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清晨。
「哈啊,,,,」我一邊拍打著嘴巴一邊帶上房門,歷歷也從隔壁的房間走出來,已經逼近初夏了,所以她穿著那種只到大腿根部的T恤睡衣,雪白筆直的雙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死丫頭,真是越來越女人了。我搶在她前面走下樓梯,眼皮偷偷往上抬著,哇噢,,,,粉色的!」
「你看什麼?」小妹好像有所察覺。
「哦,,,,今天不是星期六麼,太陽從東邊落下去啦,居然起這麼早?」我趕緊岔開話題。
「不關哥哥的事!」
不啻著,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家裡人越來越多了,廁所卻還只有一個,而此時的我和小妹的目的地好像都是,,,,咚咚咚,,,,我們幾乎同時擠進廁所。
「你!出去!」我手揮向門外。
「不!我先到的。」小妹毫無退縮之意。
「長幼有序,你不懂麼?」這丫頭,平時和我搶電視遙控器,現在連廁所也不放過。
「不是我不想讓給你,但哥哥總是便秘,要別人等上好久的。」
「哎呦,,,,」我彎腰捏了捏肚子,」沒時間和你廢話。老規矩,一局定勝負!「
「誰怕誰呀!」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耶!」我歡呼起來,跟我比猜拳,你還嫩點,不知道我是一代拳王泰森的弟弟太淺麼?
「呦!一大早挺有興致嘛,在廁所裡猜拳,,,,」老爸邊說邊從我們身邊走過,毫不避諱地脫下褲子,一屁股坐在抽水馬桶上:「喔,,,,剛坐上去屁股有點涼呀!」
「是,,,,是我先來的。」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馬桶上的表情銷魂的爸爸。
「是這樣麼?可是,,,,」辟啪唏嘩撲通嘩∼∼
「啊!!」我和小妹捂著鼻子跌跌撞撞慘叫著爬出廁所。「臭死人了,,,,」
「喂!幫忙把門關上呀!」老爸叫著,「真是的。素質真差!」,,,,素質差的人到底是誰呀!
暫時忍著吧,十分鐘還是憋的住地。其實老爸只用五分鐘就上完了,不過還有五分鐘是用來驅散臭氣的機動時間。
廁所裡傳來沖水聲。謝天謝地,總算結束了。
「胡來!」老爸在廁所裡呼喚我。
「我知道了,您把門開著,我一會再進來。」
「不是的。我想問你馬桶拔子放在哪了?」
「我記得以前是在浴缸旁邊的。您要拔子做什麼?」
「量大了點,好像堵住了,水下不去。」
後來我們家針對老爸一人制定了條規矩:除小便外,爸爸必須去離家二百米遠的公廁。
吃過早飯,望見媽媽去了便利店,歷歷走到正在扎頭髮的姐姐旁邊。」姐。我來幫你吧。」
「好啊。」姐姐欣然道。
「姐姐今天好漂亮哦。」
「難道說我昨天就不漂亮?」
「哦不。姐姐每天都很漂亮地。」
不對頭,這丫頭,一旦有求於人的時候就會拚命獻媚。看來不是要錢,不然她一定會先來幫我按摩肩膀的。那是什麼事?
「姐姐,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
「可以借件衣服給我穿麼?」
「你自己不是有衣服?」
「我想要姐姐這種成熟職業女性穿的衣服。就一天,幫幫忙吧。」歷歷開始晃起姐姐的膀子。
「怎麼?要約會去?」
「哦,,,,」小妹含糊地回答著。
「我要上班了,你自己去我衣櫃裡取吧,房門沒鎖,記得別翻亂了。」
「謝謝姐姐!」
「喂!女孩子還是乾淨樸素一點的好。」我躺在沙發上說道。
「不用你管!哼!」小妹得意地跑上樓。走進姐姐的房間。
「師父,我們老躲在屋子裡也不是事呀。」
「要不怎麼辦?」
「不知道。」小道士無可奈何地打開電視,眼前一亮:「啊,是周星馳的功夫。好哎!」
,,,,
篤篤篤,,,,
彭彭彭!!
