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瞄準鏡中爆開的人頭,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不由愣了一下神,不過耳邊傳來子彈的破空聲,提醒我身處何地,沒敢用瞄準鏡,快速的打完一匣子彈,我把彈匣拔下來,接上左邊的彈匣(SG550的彈平可是並聯在一起),對準山下又是一陣點射又打倒一個,想衝上來的五個人全被打倒了。這時隊長他們也把村中的人全幹掉了,出現在村中央。「目標已被打包,快慢機,刑天,過來吧!」隊長從無線電中呼叫。「收到!」我和快慢機回應,快慢機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躺在地上面向藍天的我:「好槍!刑天,猶其是第一槍!你槍感不錯!」「、、、、、」我沒有說話。躺在地上,我心中思緒萬千。「怎麼了?我記得聽巴克說,你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你還緊張?」快慢機蹲在我身邊看著我。「那時候時間匆忙,我沒有看的這麼清楚!」我閉著眼睛說:「看著那個人飛濺的腦漿,我有一種謀殺他的感覺!」「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做的很好!刑天,你做的很好!沒有你那一槍,我就被打死了。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一次!」我知道快慢機是在安慰我:「好了走吧!」快慢機拉起我,小心的向村落走去,路過那個被我打死的人時,我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他睜大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色彩。我閉上眼扭過頭,加快腳步從那個人身邊走開,不敢回頭!到了村中,隊長問了問我和快慢機的情況,就帶我們進到了其中一個草屋,草屋外牛仔在警戒,進到屋裡看見屠夫他們正準備拷問幾個受傷的俘虜,看見我們進來點了點頭。看著牆角的三個傷員,我有預感叢林中的血腥場面會重現,因為當時大家都好像習已為常的態度說明,血腥的拷問應該是很常見的事。屠夫看了看我,嘿嘿笑了笑,然後從腰裡拔出他的軍刀,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軍刀長的很奇怪,像是聯合刀具公司出的鯊魚刀,但是卻大了一半,而且握把上有一圈手盔,上面還帶著尖刺,暗紅色像是沾滿了乾涸的血漬,看上去就叫人毛骨悚然。屠夫走到那三個人面前,讓先鋒問他們基地在哪!沒有人說,屠夫其中一個人的腳吊了起來,然後脫掉他的鞋子和襪子,然後站在那,對我說:「我見過你在商場時用刀,你擅長刺而不擅長砍,但是砍在格鬥和開路時是經常用到的,就好像打槍時會連發還要會點射,你砍的時候似乎更注重於力量,那是不對的,砍東西的時候,砍削的關鍵是速度而不是力量,你下手的速度越快那麼結果就會越好,還要注重切入角度,45度-0度為佳,砍中的東西應該垂直落地,那就表示你的刀法是正確的。而90度角為基準,被砍物體的重量就會擠壓到刀刃的一邊,結果,除非能產生非常一般的強力,否則砍削就不能徹底,因為存在不正確角度的反作用力。不僅砍的角度是個問題,而且刀刃的邊角的幾何因素也產影響。」說完只見刀光一閃,那個人的腳底板,被胼(pia)下去一層,肉片垂直漂落到了地上,血才噴了出來。而我一開始聽的很入神,當發現被砍下來的是一片人腳時,我才醒悟過來,這不是在課堂講座,這是在拷問。看著慘叫著暈死過去的俘虜,我才意識到殘忍。「我們不應該這樣對待俘虜吧!」我問隊長:「這太慘忍了!不人道!不是有什麼日內瓦公約嗎?」