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日記 日記 第三十六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日。

    大陸歷206年四月二十八日。從昨天中午時分開始直到今天傍晚,令人討厭的狂風暴雨都沒有停止過,是我們來到“龍溪城”第一個能夠被稱之為“糟糕”的天氣。

    當然這個“糟糕”是對一般人來說的,對我而言那就像是天上掉金子一般令人愉快。因為在我決定了實行刺殺計劃的情況下,這樣的天氣根本就是為我提供了天然的掩護。

    今天凌晨三點二十分,我從被窩中悄悄地爬起,為秀兒掖好被子,然後輕輕地出了房間。

    幾秒鍾之後,我出現在“西門平”所居住的房間內,在那裡“西門平”已經為我准備好了一切。

    “軟蝟甲”穿在內裡,防水的全身皮裝穿在外面,保證自己在行動的時候不受任何的影響;頭上戴著只露出兩只眼睛的黑色皮質頭套,就算是被別人看到也不會被認出來;在腰間的特制鹿皮帶上,插著三十把淬毒飛刀;手中拿著的是這一次的殺人利器——穿心劍。

    一切裝備好,我向著“西門平”點點頭。後者看到我的動作,馬上輕輕地打開房門,依靠元力查探了一番,然後轉向我輕聲道:“公子,可以了。”

    我點點頭,從“西門平”身邊走過,然後擺了擺手,迅速地向著圍牆之外逸去。在我翻過圍牆的時候,我分明聽到嘈雜的雨聲中傳來“西門平”的聲音。

    微微一凝神,我聽到那是“小心”兩字。

    是“小心”。雖然這兩個字因為雨聲顯得並不是十分的清晰,但是我卻清清楚楚地分辨出它們的發音。了解這兩個字含義的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來“西門平”這個家臣我是收定了。

    收拾心情,我飛速地按照早先探好的路線飛速地前進。在這暗無月光的黑夜之中,全身上下一片漆黑的我,就算是在別人的面前經過恐怕對方也會以為是幻覺,因為我的速度太快了。

    我自己根據,當時我全力奔行所具有的速度絕對超過二十米每秒,甚至可能達到三十米每秒,這還是在風雨的阻擋的情況之下。

    這樣的高速度,使得我很快地就來到了遠在十裡之外的城主府。沒有絲毫的停頓,我從早先找好的一個偏僻位置飛躍入近五米高的圍牆之內,在落地的剎那迅速地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躍去。

    在這飛躍的過程中,我的眼睛告訴自己周圍一如前兩天,沒有任何的守衛。因為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不小的湖泊。這個湖泊占據了城主府後院很大一片空間,除了我所站立的少數湖中礁石之外,周圍沒有任何的著腳地方。

    要不是我之前已經前來探查過,冒冒然地躍入城主府,恐怕下場就是掉入湖泊之中,弄出巨大的動靜,將城主府之內的侍衛吸引過來。那麼我的刺殺計劃就會徹底地失敗了。

    為了准確地踏足之前的那一塊最靠近圍牆的細小礁石,我在前兩夜研究了很長時間,其間差點就被城主府的侍衛給發現。現在想來,我還是心有余悸。

    不過現在嘛,我完全丟棄了心中的那一份即將面對八級武者的緊張,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沒有在第二塊較大的礁石上停留多久,我小心翼翼地滑下水,然後潛入水下不緊不慢地向著謝三馗居住的院落方向前進著。

    大約一分鍾之後,我接觸到了湖岸,小心翼翼地冒出水面。依靠自己的超卓耳力和眼力確定了周圍沒有任何的巡邏侍衛之後,我選擇以湖邊那座假山為屏障,爬上了岸,然後隱沒在黑暗之中。

    不一會兒,我來到了謝三馗居住的院落。在院子的大門口,有著兩名侍衛。根據我的經驗,這兩名侍衛有著七級武者的實力,是謝三馗安全防線中的第一道。他們每十二個小時一輪換,換防的時間是在七點左右。

