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貓拍了裸體照片,波斯貓被我拉來強姦~~~」
血虎一邊風騷地哼著歌,一邊瞪著牛眼和地上的大奔大眼瞪小眼。
很明顯,大奔覺得自己這條高智商的狗和血虎這傻大個對峙有失身份,於是它不再理會血虎,將頭轉到了另一邊,很快它的口水流了下來,舌頭伸得老長,眼裡閃爍著淫蕩的光芒……在大奔視線所及的地方,正有一個身穿香奈兒套裝的美艷少婦躺在地上掙扎,她的嘴被膠帶封住了,脖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裡滿是驚恐,一對成熟飽滿的乳房在掙扎中不斷抖動。
在美艷少婦旁邊幾米的地方,有一輛搖籃車,裡面躺著一個看上去不足一歲的嬰兒正在熟睡中。
而在搖籃車再旁邊的地上,黃飄然如同一隻蝦米那樣捲曲在那裡,好像已經昏迷過去。不過看他後腿之間尾椎之下的那灘血跡,看起來應該被某位變態人士強暴地對他唱了一曲《後庭花》。
這是血手會經營的一家夜總會的地下室,顯然此地曾經受過高人指點,整座地下室完全按照某種神奇的陣勢建造而成,別說普通人,就算是不諳此道的高手闖進這裡也多半是有來無回的下場。
在血虎綁了那對少婦母子到這裡之後,就有人隱秘地將黃飄然扔了過來。大家都知道常樂的規矩,基本上常樂手下的幾個部門都沒什麼交集,血手會、黑衣保鏢、黃金十二宮,這些人從沒正面碰頭過,因此血虎根本就沒見到處女的影子,不知道那個性取向很詭異的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那個,我說傻老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的客人呢?」
隨著這懶洋洋的聲音,常樂已經換了一身黑色迪奧西服,掏出那讓很多人艷羨不已的限量版Flamidor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高斯巴雪茄,人五人六地走了進來,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黑幫老大的氣派。如果他再梳一個『反掃蕩』髮型的話,倒是很有發哥的風采。
「哦,俺明白了,少爺。」
血虎在這方面的理解能力確實不錯,先是撕開了美艷少婦嘴上的膠帶,然後飛起一腳將黃飄然踢到牆壁上,落地之後的黃飄然慘呼一聲,很給面子地轉醒過來。
整理了一下衣服,常樂無比風騷地突出一個眼圈,輕鬆的踱進了空地,對著當中衣服都被扯開了一道口子的黃飄然笑瞇瞇的問候道:「黃警官,我們真是有緣分啊,你看,為了讓我們合作愉快,我連你一家三口都請來了。如果您還覺得不過癮的話,我不介意連夜將你的父母還有你遠在日本的弟弟一起請過來……」
黃飄然張大了嘴巴,臉色狂變,無限絕望地看著常樂,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結果渾身都傳來一陣劇痛,並且他屁股後的某個尷尬位置還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又狼狽的栽倒在了地上。
「你在說什麼,什麼一家三口?」美艷少婦原本想去抱孩子,看到血虎和大奔那凶神惡煞的目光後,她屈服了,又怕將孩子吵醒,她只能顫抖著蜷縮在原地,渾身哆嗦的低聲叫喊道:「飄……黃警官,到底怎麼回事?天啊,他們,他們是什麼人?」
常樂慢慢的走了過去,溫文有禮的對著她鞠躬道:「局長夫人,首先,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怎麼說呢?嗯,應該是您的情人,哦不,是你的姘夫黃飄然先生一心要對付的人,一顆眼中釘肉中刺,一個惡棍,一個無賴,一個流氓,一個罪犯,一個操縱著C市部分地下業務的黑幫老闆,是不是,黃警官?我的介紹沒錯吧?」
一聽到這話,黃飄然已經完全絕望了。
不過那美艷少婦還沒搞清楚狀況,衝著常樂嘶吼道:「你這個流氓,你在說什麼,我是警察局張副局長的太太,你們這麼無法無天不怕被抓嗎?」
「噢,賣糕的!張太太,您實在是太幽默了!」常樂表情極其誇張地感慨了一聲,來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彈了彈雪茄的煙灰,慢悠悠道:「看來我們只能來一次慢鏡回放了,古早古早以前,哦,沒這麼誇張,其實是在兩年前,有一個男同志勾搭上了一位女青年……這個男同志當然就是我們黃警官了,而這位女青年呢,當然就是您,已經身為人妻的羅小蝶女士……」
