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謝謝這位大哥!底氣足啊。
於:底氣足就是男的啊?
郭:恩。剛才這是我兒子。
於:對。剛才哪個是你兒子呀?
郭:(用手比劃右邊)站這邊這兒是我兒子。那邊那個不算。
於:那是我兒子。
郭:(看後台)不像啊!
於:隨他媽。
郭:他媽夠寒磣的啊。大眼兒燈似的。過年了,北京德雲社封箱。其實說句良心話,這是人家戲班兒裡的說法,
於:人家的規矩。
郭:封箱。把所有唱戲服裝的箱子全都貼上封條,就說今年演出就算到這兒了。再有什麼事兒,轉過年來,過了春節,再開箱。我們沿用了這個稱呼,後台我們也沒有什麼箱子,就一人一個包兒,拎著就走了,很簡單。說封箱只是說丙戌年的演出到此結束了,
於:這個形式。
郭:已經過了12點了,於老師是陪您過夜的演員。
於:可以這麼說。
郭:這麼晚了,大夥兒都沒走,好啊。多聽聽相聲,有意思。
於:是。
郭:相聲不敢說高台教化,最起碼勸人向善,教人學好。我就很喜歡這個藝術形式啊,唱的跳的變的練的,都愛。因為本身我就是一個文化人。
於:您倒不客氣,文化人?
郭:對。舞文弄墨,寫字兒,
於:書法
郭:畫畫,算術,天文地理,占卜星象
於:研究得還挺多。
郭:恩,都淆過。愛畫畫,在家裡研究,梅蘭竹菊,山水人物,
於:全畫。
郭:我最喜歡北宋有一個大畫家,
於:誰呀?
郭:張擇端。
於:哎喲,有名!
郭:你知道啊。
於:知道。
郭:畫的那叫《清明上墳圖》。
於:對,
郭:他是描繪了北宋,清明的時候這些人,寡婦們哪,上墳哭,號喪的這種幸福場景。
於:哎呀,什麼呀?
郭:我最得意這個。
於:您看什麼呢?《小寡婦上墳》呢是怎麼著?
郭:清明上墳圖嘛。
於:沒有。《清明上河圖》。
郭:上和尚那兒圖去?
於:那圖什麼去啊?
郭:有什麼可圖的?
於:就是啊,上河圖。
郭:上河圖。畫,找著人家那個學。
於:臨摹啊。
郭:真的咱們見不著啊,在故宮裡邊兒擱著呢。
於:對,
郭:咱們買那畫片兒。看,照著畫,畫得跟真的一樣。
於:奧,就那麼像?
郭:學嘛。畫完了做舊,送到潘家園都掛那兒啊,賣給外國人。
於:您這做假畫兒的。
郭:藝術品,外國人認頭啊,好看,這年深日久,黃焦焦,他很喜歡,
於:是是。
郭:回家也掛,過些日子找我來了,為什麼買回去下雨,屋裡很臊得慌呢?
於:您撒尿做舊啊您?
郭:弘揚國粹嘛。
於:哪兒國粹啊?
郭:畫畫兒啊,練毛筆字,沒事在家裡練,哎,辦證。這個。
於:辦證?辦證兒啊!
郭:要不寫個「拆」再畫一圈兒。就愛寫這個。
於:您寫點有用的行嗎?
郭:我好這個,
於:好辦證兒。
郭:因為我本身來說吧,愛好很廣泛,天文地理,易卜星象沒有我不懂的,
於:全學?
郭:哎,有朝一日我研究點兒科學什麼的,我弄個太空飛船這都是有可能的。
於:您自己弄一太空飛船?
郭:賣點兒白鐵皮,噹噹噹,砸它。
於:打煙筒吧?
郭:太空飛船嘛,
於:是嗎?
郭:在時空隧道裡面穿梭。
於:呵。
郭:把那船擱時空隧道裡,坐好了,關上門兒,把裡面插銷插上,
於:恩?還有插銷兒?
郭:擰鑰匙,一給油兒,得兒,在時空隧道裡穿梭,兩邊兒這電線桿子,唰唰唰,就愛這個。
於:您這不是在時空隧道裡穿梭,您這黑胡同裡開摩托呢。
郭:研究科學嘛,跟你說這個你不懂。這高科技,電腦,我接觸電腦最早,
於:是嗎?