「這話,你應該對外面樹樁上的村長說!」隊長指了指外面樹樁上男人。「、、、、、、」我看了一眼樹樁上那個眼球仍吊在臉上的屍體沒有說話。「如果,你能在一個人的腳板上削下去十層而不見到骨頭,那你就合格了!」屠夫走到我面前,把刀遞向我:「去試試,我砍了00多個人才練熟的!」「看著刀身上的血跡,鹹腥的氣味道四周血腥的環境勾引著我的野性與理智在體內衝突!」我接過刀走到那個人面前,猶豫了一下舉起刀,刀還沒有落下就看到了旁邊兩個戰俘眼中猶如看到野獸的驚恐和絕望!我心一驚,頭腦一下子清醒了。把刀扔給屠夫,我跑出屋子,靠著牆雙手捂臉,蹲在地上,驚恐的抽泣著!隊長和底火走到我跟前,遞給我一個水壺,我接過來擦了擦眼淚,喝了口水。「哭什麼?」隊長問。「我怕!」「你怕什麼?」「我怕我自己,我怕我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變態殺人狂!」「你不是還沒有變成嘛!」「可是我感覺到我有那種衝動!我能感覺我正在變化!」「不,人人都有那種衝動!那是野性!士兵需要野性!野性並不是變態,清醒的頭腦加上野性的鬥志,那才是一個軍人,一具戰鬥機器應該具配的!那樣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隊長用力拍拍我的臉。「屠夫那樣是一個士兵正常的表現嗎?」「嗯、、、嗯、、、他是有點過分。你不要學他!我也不希望你成他那樣,必竟有一個屠夫就足夠了!別告訴他我說過這話!」隊長撓撓鼻頭慢吞吞的小聲回答。屋內又傳來戰俘一陣陣的慘叫,而其它人都像沒事人一樣的有說有笑,惡魔還在替屠夫數著數:層.哈哈,你輸了!9層就看到骨頭了。你欠我00塊!」看著這群人,我才知道,電視上充滿愛心的士兵都是藝術,這才是現實,也許不知什麼時候,這情況會發生在我身上,想起來就讓人冒冷汗!不一會慘叫停止了,其它人都走了出來,隊長說:「我們剛才幹掉了37人,根椐剛才那個人招供,他們應該還有70人左右,在這裡!我們要連夜趕過去,在他們沒有發現這些人被幹掉了!」「他們有70個人,我們才2個人,是不是人數太少了!」我問。「我們只有2個人,可是我們幹掉了3個只是每人再多殺一個而已!」底火接口道。「沒有問題,我們就出發!」隊長回頭對屋裡面叫到:「別玩了,出發了!」接著看見屠夫搓著手笑嘻嘻的跑了出來。我側側身掃了一眼屋內,只看見六條刮的只剩骨頭的大腿。「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叫屠夫了!」我對屠夫說。「今天時間緊,下次時間富裕了,我再多教你幾招!這可都是有用的東西!」屠夫舔舔嘴,意猶末盡的說。「、、、我能不能不學?」我心驚膽顫的問道。這太血腥了,我可不想變成和屠夫那樣的變態。「過些日子,不用學你就會了!!」屠夫拍拍我的頭,牛仔扶著我,加快速度向地圖上的目標前進。汗水浸透了紗布,刺的傷口一陣陣麻痛,傷口並不嚴重可是褲檔磨擦傷口,讓我沒法邁腿,牛仔看我無法走路,把我的背包交給大熊,把我背了起來,我很不好意思的說:「牛仔,這樣不行,這太消耗體力了,還是讓我下來吧!」「沒事,你輕的很!」牛仔輕鬆的說。「我可90多公斤呢!」雖然我身材線條不錯,我可不認為我輕。「90多公斤?哈哈,大熊身上的機槍和子彈都快有90公斤了!」牛仔笑道。大熊是火力手,專門進行火力壓制,手裡拿的是加特林六管機槍,這東西一般都是裝在直升機上對步兵進行掃射用的,所以又稱六管機炮,單兵我只見過施瓦辛格在《未來戰士》中用過,再加上身上背的一整箱5000發子彈,還有野站用品,不愧為大熊!「怎麼?你也背的起來?」我好奇的問牛仔,自從我救了他一命後牛仔對我態度好很多。「誰都背的起來!哈哈!這點東西算什麼?」牛仔一臉不以為然,但是卻嚇了我一跳。「你練練也能背的起來!這不算什麼!」「不會吧,估計是你們外國人體格好,亞洲人的體格沒有這麼強壯!」我可不認為我能練成施瓦辛格那塊頭。