    也就是說,現在這兩名侍衛已經守衛了整整八個多小時,已經十分疲倦了。加上狂風暴雨的侵襲,即便是元力修為十分不錯的他們,都感到森森的寒意。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兩人當然要抱怨連天了:

    “這個鬼天氣,可真是糟透了。現在我真懷念暖暖被窩啊!”侍衛中的一名抱怨道:“老田,你說我們的城主大人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居然讓我們堂堂的七級武者為他站崗。說實話,要不是看在那份還算豐厚的工錢份上,哼哼……”

    “哼哼什麼呢?”另外一名侍衛有點不屑地道:“有本事你不干啊!估計一走,馬上有幾百個人爭搶這個位置。”

    “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哪管其他的什麼事情?我們只管干活收錢就行了。還有啊,要是遇到什麼刺殺之類的事情,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太起勁,這幾天城主大人收刮得叫那個厲害,估計不用多久我們倆就會遇到那些刺客了。”

    “是啊,聽說城主大人這幾天收了那是好幾百萬的金幣啊,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先前的那名侍衛還想繼續滔滔不絕,可是卻發現兩個黑影在眼前急速地擴大,然後下一刻其中的一個黑影和自己的脖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兩柄飛刀同時射穿了這兩名侍衛的咽喉,劇毒讓兩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喪失了所有生命力的兩名侍衛,身體迅速地癱軟下來,眼看就要跌倒在地。這個時候,我的一雙手握住了飛刀的刀柄,同時也阻止了兩人的倒下。

    輕輕地將兩人擺放成靠牆睡著的姿勢,我輕輕地躍入院子。在風雨的掩護之下,我快速地靠近謝三馗的近身侍衛們所居住的那一圈房屋,在以同樣的方法干掉兩名守夜的侍衛之後,我悄悄地潛入侍衛們的臥室,淬毒飛刀不斷地進出人體,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整整五十四個七級高手就這樣死在我的手中,我沒有半分的不忍。因為在我所了解的情況之中,這些侍衛平時干的壞事也不少,雖然其中很多是在謝三馗和謝靖的命令下完成的。

    圍成一圈的建築,是謝三馗賴以保護自己的第二道防線。剩下那一道防線,就是那個八級武者了。為了以防萬一,從來到“龍溪城”之後,謝三馗就安排那個叫做“管書衡”的八級武者住在了自己小樓旁邊的居室中。他的這種膽小的行為,讓他避過了很多次的刺殺事件。

    “就看這一次你能不能再安然無恙了。”看著謝三馗居住的小樓旁邊那幢同樣顯得很是豪華的房捨,我心中冷笑道。

    我緩緩地前進著,每一步都十分輕盈,柔軟的鞋底和地面接觸所發出的細微聲音混雜在這風雨之聲中,就算是我自己也難以聽到。更何況,我每一步都是踩著雨聲的拍子踏下的,保證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是,七級武者和八級武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這一點我是明白的,但是在親身體會到其中的區別的時候,我的心頭還是被無限的恐懼所占據。

    就在我距離那座小樓只有十來步的時候,“管書衡”所在的房捨大門緩緩地打開了,在我的驚奇眼神之中,一個身著白色長袍,長得很是飄逸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了房捨,然後一步一步地向著我的方向接近。

    在跨出房捨外的走廊進入風雨中的那一瞬間,應該就是“管書衡”的中年人身上倏然冒出一股淡黑色的元力,將風雨隔絕開來。我甚至可以看到在行走的過程中,對方的鞋子都沒有沾濕。

    “管書衡”並沒有放輕腳步,每踏出一步腳步聲都會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連續不斷的腳步聲,就好像克隆產品一般,沒有半點的區別,至少在我的感覺中就是如此。

    每一個腳步聲,傳入我的耳中,就好像敲入我的心田一樣,一種壓抑之極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從心頭升起。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已經被對方鎖定了一般,有任何的動作就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攻擊一般。

    我靜靜地站著,沒有半點的動作,生怕那種想法會在下一刻變成現實。但是奇怪的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產生危險的預警。好像對方根本就是一個無害的事物一般。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活不過半個小時,但是機遇往往在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仿佛是發現到我是一個根本不懂得元力的普通人,“管書衡”在接近到離我只有五步遠的時候口中輕“咦”了一聲,就在那一瞬間,對方的腳步有了細微的停頓。