「老這樣也不是事呀,還是開門吧?」小道士說道。
老道提心吊膽地走到門邊,劈噠一下擰開門上的保險。咯吱打開了門。
一張陰森恐怖的婦女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GOODmoig啊包租婆!」老道打招呼道。
「古你媽個頭呀,今天要是再不交租的話,我就燒了你鬍子!」
「嘿嘿,,,,小道士在一旁陪笑著。」笑,笑什麼笑,笑就不用交租啦,小屁眼!「
「嗯,,,,」小道士羞愧地低下頭。
「德心,看來為師要回山上一趟,去取點錢來,好把那惡婆娘的租金還了。順便再拿幾樣擒妖的寶物來。」
「師父那我怎麼辦?」
「為了消除她的疑慮,只好暫時委屈你呆在這裡了。為師此去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天,你自己要好自為之,遇到妖怪的話,千萬不要逞強鬥勇,一切等為師回來再說。」
「師父,,,,我會想你地。」小道士勉強擠出半滴眼淚。
「別,你也該學學獨立了。」老道說罷,狠心一撇臉,轉身大步邁出門去。
「師父!」德心流著淚追到門口,一直到老道的身影徹底消失。「呀呵!終於自由了,我等這一天好久了,哈哈,可以放縱地玩上幾天了!「小道士把床上的枕頭拋得老高。
我看了看鐘。今天不是早班,所以離上班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實在是無聊,於是打開電視。放的是重播昨天的娛樂新聞。」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我現在是在明星沈安娜和富商田子期的正式婚禮的現場向您發回報導。我身後的雄偉建築就是他們結婚的教堂,過一會這對新人舉行完儀式後就會出來接受各路娛樂記者的採訪和祝福。好。現在我們看到沈安娜小姐身著一襲白色的露背婚紗走了出來,搶盡了鏡頭。不過,奇怪的是新郎好像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娜,,,,」看見她穿婚紗的美麗樣子,我的鼻頭一酸,有誰能容忍自己的眼睛接受初戀情人穿著婚紗同別人結婚的情景。
「各位新聞界的記者朋友。大家好。」沈安娜微微頷首。
「沈小姐。為什麼新郎沒有和你在一起?」底下有記者問。
「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所以先走。」
「沈小姐能談談穿上婚紗時的感受麼?」
「還不錯。」她淡淡說道。
「這樣的回答我們不太滿意哦。」
「不滿意也只能這樣了。」
「據說沈小姐今年二十六歲,而你的丈夫足足大你十五歲之多,您真的愛您的丈夫嗎?」
「套一句台詞:和你結婚的一定不是最愛的那個人。」
「不知道您先生聽到你的話會怎麼想?」
沈安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你說吶?」
「沈小姐您被一些媒體稱為中國的奧黛麗赫本,您對此有什麼想法。」
「不敢當,真的不敢當,她是我最喜歡和崇拜的演員,我和她的差距太大了。但還是很高興有人這麼說我。」
「那,你拍戲去過很多地方,給你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哪座城市?」
「千海,無疑是千海,,,,」
圍觀的記者們都笑了,都知道沈安娜和那個提問記者在套用赫本羅馬假日的對話情景。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廣州上海或者北京?而是千海這樣一個中小型城市。難道說在那裡你也曾經遇到過讓你心動的人,並與他發生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遺憾?」
沈安娜頓了片刻,微微一笑:「你說吶?」