郭:剛出來那會兒,好些人都不知道呢,咱就已經在家裡打電腦了啊,開始啊,(做打人動作)。
於:您這砸電腦呢,不是打電腦呢。
郭:打電腦嘛。
於:打揚琴您這是。
郭:聊天兒,在網上聊天兒嘛,打字兒嘛,
於:這麼比劃可以。
郭:跟網友們,我們在s*m上聊天兒。
於:啊?
郭: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
於:行了行了,
郭:別攔著我。
於:您還去那個打人的是嗎?s*m上聊天兒?
郭:s*m嘛,聊天兒嘛。
於:行了,別說了。msn,知道嗎?
郭:記得有個s*m。
於:沒有。
郭:聊天兒,下載那大片兒看,看那個外國導演拍的那個電影,我就愛看那個,
於:誰啊?
郭:斯皮爾胳膊。
於:啊?有大腿沒有啊這裡面?
郭:(回憶)有的有。
於:什麼有的有?斯皮爾伯格。
郭:我說的是?
於:您說斯皮爾胳膊。
郭:外國人的名字你得調過來讀。
於:這已然調過來了這個。還調一回幹嘛呀?
郭:那條胳膊呢?
於:不是調胳膊,人家叫斯皮爾伯格。
郭:我就愛看他的,人家弄得那個片子真好,人家那裡面說的外語真像外國話似的。我真聽不懂啊,我不是說瞎話。
於:是,你肯定聽不懂。
郭:人家畫面運用的好。叫斯皮爾
於:伯格!
郭:伯格拍那大片叫什麼,《一頭豬的故事》,思想性,藝術性很強。
於:是嗎?
郭:他搞了一個續集,叫《另一頭豬的故事》。
於:前後兩頭豬。
郭:今年春節他那個續集看了嗎?
於:沒有。
郭:《一鍋紅燒肉的故事》。
於:把豬宰了這是。
郭:好好,我喜歡這個。我就喜歡這個。
於:吃肉?
郭:斯皮爾伯格。會玩嘛,人活著就得為了自己,別跟於老師似的,
於:我怎麼了?
郭:我看著都疼得慌。
於:怎麼了?
郭:於老師有錢捨不得花,出門打車都捨不得,等公共汽車,站那兒抱著肩膀,等公共汽車,我說你怎麼著?「等車。」
於:等車吧。
郭:我說這不來了嗎?819什麼的,「不,我等特2,我就得特2,我特2。」
於:你才特2呢!你這拐彎罵街不行啊,
郭:你看,你車子。
於:你車子!
郭:你坐特2那個車啊,
於:哎呀,你說明白了啊。
郭:要不是北京人鬧不清楚這個。
於:是北京人才罵你呢。
郭:你坐特2的公共汽車。
於:對。您最好這麼說。
郭:就說你生活得慘。
於:這有什麼可慘的啊?
郭:你看看咱,遊山玩水,看大片兒,臨摹那古畫兒,s……
於:msn!
郭:聊天,這一輩子沒白活。
於:這就沒白活。
郭:天下雲遊,
於:還旅遊,
郭:我到處去玩,
於:玩兒,別走大轍,
郭:玩兒,玩兒完。
於:快了。
郭:什麼叫玩兒完啊?
於:你說的啊,
郭:到處去遊山玩水嘛,國內到處好地兒多去了,東三省,我最喜歡東三省,
於:東三省?
郭:東三省出美女!
於:東三省出美女?
郭:對,東三省出美女,哎呀,我在全國哪個地方遇見美女基本上都是東三省的。
於:沒去什麼好地方。
郭:東三省出美女,蘇杭二州,
於:那是出美女。
郭:自古蘇杭出美女,河北省勝芳,就是灞州那兒的勝芳,勝芳出美女跟螃蟹。
於:對,這挨的上嗎?
郭:四川,川妹多情,我喜歡四川。
於:您出去沒什麼事兒可干了吧?就這點兒事兒了吧?
郭:湖南,我愛湖南,湖南美女甲天下。我喜歡,哪兒都去,哪兒越偏越好啊,家門口不行,遠遠的啊,雲南。
於:雲南?
郭:風光秀麗,少數民族居多。
於:對對。
郭:走在雲南街上,呵,「登登登地登,」(哼哼豬八戒背媳婦曲子)
於:《西遊記》是那兒拍的。豬八戒什麼的都在那兒走。
郭:討厭,我趕明兒不跟你s*m聊天兒。
於:跟你聊我也得去那挨打的啊。
郭:在雲南旅遊,走在大街上,對面來倆女的:「大哥,看看舞蹈吧!」什麼舞蹈?「民族舞。」哎呀,北京有。「您見過不穿衣裳的嗎?」不穿衣裳?
