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標同樣有點不知所措,他的臉色有點蒼白,驚道:「你說什麼?那酒裡面竟然有劇毒?」
「是的,不知道那酒除了標哥和我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動過?」啊力掃視了下眾弟兄,幽幽道:「假如那酒沒有其他人動過,那麼就中的毒藥就是標哥,或者我下的!」
那酒確實沒有其他的人動過,而張大標也相信啊力不可能下毒,可是他自己也沒有下毒啊!那就中的毒藥到底是怎麼來的呢?張大標看了看塗文海,而後又看了看啊力和啊六,道:「我肯定這一定是個誤會,大家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
「要是真給你一點時間的話,估計這事不但調查不清楚,反而要把我給調查死了!」啊六上前一步,冷道:「我啊六,對風哥,對欲血軍團,此心可表天日,你為什麼要殺我?」
「啊六,海哥,你們也別太衝動,別忘記了,那酒我也動過,我也排除了下干係。」啊力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為了張大標好,可他的語氣,卻明顯的充滿了輕蔑的味道。
「這和你沒有關係,大家都是明白人,現在的欲血軍團,到底是誰在做主?」啊六轉眼看著啊力,道:「我想到了一件事,你在郊外,被別人在車裡面安裝了炸彈,鵬飛就是那次死的,對嗎?大家都知道,現在M國特工被啊力和常無命殺傷了元氣,根本就沒有出來過,那麼,我現在很想知道,那天的炸彈是誰給裝上去的?」
啊六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很自然的都把眼神看著張大標。
張大標微微閉上眼睛,良久,終於幽幽歎了口氣,道:「從現在開始,欲血軍團的大小事務,暫時由文海和啊力打理,我張大標一定要親手把這件事情查個明白!」
「不必了!因為這沒有什麼好查的,你無非就是想殺了我和啊力,然後再安排自己的親信來做電堂和雲堂的堂主,好將風哥的位置取而代之!」啊六的表情很痛苦,他搖了搖頭,道:「標哥,我啊六一開始就是在你手下做事,我一直覺得你對風哥很忠心!」
「啊六,有些事情先別亂說,無論如何,我相信標哥,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回去再說!」塗文海上前一步,掃視了下圍過來的弟兄,猛地揮了揮手,吼道:「看個jb?都給老子回去!」
「不行!」啊六冷冷的說了句,語氣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
「你到底想怎麼樣?」張大標這下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他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今天必須對毒酒的事情,還有啊力的車爆炸的事情做一個解釋,如果你實在是無法解釋當天的問題,那麼你今天就必須給弟兄們一個交代,包括死了的弟兄,他們正用眼睛看著你!」啊六猛地抽出了身上的刀,厲聲道:「說,你張大標為什麼要殺我?」
見啊六拔刀,風殺組的十個弟兄忙迅速的將張大標和塗文海圍在了中間。
刀鋒冷,張大標的心更冷,此時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風哥要是風哥在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張大標轉過頭,背對著啊六和啊力,幽幽道:「不管你們要做什麼,先讓我給死去的弟兄燒點紙錢再說,不管你們來這是為什麼,我張大標來這,是看死去的弟兄的!」
「張大標,你少個給我假仁假義了,既然你沒有殺死我啊六和啊力,那麼我啊六今天就要廢了你,無論如何,欲血軍團不能毀在你手上!」啊六那滿是皺紋的老臉,此刻也漲得通紅。
「啊六,不要放肆,這事情必須得等查清楚了再說!」塗文海走到啊力身邊,猛地推了啊力一掌,厲聲道:「你***啞巴了?你也懷疑標哥?就連你也信不過自己的兄弟?」
啊力低著頭,把臉撇在一邊,良久,終於道:「標哥和啊六都是我們的兄弟,我只能相信事實!何況……何況我那天在S市郊外,汽車被炸,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好,很好!」塗文海踹了啊力一腳,而後掃視了下圍過來的雲電雨堂的弟兄,吼道:「你們想做什麼?你們反了?啊?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誰要敢亂動,我他媽就殺光誰全家!」
「海哥,對不起!等風哥回來,我會給他一個交代,在風哥沒有回來之前,我會好好的守著欲血軍團。」啊六轉過頭,掃視了下自己的弟兄,幽幽道:「雲堂的弟兄聽著,殺了張大標!」
殺了張大標?原來今天六哥叫自己準備殺人,就是殺張大標?雖然雲堂的弟兄早就有了殺人的準備,可當他們知道要殺的人是張大標後,還是接受不了,或者說,他們不敢!
寂靜,雲堂的弟兄,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別說殺,就連一個拔刀的都沒有。
塗文海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比嚴重的地步,忙退到張大標身邊,幽幽道:「風殺組的弟兄都聽好了,只要有誰敢上前一步,就先一刀把他給我戮到他姥姥家去喝茶!」
風殺組,是欲血軍團的最高力量,也代表了欲血軍團最恐怖的實力,雖然風殺組大家都聽說過,但卻沒有和風殺組的弟兄動過手,誰會和自家的弟兄動手呢?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那些雲堂的弟兄覺得,就算自己要殺張大標,也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手啊!