啪!我按下電視開關,仰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長長歎息著。學會了,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時,乾脆笑著反問對方「你說吶?」。忘了吧,逝去的東西如流水一樣永遠不會再回頭,自己又何必苦苦流連水中虛幻的倒影。愛情是和風一樣難以捕捉的東西,既然不能強留,何不迎著它瀟灑地甩甩頭髮,總有一天,會有刮累了的風主動停歇在我身邊的吧。
下午五點鐘。歷歷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伴遊公司提供給她的地址--世紀樂園大門口。
門口很多人,歷歷四下張望了片刻,洩氣地耷拉著腦袋。
「請問,,,,你是胡歷歷小姐嗎?」一個約四十歲不到的男人走過來問道。
歷歷深呼吸了一下,自言自語著--「長的真醜。」然後鼓足勇氣抬氣頭:「你好,我是紅粉公關公司派來的,你一定是李先生吧。」
「沒錯沒錯!」對方喜笑顏開,「胡小姐真漂亮,你們公司的廣告語還真不是騙人的。」
說實話,對方的笑容讓小妹的胃一陣收縮。「李先生,有一點我要事先申明,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肉體的,我所要做的工作就是陪你聊聊天,逛逛樂園而已,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那我現在就回去。」
「這個沒問題。我只是因為和太太離婚好多年了,孩子又判給了對方。有時覺得很孤單,所以才打電話到你們公司的,放心,我絕對沒有其他意圖的。」
「這就好,希望你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那,我們進去吧。」
「好好。」男子一邊點頭一邊偷偷壞笑著。時不時委瑣地望望小妹的臉。「我們走這邊吧。」
「這邊沒有樹蔭,很熱的。」
「我喜歡在陽光下漫步的感覺。」
「變態!都已經快初夏了。」小妹低聲說著。不過沒辦法,天下沒有好賺的錢,歷歷也只好忍著了。不一會,她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啊,,,,胡小姐,我們玩海盜船吧。」
歷沒好氣的應著。
「剛才真是刺激呀!」男子看著小妹問。「看你流了不少漢。頭髮都粘在臉上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點飲料吧。」
「不用了。」小妹舔了舔乾干的嘴唇說道。
「沒關係的,來吧。」對方把歷歷拉到一處露天茶座坐下。「好像生意很好啊,服務生都忙不過來。這樣,我去買吧,胡小姐喝點什麼?」
「百事可樂!」
「嗯,馬上就來。」男子走到售賣飲料的地方,「麻煩你兩杯百事可樂。」
歷歷在座位上仔細看著對方買飲料的每一個動作,生怕他搞什麼明堂。那男子從胸口口袋掏出皮夾的同時。右手食指偷偷伸進錢包裡蹭了蹭,然後自己取了兩個紙杯,遞給售貨員的同時,食指在紙杯邊緣一抹而過。
而歷歷只注意著可樂從飲料機裡流出直至對方端來的全過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於是渴壞了的她毫不懷疑的咕嘟咕嘟喝了起來。嘴唇緊貼著紙杯邊緣。「胡小姐,胡小姐?」對方那雙死魚眼緊緊盯著小妹,觀察著她的變化。
「哦……」
「胡小姐你還好嗎?」他試探的問。
好。」歷歷的表情空泛,如夢遊一樣。
「胡小姐,問你個問題不介意吧?」
「你今天穿的內衣是什麼顏色?」
色。」
「耶!」男子暗自興奮的握握拳,「真靈,不枉握花了一千多塊錢買這玩意……胡小姐,這裡不好玩,我們去別處吧?」
歷歷跟著對方走出樂園大門,來到一輛黑色轎車前。「上車吧,胡小姐。」
這時,對方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該死!」男子用拳頭砸了砸方向盤,對歷歷說道:「記得別出聲。」
出聲。」
