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並沒有說話,那漂亮的水眸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整個人看起來彷彿死人一般,給人一種沉靜之感。
常樂並不是那種強求之人,他拉著第二夢的手直接向外面走去。
微微晚風迎面拂過,讓人精神一陣振奮,第二猛漂亮的眼眸盯著那美麗的星空,輕柔地開口道:「如果時間在一刻停留下來,那應該多好啊!」
常樂淡淡地笑了起來,邪邪地開口:「如果真在這一刻停下來,那是大大的不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在前進幾年!」
第二夢聽到這話,一陣嗔怒,這個壞傢伙,平時那麼花心,騙取了那麼多女孩子的心,難道連基本哄女孩子都不會嗎?
常樂接觸到第二夢那種古怪的眼神,他也明白了過來,不由淡然一笑道:「如果一個女人沒有做過母親的話,那麼她的人生就是不完成的,更何況咱們還沒有結婚,沒有進入殿堂,咱們一切才剛剛開始,咱們還有太多浪漫的夜晚,太多浪漫的事情沒有做,難道不對嗎?」
第二夢怎麼都沒想到常樂會提這些,她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就醉了,那漂亮的眼眸中充滿了沉醉之色。
櫻桃小嘴輕啟道:「美麗不等於永恆,愛情不等於永遠,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和你一起走到老!」「嘎嘎—嘎嘎,好浪漫的話啊!」
第二夢話音剛落,一個清脆中帶著幾分調皮的聲音十分突兀地響了起來。
能夠在這個時刻。用如此語調破壞第二夢和常樂之間溫馨氣氛地,估計除了咱們小寶同志,就沒有第二人了。
小寶笑嘻嘻地走到了他們兩人面前,輕柔地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繼續,繼續啊,嘿嘿,就當我空氣!」
「死丫頭,你給我過來!」
很少生氣的第二夢終於發火了,她漂亮的眼眸帶著幾分嚴肅向小寶看了過去。
「姐姐。小寶很乖,很聽話的!」
小寶看到第二夢已經變了顏色的臉蛋。她嬌小的身軀一陣顫抖,在記憶中。自己姐姐總共生氣兩次。
而那兩次的結果卻是自己的屁股都被拍爛了。
「過來!」
第二夢依舊那嚴肅著面孔,潔白的額頭輕微顰了起來,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小寶明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也躲不過,目光可憐巴巴地向常樂看了過去,顯然是在求助咱們地常老大。
常樂卻大感驚訝,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寶,竟然會害怕最溫柔地第二夢,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物極必反地道理?
他自然不會幫助小寶,小寶的熱鬧可不容易看到。
「姐,有事情咱們回家好商量,嘿嘿。這裡有外人,你好歹留我一點面子啊!」小寶向第二夢擠眉弄眼的,那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第二夢根本不吃那一套,見小寶走進,她直接伸出纖細的小手,很平靜,很溫柔地說道:「將所有的錢交出來!」
「汗!」
常樂怎麼都沒想到,第二夢開口就會要小寶的命,確實,在咱們小寶同志的心中,那錢可比命重要地多。
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就是鈔票不丟,果然,小寶聽到第二夢這句話,那雙眼睛彷彿防賊一般,警惕地望著第二夢。
「不交,打死我也不交!」小寶很頑固地說道。
邊說,邊豎起了拳頭,顯然,實在不行的話,她將會用武力來反抗!