    瞬間把握到這一絲變化的我,毫不猶豫地將手中早就扣著的三把淬毒飛刀激射而出,與此同時,我合身向著對方沖去,漆黑的“穿心劍”瞄准了“管書衡”的心髒部位。

    對我的行為,“管書衡”口中冷冷一哼,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右手倏然抬起,一股淡黑色的元力飛射而出。雖然看不見暗器的身影,但是根據飛刀急速破空產生的空氣波動,“管書衡”很是容易地把握到了它們的所在。

    那股元力十分准確地擊中了三把飛刀。一般的情況下,以那股元力是完全可以將三把飛刀撞飛的。可是,我射出飛刀的力量是何其之大,那股元力雖然成功地擋住了其中的兩把,可是另外一把卻是突破這股元力的防御,繼續向著“管書衡”射去。

    明顯被這一情況震驚的“管書衡”,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境出現了一絲波動。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到他實力的發揮,右手第二道呈盾牌狀的元力已經再次發出,迎向了剩下的那把飛刀。

    與此同時,“管書衡”的左手成拳,強大的元力聚集在上面,狠狠地向著即將來到他身前的我狠狠地擊出。

    一股龐大的元力撲面而來眼看就要擊中我的胸前要害部位,可是意外出現了。原本已經高速運動的我,倏然間矮身加速,電射向“管書衡”的下盤,“穿心劍”直指“管書衡”的左腿。

    面對這一驚人的變故,“管書衡”臨危不亂,強大的元力布滿了雙腿,在左腿無法有效移動的情況下,右腿攜帶著強大的力量和元力狠狠地向著我的頭部踢出。

    若是這一腳被對方踢實了,那麼肯定是一個頭破血流的下場。我當然不會和“管書衡”一命換一命,更不想失去這個殺掉“管書衡”的機會。所以——

    我將“穿心劍”當作標槍狠狠地射出,同時用靠近地面的左掌在地上用力地一拍借著反彈之力快速地移了開去。

    我低估了“管書衡”那一下的威力,或者說忘了八級武者的能力。我是躲過了“管書衡”的那一腿,可是對方腿上的強大元力卻是繼續前進,狠狠地轟擊在我空門大開的胸前。強大的元力狠狠地轟擊在我的胸前,悄無聲息。

    不過我卻是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質外套已經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內裡的封元器“軟蝟甲”在封印了一部分的元力之後,被余下的強大元力實在地轟擊了一下。

    “軟蝟甲”的特殊性能,使得它並沒有完全地破裂。但“軟蝟甲”本身卻是根本無法組織強大的元力透過這件軟甲上面的縫隙向著我的身體侵襲。

    強大的力量作用在我的胸前,我就好像給別人用沉重的鐵錘在胸前死命地敲擊了一下,整個人重重地一震然後高高地向後拋去,同時巨大的痛苦從前胸的神經系統傳輸到腦部,眼前一陣的發黑。

    久久,我從無盡的黑暗中清醒過來,但立刻又被胸前巨大的痛苦感覺所占據。我沒有死!這是我清醒過來的第一個想法。

    下一刻,我機警地抬起身觀察四周。風雨依舊,我躺在泥水之中;而在我的不遠處,則是躺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用說,那是八級武者“管書衡”了。他現在的樣子,讓我知道自己的那一劍成功地在這個八級武者身上制造了一個傷口。

    艱難地爬起身,與此同時三把飛刀出現在我的手中。忍著巨大的痛苦,飛刀電射而出,全部射進“管書衡”的身體。鮮血通過飛刀上面血槽噴射出來,形成了一個短暫的鮮紅色噴泉。

    看到那一份鮮紅,我心頭終於松了一口氣,知道這個“管書衡”是真的死了。就算是之前這個家伙還沒有死透,在這三刀之後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放松下來的我,解開了“軟蝟甲”,查看了一下胸口的傷勢。一個烏黑色的印記出現在我的胸部,不用說那是“管書衡”那種淡黑色的元力所造成的。但是十分神奇地,我的胸口居然沒有傷口。難道我所受的全部是內傷?