於:啊,
郭:不穿衣裳我知道你是哪民族的?不看,走我的,往前溜躂,「登登登地登,」(繼續哼哼豬八戒背媳婦曲子)當地少數民族居多,
於:對啊,
郭:雲南他有那個「逮族」。
於:逮族啊?
郭:一個個兒纏著
於:行了行了,這族也不剩什麼人了吧?
郭:你看!
於:什麼叫逮族啊?
郭:逮族嘛。
於:傣族。
郭:傣跟逮不一樣嗎?
於:這不能通用。
郭:逮著了和逮著了不一樣嗎?
於:這兒不一樣。
郭:就說傣啊,碰見他們那個族的那個傣人。
於:傣族人。
郭:傣族人,沒溜啊,這個族人沒溜。
於:怎麼沒溜啊?
郭:弄水對著我潑「嘩」,弄我一身,我張嘴就罵街啊,
於:幹嗎啊您這是?人家這是潑水節。
郭:都拿開水潑?弄我一臉燎泡你知道嗎?
於:你這是給那個《一鍋紅燒肉的故事》做準備呢。
郭:你告訴我你那號,晚上回去我加上你。我喜歡去,我愛旅遊,港澳台我都去了,
於:是嗎?
郭:香港,我就愛香港,
於:香港倒是熱鬧,
郭:香港新弄了一個大公園,就仿造美國那些動畫,卡通人物,
於:有這麼一個,
郭:那個,「比基尼公園」。我可沒上比基尼去過啊,這回我得好好兒,我花錢買票,我上比基尼裡面我得好好看看去,
於:你先等會兒吧,是,那裡面管得緊著呢。比基尼公園?
郭:都是米老鼠,唐老鴨嘛。
於:沒那麼些這玩意兒。你說的那是迪斯尼公園。
郭:翻譯過來了?比基尼,迪斯尼差不多。
於:差遠了。
郭:對,我上那公園去玩去,台灣也好,日月潭,
於:對,
郭:我弄一箱止咳糖漿我上那兒賣去。
於:幹嗎呀?
郭:喝了我這個就沒痰了。
於:您上那兒化痰去了?
郭:有一個叫澎湖灣的地兒你知道嗎?
於:知道啊,
郭:我得上那兒去。我記得那會兒有一個叫劉文正的演員,
於:啊,
郭:劉文正,張文順,李文山,魏文亮,這都是文字兒的。老藝人,他唱的那歌兒,到現在我還記得呢。
於:什麼?
郭: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追斜陽啊,只是這個海蘭蘭。最喜歡這個!
於:劉文正開始是唱二人轉的?您唱這調兒不對。澳門,
郭:澳門,我上那兒賭博去,
於:賭場?
郭:哎,澳門賭場最多,
於:是,
郭:我上那兒豪賭。那賭場比這屋大,燈管兒,都是燈管兒,
於:哪兒那麼些燈管兒啊?
郭:燈泡,亮如白晝一般,當中一桌子,站一大姐那兒牌,我得跟香港黑社會的我們賭牌,
於:跟他們賭?
郭:豪賭,我站這邊兒,他站那邊兒,他後邊4o來人,我後邊4o來人,
於:都帶保鏢。
郭:都黑西服啊,白褂子,戴領帶,墨鏡啊,
於:呵,
郭:倆人對臉兒站著,那一說開始我們就開始,呃呃呃,呃呃嘿,
於:倆黑社會玩兒跳房子呢,
郭:豪賭嘛,
於:小點兒你們還,誰告訴你們的啊?
郭:豪賭嘛,一把5分錢呢。
於:哎呀,您倒是見過錢。
郭:這國內就不算,最好是出國,
於:國外旅遊。
郭:我喜歡出國,因為我本身我很喜歡吃西餐,
於:那到哪兒正合適。
郭:一手刀,一手叉,
於:對,
郭:人家打盤子給你上來,小餅,切開,切開裡面有雞蛋,捲上生菜抹上醬,還有那腸兒,吃。
於:拿刀叉吃雞蛋灌餅去是嗎?
郭:我能來4個。再來碗麵湯,我愛吃這個。
於:中餐早點。
郭:國外嘛,旅遊嘛,美國你去過嗎?
於:我沒去過。
郭:你就2,你特,
於:別提這事兒行嗎?