「那是你練的少,中國軍人很厲害的,我記得上次中國邊境碰到過一個中國軍人,他的戰友被毒蛇咬傷,背著戰友跑了00多公里。80多公斤的兩套裝備加個**,也不輕了!」聽牛仔一說我頓時來了興趣。「你們常在中國邊境上逛什麼?你們是不是做什麼對中國不利的事?」我問牛仔。「沒有,亞洲這一片就這一帶生意好。前幾年一直打仗,這不紅色高棉投降了,估計以後來柬埔塞的機會不多了。中國的沒什麼生意!」牛仔抱怨到。「中國太平招你了?中國太平說明中國人民善良。不愛打仗!」尻。中國太平也不好?「中國太平?中國邊境上打仗多了去了,東突恐怖分子,越南特工,南海漁場,印度邊境,青海偷獵,緬旬緝毒的,中國沒少在這個面死人,只是沒讓你們知道罷了。」牛仔很清楚的告訴我。「不會吧,你怎麼這麼清楚?你們是不是參加了?」我雖然加入僱傭軍,但絕不想與親人為敵。而且,這些事情,我也只是聽我哥提起過。對於牛仔知道的這麼清楚,我頗意外。「有戰爭的地方就有傭兵,我們沒插手過中國的事情,我們最多的就是給緬旬毒犯當保鏢。不要害怕我們不會讓你和自己的政府作戰的!」隊長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派對結束了,現在開始都***給我閉嘴。」聳聳肩,我們又沉默上路。其實,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覺並不好,還不如自己下來走路。不過天黑後,我如願以嘗了,我們進入敵區。我拖著腿前進很像反恐特警前進的樣子,不過我還是覺的很傻。清理了幾個防禦型陷阱(報警用)後,我們接近了真正的敵軍主力,在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們接近了敵方營地。天公做美,下起了小雨,雖然對於行動來說,雨聲可是掩蓋行動的聲音,可是對我來說,傷口泡在泥水裡可不是好事,不過也有有利的一面,傷口在水裡泡的時間長了,泡木了都,反而不痛了,只有脹脹的感覺!俯看敵軍營地面南背北,建在一個圓坡上,有三個木屋,成三角形排列。背後一個警戒樓,前面一個機槍掩體。三個屋子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警戒樓上架著一挺輕機,兩個警戒哨,掩體中估計有三個人,因為他們正在抽煙,離老遠就能看見三個小紅點一晃一晃的!這種士兵比我還菜!我心中想。「隊長,掩體中三個,兩個警戒哨,三個木屋中,東30,北5,西23個。正開飯呢!」先鋒來報。「O,快慢機,警戒哨!先鋒,屠夫,底火,掩體!大熊,醫生,北屋,惡魔,牛仔,刑天西屋,其它跟我走!先用手雷!等我命令!GO!」隊長一聲令下所有人摸向敵人營地。第一次潛行,匍匐前進我總是把屁股抬的過高,惡魔爬過來說:「保持身體平貼,用雙肘帶動身體,大腿打開,用內側蹬地!200米外,我都能看見你可愛的屁股!」說完還摸了我一下。「大腿內側?我有傷!」「那是你的事!只是別他媽讓我再看見你的屁股。不然我就把它割下來餵狗!」說完惡魔便不理我爬開了。我按他說的,大腿內側剛一著地就像被人紮了一刀一樣,痛的我一呲牙,屁股剛一抬,我就看到惡魔那斯抽出軍刀對我晃了晃,為了保住我的屁股,我還是忍住了疼痛,趴了下來,但是不敢用腿,只用手肘爬了過去,燈火通明的目標在夜色中是那麼顯眼,就像一顆鑽石,吸引著無盡的黑暗!接近營地是個上坡,在坡下面,大家都最後檢查一下裝備,然後悄無聲息的爬向木屋,各自找好掩護,看著眼前的屋子裡人來人往的身影,不緊握緊了手裡的槍,低聲向無線電發出「就位!」後,屏住呼吸,等待命令!隨著警戒哨無聲無息的倒在樓上,無線電中傳來三聲閉哼,看來屠夫他們也得手了,該我們了,我剛從胸前掏出手雷,準備拉環,忽然,木屋的門開了,一個端槍的士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