此事,一直就沒有說話的啊力,不經意的揮了下手,隨即便轉過身幽幽歎了口氣。
剎那間,殺喊聲震天動地!那些原本是斷後的電堂弟兄,此刻,全都舉著刀無比神勇的殺了上來,看他們那架勢,是非要致張大標於死地不可了。
「啊力,就連你也瘋了?」塗文海抽出了身上的長刀,雙眼圓瞪,額前的青筋也根根突起。
「文海,你不能有意外!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肯定是不對勁,以後再欲血軍團,多長一個心眼,在沒有把這次的事情查清楚前,一定要小心啊六。」張大標將手中的紙錢丟進熊熊燃燒的火堆,站起身,拍了拍塗文海的肩膀,而後一把將塗文海推出了風殺組弟兄的圈外。
「標哥!」塗文海大驚,胡亂的朝身後揮了兩刀,便要往風殺組弟兄的包圍圈裡面衝。
這個塗文海,現在還不能死,自己得帶他回去,給雨雷風三個堂口的弟兄一個交代!再說了,如果現在殺塗文海,估計啊六這小子也會感覺到很鬱悶!啊力腦海電閃,在考慮清楚殺與不殺的利弊之後,忙上前單手死死的將塗文海抱在懷裡,哽咽道:「海哥……別過去!」
「啊力,你放開老子,要不老子捏出你的蛋黃來!標哥……標哥你快跑啊!」塗文海雖然在瘋狂的掙扎,可終究,他還是給好些弟兄死命拖了下去。
眼見塗文海就那麼簡單的給啊力和啊六制服了,雲堂的弟兄膽子也大了許多,在啊六的呵斥下,他們終於拔出了身上的刀,一步一步的朝張大標和風殺組的弟兄逼近。
「標哥,殺出去吧!留下這條命,等風哥回來!」一風殺組的弟兄,淡淡的開口提醒。
張大標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他覺得這一切都不可能,一個小時以前,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可一個小時之後,自己怎麼就突然給自己的弟兄追殺?
啊力手下的弟兄,已經衝到了近前,他們殺起人來,可一點都不含糊,好幾個衝在前面的,也不和風殺組的弟兄客氣,也不管要殺的人是誰,舉著刀就凶狠的劈了下來。
此刻,雲堂和電堂的弟兄,終於有幸見識了風殺組弟兄的身手。
衝在最前面的,一起是四個人,四個身高馬大,健壯如牛,而且還提著刀的漢子。
那四人舉在頭頂的刀猛地朝下劈過來的時候,風殺組的十個弟兄,似乎是說好了一般,其他的九個人不但沒有動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衝過來的四人一眼,他們的眼睛,都警覺的盯著外圍的其他提刀的漢子,動手的,只有一個人!
可就是這一個人動手,就已經足夠,他只是瞬間移動了自己的身體,斜步上前,用肩膀將左邊的兩個漢子撞開,而他的右手,只是很隨意的把刀送了出去。
那風殺組弟兄左邊的漢子被撞的後退,而他右邊的兩個漢子,卻撞在了刀口上,那冰冷的刀鋒,毫不留情的在那兩弟兄的小腹上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這,還沒有完,那兩個已經中刀的弟兄,還沒有感覺到不對的時候,那風殺組的弟兄的刀已經收了回去,他自己也轉了個身,猛地將刀捅進了他左邊還有後退的漢子身上。
那刀,通過了第一個漢子的身體,而後又進入了第二個弟兄的身體,終究將他們釘死在地上。
而就在這兩個後來中刀的漢子倒下去的時候,先前中刀的兩個弟兄,小腹的口子也終於大開,裡面那白色的和紅色的內臟,也猛地一下湧了出來,掉到地上。
一個風殺組的弟兄,輕而易舉的,殺了四個漢子,這過程,絕對沒有超過三秒鐘……
在場的人,除了張大標和風殺組的人,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很驚異,這事多麼恐怖而又有效的殺人手法?這動手的人,到底有多厲害?風殺組,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連啊力,也感覺到了無比的震驚,太厲害了,比他想像中的要厲害得多!既然一個普通的風殺組弟兄能有如此厲害,那麼小浪呢?常無命呢?玉玲瓏呢?楊風呢?啊力不敢想下去,他咬了咬牙,而後用力的揮了下手,沉聲道:「給我殺!」
啊六見電堂的弟兄一個個都神勇無比,感覺到自己手下的雲堂似乎是很給自己丟臉,他冷冷的掃視了下雲堂的弟兄,呵斥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風哥手下的欲血軍團的弟兄,沒有一個孬種,你們難道想給老子的雲堂臉上抹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