郭:大飛機,美國旅行,
於:奧,
郭:美國有個那叫什麼,女的,自由女神經,是什麼?
於:神經?
郭:舉火把那個。
於:自由女神像。
郭:對對,好啊,這點兒我佩服美國人,好學習。
於:對了,
郭:女神這手舉著火把,這兒拿本書,人家告訴你了,「停電也得上課!」
於:根本就沒有這層意思。
郭:美國,我愛去的地兒。意大利我就差著了。
於:不愛去?
郭:意大利沒什麼可看的,意大利就倆,第一是黑手黨,很有名,黑手黨我見過了,我在澳門的時候,呃呃呃,呃呃嘿,
於:行了行了,
郭:玩過一回,沒什麼意思。再一個就是比薩斜塔嘛。
於:比薩斜塔好啊,
郭:斜塔沒意思,我在北京我都看膩了,
於:北京哪兒有啊?
郭:哎呀,我跟張文順待好些年了。老先生肩膀一高一低。
於:現在看見歪的都暈了是嗎?
郭:對對對。意大利不去。
於:奧。
郭:西班牙也沒有太大的意思,
於:鬥牛。
郭:對啊,西班牙就是鬥牛啊,場子裡面跑牛,拿著布,「登登登地登,」(還哼哼豬八戒背媳婦曲子)
於:這牛非跑亂了不可。
郭:這邊有人拿布斗這個牛,他可不是一個人,
於:好幾個人。
郭:黃健翔講話,他不是一個人!
於:你再這麼說你快成一個人了。
郭:恩,你們還能開除了我?這買賣兒是我的。拿著布嘛,我記得有幫忙的,
於:當然。
郭:一大堆幫忙的夥計啊,一看見一抖布,夥計們都喊,「掌櫃的,瞧本兒,再讓就賠啦!」
於:這說相聲的倒哪兒都去啊,鬥牛場裡也使活。
郭:就說這意思吧,還有一個地方,他們請我我沒去,埃及,
於:喲,那是古國啊。
郭:我對他們有成見,他有那個獅身人面像。
於:對呀,
郭:歧視婦女,
於:那有什麼關係啊?
郭:不應該啊,她都失身了,你還罵人家面,這不合適。她就是沒跑了你知道嗎?跑了就不失身了。
於:這這這流氓的心態您很瞭解嘛。什麼沒跑了啊?獅子的身子人的臉。
郭:我不去,管他那個去了!我聽說那兒還有那個木乃伊,
於:那法老,
郭:死人拿白布纏好了擱那兒,這要是抗出來倆弄到潘家園兒去,這財了這個。
於:您老憋著這個,上回您就扛倆西安的兵馬俑了知道嗎?
郭:我說過那個嗎?
於:說過。
郭:是嗎?我扛倆出去,多好。
於:人家那也有數,
郭:也有數啊?
於:跟兵馬俑一樣。
郭:晚上還點數哪?太高科技了啊。晚上點數兒,一堆木乃伊躺好了,來一管理員,64,到!65,到!67,喲,67沒人答應啊,(轉向於)你閒著呢吧?
於:您要幹嗎呀?
郭:給你纏上白布擱那兒,
於:不行,
郭:啊?
於:我跟我爸爸在兵馬俑那兒站著呢。
郭:你要不說我給忘了。
於:什麼記性您這是?
郭:那你讓你父親去不行嗎?
於:倆都站著呢。
郭:奧,一個父親一個爸爸都站著呢,你倆爸爸,
於:沒聽說過。
郭:別找事兒,別去埃及。反正泰國我是不去。
於:怎麼了?
郭:他們都上泰國,我不去,
於:你怎麼了?
郭:我們說相聲的有個叫范振鈺的,
於:對,
郭:上泰國去玩兒去,
於:奧
郭:剛下車就趕上兵變了,到現在還沒放回來呢。
於: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郭:說讓他當娘娘,好像是。
於:癡心妄想這玩意。
郭:不去,不去。法國還行。
於:好啊。
郭:大夥兒都誇法國啊,
於:對,
郭:說法國是一個很浪的城市。我一想這個地兒就是給我們預備的。
於:浪漫。
郭:慢點兒浪。
於:你這浪的就夠快的了。浪漫的國家。
郭:我喜歡法國,我最喜歡法國,
於:是嗎?
郭:尤其那個叫凱旋門那叫?
於:那是標誌。
郭:我找他那個管理員,我給他租下來,
於:幹嗎?
郭:我把那頭砌死我燒磚。
於:改磚窯啦?