頓了一下,常樂繼續如說書人講故事一般抑揚頓挫道:「奇妙的姦情就從我們文采飛揚的黃警官的一封E-mail情書開始,接下來的故事簡直可以用一句峰迴路轉來形容,張太太您不僅紅杏出牆,還懷上了黃警官的孩子……」
指了指搖籃車裡熟睡的嬰兒,常樂露出了一個無限邪氣的笑容,接著道:「你們的孩子當然就是這位可愛的張小寶小朋友了,可憐的張副局長戴了綠帽還以為自己後繼有人老來得貴子了,實在是可悲可歎啊。這一切的一切都拜我們風流倜儻的黃警官所賜,成功地上演演了『曲線救國』,高,實在是高啊!」
黃飄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在這一刻他甚至連出聲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血虎和大奔安靜地呆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聽常樂講故事。血虎的意圖很簡單,記住這個故事將來拿去忽悠人。大奔的意圖就更簡單了,記住這個故事將來有樣學樣地去泡妞……
美艷少婦則是臉色慘變,冷汗涔涔滴下,或許女人都不太面對現實,她歇斯底里道:「胡說八道,你撒謊,你在撒謊,你這個惡棍!」
常樂全然沒有將這位張太太的謾罵放在心上,又吐出一個眼圈,笑道:「說起來你們的故事還真有點意思,當初黃飄然先生第一封電子情書上應該是這樣寫的——親愛的蝶兒,你是風兒呀那個我是沙,我們纏纏綿綿到天涯……」
話音未落,常樂站了起來,彬彬有禮地沖美艷少婦鞠了一躬,溫文爾雅道:「張太太,說句心裡話,我真的很佩服你,這種二十年前就已經被淘汰的情話居然能讓您芳心大動,看來嫁給老男人的少婦真的很寂寞啊。在此,我謹代表一個博愛的男人同情您一下.並滿懷誠意地向您鞠躬致敬!」
美艷少婦頹然跌坐在地上,哀怨地看著一言不發形同死狗的黃飄然,她的人生觀和世界完全地崩潰了。
「咦?黃太太您怎麼不說話了,繼續罵我啊,我正被你罵得很興奮呢!」常樂無比變態地歎息了一聲,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在那對狗男女眼裡比任何魔鬼都還要恐怖三分,只聽他繼續道:「黃太太,記得您昨天還給尊敬的黃警官發了一條語音短信,內容是——我買了一件很性感的泳衣,布料很少……哇靠,我不得不佩服你了,大姐,你以為你是電影版《頭文字D》女主角啊!」
說到這裡,常樂很是傷感地歎息了一聲,表情有點小鬱悶,看著美艷少婦道:「憑良心說,黃太太,我相當地欣賞你!為什麼我的女朋友從來沒有您這麼懂情趣呢?哎,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啊!」
血虎猛地咬住了嘴唇,一手摀住肚子,似乎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突然,常樂臉色一變,眼神異常的凌厲,濃烈的血腥味迸發出來,聲音也變得冰冷透骨:「傻老虎,你說該怎麼處理這對現代版的西門慶和潘金蓮呢?」
「浸豬籠!」血虎想也沒想就答道。
看常樂的樣子似乎不太滿意,血虎又補充道:「要不剁碎了餵狗!」
聽到這話,大奔的眼睛亮了起來。
黃飄然當然沒有大奔那樣的好心情,聽到這話他只感覺置身冰窖,就差沒當場大哭起來。他印象中的血手會都是一群狠人,號稱整個S省黑道最心狠手辣的一個團伙,他們說的出就絕對做得到。他不能指望這群煞星大發慈悲,那簡直就像一個飯都吃不起的乞丐指望著買彩票中500萬一樣可笑一樣希望渺茫。
強忍住身體上的劇痛,黃飄然掙扎著爬了過來,匍匐在常樂腳下,嘴唇哆嗦著說:「不,不,不,樂少爺,你不能這樣!我們的孩子……他還不到一週歲呀!」
常樂搖搖頭,表情很是為難,對他說:「我?我要怎麼樣?尊敬的黃警官,您說?您說我要怎麼樣?他罵了隔壁的,是您逼我走這一步的,難道不是嗎?您對那兩個智商低於50的高手說,你一定要對付我,你一定要將我繩之於法,是您逼我的,一定是這樣,您不承認麼?」
黃飄然瘋狂的搖擺著雙手,表情異常的精彩,說:「不,不,樂少爺,聽我說,是個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想對付您……我瞎了狗眼,不知道血手會是您的『公司』,是我自己賤,是我自不量力想立功!我真的沒想過對付您,我不敢,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