    想到內傷,我又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吐血。在那強力的一擊之下,我的身體居然沒有破損,而僅僅是對方的元力造成了傷害?看來,我對自己身體的了解還不夠充分呢。

    努力地平息下心中的那一份喜悅,我忍耐著胸部傳來的巨大的痛苦,來到“管書衡”的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除了飛刀制造的那三個傷口之外,只有腰部被“穿心劍”割出來的一個傷口。

    從他受傷的地方推斷,應該是他用元力阻擋“穿心劍”,雖然成功地使“穿心劍”偏移了心髒的位置,但是“穿心劍”上面巨大的力量還是成功地在“管書衡”的腰間制造了一個傷口。

    而對“穿心劍”來說,只要一絲傷口就已經足夠了。毒素從傷口進入“管書衡”的身體,迅速地侵占對方的身體,將其帶入到了死亡的境地。能夠將八級武者毒死的毒素啊!還真是寶貝!

    心中感歎了一番,我忍著胸口的那一份疼痛,收拾好現場的一切,所有散落的飛刀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深吸一口氣,我向著謝三馗所在的小樓走去。

    五分鍾之後,我背著一只防水的皮袋走出了小樓,然後迅速地融進了黑暗,消失了。

    巨大的自然之音掩蓋了所有的一切,直到幾個小時之後侍衛換班的時候,這次的刺殺事件才被發現。於是整個城主府熱鬧起來,然後這種情況逐漸擴散到已經從沉睡中醒過來的“龍溪城”。

    關閉城門,進行戒嚴!

    這是“城衛軍”和“金吾衛”的指揮使得到消息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因為風雨交加的關系,本來就沒有多少人進出“龍溪城”,就算是上街的人也很是稀少,所以這種行為並沒有對“龍溪城”的百姓造成多大的影響。

    不過通過各種渠道知道自己心中最痛恨的城主謝三馗被人刺殺之後,整個“龍溪城”的百姓都歡欣鼓舞,恨不能大聲地叫喊來表達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喜悅。

    相對於“龍溪城”百姓的那份歡欣,“閒情苑”的氣氛顯得有點沉悶,因為在悄悄回到“閒情苑”之後,我的傷勢急劇地加重。

    原本僅僅胸口巴掌大的一塊黑色印記,快速地擴大,到刺殺事件傳到“閒情苑”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占據了我的上半身。

    本來,我的傷勢並沒有這麼嚴重。在回到“閒情苑”將一切的收尾工作交給“西門平”之後,我馬上接受了秀兒的治療。秀兒在之前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強大的醫療能力,讓我很有信心。暗地裡估計,恐怕不用多久我就會恢復健康。

    但令人驚恐的是,秀兒的治療不但沒有緩解我的傷勢,反而加劇了我的傷勢。秀兒那溫柔的水元力在注入我的身體之後,開始治療傷患之處。

    就在水元力接觸到患處的下一刻,異變產生了。患處那隱藏著的來自“管書衡”的元力就好像水掉進了油鍋一樣沸騰起來,急劇地“燃燒”。

    這種無形之火很快地就沖破了水元力構築的體系,向著身體的四面八方擴散。雖然秀兒緊接著不斷輸入水元力來挽救這種劣勢,可是已經晚了。

    那來自“管書衡”的元力攻城略地,很快地就把自己的地盤的擴大了幾倍,並且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而秀兒的水元力面對這綿長的防御線,不管是在質上還是在量上都顯得捉襟見肘。

    到早上八點鍾的時候,謝三馗被刺殺的消息傳得人人皆知的時候,我的小腹以上脖子一下一片的烏黑,就好像墨炭一般。

    對這種情況,秀兒自責不已,認為是因為她才形成了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淚,一雙美目哭得紅腫不已,看得我是傷心、感動不已。