郭:小景德鎮。
於:哪兒啊就小景德鎮?
郭:到了法國得上巴黎,好看的衣裳據說都是巴黎興的,
於:有名啊,
郭:巴黎美女甲天下嘛。
於:您也離不開這個。
郭:到巴黎,你知道巴黎哪兒買服裝嗎?
於:我哪兒知道啊?
郭:你外行去吧,都記著點兒啊,到巴黎買衣裳哪兒買啊,
於:您說。
郭:巴黎有一動物園兒,動物園對過啊,那賣衣裳,你得早去,你得會說,你說你「拿貨!」
於:您說那是北京動物園,對面服裝批市場。
郭:你就記著吧,我說的沒錯。
於:找就找瞎了。
郭:還有一個聖母院聽說了嗎?
於:巴黎聖母院啊。
郭:一進去大十字架啊,定一光屁股老頭兒,這就是虧心啊,讓人家爺們兒堵上了。
於:別胡說八道行不行啊?耶穌那是。
郭:釘上就穌了。我偷回來擱莊稼地裡能嚇唬多少鳥啊?
於:你爸爸那兒站著呢。
郭:我這喜歡畫畫兒的,我必須要去法國那個專門擺著畫兒的,那個鹵煮宮。
於:這得多臊氣啊這裡頭?
郭:文化氣息啊,
於:盧浮宮!
郭:盧浮宮裡面都是齊白石的畫,蘿蔔,白菜,畫的好,你說人家畫一白菜,好幾十萬,這要是畫個新地,哎呀,
於:畫菜市場幹嗎呀?
郭:就了不得了。都是齊白石畫的啊,蘿蔔,白菜,茄子,雞蛋韭菜,羊肉白菜,牛肉大蔥,雞肉香菇的,
於:齊白石淨畫餡兒啊是怎麼著?
郭:好畫嘛,這都是藝術氣息嘛。這你跟我學吧,
於:學什麼呀?
郭:沒事兒出國旅遊去,
於:我倒也愛玩兒,
郭:別淨跟那汽車站那兒難受,
於:一直沒等著特2是怎麼著?
郭:對了!
於:別一驚一乍的。
郭:我經常出門啊,前些日子剛出門兒,我上那個俄羅斯,
於:俄羅斯,
郭:你去過嗎?
於:我沒去過,
郭:那就好辦啦。
於:幹嗎呀?
郭:我就喜歡俄羅斯,俄羅斯美女甲天下,俄羅斯那歌兒,《莫斯科郊外的鹵煮》,聽過嗎?
於:沒聽過,
郭:俄羅斯上,好風光,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
於:好嘛,您上俄羅斯扒火車去了是嗎?
郭:這是俄文歌兒我給你翻譯過來的。
於:我用你翻嗎?
郭:我上俄羅斯我剛回來,
於:是嗎?
郭:哎呀,買票,買頭等艙,
於:飛機。
郭:我坐飛機永遠是頭等艙,
於:好,
郭:除非他把我轟出來啊,
於:一回沒坐過。
郭:坐過,我怎麼沒坐過,買票的時候寫著了,你看你樂意不樂意多花錢了,人寫著頭等艙,經濟艙,商務艙,站票,
於:站票?飛機上還有站票?
郭:省錢買站票,扶著嘛。
於:飛機還真晃悠,
郭:吐,這都行,
於:往哪兒吐啊?
郭:吐完了裱好了掛盧浮宮去。
於:吐完就跟餡似的了?
郭:對。你太噁心了你,
於:廢話,你吃的太雜了你知道嗎?
郭:討厭,以後我不跟你……拿著票奔機場,大飛機,得過安檢,安全檢查,坐在那兒,扣兒都解開了,
於:全亮著?
郭:不是,你要帶著東西,你帶著槍,這不能過去啊,你說你要帶著方天畫戟,狼牙棒,這都不讓過啊。
於:拿過去幹什麼用啊?
郭:撓癢癢嘛。把扣兒解開了,人家有安檢的工作人員(做扒褲子的動作)
於:霍!幹嗎呀?
郭:沒事兒,提上吧,走!
於:這位過癮來了是怎麼著?
郭:討厭!你很三俗啊!
於:安檢有脫褲子的嗎?
