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走出來一個士兵,我趕緊縮回來趴下,順便看了一眼惡魔和牛仔,惡魔已經抽出軍刀對我使了個眼色,如果被發現就讓我吸引對方,他好幹掉他!我怎麼這麼倒霉。趴在草叢中我也抽出軍刀,沒敢用消聲器手槍,因為不管消聲器手槍聲音再小,這麼近的距離,槍機撞擊子彈底火的聲音,是瞞不過人的!不管對方多菜,我也不想冒這個險!這傢伙,邁著方步,哼著小曲走到離我一米多的頭頂停了下來,不一會,一股帶著濃濃的酒氣的尿水,從天而降,淋了我一身。干!那噁心的騷氣沖的我火冒三仗。這小子尿起來還沒完了,一泡尿尿了兩分鐘了快。操!哪尿不行?非衝我趴的地方尿!以後再也不趴小樹後面了!看惡魔充滿經驗之意的笑臉,明顯的表示出早知道會出這種事情一樣,怪不得這麼好的掩護,他不要!總算尿完了,那小子一轉身,準備回屋時,抬頭望了一眼警戒樓,一看上面沒人,他一愣!一把就把肩上的槍撈在手裡,張嘴主要喊人。在他抬頭向上看時,我就知道不好,爬起來就衝了過去,左手一捂他的口鼻,右手的軍刀就從背後紮了進去。由於腿腳不利索,右手的刀沒有如預期的斜著扎進他的肺部而在紮了他的右腰上。那傢伙唔了一聲,一手肘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打我手一鬆讓他從懷裡轉了出去,眼見他嘴又張開,可是還沒出聲一道血線從他脖子人噴出,惡魔已經一刀把他的脖子劃斷,人頭「咚」的一聲掉在地上,身體還沒倒下,就被惡魔一把接住,與此同時牛仔雙手拿著六顆拉開環的進攻型手雷衝到窗下,扔了進去,我和惡魔趕緊跳到坡下。「轟!」的一聲。頭頂的木屋被炸得散了架,從頭上不斷掉下的肢體,召示著主人悲慘的命運!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屋子也傳來,爆炸的聲音!然後傳來一陣加特林機槍的轟鳴聲,我和惡魔,牛仔,衝上來,看著眼前被炸的塌了半邊的木屋,看看還有沒能還擊的敵人,咋看之下,除了一屋子的肉塊,似乎沒有什麼整人了,忽然,牆角的半張桌子一動,我們三個一起開槍,把桌子打了個稀爛,一個只剩半拉身子的人從桌後一頭紮在地板上,四周又掃視了一下,凡是能「動」的不管死活,全都補上一槍。又檢查了一邊屋子確定沒有活人了,我們抬頭掃了一眼別的屋子,只有中間的屋子沒有塌,但也被大熊的加特林機槍打的全是洞,端著槍我們向中間的屋子靠近。門開了一個滿臉血污的人爬了出來,剛露頭,就被牛仔一槍又打回了屋裡。透過孔洞可以聽到裡面還有活著的人,打開門,才知為什麼這個屋子裡面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沒有死,因為剛才我們扔的是進攻型手雷,靠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殺傷距炸點較近的有生目標或破壞工事及建築,他們扔的是殺傷性手雷,是以彈片殺人,手雷中的釘型彈片,把人炸的全身插滿鏍釘。「嘿夫端著他的m249spw跟了進來,看著一地的傷患,高興的說:「誰幹的?幹的不錯,給我留了這麼多玩具!」聽著他的話,我就可以預見這些人悲慘的命運。「呵呵,不好意思,我沒帶進攻型手雷!」大熊出來承認錯誤。原來是他「害」了這幾個人。查了查,「活」著的還有七個,其它的全掛了,隊長拿出衛星電話開始和基地聯繫,叫人來接我們,任務完成了,沒想到00多個人,從第一次接戰,到最後被全部殲滅,連2個小時都不到,這就是現代戰爭。我正看著屠夫」好心「幫傷患「清理傷口」,其實就是從肉裡往外拔鏍釘,一拔就是連皮帶肉一大塊。忽然,隊長在空氣中吸了吸鼻子說:「什麼味道?」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惡魔就搶言:「是刑天,他被尿了一身!哈哈,還有帶酒味呢!」「刷」的一下,所有人都站的離我遠遠的。剛才還拍我肩膀的底火,趕緊把手在大熊身上蹭,一邊蹭還一邊說:「幸好只是摸了一下,不然可虧大了!!」隊長看了一眼:「你趴樹後了?不要趴在離門口最近的樹後面,猶其實是在屋裡人正拼酒情況下!」然後,也慢慢的退到了角落裡。「、、、、、、」前幾天給我補課時怎麼不提這一點。尻!屋子裡靜默了一會,連屠夫也把手裡的「活」停了下來,看著我!突然,全屋人都爆笑起來,大熊一邊笑一邊拍著我的肩,力氣大的差點把我拍趴下。連我也被氣氛感染,一起笑了起來。只有地上的傷員看著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看不得屠夫的「工作」,搬了個凳子,我坐在屋外,看著雨幕發愣,隊長和大家圍了過來。「想什麼呢?刑天?」隊長問我。「在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做了場夢一樣,碰到劫匪第一次殺人,再碰到屠夫差點被他掐死,然後被迫跟著在山裡轉了一個星期。然後,見到你們,又跟著你們跑到這來參加戰鬥,殺了這麼多人。好像是拍電影一樣。」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雨幕,好像是在專心的看節目一樣。「你覺的怎麼樣?還害怕我們嗎?」隊長問我。「我說不清楚,這幾天下來,我覺的我變了,與其說害怕你們,不如說是害怕我能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更確切。」我看著我的手,握成拳頭。「知道我們為什麼叫狼群嗎?一頭狼什麼也做不了,可是一群狼可以撕裂一切。傭兵就是狼,只有大家團結一心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只要團結一心沒有什麼可以把我打倒的!」隊長摟著我。忽然一隻拳頭出現在我面前,是牛仔,然後是快慢機將拳頭頂住牛仔的拳頭,然後是大熊,底火,惡魔,醫生,……屠夫,最後是隊長,看著對在一起圍成一個只剩一個缺的的拳圈,我顫微微的把拳頭伸出補好了這個圓。「歡迎加入狼群僱傭軍。」隊長笑著對我說。然後大叫一聲:「狼群!」「呼-阿!」,「HOO-H」十幾個人一起大叫。震顫大地的聲音像是一把火燒進了我的心裡,把沉積在心底的不安燃燒一空。隊友眼中的友誼像一記重錘,擊碎了多天來背負的孤單。我感覺身心一輕,大家拍在肩上的力量好像都傳入了我的身體。遠處傳來了夜鷹的轟鳴聲,鷹眼來接我們了,再次坐上夜鷹,我沒有了上次的彷徨和驚恐!多了一分愉快和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