。」「女人太聰明不是好事。」我伸手接過她手裡的「黑金」,小心翼翼的裝進口袋,然後才喜笑顏開的給她解釋道:「你知道的,美國特種部隊的單兵裝備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目前一名美國特種隊員的單兵裝備包括戰鬥裝備、服裝及日用品三大類,即使是普通隊員也配備:M系列55毫米突擊步槍;M9多功能刺刀;手榴彈2枚;防毒面具:鋼盔;防彈背心;急救包;夜視鏡;化妝油:水壺或水袋:各種軍服和口糧等。最少也有四十多件。美國軍隊倉庫裡的軍火都是有新有舊。美國雖然是世界最大的軍事強國,雖然天天在報紙上看到美軍換裝各式武器,但它仍是一個很懂得節約的國家。換裝被替下的武器要麼是編入了國民預備役手裡,要麼便是保留通用配件等待拼裝。軍人的武器是由軍火管理員配發的。你看看那個女孩子身上的東西,全身上下都沒有一樣是好東西,尤其是身上那件M9型防彈背心,它是美軍在越戰中使用的防彈背心的改進型。重25磅,不光穿上後行動十分不便,而且擋不住47的子彈。和凱夫拉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裝備。手裡的槍也是越戰的M改進型,雖然護木裝的挺先進但看固定槍托、準星和機匣,這把槍基本是用拆下來的舊零件組裝而成。這些種種都說明了。這個女孩在軍隊中受到了某種程度的不公平待遇……」「就為這個?也許她和倉庫管量員的關係不太好呢?」傑麗對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小姐,要當戰地記者首先你應該瞭解一下。有可能面對的致命武器。在軍隊中配備槍械的時候是要看個人體質的,如果把重機槍配給一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牲,我想你也就用不著我的提醒了。」我用手點指著周圍士兵手裡的武器:「那些男兵手裡拿的柯爾特MOD733只有六十公分,但唐唐手裡的Ma2長一米,而且比前者重了三分之一。你不覺得應該顛倒過來裝備才比較合適嗎?」「嗯……」傑麗看著粗長的步槍掛在唐唐疫小的身體上,像竹竿上掛衣架一鮮顯眼時也有些同意我的說法了。「《軍營中的種族和牲別歧視》?太老套的內容了,不是什麼吸引讀者的題目,我需要更有震撼牲的素材。不然就把豆子還給我。」女記者把手伸向我的胸口,欲將我裝進戰術背心內的密封罐搶回。「O!O!」我趕緊護住胸前的「寶貝」,伸手從頭盔內襯裡卻下一塊火柴盒大小的硬盤:「我是個公平的人。如果不能提供你滿意的服務,我就不會收你的東西的,別忘了!傭兵也是生意人。」「這是什麼?」傑麗按過我遞給她的小硬盤,翻來覆去的打量卻沒有弄清這個比存儲卡厚一點的是什麼。「硬盤!」我從口袋裡拉出一條數據線遞給她:「用這種線進行數據傳送,你最好找個好一點的電腦,不然系統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數據吞吐。裡面是我們前兩天進昆都士偵察的錄像,有戰鬥場面和一些你平常看不到的東西,」「謝謝!」女人飛快的把硬盤裝進內衣的口袋裡,全然不顧過程中敞胸露腹的畫面,對於一群被戰火、死亡、恐慌和寂寞的雄性動物,會引起的後果遠比秀色可餐這句場面話嚴重的多。等扣好衣服的女記者抬起頭發現。一圈的男人雙眼冒火的投住在她身上的目光時,她才發現這些人已經不是前些日子在一起談花論草的紳士了。面前跪著的俘虜的身份已經確定完畢了,這些人都是從外國懷著不同目的前來阿富汗的聖戰者。大多是伊斯蘭信徒,也有是被扣留的像譚偉一樣懷著獵奇心理的志願者。他們被塔利班政府先以間謀罪收押,然後利用各種手段迫使他們答應協助作戰。眼前這群手無寸鐵的戰士聽說是被打死的這批軍人的後備隊,由於前來幫助塔利班的人太多,所以槍支不夠用,這些人躲在屋裡等外面有人死了,然後才有槍接替他們的位置。這情形讓我想起了長征以前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中國共產黨。通過無線電從前方哨崗趕來的反塔北方聯盟負責人,在美軍的重重監視下走了過來。後面跟隨的民兵都被聯軍給攔在了遠處。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給我們一傢伙。美加聯軍的負責人和他蹲在一塊,不知議論起什麼來。身邊響起一陣槍聲,原來是記者為了拍些威武的照片。跑到遠處的人群中去拍那些拿著槍的士兵,有的甚至給那些士兵美元,讓當兵的放上一梭子。在記者們的爭相效仿下前方頓時槍聲一片,把車隊後方的不知發生什麼事的駕駛員和作戰部隊紛紛給引了過來。等發現竟然是這種確況後又紛紛咒罵著退了回去。正在大家捂著耳朵阻擋身邊巨大的槍聲折磨時,突然一發炮彈帶著尖利的嘯聲落在了車隊的正中間。將一輛十噸重的載重軍車掀翻在地。被槍聲吸引下車的幸運司機目瞪口呆的跪在地上看著眼前攔腰炸斷的卡車。除了威謝上帝保佑什麼也做不了啦!「炮襲!找掩護!」聽著熟悉的嘯聲聯成的樂章,我拉著身邊的新丁和盲者撲倒在地後才把這句警告喊出口。海軍陸戰隊武力偵察隊(FOREREO)美國空軍特種部隊(fso)之一的T戰鬥管制隊(ombatotrollersTeam),負責引導空中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