「喂?啊,老婆啊,我今天要去見一個台灣來的客戶,你不用等我了……知道了,真囉嗦,掛了啊。」合上電話後他吁的喘了口氣。「去哪裡吶?一定要安全點的地方才行。」
華霄賓館。
就快要下班了,我揉了揉脖子,好累哎!突然感覺背後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轉回身,原來是章然。「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下班?」
「快了吧。」
「我八點鐘在賓館門口等你,有話要說。」
「什麼話呀,很長麼,不能在這裡說?」
「總之我八點鐘在門口等你,請答應我。」
「什麼事啊,搞的這麼嚴肅。」我笑道。
「答應我!」她的表情嚴肅得有點讓人害怕。
「哦,知道了。」我只好斂起笑容。
「那,就這麼說定了。」章然說完掉頭走開了。
「真是得,最近好像變得很奇怪。」我望著她得背影自言自語道。
「胡來!」餐廳主管在叫我。
「什麼事啊?」
「去樓下大堂得宴會預定處去取一下明天得預定名單。」
「不是吧,宴會預定得那些大小姐不會送上來嗎?」我不滿的說。
「宴會預定處今天就一個人,要留守在電話旁,你去一下吧,單子取來後就下班。」
「真的?」我的眼裡泛起希望之光。坐電梯直接到一樓裝飾奢華的賓館大堂,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向預定部。經過總台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望望那個叫安雅的美女在不在。好像不在哎,我失望的將目光移開。等等,一個正在預定客房的男子身邊的女人背影好熟悉,我仔細望過去--「小,小妹?」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小妹怎麼可能同男人來這裡開房間?我徑直走過去。
「麻煩一間標準房。」男子遞過身份證。
「0房,祝您愉快。」總台小姐遞給對方房卡。
「謝謝。」男子對歷歷說道。「我們走吧。」
歷就這樣象陌生人一樣從我身邊走過。
搞什麼?看到我居然都沒有反應。一定有蹊蹺!我強壓心中的怒火,暗自尾隨他們到電梯口。
叮……走出電梯的我,找到0房,看看四周沒人,朝電子鎖上吹了一口妖氣。然後輕輕旋開,悄悄走了進去。
「胡小姐,把你的衣服脫掉吧。」
掉。」小妹木無表情的一顆一顆解著胸前的紐扣,漸漸露出白色的乳罩何豐滿的胸脯。
「混蛋!」我捏緊拳頭衝向男子,一下把他推倒在地。
「你,你是誰?我要報警!」男子驚惶失措的叫到。
「報警咬了咬嘴唇,「我是誰?我是他哥哥!」
「啊?」
「啊什麼將碩大的拳頭砸向對方的鼻子,鮮血象紅色的綵帶一樣湧了出來。
要打我,我給你錢。我們私了吧……」男子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哀求道。
「錢?錢!錢!錢!錢連說了幾十遍錢,每說一次就扇他一巴掌,還是不夠解氣。
「別打了個大男人就這樣象小孩一樣嚎啕不停。
我收住了手,不停的喘著粗氣,說實話,我真想殺了他,可我不能,更不能把他送到警察局,要是被媽媽知道了,妹妹會被活活吊死的。媽媽是真做的出來,她一直認為一個女孩子如果自甘墮落的話還不如死了算。要是迫於生計倒也罷了,可妹妹根本不存在這方面的煩惱。
「你滾吧!」我說道。
「謝謝,謝謝……」
天底下竟有這樣的人,賤到了別人揍了你還要向對方道謝。猛然間我覺得就這樣放過這傢伙實在太便宜他了,如果不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也許還會害更多的女孩,於是--「站住!」
要啊,我錯了……」他又哭了。
「你好好記住我這張臉,如果以後再敢迷姦其他女人的話,無論在哪裡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我吼叫著現出狐狸的原形,朝他咆哮著。
怪啊!」那傢伙眼白一翻登時昏厥過去。有沒搞錯?就這體質性慾還這麼旺盛?