「小寶,現在北部鬧饑荒,如果你不捐獻的話,那麼將會餓死許多小孩,還有非洲南部,韓國西部…」
第二夢動之以情,神色很認真地說道。
「你和這個人口販子,毒品販子談感情,汗,那比對牛談琴還要困難啊!」常樂還真佩服第二夢,這麼爛的方法她都能夠想到。
「姐姐,那麼需要多少錢才夠啊?」小寶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抽出幾張卡,漂亮的眼眸盯著第二夢的臉,很認真地說道。
「撲通!」
常樂覺得天快倒塌下來了,咱們地小寶同志竟然也捐錢了,而且還問多少,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認為多少能夠呢?」
第二夢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將主動權拋到了小寶身上。
「我明白了!」小寶乖巧地點了點頭,神色很是依依不捨地將口袋中的卡掏了出來,然後又向懷中摸去,再然後又向鞋子中摸去…。
單純這個摸字就持續了好幾分鐘,當小寶面前有一小堆卡時,常樂不得不佩服小寶的收藏能力。
相信就剛才那樣稱體重地話,小寶的卡估計要佔到一半,真是一件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偏偏這種事情在小寶身上發生了。
小寶將卡交了之後,精神完全萎靡了下來,原先還想破壞常樂和第二夢之間的談情說愛,現在,自己卻要去舔傷口了。
「錢是***王八蛋,花了之後還能夠賺!」小寶在臨離開之前,還發出了這樣一句狠話出來。
「咱們的小寶同志就是喜歡王八蛋啊!」常樂望著小寶漸漸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夢不由抿嘴笑了起來,將手中厚厚的卡遞到常樂手中,輕柔地說道:「這些都歸你了!」
常樂一愣,道:「我可不是那些等著救災的兒童!」
第二夢纖細的小手在常樂腦門上點了一下,溫柔地說道:「如果要救災,再從小寶那邊敲詐過來就行了。」
堂堂男子漢拿女人的錢,常樂還真有點做不出,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本應該屬於你的。」
第二夢抿嘴笑了起來,「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這相互之間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常樂嘴角處不由露出了風流的笑容,女人都用這句話引誘自己了,如果自己再不行動的話,那未免辜負別人一片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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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光彩,透過烏雲裂開的縫隙,輕灑在那聖潔的蓮花之上,與暗淡的天色相襯,有些詭異,異象只那麼眨眼之間的事,烏雲再合,月光再滅,卻有電光如狂舞之蛇,接通天地,擦亮虛空。
「絲…」
碎裂的雷聲暗啞地滾過天際,又一道閃電劃過。
浪漫以左手氣流轉換出一把犀利的刀,開天闢地的一刀,似乎是因為雷聲,抑或是因為電火,刀中充滿了邪氣。
肅殺之氣在這一剎那,瀰漫了四周每一寸空間,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前面老者唯一的選擇就是退,如一顆閃過的流星,在虛空中疾退。
「砰!」響聲比雷聲清脆得多,也驚心動魄得多,似乎是自每一個人的心底響起,自心中傳至耳鼓,再傳出耳外,匯入虛空,直衝雲霄。
沒有人能夠形容這一聲脆響的魔力,子彈在這一刻全都變的沙啞起來,搏殺的眾人也全都停止了呼喝,似乎在這一瞬間製造出了一個聲音的空缺,也可算是時間的停頓。
老者始終未能快過這柄以開天闢地之勢劈下的刀,他也不可能避得開,不過,他的兵器卻擋住了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攻擊。
兵器,未折,但卻彎曲成弓,而浪漫也在此時出現了。
此刻,浪漫似乎完全變幻成了刀,兩者融合成一體,不分彼此,絕對默契合一的攻擊,正因為浪漫自身就是刀的存在。
斬彎老者的,是浪漫的手,浪漫的攻勢受阻後,就立刻顯出原形,身子在虛空之中倒翻而退,似是為兵器上的反擊之力所逼。
老者的身子驟降,如一顆隕石般向地面飛落,同時,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老者落足之地,子彈就瘋狂掃射過去。也的確,如果誰能在老者身上射上一顆子彈,那定是大功一件。
老者身軀在倒地剎那之間,就消失了。
「呀……」那子彈並沒有刺穿老者的身軀內,反而是反射而進入那名槍手的胸膛。
子彈亂飛之中,老者再如沖天之鶴飛起,彎曲過兵器在虛空之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浪漫怎麼都不會想到,那些老不死的竟然能夠邀請來這樣變態的高手,並且充分把握了時機。
浪漫的目光再次和老者相遇,目光,在虛空之中再次相交,擦起一道電光,那是自烏雲之中射下的電光,剛好擊在兩人目光的交匯之處。
夜晚,雲湧、雲聚、細風已經變成了狂風,由相互撞擊說產生的雷聲越來越響亮,浪漫揚手斜指,劃向老者。
刀如閃電一般破空而出,氣勁翻湧,虛空之中,似乎多了一層瑩潤的光彩,一柄看似以暴雨的水珠所凝成的犀利的刀,在那纏繞的電火之中,顯出一層瑩潤的光彩。
暴雨依然狂,依然烈,血腥之味極濃極濃,老者單臂一振,彎曲如弓的兵器斷裂,卻成兩柄短棍,其中一柄彎曲,卻有一柄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