郭:怕你藏個狼牙棒嘛。
於:這主意也就您想的出來。
郭:你要樂就樂出來啊,就是這意思,過安檢,人家有維持秩序的,保安,「往裡走,別擠,都有坐兒啊,裡頭有大坐兒。」
於:大坐?小公共。
郭:過安檢,上飛機,頭等艙,最講究就是頭等艙,頭等艙寬綽,凳子也大,就幾排,
於:是,
郭:坐好了,空姐給你端水啊,先燙腳,人家給拿飲料那單子「先生,喝點兒什麼呀?」
於:跟那劫道的一個味兒是怎麼著?
郭:裡面還鉤著呢?
於:廢話
郭:拿相聲當連續劇那麼幹不行啊,翻譯成普通話就是喝什麼吧,有咖啡,紅茶,綠茶,飲料,啤酒,井拔涼水。
於:還有井拔涼水?
郭:開一窟窿弄水嘛。
於:霍!
郭:鎮著青蘿蔔呢底下。
於:砂鍋蘿蔔在飛機上鎮著,
郭:對,就說了不起,點菜譜,什麼都有啊,你點菜,那兒現給你做,魚香肉絲,空姐給你炒,
於:空姐炒,
郭:哎,烤饅頭,都有,
於:這多大煙呢這得,
郭:它上面有煙筒,角兒這兒有半圓的簾兒,撩開簾兒裡面有小筒,
於:幹嗎的?
郭:撒尿啊,
於:簾裡面撒尿?
郭:誰解手上那兒尿去,尿完開窗戶向外面一倒,
於:霍!
郭:都潑到對過飛機上了。
於:哎呀!這大雜院
郭:頭等艙!跟這兒坐著,一會的功夫人家告訴你系安全帶,你也可以不系啊,
於:當然了,
郭:你要不系你比飛機先到機場。
於:這就rou出去了是怎麼著?
郭:等著吧,一會兒人家空姐過來,「幾位,受累下去給推一下,不著了。」大夥兒都下去推,「登登登地登,」(還哼哼豬八戒背媳婦曲子)
於:一群豬八戒這兒推飛機呢。
郭:討厭!「日!」走了,我們怎麼辦?很討厭你知道嗎?我淨遇見這事兒。
於:飛機沒系安全帶,它先到機場了。
郭:這怎麼辦?回去等著吧,坐候機室,等著吧,吃的方便麵,吃的花生米,一會兒大喇叭喊了,「有拾到k1546架飛機的請與前台聯繫。」
於:飛機丟啦?
郭:這都常有的事兒。一會來了啊,我很生氣,我遲到一分鐘你都不等我,你有點毛病等一天跟玩似的,走,上飛機,奔俄羅斯,心中的聖地,俄羅斯出美女嘛。「俄羅斯上,好風光,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
於:行啦,又不坐火車,
郭:就愛這個,到俄羅斯,高興,看吧,你得學會,當地,哪兒好玩兒,
於:旅遊嘛,
郭:吃什麼,穿什麼,買它那個大皮襖,喝它那個白酒,
於:高度酒,
郭:高度酒,一萬多度,
於:霍!汽油也沒那麼高度數啊,
郭:我就愛喝它那個,喝完上警察局門口鬧事兒去,
於:你?
郭:上門口吐去,警察對我很好,他有一個木頭的籠子,給我擱在籠子裡站著,
於:那叫站籠。
郭:對對,我特別喜歡這個。所有去那兒的人都不如我,我比他們多玩兒一景點兒。
於:您拿站籠當一景點兒啊?
郭:很可樂,動不了啊,關夠了,放出來,在街上溜躂吧,好,看俄羅斯,銀裝素裹一般,到處都是白雪,「好一派北國風光哎。俄羅斯上,好風光,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
於:行啦,您怎麼總忘不了山東棗莊這點兒事啊?
郭:討厭,我給你上課呢,就你這樣的,你在國外出點兒事沒人救你,我這麼靈我跟那兒還迷過路呢,
於:迷過路?
郭:廢話,林子大了,哪國迷路的沒有?我在俄羅斯我喝多了,我迷路了,我找不著住哪兒了,好在人家有警察,我說勞駕,我跟您說點兒事兒,那警察客氣啊:「啊,先生,什麼事兒啊?」
於:上西安轉一圈啊?
郭:討厭,我道兒迷惑了,我想回哪哪兒,您告訴我吧,「奧,你是聽真的你是聽假的?」真的怎麼說,假的怎麼講?「真的給我一百塊錢,假的5毛」我一想這誰不得聽真的嗎?給1oo塊錢,告訴我,我聽真的。
於:恩。
郭:「聽真的?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