我轉身走到小妹面前,替她把衣服扣上。
「不脫了嗎?」她問道。
我心疼的望著小妹,一把將她抱到浴室裡,打開水龍頭,放滿一池冷水,將她的臉整個浸進去。
這樣反覆了幾次之後,我在手上聚起一團綠色的光氣,然後用力點在她腦門上。之後用乾毛巾擦乾淨她的臉。
歷歷的眼裡漸漸恢復了神采。望著我的臉困惑的說。
「怎麼回事?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的語氣激動。
歷似乎明白了什麼,眼淚一下奪眶而出。「對不起……」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我的心一下軟了下來,「吃虧的是你自己啊!」
錯了……」歷歷將發生的一切如實告訴了我,然後又問我:「哥他對我做了什麼嗎?」
「還沒有。」我歎了一口氣。
小妹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
「怎麼?」
「有點頭暈,站不住。」
我趕緊扶住她。「我們走吧。」
「哥……」
「還有什麼事?」
「我現在沒力氣,替我踹一腳那頭死豬。」
我打開窗戶,一股涼風吹將進來。「抱緊了?」
「嗯!」她點點頭。
「現在去哪?」我問她,「回家好麼?」
「不!」小妹僅僅捏住我的胳膊,雖然有點疼,但我還是忍住了。「不能回家,萬一被媽媽看出來就完了。」
「說的也是,那也該去個地方吧,這樣一直飛的話,我的尾巴和妖力都會耗盡的。」
「長江邊。」
我在一處無人的江灘邊上歇了下來。「能自己站麼?」
我小心翼翼放開手。
妹凝望著對岸依稀零星的燈火,迎著撲面而來的江風順了順凌亂的髮梢,「我可以吻你嗎?」
「嗯?」
「作為妹妹,一輩子都不能吻自己的哥哥,是很遺憾的事。」小妹的表情出奇平靜。
「胡說什麼吶!」我呵斥道:「當然不行,若是小時候的話還可以,不過已經錯過那樣的機會了。」
「為什麼不行,那哥哥和姐姐……」
「你怎麼……」
「看到的,那天晚上在陽台上,我全看到了,並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官窗子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那,那是意外,以後都不會發生的意外。」
「我們也製造一次意外吧?」
「我們可是親兄妹!」
「有什麼關係,哥小時候還不是咬過媽媽的乳頭。」
「這不同,那是吃奶生存的本能,怎麼能相提並論。」
「就一次,讓我嘗嘗哥哥的味道吧?」
「亂彈,絕對不行!」
「哎呀!」忽然吹來一陣猛烈的風勢,歷歷站立不穩搖晃著向我這邊倒來,我趕緊扶住她。
妹突然順勢貼上我的嘴唇。這同時,眼前彷彿無數閃光燈此起彼伏,腦海中先是像幻燈片一樣斷斷續續,越來越連貫,直至浮現出奇異的一幕:陌生的地方,人們的打扮好稀奇,就像古代人一樣,耳畔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恭喜!恭喜!」每個人都向我笑臉抱拳。我低頭一看,自己居然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錦繡長袍,伸手一摸腦袋,頭上還頂著個奇怪的帽子。鑼鼓聲越來越近。「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有人大叫著。新娘?我正納悶間,卻被人推進廳堂,手裡莫名其妙牽了條紅布,之後又莫名其妙朝四個不認識的老者磕了幾個頭,最後一個磕罷,抬頭卻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用紅蓋遮面的女人,她的衣服也是大紅的,我倆的衣服像是情侶裝。旁邊有人遞給我一根木棍,示意我挑開新娘頭上的紅布,我詫異了片刻,居然鬼使神差般真的去挑那紅布,挑了一半,已經看見兩片鮮艷的紅唇,嘴角微微上翹,看出來對方在微笑著……
小妹的嘴唇突然離開了我的嘴唇。我就像被什麼東西強行拖拽著一樣,回到現實的意識之中。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騙人呀!」小妹面帶失望的說。
「什麼?」
「聽學校的同學說,如果妹妹吻哥哥的話,會有機會看到自己前世今生戀人的樣子。好多有哥哥的同學都趁著她們哥哥睡著的時候吻過了。有人說真的見到了,有人說沒見到。我因為想試試看,結果什麼都沒有看見來著。」
「丫頭,嚇我一跳,原來是拿哥哥做試驗。我還以為你腦子燒壞了。」
「放心,我沒那麼**的。」
前世今生的戀人?拿我剛才看到的莫非真是自己的前世?我的前世也是人嗎?只差幾秒鐘呀,就能看到紅布下的容顏,她漂亮麼?我前世的愛……
我看了看手機,「走吧,十點半了。」
「嗯!」
「怎麼樣?」
「好多了,能自己行走,媽媽應該看不出來的。」
華霄賓館門口的音樂噴泉旁,章然一動不動站在那裡,臉色很難看。
「Hi,lady,you,howmuh?」一個中年老外走過來說道,「ayouspeaEglish?」
「getout!」章然惡狠狠瞪向對方。
對方擺擺手走開了。
此時的章然倔強的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淚珠。「王八蛋!王八蛋……」
邊伸來的一隻握著乾淨手帕的手。「看來對方好像失約了。」文俊秀嘴角掛著憐惜的微笑。