    而同樣知情的“西門平”臉上一片憂色,不過相比起秀兒的六神無主,“西門平”十分冷靜,或者說相對地十分冷靜,他安排好一切,不讓外界發現我的異樣。

    相對於秀兒和“西門平”的擔憂,我反倒十分地冷靜,因為雖然在秀兒輸入水元力的時候兩種元力的爭斗讓我痛不欲生,但是之後當來自“管書衡”的元力占據絕對的上峰並且擴張地盤之後,疼痛反而慢慢地消失了,連同最初遭到那一擊的胸口部位。

    到來自“管書衡”的元力占據了整個上身的時候,所有的痛苦感覺都消失了,除了上身黑一點之外,我沒有任何的不適。就好像,我僅僅是在上身塗了一層黑漆一般。

    不僅僅是如此。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感受到危險的預警。我相信這種隨著自己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能力,當初它可是幫過我不少。我更相信自己變異之後的身體,那種每天都在增長中的力量,讓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絕對不像普通人那麼孱弱。

    而以我對這個世界元力傷人情況的了解,一般的人若是被元力擊中,若是沒有破壞身體的內髒等重要組織,一般都不會死亡。唯一可慮的就是元力所具有的特性會隨著時間逐步地破壞傷者的身體組織結構,最終起到殺人的效果。

    現在,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肉體充滿了力量,身體組織並沒有任何的不適,來自“管書衡”的元力雖然霸占了這些地方,可是卻並沒有進一步傷害到組織器官。就好像騎兵長驅直入,卻遇到了一個防守堅固的城池一樣,拿它們沒轍。

    另外一個讓我並不擔心自己情況的原因則是來自“管書衡”元力的前進道路受阻。在脖子下面和小腹之處,那是明顯的兩道分界線。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元力在那裡的受阻,好像那裡具有兩個巨大的關卡擋住了元力的前進一般。

    我躺在床上仔細地思索其中的原因,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丹田”。

    不管是在地球上的武學體系中,還是這個世界的元力體系之中,都具有“丹田”之說。

    地球上的“丹田”,是分三種。一個是傳統意義上的丹田,我記得某些氣功書上說是肚臍下三寸的所在,是一般內力或者說真氣產生的地方,相當於發電機。傳統武俠小說中,好像就是以這個丹田為模板的。

    二是中丹田。具體的位置我不清楚,但大體的位置就是在胸口那裡。這個中丹田,我曾經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同樣也在一些所謂的“秘笈”當中看到過,一般的論述就是比下丹田高一級。據說只有將下丹田修煉到極至之後才能夠修煉。

    至於上丹田,則是腦部。聽說是後腦部位,因為那裡是松果體素產生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是那些神話傳說中元嬰所呆的地方,更是地球上西方超能力者精神力的所在。

    至於這個世界,對人體結構的了解當然遠不如地球。除了一些主要的穴位以及基本運行路線(經脈)之外,其他的都是各個派別秘而不宣的研究成果。

    但是就我所了解的基礎元力修煉功法、買來的各級功法乃至“萬重訣”的功法之中,同樣提到了他們的存在。

    這個世界因為經脈體系的薄弱,所以根奔不知道全身的經脈都是貫通的。不過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一旦貫通上身和下身之間的經脈,那麼就可以登堂入室成為八級武者。不過因為並不是所有的武者都知道其裡面的經脈情況,所以探索的過程中走了很多彎路,甚至采用野蠻的方法進行突破,造成“走火入魔”的情況。

    當然我所具有的“萬重訣”,則是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將上身和下身之間的貫通問題一早就解決了。現在想來,恐怕很有可能正是這個原因,使得秀兒他們修煉的效果要遠比一般人來得快。

    至於上丹田之說,即便在“萬重訣”之中也沒有提到。

    而現在我的這種情況,就好像元力在下丹田和中丹田遇到了阻礙一樣。若是這個理論成立的話,那麼中丹田的理論恐怕是真的,甚至上丹田的理論也可能成立。

    既然我的下丹田和中丹田可以阻擋元力的去路,那麼也就說明了這些元力的破壞性有限,暫時我仍然是安全的。有這份時間,我就可以慢慢地讓秀兒治療我的傷勢,集中力量從一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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